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捏造的成分很高,但也并不一定是毫无依据的,据我所知织田信长还养过一个美小姓森兰丸……如果这些是真的话,信长公的遗念那就变得可怕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叶明,但是他只是摇了摇头,说自己并不知道,并告诉我说,如果我无法说服织田信长成为自己的持有灵的话,他只好强行送他成佛,虽然相当可惜,但至少不能让信长落入其他邪恶的灵能者手中,那会酿成惨剧。
讨论无果的情况下,我决定自己去试试看,拉开纸门走出房间,通过好几条过道之后到达了叶明指定的房间,进去后发现信长被困在一个结界里动弹不得,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叶正盘腿坐在他旁边说着相当无趣的冷笑话,这终于让我明白叶找到的乐子究竟是什么了。
信长公再见到我面的时候就开始冷笑,似乎对被强行赶出了我的身体感到很不满意。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麻仓叶似乎终于从他一个人的冷笑话中回过了神来,转过头挠着后脑勺笑嘻嘻地对我说。
“阿翠?你终于醒了,你的朋友等了你很久,我为了防止他感到无聊就跟他聊了一会,别介意。”
叶是个随和的孩子,但他却相当没有自觉。信长公的表情很不好看,脸崩得比我刚见到他的时候更紧了,我猜想他或许并不怎么喜欢叶的笑话。
我对叶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叶傻笑着转身倒了杯水递给我,像是等着看戏般坐到一旁喝起了茶。我把面前的茶放到了一边,然后走到织田信长的面前跪坐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信长公,您愿意成为我的持有灵吗?”
“哼哼哼……”信长诡谲地笑了出声,他用盯着猎物一般凌厉的眼神看着我,我屏住了呼吸等他的答案,片刻的安静后,信长终于咧开嘴,仿佛在讥笑着一般说:“我的回答是,我拒绝,小鬼。”
听到了意料之内的回答我并未感到沮丧,依旧直视着他的眼睛继续道:“为什么呢?您之前救了我。”
这次他并没有多少由于,直接慢吞吞傲慢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是因为你把身体完全交给我使用,信长不喜欢被人控制的感觉。”
这样?那要让这种不喜欢被人操控的灵成为受自己驱使的持有灵的话则是件相当困难的事了,难怪叶明并没有把它交给别人,而是让我自己来说服他,如此说来的话,最初他帮助了我那件事也显得是相当不可思议。
我想了想,恳求他的话或许是没有希望的,自己也许应该从其他地方找突破口。
于是我皱着眉双手合十,尽量想让自己表现出一副非常陈恳的样子,认真地看着信长的眼睛说:
“那么信长公……您愿意跟我一起夺取天下吗?”
来吧,我知道这是你一生都未实现的夙愿。
'人生五十年,如梦又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
你已经死了,但我还活着,即使这人生足够短暂,我都已经决定在自己又一度的渺小人生中作出一番大事。你成为逝者之后就从不进行思考,我的愿望啊,便是把那些在阴阳两界之间作乱的存在送回它们该去的地方。
不如我们一起来重新制定个秩序吧,消灭那些异类,天下大统不就是你活着的时候唯一的目标吗?
