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溶帝宠玉》
楔子
楔子
四海八荒之地,共有天、水、鸟、兽等四界,其中又以天界的天君和水界的水君为尊。水君的长子名唤水溶,一日游玩至灵山脚下、灵湖之湖。忽见一灵秀的窈窕女子在细心地照顾一只受伤的燕子。那女子的一颦一笑,登时就牢牢吸引住了水溶。正所谓是一见钟情,一见倾心,说得便是水溶此刻的心情。
这个女子名叫绛珠,是早在盘古开天之时,就长在这灵湖之边的一株纤纤青草。由于历经了女娲补天的种种磨难,便渐渐有了元神,这灵湖乃属天界之管辖,天界风调雨顺,君民平安,绛珠在这一方宝地就可安然接受日月之精华的沐浴,渐渐幻化出人形,又活脱脱地有了些仙气。
一日机缘巧合,警幻仙子从此经过,便被绛珠那高贵脱俗的气质所吸引,攀谈起来,又觉绛珠谈吐温文尔雅,性格温柔善良,当下就生了喜欢之意。随即就收为了义妹。警幻仙子闲暇时就常来灵湖便看望绛珠,二人或对弈,或抚琴,或吟诗,或品茶。每次来,绛珠都会在灵湖边自己开辟的菜地、果园中为警幻仙子采摘新鲜的瓜果蔬菜,再加以精心烹制,奉到她的面前。警幻仙子甚是喜爱绛珠这里的吃食,因而也跑得更勤了。为了表示回报,警幻仙子便将自己的仙术传绛珠于一二。
正在水溶欣赏得入情入境之时,忽然一只秃鹫从高空中飞来,虎视眈眈直奔着那绛珠的手中的燕子而去。
绛珠一慌,随即拼命地护住燕子。水溶一见,义愤填膺,随即搭弓射箭,一支天龙箭就将那秃鹫的左眼射瞎。那秃鹫一声惨叫,哀鸣着逃窜而去。
绛珠回头一看,见是一位器宇轩昂的翩翩公子。当下感激不尽,拜谢不已。自此二人便正式相识,而后水溶隔三差五便来拜访,天长日久,二人之间便生出了浓浓情意。非君莫嫁,非卿莫娶便已成二人心照不宣之事。
彼时,水溶已然和天君的小女儿——天阳定下婚事。只是那天阳公主生性乖张,脾气暴躁。水溶对她没有半点情意。爱情的力量自是惊天动地,水溶携着绛珠的手跪在水君面前,请求水君的成全。水君一听勃然大怒,怒斥水溶堂堂水界尊主的继承人,岂可娶一个半仙之体的小草为妻?更何况,水界与天界通婚是亘古不争的事实,唯独到了水溶这一辈,竟敢乱了这里的章法,实属大逆不道!
谁知,水溶情比金坚,誓死也不低头。水君便下令将绛珠关押起来。这一下便如同摧毁了水溶的心肺一般,他茶不思饭不想,每日跪在水君的议事大厅——浩洋厅外。只求父君能大发慈悲放了绛珠。
水后看不得儿子受罪,于是就悄悄带着水溶去看绛珠。彼时,绛珠惨遭牢狱折磨,已经形容憔悴。得知水溶为了救自己出来竟然不吃不喝地跪地哀求时,她不禁潸然泪下。细想了片刻,便对水溶道:“溶哥哥,绛珠自知道你对我的情意,只是你我之间,身份如此悬殊,我实在不愿看见你为我和水君闹得这样僵。你乃浩浩水界的继承人,溶哥哥你若是掌管水界,必会给四海八荒带来一片祥和。今生能与你相识,绛珠真的是死而无憾。”说到此处,忽然朝着牢房的石壁之上撞去。
“珠儿!”水溶一个没有拦住,眼看着绛珠生生撞到了石壁之上。登时血流如柱。水溶悲痛欲绝,抱住绛珠的身体只是不放。
彼时,绛珠的身体还有余温。水后实在不忍看着儿子这般肝肠寸断的样子。便上来劝慰道:“绛珠的元神未散,我们要是施以得力的救助,也许她还能活过来。”
水溶一听,欣喜不已,忙央求水后加以救治。水后便悄悄地将他们二人带离了牢房。
警幻仙子掐指一算,算出绛珠此刻有难,便即刻驾着五色祥云前来相助,用点神丹救活了绛珠。绛珠虽然复活,却元气大伤,更是折损了仙元。以她这样的状态就算水君准许了婚事,也难同水溶携手永恒。
水溶听罢,泪流满面地说道:“纵是不能携手永恒,我也非绛珠不娶,若是绛珠仙去那日,我也绝不独自苟活。”
当下警幻仙子和水后都被水溶这份矢志不渝的衷心所感动,遂下定决心要助这对苦命的恋人一臂之力。决心已下,警幻仙子和水后安慰水溶一番,又将绛珠妥善安顿,二人乘着龙车奔往无极山去寻访一位隐世的仙者——天一仙尊。
二位仙家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无极山,到得山上说明来意,诚心恳求仙尊能为水溶和绛珠指一条明路。当年水溶降生之时,天一仙尊曾见过那襁褓中的娃娃,自是非常喜欢水溶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娃。现下听到水溶陷入情关,不由哀哀叹了一声道:“煌煌四海八荒,终难脱个‘情’字,情也,情也,自是劫也。既然这里容不下他们,那就让他们到该去的地方历劫去吧!”
