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地递给了眼前的少女说:“把这个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躺上个二十分钟左右就能见到KACKT了……当然不是在梦中哦。”
女孩接过塔罗牌看了看后就收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面无表情地向他点了点头说:“哦,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的。”他讨好地假笑着。
目送看起来有些冷淡的女生离开以后,山田摸了摸鼻子,脸上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嘿,真想知道那种冰山大小姐类型在床上会是怎样的一副淫。荡样子……真叫人期待……嘿嘿嘿。”
“确实很让人感到好奇。”
耳边又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再次把山田吓了一大跳。
“哇——谁?!”
他忙四周张望了一下,却发现在地上站着一个身高不足他五分之一、穿着一身可笑的黑色西服的小婴儿。婴儿卷着鬓角上那根弯曲的毛发,平静地注视着女孩子的背影说:“越是这种类型就越让人挑起想要征服的欲。望,是么?”
“哦哦?小鬼你还真懂货么。”山田顿时高兴了起来,摸着鼻子兴奋地盯着走远了的女孩说:“我比较喜欢傲娇大小姐系,当然冰山系也不错,看着她们堕落成母猪真是再有意思不过了。哼……那群不要脸的女人……”
“哼哼。”婴儿瞥了他一眼,突然诡异地哼了一声,勾起唇角道:“可怜的家伙。”
这话像是戳到了山田的神经,他一下子暴怒地跳了起来,低头咆哮道:“说什么呢?!”
婴儿的已经不见了。
“……吓?”山田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来回四周张望了一下,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奇怪的婴儿。
“……是错觉吗?”他呆站在原地喃喃咕哝了一声。
……绝对是这家伙没错了。
拿到卡片的时候,我就注意到那上面附着的一层灰色的恶念。
外表看起来只是一张背面印着KACKT头像的塔罗牌,但卡片上被施过咒术。十之八九是为了让人产生幻觉,上面的那层恶念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吉利,光是触摸这张卡片就让我感到相当疲倦,就像是体力在不断被吸走一样。
我敢肯定这种卡片绝对不是山田那种人有能力做得出来的,因此关键的不是山田本人,而是给他卡片的那个人。
于是一直到了放课以后。
给爸爸发了条短讯告诉他今晚我有些其他事情,就不去医院探望他了,然后迅速带着塔罗牌冲回了家,考虑到一会后可能会有“客人”过来,因此我故意没有锁上家里的大门,并让窗口也保持通风状态。
准备就绪以后,我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抽出那张渗得慌的卡片塞到自己的枕头下面,然后脱下校服外套,慢慢躺到床上。
在自己的脑袋刚一接触到枕头的时候,头脑内像是突然被什么抽空了一样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
我顿时意识到不妙,忙猛地翻个身从床上滚了下来。脑袋重重地磕到了墙壁后,这才神智稍稍有些开始恢复。这玩意就像是洗脑波一样,精神攻击让人产生幻觉,这样就能让人以为自己看到的人是KACKT。
我揉了揉摔痛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了,从枕头下面抽出那张卡片,发觉它上面附着的那层灰色的恶念竟微微有些发红,但这红色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死灰。
“真邪门了。”我皱眉抱怨了一句,然后把卡片往旁边一扔。
不知道山田等等会不会过来呢。
我打着哈欠跑去客厅里烧起了开水,然后回到房间里盘腿吃起了泡面,不过在吃完一盒泡面以后,家里还是没有出现任何动静。
抬头看了看时钟,已经过了半小时多了。
我仰起头一口气喝光了泡面里的汤,然后抹抹散发着葱油味的嘴角,轻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得满足塔罗牌的洗脑时间,要躺满二十分钟才会过来吗?
估计山田可以通过那卡片感应到别人是否有躺在卡片上面,条件不满足的话他也没胆量出现吧。
但是我一会可要攻击他,可不能在自己被卡片变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让他为所欲为呢。
我挠挠头,想了想后,于是掏出手机,发了条短讯给忍足。
'哥哥,我一个人在家很害怕,你现在有没有空过来我家陪我一会?'
