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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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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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熠瞳见她不回答,以为她不愿意,忙又说:“明早我还有事,恐怕送不了你。今晚,就只有今晚了,让我留下来,好吗?”


    诺颜鼻头一酸,明早他果然不会来送她了。强笑着答道:“当然可以。”




湎怀曾经

进入卧室,屏退所有的人,熠瞳拉了诺颜的手说:“我们再去一回塔楼,好吗?”


    诺颜没有异议,那就再去湎怀一回他们的曾经吧。


    窗户早就被拆了封,熠瞳换过衣服,打开窗户,背了诺颜出去。诺颜本来要自己去的,但熠瞳不肯,她已经快足月了,再用力动了胎气可就麻烦了。


    到了塔楼顶上,熠瞳放下诺颜,同她并肩坐在屋顶,这回他破例的没有吹箫。


    微暖的风吹在身上,十分怡人,恍若他们第一次相见。那时还是初秋,而现在,已经是暮春了。


    “诺颜,你知道我这些天都在做什么吗?”熠瞳沉默了一阵以后问。


    “是什么?”


    “我在调查二十年前的惨案。”


    二十年前?是指的塔塔部落吗?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熠瞳沉重地说:“那天,我在宁王府看到了那些尘封的玉,又听见那个蒙面人说要找我报塔塔部落的仇,我就觉得奇怪。经过这些天的调查,我终于知道了真相。原来,那一切都是我父母造下的罪孽。你找我们报仇是天经地义的,换了我,我也会那么做。”


    诺颜惊奇地说:“原来你之前并不知道当年的仇恨,我一直以为你知道了呢。”


    熠瞳不能说出母亲的谎言,只好模凌两可地说:“我以为灭了塔塔部落的人是你父亲,而你找我们报仇,是因为我父亲夺了你父亲的皇位。”


    诺颜嗤道:“为了那么点子事情我也会报仇吗?我是那么小气的女人吗?再说了,争夺皇位的事本来就没有谁是谁非。”


    “所以我也觉得奇怪,不能理解你。”


    熠瞳后悔不已,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轻信母亲的话呢?是因为一直渴望着母爱吧,母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那样完美,他不愿破坏她,更不愿亵渎了她。


    “诺颜,让我们试着慢慢放下仇恨,试着再度接纳对方,可以吗?”




试着回到当初

诺颜不确定地问:“我们还能回到当初吗?”


    熠瞳握紧了诺颜的手:“我们可以努力啊。”


    手被他紧紧握在手心,让诺颜想起了过去那些被他捧在手心的日子,她如何还能拒绝他,推开他?


    肯定地回答:“好,我们可以试试。”


    “嗯,我们一定行的。”熠瞳鼓励地看着她。


    心里却在怀疑,真的行吗?他亲眼看见母亲倒在她的手下,虽说母亲是罪有应得,可毕竟那是他的母亲啊。


    诺颜也在怀疑,真的行吗?曾经她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斩断对他的情丝,找他报仇,她做不到。如今她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忘记所有的仇恨,毫无保留地爱他,似乎也很难做到。她真是没用啊,是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熠瞳拉了诺颜起来,说:“不早了,明天一大早你就要上路,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吧。”


    诺颜再次伏在他的背上,脸温柔地贴在他的脖颈,闭上了眼睛。再美好的相聚也有结束的时候,就让她牢牢记住与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吧。


    那天晚上,他们并躺在床上入眠。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相拥。


    早上诺颜醒来的时候,熠瞳已经不在了。


    大概是上早朝去了吧,诺颜思忖。


    凝霜进来服侍她洗漱过后,禀道:“娘娘,所有的行李我都打理好了,你看还缺不缺什么?”


    诺颜略略看了看,装着父母画像的匣子还有熠瞳的洞箫都在,便说:“不缺什么了。皇上有什么交待吗?”


