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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终于放弃了,这个可恶的十五,竟然会跟她们说她想当少夫人想疯了,他也不想想,到底是谁逼着她当这个所谓的少夫人来着,这下倒好,她要别人怎么相信她说得是真的啊,难道后天真的就这样被他逼着去拜堂吗?
不行,她不能让这个事情发生。清心停止了无用的控诉,转着脑袋,使劲想着方法。对了,楚儿,她不是很喜欢十五吗,要是能见到她,估计老夫人也会知道了,老夫人要是知道了,怎么可能让这事发生,到时候,说不定就把自己赶出去了。想到这儿,清心笑着拉住胖女人的手:“大姐,你神通广大,你去帮我叫下楚儿嘛,我有重要事要跟她说呢!”
胖女人被摇得晕了,差点软化,还好脑子还有点清明:“不行,少庄主说了,洗衣院的人这两天一步也不能出去。逍遥庄要办喜事呢,咱就不要去添乱了!”
这真是……清心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她不敢相信婚礼当天的情形,如果那天,宾客看到新娘子是她,不知道会作何表情,还有林茵茵,她真的被遣送回家了吗,为什么庄里一点信息都没有的?
忐忑而又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夜,清心依旧想不出好法子,头痛地站在院子里发呆。好几天了,柳岩一点信息也没有,他是出事了还是怎么了?清心隐隐地觉得有点不安。
一个丫环走进洗衣院:“胖大姐,老夫人的衣服呢?”
胖女人急冲冲地出来,手里捧着一大堆洗干净了的衣服,清心看在眼里,忽然计上心来,转身跑进屋里,然后又急急地跑出来:“大姐,我来帮你。”
两手在衣服上折了几折,然后微笑地看着丫环走出洗衣院,心里七上八下的。
吧嗒一声,三定突然从旁边跳了出来,吓了刚出院门的丫环一跳,一见是三定,微微地一幅。三定在衣服上一摸,摸出一张小纸条,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挥手让丫环继续前进。
这一幕落在清心的眼里,气得她直跳脚,可是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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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庄的喜庆之日终于到了,一大早,三定就来到洗衣院,请清心出去“帮忙”。清心抱着门,死活不肯出去,胖女人在一旁劝:“清心啊,你不是想出去吗,这可是个机会,你看连左使都来请你了,看来少庄主对你还是很看中的。出去加把劲,说不定能混个偏房,到时候再生个儿子,你的地位就高了……”
清心苦着一张脸,一边看着三定抓头抓脑的,一边听着胖女人苦口婆心,她就是不松手。
“让我来!”突然听到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三定像是见到了救星,退到一边去,胖女人站到一边,张大了嘴巴:“少……少庄主!”
这个清心真不是一般人啊,自从清心一踏进这里,少庄主就光顾这里好几次了。在这以前,他可是连附近都不会来的。
“你不走是吗?”十五一本正经的,没人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见他大步向前,啪啪两指,清心别说动一动,就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瞪大眼睛盯着他的份了。
十五对她的瞪眼视若无睹,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横抱起她,大踏步地向院门外走去。瞥见清心一脸的憋闷和洗衣院力众女人的惊愕后,对着清心一笑:“放心,她们总要习惯的!”
他们走后,胖女人久久不能回神,回想起少庄主看清心的眼神,她突然觉得清心说得有可能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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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被十五抱进了碧莲院,碧莲院里的一群丫环和几个喜娘一见到这情形,吓了一大跳。自从林茵茵在逍遥庄消失后,她们曾经疑惑过,可是少庄主的警告却让她们不敢多言,依旧尽职地留在碧莲院里,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们本来就不是很喜欢林茵茵,也乐得看到她从天堂掉到地狱。可是,她们一直搞不懂,在今天成亲的日子里,新娘子到底会是谁?
一见到少庄主抱着清心,众人心里立即明白了大半,却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同是丫环,为什么她就这么好命,能够坐上少夫人的位置,看看她们,哪点比清心长得差了。对了,少庄主也肯定是让她来伺候未来的少夫人的,要不然,凭她那副发育不良的样子,少庄子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但是,十五一句话就让她们的幻想完全破灭。
“好好打扮她,清心……她即将成为你们的少夫人!”