“噗——”
正在喝茶的麻仓叶突然把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翠很严肃很认真的思考问题,但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囧到不行。
我一直都认为通灵者和灵都会经过很多磨合的,那些穿越就得到强力精灵助阵的姑娘们……你们开了金手指连好感度都修改了吗?=_=
12
12、人肉雀 。。。
“痛死了……”
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捂着肚子颤抖地打开了房门,连鞋都没换便跌跌撞撞地走进屋子倒在了沙发上。他的脸色黑青,肚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啄食他的内脏一样,痛得他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啊亲爱的,今天回来的真早……你不舒服吗?”男人的妻子听到动静后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看到躺在沙发上面容扭曲重重喘着气的丈夫被吓了一跳,赶紧跑去倒了一杯水端到男人旁边,半责怪地唠叨:“都叫你平时少喝点……来,我给你去拿胃药……”
男人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妻子以为男人又酗酒过度吃坏了胃,事实上男人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自从下班后和同事们一起去喝了几杯以后身体就开始不对劲,五脏六腑都开始疼痛,他以为自己仅仅是吃坏了东西,和同事们草草道了个别后提前离开了酒吧,好不容易撑到家里的时候,他的疼痛已经变得几乎无法忍耐。
妻子担忧地跑到房间里去拿胃药,因为丈夫的胃经常出问题因此胃药总是放在比较容易拿到的地方,她已经抱怨过好多次劝丈夫不要再喝酒了,但对方却从来都不听她的话,有好几次险些都被送进了医院。
妻子拿到胃药后急匆匆地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时候,又听到客厅里传来了丈夫的一声惨叫,她摇了摇头,有些心疼又矛盾地开始期待丈夫这次也许应该吸取教训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一阵鸟类翅膀扑腾的声音。
镇里不会有人养鸟,那些都是餐桌上的食物,整个镇上一旦抓到鸟就会将它们烤来吃掉,也许只是飞进来的蝙蝠吧?
妻子有些疑虑,但也并没有将此当一回事,她拿着药瓶往背对着房间门的沙发方向走了过去,想喊丈夫起来吃药时,突然看到有几只鸟从沙发上腾空飞了起来,那些鸟飞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从打开着的窗口处飞了出去,有两只乱窜进了女人的卧室。
“讨厌!那是什么啊?”女人郁闷地抱怨了一声,她以为这是自己丈夫的恶作剧,于是情绪不悦地绕过了沙发走到男人面前,看到她的丈夫睁大着眼珠木然的瞪着天花板,嘴张的老大。
“亲爱的,别犯傻了,吃药了。”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打算数落他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几声轻微的“卟卟”撕裂声。
那声音近在咫尺,简直就像是从丈夫身上发出的一样,女人疑惑地四周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然而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注意到丈夫的肚子渐渐鼓了起来,那“卟卟”的声音变得更大了,没等女人意识到什么,丈夫那充满了酒气的白衬衫突然裂了开来,那滚圆的肚皮上破了一个小洞,然后那小洞口渐渐被撑大,突然间无数只拇指般大小的鸟从里面争先恐后地蜂拥而出。
那简直就是噩梦,女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的丈夫肚子破了一个大洞,里面几乎都被吃空了,那些从里面钻出来的鸟在她家里横冲直撞地四处乱飞着,还有几只依旧停立在他丈夫的肚皮上,啄食着所剩无几的内脏。
“…………”
女人呆呆地立在原地,手中的药罐脱手掉落在地上,白色的药丸滚洒了一地。
然后——
“呀啊啊啊啊啊——————!!”
女人的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夜晚。
丈夫依旧瞪着眼死死的盯着天花板,眼球如同青蛙的肚皮般可怕地鼓出,早已没有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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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翠,你的电话,野田警士的。”
一大早我就被爸爸从睡梦中给叫醒了,他不耐烦地对我招了招手,打了个哈欠说:“你就不能开着手机睡觉吗?一大早的别让那麻烦精打电话到家里,爸爸我还要睡觉呢!”
