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牙切齿地说:“虽然我一直在抗拒,我知道我配不起你,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把你从我心里除去!”
她呆住了,一时间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已怕耳朵,这——是在表白?!
她只感到心在狂跳,头也在发晕,浑身颤抖而无力。竟一时不敢开口说话,怕一开口就会发现所有的事都是幻觉,都是梦境。她不由地紧咬着牙,沉默着,瞪视着他。
但是,她的沉默显然使他惊惧,使他不安,他的脸色又在刹那间变得苍白,他注视着她,眼光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沉重,终于,他重重的一摔头,放开了她,哑声说:
“算我没说过这些话,我早该知道,是我不自量力和自作多情!”
说完,他转过身子,就要向门口冲去。
她因他一下子放手,差点就跌在了地上,但是,她再也无法维持沉默,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尖锐地叫了出声:
“诩青!”
他站住,车转过身子,瞪视着她,不由地全身一震。
他要她!2
她的眼睛漆黑却闪亮,燃着热情,热烈而大胆、执拗的而毫无顾忌的投射向他。这眼光似是一把火,烧毁了他所有的阴霾和顾忌。他发出一声低吼,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将她从墙角拖了出来,低下头,他的嘴唇紧紧地热烈的压在她唇上。
她不由地一下子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呼吸,感到一股烧灼般的热烈感觉重重地,热热地烫进她内心深处,一时让她不知身之所在了,她的手,不由地攀上他的肩膀,她第一次感觉到他的胳膊强而有力,他的胸怀宽阔而温暖,他的嘴唇湿润而热切……她感到有眼泪自他的脸颊滑下来了,流进了两个人的嘴中,湿湿的、热热的、咸咸的。
这让她的心不由地飘了起来,像气球般的上升,上升,一直升到天空上去。
好一会儿,他的头抬起来了,她的意识也慢慢的苏醒了,睁开眼睛,他的眼睛距离她的只有几寸远,他凝视着她,那对漂亮而微带着雾气的眼睛闪着烁烁的光芒。
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睛呢?能烧化她,照亮她,也能够吞噬她,淹没她……她深抽了口气,抬起手,轻抚他的脸、他的眉、他那对漂亮而深黑的眼睛……他伸出手来,一把握住她的。
“锦飒!”他激动地低喊,心脏狂跳,眼中,依然有着不安,“我还能再爱吗?我还有资格爱吗?还有资格吗?你那么好,那么好,我有资格吗?我有吗?”他一叠连声的问着。“你不轻视我吗?不把我看成怪物吗?”
“轻视你吗?”她叹息着,望着他,“轻视你什么?!”
“我的过去!”他垂下眼睑,低语着,不敢去看她那光洁而纯净的脸庞,“你该知道的,那个不堪回首而又肮脏的过去!”
“那个过去?”她低语着。
“是的。”他的眼睑垂得更低了。
“那又怎样呢?”她深吸了口气,捧起他的脸,“你说的,是过去,那么就是过去了,我只知道现在,只知道将来。你的过去,我不曾过多地参与,我又何必去在乎?除非,你依然认为,你还活在那份过去里,你依旧……”
他抬起眼睑,用手一把蒙住她的嘴唇,他的眼光灼灼的盯着她,脸色由苍白而涨红了。
“不!不会了!”他喉咙沙嗄,湿漉漉的眼里,闪烁着狼狈的热情,“再也不会了!锦飒!”他颤栗着,移开手,他的嘴唇重新捉住了她的,紧紧的,紧紧的,他吮着那唇,像是干涸的土地在吸取着久违的雨水,“别离开我!锦飒!”他低吟着,他的唇滑向了她的鼻尖,她的眉毛,压在她的额上,“我只怕我会太喜欢你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瞅着他,感到自已的眼中,有着淡淡的雾气和酸涩。
他的唇边,却渐渐的漾开一个笑容,一个柔柔的、楚楚动人的笑容。那笑容那样动人,那样的美好,那样柔媚,也那样地充满诱惑……
“一笑倾城人!”她想着,也低语着,看着他那媚悦的笑容:“再笑倾城国!”
