所以听了大夫人的话,双手越发的把大腿抱的死紧:“嗷嗷嗷娘啊,我就出去半天不成么?我去看看大娘和姐姐,我去看看小宝吃的好不好,您老知道昌叔那人,一喝多了,没准儿要让小宝挨饿的啊(昌叔,俺对不起你了,其实您老总喝酒,能不耽误事儿才怪!),小宝可是三个婆婆送喜儿的千里驴啊,嗷嗷~~娘您就放喜儿去瞅瞅吧,嘎嘎。”
嚎得太用功,嗓子冒烟儿了,最后发音都不准了,边上训练有素的冰儿,忙上了一杯茶水,杨喜润润嗓儿继续嚎。
这要是自己亲生的闺女,大夫人早一脚踢出去了,这像个什么样子!就为了出去溜达溜达,瞧这德行,跟个破皮无赖有什么区别!
但是不是亲生的,到底待遇要好点儿,至少能少挨打,杨喜也是摸着这点儿,所以放心大胆的耍赖,不让出去玩儿,就是不走,不但不走,还要拖着大夫人不放手,反正她这两天养的,多得是没处使得力气。
晚上倒是想偷偷跑出去,被看门的婆子给堵住了,没得逞—。—|||
最后大夫人无法,惜月和冰儿又是求情,然后过来找杨喜听潘府豪华冠绝六百年的杨墨菊等人也是帮着求情,甚至来走动的五夫人七夫人都帮着求情,杨喜终于获得了特赦,吃了午饭可以出去溜达小半天,范围不能出府,否则打断狗腿。
杨喜总算能喘口气儿了,每天闷在屋子里,尤其惜月和冰儿带着一帮丫头,总是跃跃欲试要教她针线女工的,烦死她了,唯一能有点儿兴趣的就是偷偷赌钱,拿几个大子儿扑点儿东西,但是还是偷偷的,府里不许赌博,外面赌疯了也不行,合法也不行,就是不行。
杨喜获得自由的消息,虽然只是半天,很快传到了杨英耳朵里,杨英一打听杨喜如何这么快就自由了,虽然是半自由,结果听的她目瞪口呆,扭头问身边的丫鬟:“这样儿也行?”
丫鬟眨巴着眼睛不知道怎么说,一个心思灵活的劝姑娘:“要不,姑娘也试试,不然眼看元夕节了,我们不是出不去观灯了么。”
杨英啐了一口:“呸,我去抱我娘的大腿,能不能抱上不说,就是抱上了,还不被我娘一拐杖敲死!”
虽然不至于真个敲死,但是她丢不起那个人啊,真羡慕那个脸皮厚的家伙!
脸皮厚,真个吃个够啊。(未完待续。。。
杨喜当天获得了自由,下午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后马厩看小宝。
这一阵子人道是没少见,小宝见的次数就相对太少了一些,杨喜很快跑了去昌叔那里,当然没忘记孝敬两瓶酒,乐的每次昌叔看见杨喜都笑的见眉不见眼儿的。
杨喜看了看小宝,这家伙果然过的很不错,膘肥体壮的,隐隐偶了神驴的势头,杨喜一高兴,把小宝扯了出马厩,来到树林子里溜达溜达。
先是骑着跑了两圈儿,感觉不错,虽然多日没骑了,但是没有感觉,估计多多训练训练,很快就有人驴合一的感觉了,杨喜沾沾自喜着,不小心又来到了那道高达的围墙下边。
本来没注意,摸着围墙,忽然想起兔子来,诶呀,倒是可以登上墙头瞅瞅,不知道那小家伙还在不在,还有那个小白兔的哥哥大白兔,真是同样儿是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杨喜想到就做,二话不说,借着小宝的背,直接上了墙头,用严谨四处一扫,乐的差点儿就从墙头上载下来,凭着杨喜的目力,不远处大树下面的一块石头上,小白兔还是一身白色毛皮的兔子装,正坐在那里抹眼泪呢,不是的抽搭两下,好不可怜。
这娃,怎么这么受气呢?
杨喜这次可不打算打草惊蛇了,下了墙头,悄悄地摸了过去,来到小白兔背后,一把抓住人家的帽子连里面的发髻:“别动!我是好人,我是你喜儿姐姐啊。”
不说还好,一说小白兔更害怕,所谓的喜儿姐姐,无异于大灰狼或者狼外婆,小白兔吓得更加缩脖端腔的,简直要马上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儿。
抬起红彤彤的兔子眼睛:“你你你要干嘛?呜~~我没银子呜”
杨喜那个泄气啊,她不过是看这娃可爱逗逗,她哪里就像一个女土匪了啊?还没钱!
