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偕 梦落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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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顾偕 梦落芳华-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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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心。”我答曰,然后挥手把被他坐过的毯子上的灰弹掉。
  “你你你你……”他瞅着我脸色,别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一般,挽起新秀子从怀里掏了半晌,八两三本热乎乎的书样到我的榻上,“跟你交换……赏你看,换睡一夜。”
  嘿!
  我兴致来了……
  《闺房秘史》,《我与黄叔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青楼十八招式》,三本都是用檀香味的黄色牛皮纸包着的封皮,册子捏在手头刚刚好,里头还洋洋洒洒字儿得密密麻麻还包小绘画,极品……
  “哎呀呀,你哪儿买的这玩意儿。”我爱不释手爱不释手。
  他赞许的望了我一眼,给了个算你识货的表情。
  我赔着笑脸,腾地站起来,忙点头哈腰给他留了位置……抬呼他上来暖和暖和。
  他撩起我的被褥,除了外衫钻了进来,连带着一股凉意袭入暖和和的被褥里,冷得我直哆嗦,我乐呵呵地打了个寒涔后捧着书直朝墙角处挪了挪,他却又帖了过来。
  “今儿天可真够冷的是么。”他幽幽地冒了一句话。
  “是啊是啊。”
  我撑在榻上,翻了一页纸张。他爬了爬,也凑过来看。
  唯独靠窗户的案上有一盏灯正燃着,灯火算是昏黄了一些,书上是小楷字,词语颇用得大胆,男女之情节描写得极度火辣,啥啥琴瑟合鸣又啥啥鱼翔浅底……不懂之处……我还可以配合着翻看春宫图,查找目录,参谋参谋。本看得非常之痛快,可是与我凑在一起,趴在榻上的韩子川,呼吸出来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在我的鬓角耳垂旁,热乎乎的……
  我察觉到有些怪异,斜了他一眼,“你非得挨我这么近么……”
  “一床被褥,这样靠近些才够暖和。”
  烛火下他的眼,亮极了。
  他的表情有些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搭在地上,突然面带意味不明地轻笑就这么轻慢地看着我,“有没有想过照书上的……我们试一下……”
  啊……
  我呆了一下,脱口而出,“就凭你这黄豆芽。”说毕就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他的胯间某处。
  原谅我……
  我真的没想挑衅他。
  他微一挑眉,直愣地望着我,眼里有暴风雨来袭的前兆……
  我讨好地笑着往后躲,他像是无法忍受,勉强装着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似乎在质疑我身上的某个部位,恩?”
  那声略带沙哑尾音的恩,真销魂……
  —    —||
  我能收回刚才的话么……
  他扣住我的手,顺带把书扫下榻,缓慢地撑起身子,直视着我……鼻息相交……呼出的气息贴着我的脸,一时间暧昧无限。
  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
  突然庭院里传出了一道脚步声,在清冷的夜里格外的醒目。
  —    —||
  仁惹的观音菩萨啊,您老人家这会儿来又赏来了谁……


  【三】

  月挂高空,幽径里传来了树叶的声响,迈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一个激灵撑在韩子川身上,翻身鼓着腮帮子一吹,便把案上的烛给灭了。韩子川偷透扯了一下俺的袖子,俺却丝毫不理会他,屏住呼吸,将头窝在被褥里,只露了眼睛在外头,一副掩耳盗铃的心虚模样。
  外头黑漆漆的,我很清晰的察觉窗外有一道清冷的视线落至了屋内,然后堂而皇之的在床上高隆的被褥上方滞留了片刻,那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间毫无动静。我只觉得头皮一颤发麻,原本撑起身子尽量挡住韩子川,姿势僵硬这会儿却也有些吃不消了。
  时间像是在此刻静止了一般。
  感到窗外站着的人怔了怔,半晌才问了一句,“你,睡了么?”