警幻仙子和水后也明白了仙尊之意,虽心有不甘,但也别无他法了,只有在这四海八荒之地遥遥预祝这对恋人能够冲破万难,历劫成功,成为亘古永恒的伴侣。
水溶和绛珠下界之后,自会引出一番惊天动地、荡气回肠的故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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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开头有些平淡了些,特意又加了这个楔子,还请各位亲们多多指教!青竹不胜感激中……后面的文一定会越来越精彩!
第一回 无意语引忧思
“整日介情思睡昏昏。”黛玉在床上慵懒地翻了个身,无意中就将这句《西厢记》中的唱词说了出来。待说将出来,方觉欠妥得很,募然一惊,不由竟出了一身冷汗。少不得坐起身子,四面看看,但见并无她人,一颗心方安稳了些。
“姑娘,怎么才躺下就起来了?昨日中了暑气,这身上还没有大好呢!”雪雁端着一碗绿豆莲子汤走了进来,见黛玉坐起身,连忙放下琉璃碗,上前关怀地问道。
“雪雁,你方才在门外没有听到什么吗?”黛玉心里还是不安,忍不住问道。
“姑娘方才好像是说了一句‘整日介情思睡昏昏’这倒不像姑娘平日里做的诗。”雪雁不解黛玉之意,眨着眼睛天真地问。
“死丫头,你还只管混说,当真是要害死我了!这本是《西厢记》里的一句唱词,闺阁小姐家本是不能看的,你忘了那日宝姑娘跟我说的那番话了?”黛玉心里扑腾乱跳,要紧去捂雪雁的嘴。
雪雁静静思忖了一回,便想起了那日之事,只是不想还罢了,越想便更气起来,遂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贾府里住了几年,胆子就变小了?从前在苏州,姑娘竟不是这般谨小慎微的,再说,姑娘又不曾说什么见不得人得话。”雪雁生性耿直倔强,最见不得黛玉总是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
黛玉心中猛然一怔,雪雁的话又何尝不是?曾记得自己在苏州老家时,父母膝下,是何等的率性尽欢。双亲伉俪情深,幼弟乖巧可爱,一家人是多么的其乐融融,欢畅尽美。林如海虽曾官至巡盐节度使,但却心性随和,并不用拿封建礼教,三纲五常来要求黛玉。黛玉幼时便似男孩一般学习诗书、更也像男孩一般随性玩耍。只可惜幼弟夭折,母亲心哀不已,随即英年早逝,父亲相思成疾,不久也仙逝而去,偌大的天地间,只留下她一人孤苦无依。千里迢迢投奔贾府而来,虽说外祖母老太太宠爱有加,表兄宝玉更是一扑心地对她好,姐姐妹妹的也都和和气气,可是黛玉这心里却再无从前的温馨之感,只觉得空落落地难受。再说看的书籍,竟然都是些枯燥无味的卫道书籍,幸而还从家中带来了一些。平素还能聊以安慰。
那日,宝玉不知从何处陶腾出来一套王实莆的《西厢记》拿来与她瞧,那倒当真是部好书,看了竟连饭都不想吃。只是自己不该这般沉湎于书中的锦绣词句,那日席间行辞令的时候,她竟不慎将书中的一句词说了出来。俗话说“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宝钗竟也是看过这部书的,随即便笑意浓浓地规劝了她一番话。表面上是好意,其实背地里,不知她又该如何作想。她的母亲薛姨妈和自己的二舅母本是一对亲姐妹,平素里,这二舅母本就对自己不咸不淡的,看来这次是少不得传到她那耳朵里去了。只怕又会生出什么端倪来。
黛玉越思越忧,顷刻间便珠泪斑斑,娇喘连连。
“哎呀,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暑症又犯了?紫鹃姐姐,快来瞧瞧呀!”雪雁慌了手脚,一边忙着给黛玉捶背,一边忙着向门口高喊。
“哎呀,午时前不是还好好的么?正好,我才煎了药,姑娘且服下再说。”紫鹃慌慌张张地跑了来,手里端着托盘。
一时紫鹃和雪雁服侍着黛玉将药吃下,黛玉方觉得好了些。
雪雁忍不住气哼哼地说道:“她算姑娘什么人?不过是一个外四路的亲戚罢了,论起血缘姻亲来,还不如姑娘和贾府上近些。凭什么由她来指摘姑娘的不是,她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想必也是看过那本书的。只在这里道貌岸然地来指摘姑娘的不是,我看她那心里才是最龌龊的!”