猫的,杨喜索性装起坏银来,等着眼睛:“说,你干嘛跑这里偷偷的哭?你爹逼你嫁人了?”跟个小娘们似地,太不像话了,一点儿没有身为男人的自觉!
兔子,现在缩成小肥猪了,被杨喜捏着头发,又动不了。瑟缩着继续结巴:“呜!!!他们欺负我i,呜~~~我爹也说我,呜”
那豆大的泪珠,居然又是滚滚而来,滚过胖嘟嘟的小脸蛋,估计在外边时间不短了,脸蛋都有些冻红了,一双大眼睛,更是水汪汪的跟可怜的小狗似地。
小狗被杨喜一同拷问,很快被杨喜摸清了底细,原来庞图是庞太师一个妾生的儿子,亲娘早死,因为跟他那个嫡母生的哥哥相差不大,所以从小便被嫡母不待见,姐姐虽然待他还不错,可也是嫡母亲生的,不过偶尔能让他少顿收拾罢了,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最最要紧的是,他那个太师爹爹,总是嫌弃他胆子小说话不利索,其实不是他说话不利索,是一看见那个死人脸的爹爹就怕的说不出来话了,自然不大受待见。
杨喜从他抽抽搭搭的乱七八糟的叙述中,总结了一下,其实就是小老婆生的孩子,没了亲妈,不受待见。
不过看看他身上相当不错的衣物,倒也是应该日子能过下去,至少比那些穷人家的孩子好多了,也比当年要饭的她好多了,能吃饱穿暖,就是幸福啊。
不过看胖兔子这个样子,到也确实满可怜的,尤其人长得这般可爱‘柔弱‘。
杨喜原本揪着人家帽子头发的手,改为揉了揉,摸了摸,最后终于没忍住,掐了掐人家白嫩的脸蛋子,真水灵啊,比自己脸蛋子大多了,嘿嘿。
庞图也不敢动,他可是直到这可怕的喜儿姐姐是隔壁的他们家人说了,隔壁的女人都是老虎,可这老虎……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呀?
既然是老虎,被老虎掐了,谁敢吱声儿啊,尤其庞图这种胆子跟兔子差不多的,被眼前的老虎掐的脸蛋有些疼,愣是没敢吭声儿。
杨喜越看越觉得这个庞图挺有趣儿,摸摸人家胖脸蛋,终于不掐了,觉得相逢即是缘,她得为这可怜的孩子做点儿什么,生在有钱人家,这日子不能这么过,锦衣玉食的,怎么这么不会享受呢!
愣是用双手把人家孩子的脸摆正了对这,一脸严肃和权威:“恩,既然你都对喜儿姐姐说了,喜儿姐姐也确实觉得你听可怜的,现在姐姐有个办法,能让你爹喜欢呢,要不要听听?”
讨别人的喜欢不容易,讨自己老子的喜欢还不容易吗,让自己老子娘不喜欢的,那都是傻子。
被杨喜的眼神儿一蛊惑,原本就没什么主意的小白兔,很快就被迷惑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颇有点儿兴奋地:“真的,可是我爹很厉害的?”
“厉害,再厉害也是你爹啊,只要你按照姐姐的办法来,包你爹不出三日就喜欢呢,信不信?”
信喜儿姐姐,得吐血。
庞图刚刚找了个人倾诉了一番苦水,虽然是被迫的,可小孩心思单纯,隐隐的,忘了杨喜凶巴巴强迫他说话的事儿,倒是觉得这个便宜姐姐,倒是真的有可能有办法呢,遂犹豫地:“你说的是真的?”
要是爹真能喜欢自己,那该有多好啊,娘就不会总给自己脸色了。
杨喜很是用力的点头:“你先叫声儿喜儿姐姐来听听,我就告诉你办法,我这办法可是很灵的,专治搁置那个不顺心,包你满意,不灵你跑来这墙头这边喊我,我赔偿你精神损失,快,先叫声喜儿姐姐来,好好叫。”
某人把庞图挤去一边,自己则四平八稳地做到了‘主位’上,庞图一不小心做坐到了地上,瘪了瘪嘴,没敢说什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树叶,想想自己的处境,鼓了鼓腮帮子,不甘不愿地叫了一声:“喜儿姐姐。”
杨喜不满意,觉得不够甜:“重叫,一点儿也不发自肺腑。”
庞图摸了摸鼻子,酝酿了一下情绪:“喜儿姐姐”
杨喜品了品味道:“不行,想想你家姨娘之类的如何叫你爹的,就照那个语气来。”这小子,太不开窍了,眼看着眼前一个大美女,连谄媚都不会。
庞图平时被欺压惯了,上下人等不太把他当一回事儿,倒是让他小小年纪,见过了不少世态炎凉和丑恶嘴脸。
经杨喜一提醒,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等着小狗眼儿可怜巴巴柔声细语地:“喜儿姐姐~~”
杨喜一头差点从那大石头上载下来,稳住身形忙拍拍手臂:“哎呦妈呀,太起鸡皮了,你小子太有潜力了,看来你们府里奇才很多啊,行!你有潜力,喜儿姐姐忽然对你很有信心,你且附耳过来。”
庞图被杨喜说的不好意思,虽然身子比杨喜高大了点儿,可那气势,站在杨喜跟前,明显就是幼儿园小朋友对上幼儿园阿姨的水准,很是受教地把兔子耳朵递给了大灰狼喜儿姐姐一只。
杨喜掀起一只兔子耳朵,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听的庞图一下子睁大眼睛:“能行吗?我不敢”
杨喜简直恨铁不成钢,一把揪紧了那只白嫩嫩的耳朵,咬牙切齿:“没说吗,不行你找喜儿姐姐算账,喜儿姐姐以人格担保,一定行!”