  “睡着了。”脑子一时间缺氧,我不经大脑便吐出了三个硬邦邦的字。
  也不知道是谁把一口冷气吸得格外悠远深长。我充耳未闻,,只盼着窗外站着的那人能早些走开。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被窝里还有人趁乱毛手毛脚地摸了我一下。
  我小秀眉一蹙,拿手狠狠撞他一肘子。
  这个畜生……这会儿添什么乱……
  韩子川窝在被褥里,蜷缩在一团,抱着胸,唧唧歪歪地哼了一声,眼睛却极亮,低声调笑道:“你够阴损的啊。”
  我威胁之,“闭嘴。”
  他单薄的唇形微抿,一张一合,那口型似乎在说:“我只是好心提点你,似乎谁着的人搭话不该这么溜……被窝里的动静也没这么大,你也太不把你的义父当回事儿了。”
  —    —||
  我是蠢了点,总比你这煽风点火的小人内心要来得淳朴一些。
  “勺儿?”芳华又立在窗外唤了一声,比起方才犹豫万分的语气,这会儿要来得肯定多了。
  想必定是方才灭蜡卧床挺尸一系列动作,被他看在了眼里,让他心生疑惑了。
  哎呀,真是好死不死。
  我硬着头皮,抬首,声音含糊道:“义父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说归说,但埋在被褥里的那只手也不闲着,此刻正死命地捂住韩子川的嘴。
  那厮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手便顺着我的腰有往下的趋势……
  摸得这叫一个~~~~~
  我忍。
  纸上倒着的人影动了动,只闻吱呀一声,窗便被打开了,修长白皙的手扶在窗棂上,他朝里瞄了一眼,俊秀的脸被月辉照得满是柔和之色,“我也没什么事儿,只是过来看着你,有没好生歇息。”
  义父,您可真闲啊。
  我把白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只恨不能把帐子拉下来。
  “对了,我刚去柴房没见着子川,你知道他夜里去哪几了么。”芳华眉宇里满是帐然,径自将怀里的什么东西搂了一下,“这厚实的被褥也不知道放哪儿。”
  随您放哪儿,只要不放偶这里,啥都好说……
  这乌漆马黑的,从外头或许看不到床内的诡异,倘若他一进来了,十有八九会发现不对劲儿。
  偏偏韩子川还试图从被褥里伸出手妄想去捞床下的书册。
  “或许……”我狠狠踹了一脚褥子里乱蠕动的某人,作势伸了了懒腰。“或许韩子川他饿得受不了所以去碧池那块儿捞鱼去了也说不定。”
  “说的也是。”芳华站在外头,月辉洒落了一甚,颇有些涵养的颔首,“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睡。”
  说完一晃儿,便不见人影了。
  我这才从紧张万分的情绪里缓过劲儿来,全身松懈下来,身子软趴趴地卧在了床上,可这刚躺下就觉得有些许怪。胸下软软的……我腾出手朝身下摸了几摸,很结实的触感,还暖和有弹牲极了。
  被窝里,那个人眼睛亮极了。
  某人的手也顺势环了上来,搭在我腰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被他抱着滚了几圈,堵在墙脚上。
  “你倒摸我摸上瘾了。”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发呆。
  前面被挡住了去路,后背又抵住了墙。
  他呼出的气息围绕在我的鬓角耳垂之间,时缓时急促,有股难以言语的瘙痒感,我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笑起来,环着我身子的手有种软绵绵的力道,让人抗拒不是,不抗拒也不是……推搡间,不一会儿我的手便停在他胸处不动了。
  并不是消极抗争。
  而是,一来推不动……
  二来,似乎觉得该做些什么。
  顿时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很烦躁了起来。
  “你怎么了,眉蹙得像是我欠了你二十两白银似的。”他低头很认真的看着我,轻声呼着气,声音像是糯米一样甜腻腻的。
  我闷头吐了一句,“你吃了我这么多豆腐。”
  他挑眉,笑得有些暧昧,“我不介意你摸回来……”
  我蹬眼望着他,嘿,这厮。
  还以为我当真不敢是怎么着,摸就摸……又不吃亏。
  我咬唇,挽起袖子,压着他,很正儿八经地用起医学上简称推伞的绝活,对他胸进行了一顿史无前例的扫荡,完毕后用挑衅的眼神望着他,望完还觉得未尽兴,偷偷扫了一瞧他胯下有些许复苏迹象的玩意儿。只是隔着布料袍子。还真看不太真切。
  这会儿还真的想起了方才看到的那些小书册里,描写的一些场景,一时间也面红耳赤了起来。
  他倒是很乖,一直被我压着,只是那双明亮的眸子很大胆放肆地直瞅着我不放。慢慢地身边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厚重了起来,拂在耳旁的也软锦滚烫了。
  嘿,从小到大我还不知道害臊这个词怎么写。
  我厚着脸皮又意味深远地瞄了一眼他那地方,手也不知不觉抚在了他的腰带上,指扣着死赖着不走了,咳了一声,小声说:“能……让我看看那个么。”
  “啥?!”
