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叶大虾一怔,接过那遗书,很快地看完,才咬咬牙,将那遗书往一边一扔。道:“算了!即然能如此寻死,罢了!找人来将他拖出去埋了吧!”
“是!”那士兵应了一声,出去唤人!
她不由地伸手去捡起那遗书,很快地看完,不外乎是写给家人的遗书,不过倒是写得工整干净,说什么孩儿不孝,对不起家人之类的,她不由地捏紧了手中的纸,看向那尸体,走了过去,蹲在那尸体旁,看着那紧闭的双眼,略一沉吟,就伸手,将那紧握着刀柄的手用力地掰开。
顿时,她怔了怔,俯下头去,仔细地看着那插入腹中的刀。
此时,已有两三个士兵扛着布担架进来,一个士兵说:“军师大人,请让开,我们要将尸体抬走!”
“不准抬!”她沉吟着说:“在死因还未察明前,谁都不准动这个尸体!”
众人又皆是一愣,怔怔地都看向她,那叶大虾更是一惊,问道:
“怎么了?他不是自杀吗?”
她站了起来,望向叶大虾,冷静地开口了:“表面上,双手握刀插入自已的身体,的确很像自杀,但是,我刚刚观察了那刀的插入,”她注视着他:“没有人自杀会将刀从下往上插入腹中的,因为,这样做,根本就费力,且不附自杀之说!”
叶大虾一怔,紧紧地盯着她:“那么,你的意思是?”
“不是自杀,”她说:“是他杀!”
“他杀?”众人惊呼。
她抬起头来,看向那些人,个个人面带惊愕地看着她,只有那诩青和上官明浩,带着淡淡的笑,眼睛闪亮地望着她。
有士兵自杀2
叶大虾一怔,紧紧地盯着她:“那么,你的意思是?”
“不是自杀,”她说:“是他杀!”
“他杀?”众人惊呼。
她抬起头来,看向那些人,个个人面带惊愕地看着她,只有那诩青和上官明浩,带着淡淡的笑,眼睛闪亮地望着她。
“你确定吗?”叶大虾盯着她,“你说得让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对了!”他似乎在这一刻才恍然大悟般,扫了一眼那蒙面将军和上官明浩,脸色一沉:“我差点忘记,你曾经是个验尸官!那么,这遗书是怎么回事?”
她挑了挑眉,“一切等我验完尸,才会有结果!上官,”她看向上官明浩:“麻烦你,去通知飞儿,再把我的药箱带过来!”
上官明浩浅笑着点了点头,快速转身离去。
而她,则再次回到那尸体旁,仔细地察看着四周,那随意搭起的炉灶上,倒是锅碗瓢盆都摆得很整齐,但似乎太过整齐了,那炉上似乎还在煮着东西,她走过去一看,是半锅半生熟的稀粥,还有余热,但火已灭,炉下,却有一些似被撒下的炭灰!
炭灰?她盯着那炭灰撒下的位置半晌,才用手掂了些许起来,仔细地察看,再拿开那锅粥,看着那炉灶下的灰,心中已是了然!
她再端起那锅粥,用勺子搅了搅,那本就白色的粥在瞬间,变得绸糊而泛黄。
“这粥里有毒,”她说,将粥呈上给叶大虾,“是砒霜,但是,很庆幸,这粥并没有让人服用!”
那叶大虾一惊,接过粥一看,顿时大怒:“士兵!”他瞪向那个向他投报的士兵:“这是怎么回事?谁知道吗?”
“请将军恕罪!”那士兵吓得两腿一软,“属下并不知道这粥里有毒!”
“莫非——”一旁的上官明枫开口了:“那自杀的士兵原想下毒,但后来后悔了,即畏罪自杀?”
“这不可能!”她说,“如果下毒的是这士兵,他大可将粥倒掉就可当无事,又岂会畏罪自杀?”
“那你的意思是——?”叶大虾依然盯着她。
此时,上官明浩已带着飞儿来到了,他的动作还真是快啊!