庞图耳朵疼的直咧嘴,还是很担心:“我爹要是不高兴咋办?我不敢上前去跟他说话”
杨喜简直想把这只兔子耳朵捏成狗熊耳朵,一个字一个字简直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记住,你是你爹的儿子,他就是再不高兴,也不会宰了你这只兔子,顶多打你几下算了,你就按照我的办法,以后他只会越来越喜欢你,怎么舍得打你,听见没有?”
庞图是在忍不住了,伸手从杨喜手里抢回自己的耳朵,委屈的揉着:“真的能行?”
杨喜简直要暴跳如雷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不打死你个不争气的算了,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庞图胆子小,可也不是傻子,一看隔壁母老虎暴跳了,忙捂着耳朵夺路而逃,居然跑的比兔子还快,跑远了看杨喜没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扭头看了看树林子里站石头上目送他的杨喜。
此时耳朵不疼了,倒是挺热呼呼的,又揉了揉,嘟囔道:“真要去拍我爹的马屁,我爹会不会不高兴啊,姨娘们好像都拍了,应该能行吧,行不行呢?”
杨喜看着庞图一边拽着帽子,一边揉着耳朵走远了,叹了口气,这一个个的没怎么都这么可爱呢,真像她那个前世的弟弟啊
想起小悟空来,她又出不去了,看来只有等元夕节的时候,再跑去抱娘的大腿嚎两嗓子,争取跟姐妹们一起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去趟相国寺了。
对了,还有她的一只娥眉刺和小餐刀,罗六那厮,忒可恶了,居然比自己还贪心不足,要不把东西要回来,她还有何面目行走京城江湖界!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毁人不倦
杨喜当了一回大明白,心里挺美,第二天又颠颠儿的跑去溜驴,顺便看看胖兔子在不在。
本来是没指望他在的,只是一想到这孩子在凄风苦雨里面挣扎,总是不落忍,虽然吃的穿的比童年时的小悟空要好了不少,可貌似没人疼啊,最起码人家小悟空先有老和尚,后有她喜儿姐姐疼,总给留着鸡蛋点心挂过梨桃甚至偶尔能开个荤吃点儿烧烤啥的。
所以杨喜站在墙头上一张望,看见同样站在大石头上张望的庞图,大喜过望,跳下墙头就跑了过去,喜滋滋的拉住兔子爪就问:“怎么样,被你爹表扬。。。表彰了吧?”
看这小子脸上有些郁闷,不像高兴的样子啊。
果然,庞图兔眼儿圆睁,一把甩掉爪子上的狼手儿:“表彰个。。。什么啊,根本不灵,昨天我爹喝多了,我跑过去伺候,被我爹骂了!”
啊?不可能啊,哪有这种老子?
杨喜循循善诱:“你都说了什么啊?你爹为啥骂你,怎么骂的,你详细说说?”该不是你小子操作不当吧。
兔子很不乐意,觉得杨喜的主意有点儿馊,上次因为受了杨老虎的惊吓,没来得及掉书袋,这次想起来了,发现眼前的小女子很不可靠,遂也斜了眼神儿有点俯视杨喜的意思:“子曰,巧言令色鲜以仁。曾子曰,胁肩谄笑;病于夏畦。”
杨喜没等他吊完书袋,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兔子头上:“你个狗咬吕洞宾的臭兔子,居然敢说你喜儿姐姐的高招是小人行径,我打死你个不孝子!哼,古人彩衣娱亲,让你拍你老子一些马屁你就叽叽咕咕的,怪不得你老子看不上你,我先替你老子出出气!”
吓得庞图抱头鼠窜,杨喜在后面追打,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