  “……”我用眼神示意。
  方才若说他还懂得调笑配合的话,这会儿惊愕过度后,他的脸从黑到白再到血红,也只是用了不到一眨眼的功夫。
  我估计这会儿他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八成此刻在肚腹里骂我那啥荡与不知羞了。
  从我发出善意的邀请到现今,他都不吭声了。
  我讪讪地,挪开了不安分的小爪子,“不让就算了。”
  他却急不可耐地握住了俺在胸前的手,顺势往他自个儿的亵裤里塞,往下覆盖而去。
  质热如烙铁。
  我脑子里空白一片,触到的那片刻间手便一缩……急忙想甩掉印在手里的那份挥之不去的热度。
  他更是堵住了我的去路,厚掌将我的爪子按住。然后他手把手的教着我,让我将其握得更紧。
  暧昧的在掌心中摩挲着,缠绵动个不停的是……吊立的巨物。
  我蓦然瞪大眼睛,脸涨红得像是火山。
  “还要更深入的了解么……”他贴近我的耳朵旁,压抑着喘息,“我不介意。”
  我介意。
  他挨着我,拥着我难耐的蹭了蹭,有些得矜持地说:“让我也看看你好么。” 
  我被他那一眼扫得面红耳赤。
  对他提出的要求有些手足无措。
  古人有云:礼尚住来。他这要求似乎也合情合理,不过对于这事儿……好像应该不是这样的……似乎……
  一个轻幽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了,近在咫尺。
  “你们在做什么。”
  平平仄仄的声音清冷极了,却仿若是当头棒喝,就像是一瓢水泼了下来,我清醒了。
  两人齐齐往床下看。
  漆黑的屋内,不知何时椅子上坐了一个人,他整了整家衫,修长的身体包裹在清雅的白衣下,显得精神焕发又清雅绝伦。他的眼睛很细很长,眼角微微上挑,眼神很清亮地看着我们二人,又有一丝不解。
  月光下,瞳仁里那抹闪烁的光亮,简直可以用求知若渴来形容……
  芳华武功高强自是没错……可有必要厉害到进屋都不发上一点儿动静么……他在这儿坐着看了有多久了?!
  我一脸黑线,反射性地一脚踹开了床上的韩子川。
  韩子川刺激更大,跌落在床下,慌慌张张地系好身上的衣衫,像是个被捉了奸的小情夫一样,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懈气且很沮丧的走了。
  门在合上的那一刻,芳华并没跟着出去,只是望着我,“你说了谎,韩子川一直在你房里。”
  “噢?”我挑了挑眉,努力压制住有些狂乱的呼吸。
  墨玉色的瞳仁在烛火下分外的柔和,他没再说什么了,只是站起身,气度雍容华贵地弯腰作势要捡起地上的书册。
  我忙抢先一步将它们重塞入被褥里,他眼神里有些茫然啊。
  “这是秘笈么?”
  呃,春宫秘籍应该也算是秘笈,我含糊其辞的点头。
  他正色,“怪不得你们二人躲着我夜里偷着练,武林中流传着许多邪功,你们底子又不厚,是不可尝试的,勺儿乖……交出来。”
  交?
  笑话……要真被你看懂了,我可就有得受了。
  我努力的摇头,顺势把书册压入臀部下,坐好了,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好歹我也是一黄花大闺女。
  我就不信他敢堂而皇之明目张胆地伸手进被褥里摸书。
  其结果是……
  芳华没什么不敢做的。
  —    —||
  看着他低头准备翻看书名,我一咬牙,反正横是死,竖也是死。一不做二不休,垂头装羞扭捏半晌叫唤了一声。
  芳华有着怔地望着我。
  “这书是韩于川偷拿给我的,他说这玩意要在床上看。”我脸不变色,音不颤。
  其一,推卸责任。
  其二,韩子川吃我豆腐,我要从义父身上吃回豆腐。
  他望了一眼手里的书,再望了一下我的床,思想斗争了半会儿,半推半就地就进来了。
  我喜涕滋地伸出了万恶的贼爪子,一把拥住了他的腰。
  眯眼,深吸了一口气。
  义父,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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