十五把清心放到椅子上,丫环和喜娘围了过来,不断地打量着她。她僵硬地坐着,一动也不能动,一个字也不能说,只是转着眼珠子,一脸控诉地看着十五。她实在想不明白,十五是怎么做到让新娘子直接在夫家出嫁的,新娘子成亲前不是要待在娘家的吗?新郎官不是要在成亲当天去新娘子家接新娘子的吗?他这样做,林茵茵和她的家人一点反抗都没有吗?为什么到了现在,外面还没有人发现新娘子的异常?
“呵,什么都不用担心,如果我连这样的小事都搞不定,我怎么还有脸来统领逍遥庄呢!”十五似是明白了她的心思,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并凝视着她手上的疤痕,“今天先委屈你一下,等拜堂后送入洞房了,我再解开你的穴道。”
十五走了,丫环们围了上来,不能动弹的清心让她们的心灵再次得到了打击。怎么可能呢,一个是堂堂逍遥庄的少庄主,一个是来路不明的卑贱丫头,少庄主怎么会用这种方式让清心嫁给他呢?她们一开始还以为是清心巴着少庄主不放呢!这个清心到底有什么好,连少庄主都要用这种方法来逼她成亲。
看看这些人的表情,清心知道她们肯定在诧异。不用说她们,她自己都觉得很搞笑,如果第二天早上,当众人发现跟十五成亲的对象是她的时候,会有什么表情,尤其是老夫人,会不会就这样气得一命呜呼了?
“你真有福气啊!”其中一个丫头终于忍不住发出感叹,同为丫环,她为什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呢。
清心苦笑一声,这样一个逼婚的方式竟然也有人喜欢。如果不是被点了穴道,她恐怕早就逃得远远的了。只是,能逃到哪里去呢?清心忽然发现,如此陌生的一个世界,就算逃了出去又如何,人生地不熟的,难保不会掉进一个新的险境中去,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待在逍遥庄里,不愁吃不愁穿,安安稳稳地做高高在上的少夫人,然后慢慢地等死。
周围突然发出惊叹声,清心回过神来,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发懵。这是自己么,丹眉凤眼,莹若流星;唇红齿白,顾盼神飞,还有头顶的凤冠,稳稳地落在头顶,衬得整个人如涅槃的凤凰一般火红。果真是人靠衣装,美靠靓妆啊!
喜帕缓缓地落下来,一步一步地遮住了清心的视线,随着周围慢慢地陷入朦胧,清心的心也在慢慢地下沉。认命吧,知足吧,清心叹了口气,几不可闻。
[第二卷:第五十章 婚礼之乱(二)]
在喜娘的搀扶下,清心慢慢地移动着,透过朦胧的纱布,看着周围匆忙的身影,感受着众人打量的眼神,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命运的归宿。
“停!”只听一声高喊,前面出现了一个火盆,“请新娘跨过火盆!”
清心挑挑眉,眼珠一转,等着好戏开锣,像她这样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的新娘子,如何经过火盆这一关。
喜娘突然拉紧了她的胳臂,还没等清心回过神来,周围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她吃了一惊,这喜娘不是普通人啊,竟在转瞬之间毫无所觉地带着她飞过了火盆,看来,十五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所以,这一路过来,竟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人声突然鼎沸起来,原来新郎新娘要拜堂了。清心觉得很饿,从早上到现在,她都没有吃过东西,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如果不是喜娘搀扶着,她恐怕连站都站不住。
老夫人似乎很激动,整人人神清气爽,大声地招呼着客人。清心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一心想要石家有后也并不是很错,可是,十五这样子骗她似乎说不过去,她再怎么样,还是十五的祖母,毕竟血缘关系摆在那里,一旦老夫人知道了事实,肯定会气得死去活来。而这个事实,最迟明天就会揭晓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在宾客的祝贺声中,清心被动地与十五拜了堂,清心不知道这里的婚姻是否是一拜堂就生效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与十五就是夫妻了。
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清心还只有十六岁,就这样嫁为人妻了。唉……,清心叹了口气,任由喜娘带着她转来转去,在这里,她连对自己的人身自由都没有决定的权利。
“送入洞房!”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清心有点恍惚,知觉得一双温暖的大手包住她的双手,缓缓地带离现场。就这样结束了吗,没有人看出破绽吗,凭她的身材,应该有几个熟悉她的人会有疑问的吧?