小田汀今天去医院接受复诊,明天才能出院。这时候才觉得没有朋友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除了忍足以外我实在想不到任何可以帮忙的对象。
……安娜?算了吧。麻仓叶?让他过来我的床上躺个半小时的话我会被安娜干掉的。
虽然有点对不起忍足,但我真的是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只能稍微委屈他稍微躺一会了。
很快我收到了忍足的短讯回复,不过从回复中读起来,他似乎不知道在兴奋着些什么……
'收到。我很快就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朝着妹控的究极领域进发吧……
“哥哥,请睡到我的床上”
“什、什么?!不……妹妹,我们不能做这种事情啊!!”
45
45、偶像明星(五) 。。。
忍足比预想中来的还要快很多,我才刚打开电视机没多久,便听到屋里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门没锁,直接进来吧。”我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在门铃声结束后朝着走廊方向大声喊道。
《自恋刑警》正播出到精彩的地方,虽然主角的演员是个脸长得可以用“吵闹”来形容的家伙,但这也不妨碍我喜欢这剧。唯一的不满就是这剧的制作也太过偷懒了,说起来每集的女犯人都是由同一个女演员出演,哪有这样的啊。
“哦……失礼了。”屋外响起了忍足的声音,然后听到开门声后,很快忍足便走进了客厅。
我恋恋不舍地关上了电视,转头问忍足:“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谢谢……”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神情有些复杂,像是在担心着什么一样皱眉说:“阿翠,那个我想说……不要因为我会过来就不锁上家里的大门,万一小偷进来怎么办?下次别这样了,真叫人无法放心啊。”
“呃,没关系的,并盛附近一带治安都还可以。”我站起身到角落里拿了一个坐垫摆放到茶几的对面,待忍足坐下以后,我说:“对了侑士,其实找你过来是希望你能够帮我个忙。”
“哦,如果我能做到的话什么都可以。”忍足笑了笑,问:“什么忙?”
“没什么,很简单的。”我说:“请到我的床上稍微躺一会就可以了。”
“什么——?!!”
话音刚落下,忍足突然惊叫着从坐垫上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我问:“阿、阿翠,我今天在训练的时候不小心被迹部的网球击中了耳朵,导致听觉出了点问题,你能不能把话重复一遍……?”
“哥哥,你能不能到我的床上躺……”
“啊——!啊啊哇——!!”
我还没把话说完,忍足突然夸张地锤着自己的胸口大吼大叫了起来,完全把我的声音压了下来。
“……”
我很无语地看着他,一直到忍足自己安静了下来。
“呼……抱歉阿翠,我刚才有些失态。”忍足终于恢复了那副冷静的样子后,他推了推眼镜,叹气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作为你的兄长不能纵容你去做那种行为,阿翠你只有13岁,处于对异性懵懂的青春期,对性感到好奇很正常……但是由于一时的冲动好奇而去尝禁果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呃,我想他或许误会了什么。
我那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似乎联想到什么奇怪的方向去了。
“不是这样的,你想太多了……”我头痛地抚额,正想同他解释的时候,忍足突然绕过茶几冲到我面前,神情严肃地按着我的肩膀说:“不用说什么,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哥哥也喜欢阿翠、关心阿翠,所以绝对不能让阿翠做任何会后悔的事情啊……说起来幸好你发信息给了哥哥,如果是其他男孩子的话就可能不会那么绅士……呼,真是危险……”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忍足的说教,心里暗暗叫苦,这家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了,不过我想就算自己解释也不一定解释的通,于是在忍足闭嘴之后,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要喝点什么吗?”我再一次问道。
“哦……好的。普通茶水就可以。”忍足喘了口气,点点头说好。他似乎说得太过激动而有些唇干舌燥。
我迅速进入厨房冲了杯浓厚的黑咖啡,然后从碗橱里拿出一碗酱汁,找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在上面利索地写下一个汉字的“眠”,接着用打火机点燃。
等符纸烧成灰以后,我在那堆灰中取了大约一咖啡勺的份量加入那杯咖啡中,然后轻轻搅了搅。
咖啡的味道比较重,我想这样他应该尝不出灰的味道吧。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起忍足,但好在这东西的效果比安眠药好得多,而且无副作用,我也才能稍微安心一些。
“久等了。”
我端着那杯加了料的咖啡走进了客室,忍足似乎正在和谁发着什么短信,看到我之后,便随意地合上了手机,微微冲我笑了笑:“没关系的阿翠,不好意思让你张罗了,对了你吃过晚饭了没有?等等我带你一起出去吃?”