她盯着那笑容,深吸了口气,不由自主的俯下头去,几乎带着种喜悦的虔诚而神圣的心情,把嘴唇轻轻的、轻轻的盖在了那个笑容上。
人不好色,天诛地灭1
如果说,人会在一夕之间改变,你信吗?
如果说,生命会在一刹那间变得灿烂,你信吗?
对于锦飒来说,接下来的日子,像一杯由甜酒和蜂蜜混合起来的饮料,香醇,甜美,醺然,而温暖。少喝,让人周身舒泰;多喝,让人醺然薄醉。
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有很大改变的,不止情绪,甚至思想、灵魂、外表都会随之改变,也会随着这改变,传染给周围的人!
她不是古人,当然不会像电视中的古代女子一般半含羞半含涩,将情绪依旧压在心底,因此,她的情绪和幸福是表露无遗的。
她依然开心,依然会笑,依然会把笑声抖落在每个角落,但是,那笑声中,隐隐约约多了些什么?她变得温存,爱脸红,对每个人都浅笑盈盈。
她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某种看不见的幸福,她常常会教书教着教着,就魂游四方,脸上,依然是那个傻傻的笑,似乎在告诉全世界,她在恋爱!
就连那小屁孩都感觉到她的改变了,看着她那呆呆愣愣,心不在焉外加口水又快流出来地样子,直翻白眼地大呼:
“这女人疯了!这女人疯了!”
疯了?哈哈~~或者是的,那日诩青的告白,依然犹如在梦中。
而南凯,也坐了下来,紧紧地注视着她,因为,她居然把书都拿颠倒了。
“好吧!”南凯说,目光依然盯在她的脸上:“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
她微愣地望着南凯,感到自已的脸在发热,依然是眉端带笑,眼角含颦。
“没有呀!”她说,有点左右而言他的感觉。
“没有吗?”他轻哼了一声。“你看看你,书都拿反了,你都没发觉吗?你的眼睛在发亮,你的脸色在发红,你又爱笑又爱皱眉。锦飒,看样子,一定是你把人家诩青给怎么怎么了,才会如此的得意忘形,是吧?”
她又是一怔,瞪视着他,似在问:不是吧?有这么明显吗?
等等!见鬼的!他在说什么啊?什么她把诩青怎么怎么了?她哪有?!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朝他呲牙咧嘴地大吼!“我——我哪有啊?!”
南凯哈哈大笑,“天啊!看来是真的!你真的把人家给什么什么了!天啊!可怜的诩青!”
“南——凯!”抄起书就往他头上扔起。
“哈哈——哦!这女人疯了!”抱头鼠窜。
气死她了!什么嘛!?这个死南凯!说得她像个色女似的!
但是,人不好色,天诛地灭!这也是人类亘古不变的道理!
偶尔,逮到机会,诩青会一把将她拉到无人处,给她一个既缠绵又热烈的吻。
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喜悦和快乐总是无止境的。
尽管是冬天快来了,他们却常常流连在山间野外,并肩骑着马,奔出城去,飞驰向郊外,会随意的找一个小山坡停下来,跑进那不知名的小树林里,追逐,打滚、嬉戏,再把欢笑成串成串的抖落在树林中。
然后,他会忽然捧起她的脸,把唇抵在她的额际吻着,热烈地说:
“呵!锦飒!我真想对全世界喊一声:‘我爱你!’”
人不好色,天诛地灭2
“那么,喊吧!”她笑着说:“为什么不喊呢?你现在就可以喊!”
于是,他站在密林深处,迎着风,用手圈在嘴唇上,对着那树林和天空狂喊出声:
“我爱锦飒!我爱锦飒!我爱锦飒!我爱锦飒!……”
那声音,随着那风,穿过了树林,穿到了九宵云外去。
她心中不禁地一阵火热,跑过去,从后面搂住他那纤细而有力的蛮腰,笑得喘不过气来。
“WuLi诩青,你真是个小傻瓜!”她叫着说,眼眶酸涩。
“是啊!为你傻了!”他说,回身环抱住她,紧紧地,然后,两人笑着滚成了一团。
有谁会知道,爱情就是这样子的呢?