“慢着!”突然听到一声娇喝,声音不大,却非常有力,原本要离开的众人都回头看她,包括那一对新人。
清心听出来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楚儿,不知道她会有什么事呢?清心有点期待。
好半天没有声音,清心朦朦胧胧地看到楚儿俯下身在老夫人耳朵说了几句话,说得老夫人连连点头。
“浩中,带新娘子过来。”
十五呆滞了一下,然后笑笑,拉着清心的胳膊慢慢地移到老夫人身边。
“要不是楚儿提醒,我都忘了。茵茵啊,这是石家留传下来的玉镯,现在,我把它传给你了。”
老夫人执起清心的左手,正要把玉镯套进去的时候,猛然瞥见了那条疤痕,不禁愕然:“这……这是怎么回事?”
清心当然不能回答,十五见状,连忙一把握住清心的左臂,一手拿过老夫人手上的玉镯,迅速地套进清心的手腕,然后回答:“祖母,这是她不小心划伤的,没事的,孙儿先告退了!”
迅速地拉离,却听一声怒喝:“楚儿,你干什么?”
“少……少主!楚儿,楚儿只是不小心绊了一下!”楚儿脸色发白,战战兢兢地望着十五。
“不小心?”就听十五重重地重复了这三个字,“真不小心呐,幸亏新娘子的盖头没被你不小心揭下来,要不然……”
十五似乎怒了,老夫人连忙出来打圆场:“算了,浩中,大喜事的日子,就不要训斥楚儿了。对了,你那个丫头呢,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她?”
哈,老夫人竟然还记得她,真是难为她了。
“清心嘛,祖母,你说这样的场合……放心吧,祖母明天会见到她的!”
也不知道十五向老夫人使了什么眼色,老夫人竟然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嗯,你做的很对,这样的场合,是不适合那个短命鬼出现!”
清心只觉得十五的手一紧,握得她微微发痛,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呢,没想到他只是淡淡一笑:“祖母,孙儿告退了!”
“也是也是,你们小两口要抓紧啊,我们石家可是一脉单传啊……“老夫人又说开来,半句话不离孩子,还好,十五已经带着她离开了。
“失望了吧,一切都出奇地顺利呢!”刚出房门,十五轻轻地附在清心耳边,一字一句地,非常清晰。
还没出厅堂的门多远呢,忽然哗啦啦冲进来一群人,把逍遥庄围了个密不透风。
呵,事情太顺利了果真不好,看这情形,恐怕是逍遥庄的仇敌吧,看他们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来头恐怕不小。
所有的宾客一见这阵势,立马跑了一大半,老夫人在楚儿的搀扶下,颤抖地走到房门口来,逍遥庄的人,从各个方向跑过来,严密地围在十五和老夫人身边。霎时,一个不大的院子里,两方人马对峙起来。
十五一个箭步挡在清心面前,高声喝道:“你们是谁,胆敢闯逍遥庄?”
他们真是不要命了,怎么连天下第一毒的山庄都敢随随便便闯进来。不过,逍遥庄的防御怎么这么弱,随随便便就让人给闯进来了。清心好奇起来,无奈手脚和口都不能动,要不然,她一定摘掉碍眼的喜帕,好好地观赏一下这场难得的大戏。
“太子妃到!”一声高亢的尖叫声响起,清心吓了一跳,太子妃?不就是六皇子他老婆,柳岩他姐姐柳莹如吗,她怎么会来这里?
“呵呵,今儿逍遥庄真热闹啊,听说少庄主成亲了,本小姐作为太子妃,怎么着也得来看看!”
十五犹豫了一下,最终拉着清心下跪了:“逍遥庄少庄主参见太子妃!在下不知太子妃驾到,有失远迎!”
所有的人一见十五下跪,也跟着下跪了。院子里声音此起彼伏,煞是壮观。清心全身都僵硬起来,被人拉着转来转去、跪来跪去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