“但是手机有辐射,在睡眠中人的抵抗能力是最弱的时候,开机睡觉容易致癌啊。”我有气无力地伸了个懒腰,吃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少废话,快来接电话,爸爸我可没有像你那么讲究!”他气冲冲地把免提往我手里一塞,然后转身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地小声抱怨着什么。
我叹了口气,也许自己应该多体谅他一些,自从他和妈妈离婚以后就越来越接近MADAO了。MADAO这个词在最近几年流行了起来,专门用来指那些一无是处的大叔,是的,我爸爸一直都是个废柴,虽然我替他还清了债务,但在几年后经济不景气公司开始裁员的时候,他又丢了自己的工作。妈妈似乎终于忍受不了了这样的一个废柴老爹,她整天抱怨着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冲动之下嫁给了这样的男人,然后在我十岁的时候她终于跟爸爸离婚了。
这让我感到很寒心,明明在我小的时候他们是那么的相爱,谁知道结局会变成这样了呢。所谓的我会爱你一辈子的誓言果然只是说着好听的吧,妈妈的新婚对象是一个关西的医生,她曾多次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离开。
“小翠真的不和妈妈一起走吗?你新的爸爸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哦,他说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你一面呢。”
“……是骗人的吧。”
当时妈妈笑的非常灿烂,仿佛幸福降临到了她身上一样。妈妈穿着件非常昂贵的貂皮大衣,一看便是那个医生买给她的,那个大阪的医生似乎相当有钱,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医院。
我毫不留情地指正了妈妈的谎言,虽然我对自己的父亲感到恨铁不成钢,我也痛恨这个废柴大叔,如果跟着妈妈一起走的话也许自己的生活会从此彻底改观,可以住上大房子,也不用整天担心家里钱不够用的问题。
“……是骗人的。”妈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沮丧了下来,低着脑袋叹了口气:“小翠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爸爸身边,那个没用的男人……”
我沉默地看着她一会,然后上前拥抱了一下妈妈。
“你觉得自己和医生在一起会幸福吗?”我立刻松开了妈妈,认真地看着她的脸问道。
自从爸爸被裁员以后我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见过妈妈笑的这么开心过了,社会很现实,怪不得任何人,爸爸只是一个没有工作的废柴,妈妈跟他继续过下去也只是蹉跎自己的青春,所以她选择离开爸爸我也完全可以理解,只是,如果我跟着妈妈一起走的话,我必然会带给她很大的麻烦,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现在的家人一样,可以接受灵的存在。
是啊,不管我怎么反抗都无法摆脱灵会缠上自己的命运,我会摧毁妈妈新的幸福。而且那个一无是处的废柴大叔,就算他再怎么不济再怎么差劲,他都是我的老爹,我果然还是没办法丢下他独自一人呢。
妈妈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她点了点头,回答我说:“是啊,我很幸福。”
“那就好了。”我向妈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认真地说:“既然你觉得自己会幸福的话,那就不要不安了,你没有必要一定得为别人负责或者承担些什么,不用在意我的事,我会和爸爸一起活得好好的。”
妈妈哭了,直到我看着她坐进来接她的那辆高级桥车的时候,她都一直在哭。
她说我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但我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所以要幸福啊,妈妈,你只是为你一个人在活。
“喂?喂喂?所以说你在听吗——翠君!”
“啊,抱歉,您在说什么,小田汀?”
直到电话那头咆哮了起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走神,赶忙接起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小田汀原名叫野田汀,近年来因处理了一些别人无法解决的特殊事件而小有名气,我和野田警察是如何认识的这说起来话长,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警察,现在成了东京警视厅的特搜官,当然那些事情基本都是我协助他解决的,用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
整个警视厅除了野田以外没有人相信世间有灵的存在,我们基本上可以算是一种合作关系,在解决了事件之后小田汀会给我一笔报酬,这成了我家目前主要的经济来源,父亲还没找到工作,我们家的经济又陷入了困局。当然,我也是会偶尔光顾一些赌场,6年以来田中先生孜孜不倦地每日试图扳着井盖,然而在这六年中却没有第二个倒霉蛋掉进他当初摔死的那个窨井里。
“总之……我半小时后来你家门口接你吧,你快点准备一下,我有预感又要发生很不好的事情了……”
电话里小田的语气显得有些焦虑,大致说是最近几天鹿田镇发生了多起杀人事件,原本这远在山崎县的案件不应由东京警视厅插手,但当地的警察表示实在无能为力——因为这太不可思议了,解剖结果显示死者的内脏都被挖空,而据目击者所说,凶手似乎是一种很小的鸟类。
“究竟什么鸟能够杀人啊……该不会又是‘那个’作祟吧……啊啊啊不管了总是拜托翠君了!”
内脏被挖空了?鸟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