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惊吓,不过抬头再看位小爷带着人倒是迅速消失在楼下,倒让他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娘唉算走了,要了我的老命了!”也不知道哪个有这么大的胆子然敢招惹庞太师的儿子,那可是京城有名的恶少啊。
杨喜打完人就跑当然不会等着吃眼前亏,再说,吃眼前亏的可不是她。
可一下子出了酒楼到了街上,四下一摸,她该往哪个方向跑涅?
回杨府的方向,貌似不行,别给杨府找事儿了。大街东西方向,往东去吧可黑灯瞎火的她要是迷路了咋办?
更要紧的是,这人来人往的,自己也不好飞檐走壁吧,闹不好被官府当飞贼逮了去,乐子可就大了。
杨喜一犹豫的功夫一辆马车从酒楼后面转了出来,貌似刚刚吃完饭的客人要离开了。
杨喜想也不想,在马车路过眼前的一瞬,轻轻跳起如乳燕投林一般轻巧地没入车帘子里面,而恶少带着一帮子人,正好出了酒楼大门,只见街上车来人往的,却失去了杨喜的踪影。
也不知道谁指了个方向,一群人嚷嚷着追了出去…_…
杨喜虽然暂时摆脱了小恶少,可也没得意起来,咧着嘴坐车厢中间,仰头看对面皱着眉看着她的罗通:“嘿嘿嘻嘻嘻六哥啊,真巧啊,我看着这车像你的,喊你你又没听见,我一着急,只好上来跟你打个招呼,那啥,别来无恙乎?”
罗通没说话,另一侧坐着的老者笑了:“哈哈,小姑娘,既然来了,就坐坐吧,怎么,你刚刚也来这里吃饭了?哈哈
杨喜这才发现边上还有人,扭头一瞅,不是刚刚在巷子里楼上那位美髯公老头儿么,一看就不凡,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她可是坐车厢地板上呢,然后恭恭敬敬给老人施礼:“老人家,刚刚得罪了,有没有惊吓到您老啊,喜儿这厢给您老赔礼了。”
老人摆手:“无妨,老夫也不是
禁风的白面书生,倒是喜儿姑娘你,貌似刚刚得罪啊,我瞧着,倒像是当朝庞太师的公子刚刚过去了,难道是在抓你?哦,又过去几个读书人,脸上也有个印子难道也是找你?”
杨喜一脸村街无辜:“老人家哪里话来,喜儿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原本也是个本分人,怎么会呢?听老人家的意思,那带着个小鬼儿和一群打手的,真是太师他儿子?”难道那么倒霉,居然得罪了如此权贵?不过也没啥,以后也不容易遇见,她就是个厨房烧火的,诺大个京城,哪里就这么巧了!
老者捻须点头,打量着喜儿微笑不语,很有点儿高深莫测的高人味道。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杨喜也不知道说什么,自己这么冒然上了人家的车,车子也不知道去哪里,得说点儿什么吧,扭回头看向罗通:“六哥~~”
叫的那个亲热跟亲哥似的罗通叫的浑身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有事儿说事儿。”
“哦,你今天穿的服真好看,哪儿买的什么牌子的不是,我是说,你衣服真漂亮啊,真的,穿你身上,显得你人更加的好看了比山上偷东西的时候好看多了,不是不是那个你就当我说梦话好了。”完鸟被罗大官人深邃黝黑而又神武的目光,盯的失去神志开始胡说八道鸟~
不过说实话,罗大官人这衣服,确实很华丽,跟他出门在外的低调完全
罗通整整氅,吩咐车夫:“先送舅舅回府然后去天波街杨府,走西门。”
“咳咳,谢谢六哥啊,不用那烦了,待会儿你给我指条明路,喜儿自己走回去就行了大半夜的,多不好意思啊。”
结果发现自己白白客气了,罗大官根本没搭理他,直接无视她了,继续跟老者说话:“舅舅一定帮我劝劝我娘,这公主府我是没法呆了整天燕语莺声的,跟个秀春楼差不多五姐她们也经常过来凑热闹,整个府里片乌烟瘴气,我明日即去郊外别院住几日避避风头,清静清静。”
老者哑然失:“你娘也是为你好,琼娘已经去了三年多了,你好歹也该再娶妻才是,你娘也是想早些抱孙子,你爹走的也早,你可是她心里唯一的依靠了,她心急些也是正常,只是行事有些过火罢了,你也要体谅她的心情。”
“哼,我也明白她老人家的想,可我也没到七老八十的年纪吧,她至于这么着急么,连带着我院子里的几个丫鬟也整日里鬼鬼樂樂的,岂有此理,我怎么感觉我看起来就像是”
忽然看了杨喜一眼,没有说下去。
杨喜却是听出个滋味来了,哦,貌似罗大官人被逼婚了啊,转了转眼珠儿,不耻下问:“六哥啊,记得多年前我就问你老贵庚,你还没说呢,你到底几岁了,我可听说古京城人氏都早婚早育啊,十五六岁就当爹了,你也当爹了吧该?”孩子会打酱油了吧。
罗通正心里不顺,闻言瞪了杨喜一眼:“女孩子家,打听这些做什么,老实呆着。”
“问问还不行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机密,那个舅舅,六哥几岁了啊?”