    “没有啊,皇上什么都没说。”


    他一声不吭的就这样走了吗?他说过的,他不会来送她,没想到他连临别的话都没有一句。昨晚,他还说什么试着放下仇恨,再度回到从前。他是做不到吧。


    也好,免得她再牵挂了。


    诺颜坐上便车,到了宫门。


    宫门另有一辆大车在等她,那是一辆装饰得非常华贵的皇后宝辇。




他在努力

诺颜下了便车,最后再望了一眼身后的皇宫,怀着无限的眷恋和伤感上了宝辇。


    坐在车上,诺颜放下窗帘,闭目养神。好久没同熠瞳在一起了,昨晚睡得不踏实,精神不大好。前方还有好远的路要走,她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等了好久,车子还稳稳地停在原处不动。诺颜奇怪地睁开眼睛,命凝霜:“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了?”


    知道大队人马出行麻烦,可也不该等这么久啊。再说了,再多的人,再多的礼,也该事先准备好了,只等她一来便可上路,而不会让她久等。


    凝霜出去了一会,满脸兴奋地进来禀道:“是在等皇上呢,皇上说了,他要陪娘娘一道去。今早皇上一大早就去处理政事了,谁知临行前又多了几桩事务,所以给耽误了。”


    正说着,车身晃了晃,然后便朝前行了。


    诺颜惊讶地掀开窗帘,探头朝外望去,只见她乘坐的这辆车的前方,另有一辆车在以同样的速度前行。那辆车,正是熠瞳的马车。


    因为这次不是微服出行,而是以皇上皇后的名义出宫,自然得讲究礼仪,不能同乘一辆马车。


    诺颜心头蓦地升起一股暖意。熠瞳是认真的,他在努力,在尝试着同她重归于好。


    诺颜放下窗帘,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重又闭上了眼睛。她在考虑,也许她应该更改她的计划了。


    她这次大张旗鼓地出宫,而且提前几天便诏告天下,皇后娘娘要去雪惮寺为国祈福,目的就是为了让父亲知道消息,好回到雪惮寺。


    父亲自从那天与流萤离开皇宫之后,便杳无音信,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她短期内找不到他,唯有采取这种方式告诉父亲,她要去雪惮寺了。父亲当然会明白她的心意,她是想见他呢,他一定会回来的。


    这些天,她的头脑混乱无比,心情十分矛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与熠瞳的关系。父亲是个化外之人,看得比较通透,也许他能帮助自己解惑吧。




感动都来不及

然后呢?也许,她会去找一处清净的尼姑庵,过着青灯伴古佛的日子。也许,干脆就远离都城,远离所有认识的人,去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清净无为地生活。


    反正,熠瞳也在矛盾,她的离开,正好帮他解决一个难题。


    可是如今,熠瞳显然想挽回他们的爱情。那么她呢,她是否应该在见过父亲之后,再回到皇宫,与他共同努力?


    那么,她就留下来吧。诺颜终于下定了决心,心头一松,再没有了之前的抑郁。


    原来,她其实是希望留下来的啊,看清了自己的内心,诺颜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娘娘,你在笑什么呢?好久没看到你这样开心地笑了。”凝霜好奇地问。


    诺颜依然闭着眼,脸上的笑意未减:“我在做美梦呢。”


    “是什么梦?让我也开心一下好吗?”


    “不告诉你。”


    凝霜撇撇嘴,哼,小气。不过,不管怎么说,娘娘开心,她也就放心了。凝霜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悄悄掀开一角窗帘,观看窗外的风景。


    中途没有休息,马车一直驶到雪惮寺门口才停下来。熠瞳早在车下等着了,扶了诺颜下车。


    看她脸色尚好,笑问:“没累着吧?临行前事务太多,怕你久等,急着要上路,又听说你在休息,所以没来打扰你。”


    他没告诉诺颜,他是带了一大堆的公事上路的,这一路上他根本没有闲着。


    诺颜当然不会责怪他,感动都来不及呢。


    “你事情多,干嘛还跑到雪惮寺来?我不要紧的,你早点回去吧。”


    “怎么,一来就想赶我走?”熠瞳不满地说,“政事我自有安排,不要紧的。倒是你,山道难行,真怕你出什么意外。好啦,来都来了,进去吧。”


