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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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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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熠瞳眼中燃烧着怒火,一抬手抱起诺颜,把她扔到床上。自己也跃上床,把诺颜压在身下,恶狠狠地说:“对,我不是你的风影大哥,我是恶魔,我就让你看看恶魔到底是什么样的,我现在就要了你。”


    诺颜惊恐至极,极力挣扎。


    “你不能这么做,你放开我。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要逼迫我。”


    但是这时的熠瞳目光焕散,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他一把扯碎她的衣裙,声音嘶哑地说:“他说他是风的影子,是个被世人遗弃的人?错,他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他是个没用的人。我才是他的影子,我才是被人遗弃的人。”


    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诺颜痛呼道:“好痛。”


    “每个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痛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是因为老天爷要让她牢牢记住把她变成女人的那个男人。”他的口气没有一丝怜惜。


    狂暴的风浪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熠瞳眼中的狂潮也渐渐消褪,眼神重又变得清澈和沉静。他大梦初醒般看着花容惨淡的诺颜和床上的一滩殷红,懊悔不已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天啦,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歉疚地看着诺颜:“诺颜,我……”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诺颜惊恐地缩到床角,用被子紧紧裹住衣衫凌乱的身子。


    熠瞳眼中都是疼惜:“对不起,诺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我以前从来没有情绪失控过。再大的难,再大的苦,我都自己忍着,我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那样,为什么在你面前会控制不住自己。你打我吧,骂我吧。”




原来他是皇帝4

打你?骂你?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了。如果他尊重她,或许她愿意把自己给他,可是他采取如此粗暴的方式,却让她感到倍受屈辱。


    诺颜指着门口,声嘶力竭地叫:“你出去,你马上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再也不要见到你。”


    “诺颜……”


    “你出去。”


    熠瞳无法,扭头走出房间。门外传来他的吩咐:“好好照顾她,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莹露和凝霜惊惶失措跑进来,问道:“小姐(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诺颜摇摇头,没有回答。这在别人的眼里,只会是喜事吧。


    瞧见床上的情状,莹露和凝霜已然明白大半。但见诺颜神情凄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劝道:“娘娘,你先下来换套衣服吧。奴婢整理一下床铺。”


    诺颜冷声吩咐:“去打一桶水,我要沐浴。”


    她要把身上屈辱的痕迹全都洗尽,一丁点也不要留下。


    躺在撒满了花瓣的浴桶中,氤氲的热气伴着芬芳的花香,诺颜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一点点生气。问一旁服侍的凝霜:“皇上上个月有没有离开过皇宫?”


    凝霜摇摇头:“没有啊。皇上自登基后,只有每年秋狩才离开皇宫,平时都是在宫中的。”


    “你确定?”


    “娘娘,奴婢入宫以后,一直在皇上的寝宫龙渊宫服侍皇上,今日才拨到甘泉宫。奴婢每天都见到皇上的,他确实没有离开过皇宫。”


    原来他真的不是风影。


    诺颜呆呆地躺在浴桶中,直到水变得冰凉才在莹露和凝霜的催促下起身。擦干水渍,换了套干净衣服躺到床上。


    他不是风影,但是他和风影之间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知道风影的存在,他因为他而癫狂,他说他是风影的影子,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回想起第一次在塔楼遇见他,她叫他风影的时候他确实愣了一会,当时她还开玩笑说:“才半个多月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谁能想得到,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他们之间的不同,唯有眼神和气度。风影更象飘逸出尘的隐士,而他则是深藏不露的蛟龙。


    诺颜苦笑了一下,蛟龙失控的结果可是够可怕的。




心如死灰1

用被子蒙住头,诺颜闭上眼,什么都不愿想,尤其不愿回想刚才那不堪的一幕。她强迫自己睡觉,睡吧,最好是睡着了永远不要醒过来。


    她真的睡着了,她看到了娘,她扑进娘的怀里,好象她重又变成了当年那个五岁的小女孩。她哭着说:“娘,你带颜儿走吧,颜儿不要离开你。”


    娘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傻孩子,你怎能跟娘走。”


    “娘,我好想你,我好想好想你。”


    “颜儿,回去吧,回去面对你的宿命。”


    诺颜从娘的怀里拔出脑袋,仰面透过朦胧泪眼望着娘:“娘,我的宿命是什么?我到底是谁?爹又在哪?”