“没有任何意思,在没验完尸之前,我不会下定论!”她接过飞儿递过来的药箱,打开,拿出手套和面罩带上,就吩咐道,“飞儿,过来帮忙把尸体抬到担架布上。
飞儿也带上了手套和面罩,点点头,就走了过来,与她合力将那尸体抬上另一边的担架。
尸体抬起后,尸身抬起后,竟看到那尸身下的地上,竟是一个大大的尸印,她仔细地察看那尸印后,说道:“飞儿,将他有衣服全部脱下!”
“是!”飞儿用力,将那刀拔出,小心冀冀地将那带血的刀用一块白布包起,放置一边,就开始脱那尸体上身的衣服。
她一边观察那尸脸,一边说:“死亡时间已有两个时辰,除去我刚刚察看的时间,是一个多时辰前,血还鲜,肉色依然如常,尸体已冷但未僵化,”当飞儿费力地将那衣服扯下,赫然间,那尸身上的胸前,是一个淡红色的手掌印!
灵纱掌?
骤然间,那些英雄中竟有人惊呼出声,“是灵纱掌!”
灵纱掌?那是什么东东?她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向那些英雄们。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上官明浩上前一步对她说:“灵纱掌,是天下排名第十的武功!”
她点了点头,继续埋下头去,检查那尸体,先是掰开那死者的嘴巴:“死者死前一个时辰内,并没服用任何食物,因此并非中毒,”她的手,按上那掌印上,再摸索至全身手脚和筋骨,“死者全身筋骨被断,这说明凶手是个会武功的人,且武艺高强,但这并伤并不是至命伤,而真正致命的,是这一刀,”她用那带着手套的手,细细地翻看那刀伤,“伤痕很深,由下而上刺入,直将肾脏刺穿,另者,这刀,”她略一沉吟,从药箱里拿出所谓的“手术刀”,就迅速地用刀,沿着那伤痕割开,这让众人又惊呼出声,割开后,她俯下头去,察看内里,继续说:“这刀在刺入后,又抽出,再刺入,不下五次,致使那肾脏已破烂不堪,刀锋刺过之处,割破血管,使死者痛苦难当而流血至死!”
众人在听完她的分析后,纷纷又惊愕。
“这不可能!”有人开口了,是刚刚那个掌门:“军师大人,你刚刚也说了,凶手是武艺高强的人所为!这死者胸前的掌是灵纱掌没错!”
她抬头看他,微微一笑,“你说得没错。这凶手的确是武艺高强之人,但是也用了这种愚蠢的方法来杀人,掌门先生,”她看了一眼那死者胸前的掌印:“据你的观察这掌印,凶手是用了几成的功力?”
那掌门这才跨了进来,走到尸体前细细地察看了那掌印一番,才说:“据我所知,灵纱掌若用尽十成功力,对方必死,且掌印是深黑色!但现在看来,这掌所用的功力,不到三成!”
“这就对了!”她说,“凶手是想掩饰其武功,所以只用了三成的功力,将死者打倒后,才用刀将死者刺死!这个掌门先生,”她挑了挑眉:“这世上,会灵纱掌的人,有谁?”
那掌门略一沉吟,说道:“只有北赫的康王爷!”
听到这个名字,使她不由地内心一惊,“除了康王爷呢?还有吗?”
“这我就不得所知了,”那掌门说:“不过,我曾听我师父说过,康王爷虽是北赫的王爷,但私下招兵买马,应收有徒弟!”
“那么,这就有可能!”她说,扫了众人一眼,“凶手或者是康王爷,但,真正的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
卧底中的卧底
听到这个名字,使她不由地内心一惊,“除了康王爷呢?还有吗?”
“这我就不得所知了,”那掌门说:“不过,我曾听我师父说过,康王爷虽是北赫的王爷,但私下招兵买马,应收有徒弟!”
“那么,这就有可能!”她说,扫了众人一眼,“凶手或者是康王爷,但,真正的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
“你的意思是——”那叶大虾不由地挺了挺脊梁,“我们军中有北赫人?”