    扶着诺颜进入雪惮寺,到寺中早为他们安排好的禅房休息。




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们不住在同一间禅房,熠瞳因为还有事务未处理完,待诺颜安顿好了之后,便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了。


    念痴还没有回来,服侍诺颜的一个小沙弥乘熠瞳不在悄悄告诉她:“主持飞鸽传书,说是已经知道娘娘来寺里上香之事,正在往回赶,这两天就该到了。”


    “知道了,谢谢你。”


    小沙弥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原来这就是皇后娘娘啊,难怪上回主持待她非同一般。皇后娘娘还真是平易近人,还跟他说谢谢,难怪人家都说她是天生的国母。


    诺颜安心地在寺里转悠,爹果然明白她的心意,她的猜测没错。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当晚,晚饭过后,熠瞳也处理完了手头的事务,陪诺颜坐在阶前闲聊。


    悠远古朴的钟声伴着寺里僧人晚课时的诵经声,让躁动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诺颜想着爹还未回来,自己还得在寺里耽上些日子,因此劝熠瞳:“我还要多呆几天,你忙就先回去吧。”


    熠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诺颜,你这次无端来雪惮寺,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或者你是想趁机溜走?”


    她的心思都被他猜着了,到底他是了解她的。为什么这么了解她的他,偏要固执地认为是她杀了他母后呢?


    诺颜也不瞒他:“我是来找雪惮寺的主持念痴大师。他不在寺里,我不知道他云游到什么地方去了,所以只好以这种方式通知他。至于他是谁,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念痴大师?他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就是这两天吧。”


    “你还想赶我走?分明是不想让我见到他。”熠瞳不满地说。


    他又来耍赖了,诺颜好笑地说:“若真想瞒你,我就不会告诉你了。好吧,你既然想知道,我直接告诉你好了。念痴大师就是我爹,也就是当年的刺王。不过他早皈依佛门,以医术普救众生了。”




诚心解释

熠瞳如诺颜想象中那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原来他是刺王,想不到,当年英勇无敌,脾性刚烈的刺王竟然出了家。”


    然后他又有些阴郁地说:“你都快临盆了还不辞辛苦来找他,是不是心里还有很多难解的疑虑?为什么不跟我讲?是因为那些疑虑关系到我吗?你昨晚答应了我的,要同我一起努力,你可不能食言。”


    不知是两人都把话说明白了,还是寺里的环境让人心境特别平和的缘故,诺颜也就坦言说:“是跟你有关,有些事不是自己想放下就能放下的,我也在努力,可是真的很难很难。”


    熠瞳也似有同感,黯然说:“也许,那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过,我们一定能做到的,一定能同过去那样亲密无间地在一起。”


    本来是打气的话,却说得软绵绵的。也许,心中着实没有把握吧。


    一片菩提树的叶子轻飘飘地垂落在地上,诺颜的脚边。


    诺颜拾起它,微微偏头看着熠瞳:“熠瞳,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能够毫无芥蒂的与杀母凶手共度余生吗?”


    听了这话,熠瞳原本平和的心境突然变得烦躁,颇为不耐地说:“诺颜,我都说了,这需要时间。我们都给对方一点时间,好吗?”


    诺颜轻叹:“再多的时间都没有用的,我因为二十年前的往事尚且很难释怀,何况她是你最亲的人。熠瞳,你相信我吧,你母后当真不是我杀的。”


    熠瞳愣了一会,才问:“不是你,那么凶手是谁?你当时在门外站了那么久,你一定看到了。”


    她是看到了,可是她当真要告诉他吗?诺颜突然很是犹豫,洛叔找太后报仇是理所当然,自己一直下不了决心报仇已经不对,难道还要出卖他吗?


    熠瞳见她迟疑着不回答,冷笑道:“答不出来了?你还想怎么抵赖?”


    诺颜心头也来了气,她是诚心要向他解释,为什么他就是听不进去呢?




再解释也没有用

恼怒地说:“你是认定了我要抵赖吗?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如果是这样,我就是把真凶的名字说出来,你也一样会认为我是在抵赖,对不对?”


    熠瞳变得更加狂躁:“真凶是谁?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是你那个洛叔?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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