又有谁会知道,爱情里,有着痴傻,也有着疯狂?
又有谁会知道,爱情里,有笑,也有泪,更有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愉悦与激情?
原来,无论是古人还是现代人,一旦遭遇到爱情,都会如此疯狂,之于她,之于诩青。
紧接着,冬天来了,树叶落下,天气变得干燥而寒冷,这个冬天,对于她来说,和去年的冬天是完全不一样的。
去年的冬天,是苦涩而不堪的,而今天的冬天,虽然也寒冷,在他们的心里,却是暖的,热的,那寒气,根本没有机会钻进他们之间。
他们并肩走过每一条街,每一条小巷。她把手伸进他的那宽大的衣袖里,让他的大手握着。虽然,她知道,这样会让路人都为之侧目,但是,她哪还会去在乎这些?
偶尔,他会握起她的手,拼命地呵着气,轻轻问一句:“锦飒,冷吗?”
她微笑地摇头:“不!不冷。”
这才惊觉,在他的身边以来,她从没有觉得过冷。
随着冬天的来临,也快接近年关了,节日的气氛笼罩着这个小县城。
屏水县历来以山水秀美著称,冬季也并没有影响到这里的秀美和碧水青波,加上又有两个戏班来到这儿,一天到晚唱唱跳跳着表演,让这个小城的热闹气氛更是提高了。
人们也在这热闹中在热络络地准备着过年,一时间,小城内,腊肉飘香,张灯结彩,连衙门的人感染了那气氛,难得现在又如此天下太平,南凯就吩咐着众人将衙门布置了一番,准备过年。
连那一天到晚紧绷着一张石头脸的李捕头也笑呵呵地说,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衙门。
那也难怪,毕竟这南凯年轻,也爱热闹,加上这是他当官后过的第一个年,还有他的老父老母也来了,当然是得热闹才是。
虾米?状况?1
这日的小城,依然热闹。
诩青和另一个捕快在街上巡视着,当然,年关将近,为了更加确保小城的安定,巡视的工作更是不能松懈和怠慢。
她也跟着出来了,这段时间,由于也忙着衙门的一些琐事工作,她都几乎没出来逛过,听说来的那两个戏班唱得出色,场场爆满和掌声雷动,因此,也引起了她的注意,虽然她听不懂戏曲,但是她也是爱凑那个热闹的。
然而,很抱歉!在看了那些表演后,看着群众们纷纷离去,还在边走边赞着唱得好时,她才一头雾水地走出人群,她完全听不懂嘛!她也深深地感到了一阵悲哀,也终于了解,为什么现代的年轻人都喜欢去听歌星的演唱会而甚少去听戏!
以现代年轻人对戏曲的理解力,是不及古人那么高深的!
她走到小贩那,买了块绿豆糕来吃,一边啃着一边环顾四周,终于看到诩青和那捕快。
她急忙狼吞虎咽地塞下那糕点,向诩青大大地招手,那诩青也一眼看到了她,就拽着那捕快向她走了过来。
她搓了搓手,微笑地站定了等着他们。
忽然,这时,听到人群中暴出一声男子的急促而热烈的惊呼:“青!青!”
她微愣,一眨眼,就看见一抹白色的修长的身影不知从哪蹦了出来,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紧接着,那抹身影就一跳,跳到了诩青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了诩青。
虾米?!这是什么状况啊?!
她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看到诩青的脸上的笑,在那一瞬间消失了,脸色也在那一刹那间变成了惊愕和苍白。紧接着,那人竟捧住诩青那苍白、错愕而呆滞的脸,左右开功地亲吻着,她听到那人的声音,热烈地,惊喜地,无法置信地喊着:
“青!真的是你!天啊!真的是你!青!真的是你!天啊!青!”
她再次愣住了,有片刻的怔忡,但看着那人竟然如此毫无忌惮地吻着诩青,她不由地一顿,觉得一阵怒火上冲!
要命!他是从哪冒出来的鬼啊?!认亲吗?不!不对!哪有男人认亲这样子认的?!
她正要冲过去拽那人,却不由地硬生生地定住了。
她看到诩青还没回过神来,没有看她,而是微微将那人推开,一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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