老人大笑:“哈哈你这个六哥,今年二十三岁了,照理说呢,儿子是该读书了,唉,可惜成亲不到三年媳妇就病逝了,怎么,你是不是看你六哥不错,要不要也考虑考虑哈哈”
老爷子这辈子没这么为老不尊过,但是看见杨喜,没来由的就是心情大好,就想调侃调侃她,没办法,就觉得杨喜特别古怪精灵脸皮也厚实。
杨喜自然没一般姑娘家的容易羞涩,也知道老爷子拿她打趣儿,不过很是惊讶的是:“怎么,六哥你才二十三啊,这么年轻!”没想到大官人这么年轻就守寡了,可怜见儿的,挪到罗通身边坐下,顺手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貌似不像安慰倒像是占便宜就是了。
罗通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翘了翘嘴角:“那是,你该不会跟某些人一样以为六哥我七老八十了吧。”
杨喜忙摇头:“没,怎么会呢,四五年前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六哥你看起来很老成稳重的,以为你怎么也得二十五六岁了吧,谁知道你那时候还是一翩翩少年啊!可这么多年过去,你模样儿还是这么老成,没想到年纪倒是越发的小了,真是让喜儿有些费解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相?”
杨喜皱眉挠腮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那边老者已经笑的声震车棚简直要把车顶掀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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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一个舅舅
老者送回了府邸,因为走的角门,杨喜也没看出里谁家。
看着老者的背影消失在高墙内,对重新上车的罗通道:“六哥啊,你舅舅啊不,咱舅舅做甚的啊?”
罗通坐好吩咐车夫继续赶车,有些惑地看着杨喜:“什么作甚?”
“咳咳咳就是说,咱舅舅什么身份啊?”照理说,罗大官人既然是长公主的儿子,那他舅舅,应该是公主的哥哥,公主的哥哥哇啊,皇子皇孙!
杨喜忽然被这个惊人的发现震撼了一把,一把拽住罗通的胳膊:“六哥六哥六哥,咱舅舅是啥皇亲国戚啊?赶快给喜儿说说,赶紧的!”太鸡冻鸟,她居然要跟皇家扯上关系了,皇舅舅啊那是,自己岂不是也成了皇外甥女了,嘶~~~
这高枝儿,咱说么也要攀攀,百利而无一害啊!看老头儿就很慈善,既不会欺男,更不会霸她这个未成年少女,巴结好了,以后的幸福日子,有望了嘿嘿
杨喜手上拉着罗通的胳,脸上却笑的跟朵花儿似的那个贼兮兮,看的罗通直皱眉:“你要干什么,舅舅就是舅舅,哪来那么多说头儿,干嘛笑的这么贼,打什么坏主意呢?”
“没,我能有什主意,反正我早晚要知道舅舅身份。六哥你就好心告诉喜儿一声儿呗,求求你了。”最后一句说的十分娇柔妩媚,配合着动作手上还用力摇了摇罗通的胳膊,那叫一个十分的娇嗔柔媚。
可惜估计是心情真的比较鸡冻力对一般人来说有些过猛,嘶啦~~
罗通那刚刚被杨喜赞漂亮的长衫的袖子,被撕掉了…_…
捏着人家地袖子喜十分尴尬:“嘿嘿这衣服漂亮是漂亮。就是不够结实。唉绣花枕头不实用啊。对不起六哥。你这衣服太贵我也赔不起。我地情况你也了解不跟你客气了。咱们也不是外人。都一个舅舅么。是不?”
罗通看了看断掉地袖子又瞅了瞅杨地笑眯眯地小脸。感觉。这丫头就从来不会有发愁不好意思地时候。这脸皮。在女子之中地厚度。不说空前该绝后了吧?