“我吃过泡面啦,你也要来一碗吗?”我把咖啡递到忍足的面前,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自恋刑警》已经结束了啊……
“那怎么行呢。”忍足捻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道:“你还在生长期,怎么能吃泡面那种没有营养的东西,等等我带你去店里吃牛排吧……”他顿了顿,突然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啊……怎么有点困了。”
我紧张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他完全没有发现咖啡里的不正常味道。
“啊哈哈,喝咖啡明明应该是提神才对……不过为什么会那么困……鲶鱼睡不着!”
……他好像犯糊涂了,像傻瓜一样说起了奇怪的相声……但是一点都不好笑啊!
“Zzzzz……”
也就是几秒钟时间,忍足毫无生息地趴倒在桌子上面,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抱歉,委屈你一下了。
我轻叹了口气,走到他旁边将他背起来,小心翼翼地往自己房间方向运去。
将他放到床上以后,我抬头看了看墙上钟的时间。现在6:20分,也就是说大概要到四十分的时候犯人才差不多会过来。干等着白白浪费时间不是我的作风,于是趁着这段空白时间,我索性从抽屉里翻出了换洗的衣服跑到浴室去冲了个澡。
不过才刚洗完头发,开始往身上涂肥皂水的时候,浴室外的走廊方向突然听到了沉重的拖动动静。
我忙拧下淋浴器的龙头,生怕打草惊蛇,小心翼翼地关注起了外头的动静。
走廊处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像是有什么野兽在喘息一样,令人不由得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信长殿下,你可以偷偷看一眼外面是什么吗?”我抬起头,小声问漂浮在天花板上的织田信长。
“你在对信长我发号施令?”他从天花板上飘了下来,警告性地瞪了我一眼说道。
“……不,算了。”我翻了个白眼,果然无法对他抱有期望。魔王大人实在太自我了,一点也靠不住。
“哼。”信长冷冷地嗤了嗤鼻,眉头紧皱瞪着浴室门口的方向,对我命令道:“穿上衣服,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侵入我的领地了。”
“……”我眨了眨眼,没有回话。
虽然很在意信长口中“了不起的东西”究竟指什么,似乎从来都没见到他给过对手如此高的评价,照理说这或许是非常棘手的东西,但我却感应不到任何恶念带来的压力。
管他是什么样的对手呢,反正我都会宰了它。
我抓起龙头冲掉身上的肥皂水,手忙脚乱地擦掉水珠然后套上睡袍,正想冲出浴室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长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享乐吧……”
“?!”
谁?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戒备了起来,忙转头想问织田信长,而这时,浴室里的灯突然“啪”一声熄灭了。
“享乐吧……享受肉体带来的快乐……”
与其说是从周围传来的声音,倒不如说是直接在大脑中响起来的,女人的细语像是在挑唆着什么一样,在我的脑袋中挥之不去,充满了情。欲的气味。
我咬了咬嘴唇,迫使自己不去把注意力分散在那个声音上面,摸索着爬向浴室门口。视觉不适应突如其来地一片漆黑,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仿佛连同五感一并失去了一样。
“信长殿下,你在吗?”我闭着眼睛朝黑暗的空气中喊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