    娘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颜儿,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娘的面容是那样模糊,她的声音是那样飘忽,好象她根本是个不存在的影子。诺颜揉了揉眼睛,想将娘看得更清楚点。但是当她放下手,娘却不见了,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就象当年白茫茫的雪地。


    “娘,你不要走,你不要抛下颜儿。娘——”诺颜大叫,她的声音空洞洞的,连回声也没有。


    诺颜哭倒在地。


    身下当真就是雪地,惨白惨白的雪地,寒气逼人的雪地。诺颜冷得直打颤,哆嗦得象是寒风中的一片飘零的落叶。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裹住了她,是义父的貂皮披风吗?诺颜抬起头,雪地怎么不见了,眼前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红,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她被包围在了火海当中。


    身上也热得象是要冒出火来,嘴唇干裂,诺颜吃力地说:“水,我想喝水。”


    真的就有水滴进她的口中,清凉甘甜。额头上也变得清凉,象是覆盖了一层什么冰凉的东西。火海突然就消失了,眼前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地唤:“诺颜,你好点了吗?”


    蓦地就明白了,刚才她是在做梦,娘早就死了,娘只能出现在梦里。眼泪无声地滑落,立刻被人轻轻地拭去。她的手被紧紧地握在一双大掌中,那双手好温暖,温暖得让她不愿去想那是谁的手。




心如死灰2

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也软绵绵的,她一定是病了。在冷水中泡得太久,加上情绪低落,一向身体强健的她竟然也有病倒的时候。


    有人在给她喂水,为她更换额头上的冷毛巾,应该是毛巾吧,她一定是发烧了。但是她不愿睁开眼睛,她甚至不愿醒来,她只想睡过去,永远睡过去。


    但她终究还是醒了。


    诺颜睁开眼睛,室中大亮,莹露和凝霜立在床头。见她醒来,两个宫女,莹露现在也是宫女了,欣喜若狂地跑上前,问道:“娘娘,你好点了吗?”


    诺颜强撑着坐起身:“好多了。”


    “昨晚吓死我们了,你一会发寒症,一会又发烧。皇上也吓坏了,把御医都召了过来。他还亲自坐在床边,喂你喝水,给你更换头上的毛巾。我想上前替他,他都不肯。”


    “是啊。皇上在你身边整整守了一晚,直到早朝的时候,见你烧退了,睡得也很沉,才赶去上早朝。临走的时候再三吩咐,他一退朝就回来,要我们好好照顾你,有什么状况立刻向他禀报。”


    诺颜不愿听她们再说皇上如何如何,那两个字让她感到分外刺耳,问道:“昨晚我说什么胡话了没有?”


    “嗯,也不算什么胡话,你就一直哭着叫娘。”


    “哦。我还想睡觉。”诺颜又想躺下去。


    凝霜端来一碗药,劝道:“娘娘,喝了药再睡吧。”


    诺颜厌恶地看了一眼浓黑的药汁,勉强说道:“我不想喝。”重又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莹露端来一个托盘,说道:“要不,小姐你吃点东西吧。”


    诺颜连眼睛也不想睁开:“我不吃。”


    任两个人怎么劝就是不肯张口。


    莹露和凝霜无法,见药汁和饭菜都凉了,只好端出门外。门口有脚步声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问:“她醒了?”是熠瞳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诺颜心头一痛,更加闭紧了双眼。




心如死灰3

“娘娘已经醒了,但是她不肯吃药,也不肯吃饭。”


    “嗯。端过来。”


    熠瞳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瞧着诺颜没有血色小了一圈的脸,心一阵阵的揪痛。明明昨天,她还活蹦乱跳,神采飞扬,是他,害她变成这个样子。


    “诺颜,”他轻轻地唤,“起来吃药吧,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诺颜不理他,象是已经睡着了。


    但是熠瞳知道她还醒着,轻摇着她的身子说:“诺颜,别使性子,不吃药怎么行?”