其实杨喜也是尴尬地。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不明显唠叨叨继续掩盖作案现场。盯着半截袖子:“哎呀好意思啊。这怎么说地小心把六哥你整成断袖了。啧啧”这厮弄不好真是一断袖都说不定。这随便娶老婆地年代。居然还有被父母逼婚地。奇s=。
搁现代那帮家伙穿来古代。遇上娶亲纳妾地。还不乐地嗷嗷叫啊。哪用地着逼迫。各个都种马了。
怕杨喜继续唠叨说出什么更不好听地。忙笼上大氅:“舅舅是王爷。你们府上六夫人地哥哥。八王爷即是。”
杨喜大乐。一把把那半截袖子塞给罗通:“哈哈。我就想么。舅舅怎么也是普通人嘿嘿这回发了。以后再吃不上饭。又多了个地方混日子。娃哈哈”
罗通心里忽然一动,凝神看了看杨喜,半晌才道:“你很怕吃不上饭?不会吧,现在凭你的本事,还有你身上那些前辈们送的宝贝,在杨府呆着又有你母亲和姐姐照应着,吃饭应该不成问题吧?怎么还这么担心,小时候应该是你年纪小,没有大人跟着找不到东西吃也是正常,现在不至于吧。”
说到这个,可真是说到了杨喜的伤心处了,转瞬间神情就有些落寞,该博得点同情就该表现一下,幽幽地道:“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这里真到了饿肚子的时候,哪一样儿能顶吃的?别说我这样儿的,要是年月不好(比如打仗饥荒什么的),不定多少人挨饿呢,不差我一个,可你是不知道啊,那饿肚子的滋味儿,可真不好受,我两辈子我几辈子也没受过那个罪啊,想忘也忘不掉,当然要做多点儿准备了。咱舅舅这样的人物,恩恩,跟着他定然会好吃好喝的,对了,你随时要买我宝剑的事儿是不是也一直作数啊?”
本来罗通生出点那点点儿怜惜之意,噗的一下灭了,这话题转换的也太快了:“作数,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跟我换啊,最好早点儿,不然我可能出去游历去了,到时候你就是想卖银子也找不到人了。”
哦,要出去旅游啊,不过她也就是弄个保险,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真就到了要砸锅卖铁的地步,所以杨喜无所谓的摆摆手:“不急不急,等等再说,我现在不是还有点儿家当的么,对了,你这车在进入杨府的巷子口就停了吧,我自己走回去,车子目标太大,让人看见不好。
”
杨喜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了,偷偷脱掉衣服藏好抢来的钱袋,里面又多了两个干六哥送的两个小金饼子,看着两个真金小饼子,杨喜忽然发现其实这干哥哥真是很好很强大!
估计也睡不多久就要起床了,杨喜勉强抑制住自己要打开钱袋再数数的心情,赶紧的钻被窝睡了。
难得几个小时的好睡,居然半个梦都没做,被小翠叫醒的时候,精神头十足。
小翠打回来洗脸水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跟杨喜说话儿:“二姑娘昨晚睡的好吧,我可是没睡踏实,起来好几次,去你房间看了看”
“啊?看什么?有什么不对么?”这小丫头不睡觉瞎跑什么啊,没发现什么吧?
杨喜停止洗脸,瞪着眼睛听小翠说话。
小翠也没注意杨喜的反应,一边折衣物被褥和一些用品,一边继续道:“昨天我可听厨房的李嬷嬷说了几天城里好像闹采花贼,城西仁义巷子里有个做布匹生意的一个姓张的人家,一个小妾半夜呼喊说把贼惊走了,还有啊,旁边白水巷的姓刘的”
杨喜松了口气边洗脸刷牙梳理头发,一边
八卦最近京城的大事件,闹了半天是怕采花贼她给采了。
其实她很想提醒小翠,她现在顶多也就是刚刚发芽的小草,小翠小翠么,满京城这么多的大姑娘小媳妇的这种事情怎么会轮到她啊。
不过等她拾掇完了,不由得问小翠:“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还是京城里头,官府不管啊,开封府那帮捕快都是吃干饭的?天子脚下,贼人也太嚣张了吧。”
小翠睁着一双怎么瞪都显得有些小的眼睛:“当然抓啦可惜听说抓住过,被他逃了几次还差点儿抓住,又给他跑了贼忒厉害了啊。
”
原来还是个飞天采花贼,貌似轻功不错啊,可惜人品不好。
杨喜自然是不的,她可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