“是不是北赫人我就不知道了,”她说:“但一定是康王爷的人!”她的脑中,不由地想起几天前被迷晕的事,不是说,那个康王爷擅于使用毒吗?这么说,那天见到的那个身着面南烈兵服的士兵——?
可惜,她看不到他的样子,只是一身南烈兵服,实难辩认!
这么看来,还真是有间碟,那么,她该如何才能将那人揪出来?
且这死者死时,几乎所有士兵都在操练,也有没有操练的,看来,这人不好找!
不好找吗?她略一沉思,抬起头来,望向叶大虾,说道:“这个人,我见过!”
“什么?”那叶大虾一怔,而那诩青和上官明浩也是一惊,瞪视着她。
“你在说什么?”上官明浩骤地开口了:“不许胡说,你又怎么会见过?”
“不!我见过他!”她冷冷地扫了一眼立于一旁那两个和那跪于地上的身着南烈兵服的士兵,那两人依然笔直而立,目不斜视,而那跪于地上的,也依然深跪在那,头低着,使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深吸了口气,清晰而坚定地说:
“几天前,在军帐前面的草丛里,我见过他!他就是凶手,就是我们南烈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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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静的注视
待所有的人都纷纷散去,她才命那三个士兵将尸体抬了出去。
她取下手套,领着飞儿,在一边的水盆将手洗干净后,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眼前的四个人,不!是五个人!她斜了一眼立在最左边的被她骂得极惨的冷昊天一眼,深知现在不是向他讨解盅之事说法的时候,只是,他怎么不走?这让她不由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
“喂!死人妖,你怎么不走?嫌没被我骂够是不是?”
那冷昊天略一怔,本是无表情的脸上,立马红了红,但那红色很快就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甫出现时的那股冷艳和轻蔑!
“哼!”他轻哼一声,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想不到你这个粗俗的女人,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不就死了小兵吗?需要如此小题大做吗?”
“住口!”她一下怒火中烧,神情变得认真而严肃:“不许这般侮辱死者,不管如何,那毕竟曾经是一个生命,真实地存在过的生命,请你尊重它!尊重生命!如果,你再如此放肆的说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冷昊天又是一怔,竟被她给喝住,瞪视着她的脸,一下子无语反驳,但很快,又转回原先那张臭脸,看了看旁边的四个男人,再看了她一眼,眼中,掠过一丝讶然后,就一拂袖,转身走了出去。
她深吸了口气,这才看向诩青,那面具下的眸子,柔情似水,深黝而闪着光芒,怔怔地注视着她。
她不由内心狂跳,眼底,也掠过一丝柔然,垂眸间移开目光,看向上官明浩和叶大虾,这两人的目光,竟如诩青一般,同样怔怔地注视着她。
这让她的心,竟不由地一噔,一下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不明白,但是,这让她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而一边的上官明枫,则是一脸的木然,看看她,又看看叶大虾,眉头紧皱。
一时间,帐中,竟有片刻的宁静,宁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会听到。
好半晌,终于,有人打破了这份宁静。
“锦飒……”
上官明浩和叶大虾竟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这让这两个男人又同时对望了一眼,同时脸色一沉。
那叶大虾更是一脸的不悦,瞪向她,喝道:
“你跟我过来!”
喝完,一转身,走出了帐营,她不由地翻了翻白眼,再扯了扯嘴角,就跟着走了出去。
对峙
上官明浩和叶大虾竟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这让这两个男人又同时对望了一眼,同时脸色一沉。
那叶大虾更是一脸的不悦,瞪向她,喝道:
“你跟我过来!”
喝完,一转身,走出了帐营,她不由地翻了翻白眼,再扯了扯嘴角,就跟着走了出去。
她跟着那叶大虾走了很长一段路,看着那叶大虾头也不回而闷声不吭地快步地走着,她不得不加大步伐,快步地跟上。
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离军营已有很长一段路了,四下无人,已是夜黑风高,淡淡月光撒落在草丛间,她这才边回头边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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