    别使性子?她使性子遭殃的只有她自己,可是他使性子为什么全都使到她身上来了?诺颜心中的恨和痛全都被勾了出来,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叫道:“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凝霜和莹露吓得目瞪口呆,这天底下,除了太后,还有哪个女人,不,应该是哪个人敢这样对皇上讲话?那几个妃子讨好他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把他往门外推。但是细看,皇上的脸上却找不出一丁点着恼的迹象。


    熠瞳沉默了一下,沉声说:“好,我可以出去。但是你得先把药喝了,把饭吃了。”


    诺颜不语。


    熠瞳拉开被子,柔声劝道:“诺颜,听话,吃了药,吃了饭,身体才好得快。你还想去街上逛吗?等你病好了,我陪你一道去。我们还可以去塔楼,我吹箫给你听。”


    诺颜狂叫:“你不要再说了。我不吃,我就是不吃。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抢过被子,再次蒙住了头。


    “诺颜,”熠瞳的声音也强硬起来,“你要我出去没问题,但是你必须得吃饭喝药。否则,我就呆在这儿不走了。”


    诺颜怒气勃发,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怒视着熠瞳,抖抖索索地说:“你不出去?好,那我就撞死给你看。”乱发披散在她的肩头,覆住了她的颜面,但是发隙间透出来的目光却极其坚定。


    熠瞳一阵胆寒,无言地起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心如死灰4

凝霜和莹露这时才回过神来,扑到床边,惊惶失措地说:“娘娘,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们这就去把皇上追回来,你跟他陪个礼,好吗?他对你那样好,我们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关心你,他一定不会怪你的。”


    他对她好?诺颜冷笑了声,疲倦地说:“不许去。我累了,要睡觉了。”


    心如死灰般躺在床上,没有了希望,活着便再没有了意义。


    从小她被关在一个小小的院落内长大,日日陪伴她的,只有娘,还有几个服侍她们的女仆。后来,最亲最亲的娘离她去了,幸好义父一家无私的关怀渐渐融化了她心头的冰霜。


    如今,她少女的心刚刚为一个男子而萌动,却被他无情地践踏。如果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果他只是一个皇帝,仅仅只是一个皇帝,不论他如何待她,她都会象这十几年来一样,笑着活下去。


    可是,他不仅仅是皇帝,他还是塔楼上吹箫的那个人。


    接下来的两天,诺颜仍是不吃不喝。熠瞳来过几次,每次都被她赶了出去。


    到第三天早上,眼见得她形销骨立,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熠瞳阴沉着脸走进房,在床沿坐下,看着面色苍白,紧闭着眼的诺颜,痛惜地说:“诺颜,你到底在折磨谁?是折磨你自己,还是折磨我?”


    诺颜连眼皮也没动一下。


    熠瞳一咬牙,吩咐莹露和凝霜出去,注目瞧了诺颜好一会,才沉声说:“诺颜,你要明白,你不是一个人。”


    诺颜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熠瞳横下心来,语音冰冷地说:“你代替长孙青琬入宫,这是欺君的大罪,按律该当满门抄斩,诛九族。”


    诺颜悲愤地盯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熠瞳板着脸,一字一顿地说:“诺颜,你若敢死,你义父一家就得为你殉葬。”




心如死灰5

诺颜死死地盯着他,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目光异常坚定,他的整个人,只能用不怒自威来形容。这一刻,他就是皇帝,再也找不出丝毫塔楼上的影子。诺颜心头冰凉,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君无戏言,他当真是在拿义父一家的性命在要协她。


    诺颜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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