“哎呀,小祖宗,你才见咱们姑娘这样,你就不能少说一句吗?”紫鹃平素也是看不惯宝钗那副假仁假义,处处以主人自居的高傲模样。她虽然只服侍了黛玉三年的光景,但知道黛玉为人磊落,心底纯良,并不曾拿她当下人来看,因此她早把一颗心放在了黛玉的身上。更因此嫉恨起宝钗地处处与黛玉为难。但她到底是个下人,黛玉身边已经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雪雁了,她便再不能去那扇风点火的角色,那样只能让黛玉的处境更加艰难,故而平素就总是劝谏着雪雁。
“紫鹃姐姐,你到底向着哪一边呀?见咱们姑娘受气,你看着就这么心安么?”雪雁狠狠一跺脚,叉着腰冲紫鹃大喊道、
紫鹃心里一阵委屈,又恐当着黛玉的面与之辩驳反而更让黛玉不好受。便只是无语,转头拿起丝绢团扇,为黛玉打凉。
黛玉自然知道紫鹃的心意,便微微板脸,训斥雪雁道:“紫鹃说得不无道理,你且不要争论了。这件事原就是我的过失,一时兴起无意中说出的话,倒落了人口实。此事,若再深究起来,只能让咱们更无趣,闹得深了,便也是咱们无脸。我才刚也想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日后只需小心些,不再语失也就罢了。”
紫鹃佩服得连连点头,真是没有看错,黛玉表面上虽是一副弱弱的样子,但心思缜密,且吃了这一回亏,断不会有第二次的了,自己跟了这样的明主,日后准是没错的了。
雪雁一听,也自知方才莽撞失言,遂脸色微红,诚意弯腰向紫鹃道歉道:“紫鹃姐姐,是我方才意气用事,言语过激冒犯了姐姐,还请姐姐原谅。”
紫鹃忙扶起雪雁道:“妹妹这话说得远了,咱们两个都是一心为了咱们姑娘,断没有谁错谁对的道理,只是日后都要多些心眼,保护着咱们姑娘不要吃亏才是。”
黛玉看着这两位衷心为己的仆人,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一时方才那郁结之气也解散了不少。
黛玉怎会知晓,日后自己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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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仙幻梦境冰释心疑
且说这一场小小的风波过去,紫鹃便对黛玉说道:“此刻外间还是热得很,姑娘身上不好,还是应该多歇息才是。姑娘还是再睡一会儿吧!我听说咱们府里买了很多的冰块,都送到二奶奶屋里由平姑娘给分配呢,我去要些来,用那大水缸镇在屋里最是凉快呢!”
黛玉微笑道:“真是难为了你的心思,只是这会子外头日头太毒,你去了岂不是也要受热,当真让我心里不好过。”
紫鹃心头一热,她深知黛玉这话实非口里的话,乃是真切地关心她。自己长这么大,何曾有人这么倾心关怀过。遂忙感动地握住黛玉的手道:“姑娘放心吧,我从小就侍候人,倒练就了一个铁打般的身体。这点小太阳,实在不算什么。”
“是呀,姑娘,还有我陪着姐姐去。对了,戴上我新编的那个斗笠,最是凉快得呢!咱们到平姐姐那里多抢来一些,省得都被那些外四路的人霸占去了!”雪雁一副志得意满的天真样子。黛玉和紫鹃都被她逗笑了。
一时,她们二人去了。黛玉躺在床上,虽觉得比方才凉快了些,但是也了无睡意。父亲临终时的景象又跃入了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