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过去,发现的却是明一寒。
他居然会出来说话,这是有何目的?
“曜王的额上的朱砂痣,是遗传了先皇后的,先后一族,每逢第一个孩子,额上都会有一颗朱砂痣。然后在大婚之后就没有。如果此刻这个人额上有,才是假的!”明一寒出来解释,让全场的人皆是一愣。
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侯君烯这一回,也露出不解,明一寒这一出,是搞什么?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明一寒对着曜曜跪下来,头抵着地面,高呼了好几声,才动了动身体。
曜曜和玉笙皆是不懂,明一寒他这一回,是傻了不成?
“夏侯凛十多年前谋反,串通五国,谋害皇上,其中夏侯君烯的母妃,当年就是靖宸派来的奸细,这烯王最近应该知道了。”明一寒扔下的秘密,让所有的人都由惊讶变为惊吓。
“明一寒,你居然敢污蔑本王!你给本王闭嘴!”夏侯君烯勃然大怒,可是身边有几个高手按着,让他如何都不能挣脱。
这是夏侯君烯一直不知道的事情,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母妃冤死,所以一直想要查探。却没想到最后靖宸的人居然找到他。将当年他母妃死的真相告诉他,就是这对母子害死的,所以他要报仇,故意杀了夏侯凛。
本想到时候利用完梅太后之后,就让她生不如死,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只是明一寒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出了夏侯凛母子,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
“太子可能不相信老臣说的话,可是看了这些,应该就会明白当年为什么先帝会以身犯险,亲自出征的真相。”明一寒拿出一本手记,递给曜曜。
而打开明黄锦布,看到里面一本手掌大本子的时候,曜曜已经浑身颤抖了。这是父皇的东西,他曾经看到过他拿出来写。因为他说过,想要用这个东西记录心情,记录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玉笙看看明一寒递给曜曜的东西,又看看激动的几乎垂泪的曜曜,这么说这东西是真的?那明一寒藏得也太深了吧?他居然一藏就藏了十多年,难怪他能够位居丞相之位不倒,果然是要能屈能伸。
大家一看这样,都已经心里有数,今天这一场宫廷政变,看来就是夏侯君曜为先帝报仇的一出计划。而这一次,梅太后等人也彻底翻不了身了。
梅太后眼底闪过怨恨,居然,居然连明一寒也是一个奸细,他知道了这么多事,却没有举报,现在才动手,根本就是见风使舵。
“明一寒,你这个两头倒的墙头草,你现在就来虚伪地拿出什么手记,妄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
“这份手记是真是假,太子分辨便好,不用梅太后你来质疑。至于明一寒已经活了大半辈子,风光了大半辈子,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明一寒也无所谓梅太后说的,手记已经拿出来,现在怎么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霍桑郭淮,将这些人全部押进天牢,三天后本宫亲审。”曜曜凌厉地下令,霍桑和郭淮听了,立刻压着四人,准备押往大理寺。
“你这乱臣贼子,放开哀家,放开哀家!”梅太后依旧在叫嚣着,在经过东太后身边时,看到东太后眼里的嘲笑的时候,更是失控。
“不知道现在,是谁没人送终,下场凄惨?”东太后嗤笑着,阴测测地哼了一声,笑得无比的得意,连带眼底,都是畅快。
“你这个贱人,哀家才是皇太后,哀家才是皇太后,你们放开我!”东太后被押着出去,大殿之内变得拿进下来,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众人往外面奔去,却看到夏侯君烯挟持着梅太后,企图逃跑。
他是傻子还是疯子,居然想拿梅太后来威胁他们,简直就是妄想。可是刚刚还在这里叫嚣的梅太后,现在彻底懵了,她愣愣地被夏侯君烯挟持。没想他居然挟持她?这个逆子,枉她这么疼爱他,居然敢来挟持她。
“畜生,你放开哀家,你居然敢挟持哀家,哀家要将你凌迟处死!”梅太后现在那个恨啊,这个畜生,骗了她不止,现在为了逃命,还想用她来挟持,她怎么就信了这样的畜生呢?
众人看到这样一幕,只觉得可笑,这梅太后的报应,还真是来得快。他们害死曜曜父皇,现在一个被自己的儿子害死,一个被自己的孙子害的快要死,真真是可笑至极。
“夏侯君烯,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梅太后于你是亲人,于本宫只是仇人。”曜曜冷眼看着夏侯君烯,想用这一招逃走,他妄想!
“哈哈哈,东太后不是还想拿着她来泄这么多年的心头之恨吗?害死你父皇的人,是她,你想她死得这么痛快的,就找人动手啊!本王没所谓,她害死本王母妃,他们都该死,现在就剩下这个女人没死,如果她死了,你们要是想知道先帝怎么死的,怕是没什么可能了!”
夏侯君烯一点儿也不害怕,他大不了就是被抓回去,他的罪名顶多就是个死,有什么好害怕的?
“畜生,你居然,你居然敢推哀家去死!”梅太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听到夏侯君烯的话,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她怎么会养大一个这样的畜生。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种,梅妃,你有今天,还真是报应。”东太后勾着唇角,还有什么,比看到这么精彩的戏更让人高兴的呢?
趁着众人都犹豫之际,夏侯君烯忽然冲破重围,然后一个飞身,将梅太后仍给挡住他的人,翻墙离开。
藏剑和钟离颂等一见,立刻追出去,两道身影在屋顶敏捷地飞奔。
一场闹戏落幕,夏侯君风本也想逃,可是霍桑等人未免生事,已经拿来铁链手铐将夏侯君风等人牢牢锁住,谁也逃不出。曾权倾朝野的梅太妃,宠冠后宫的权贵妃,风流不羁的风王,就这么落幕了。
凡是和夏侯凛有关的,或者宫里面的人全部都被关押,后妃被关押在冷宫之中,而其余党派被击溃,由凌贵妃为首,让凌家的人率先归顺,接着因为明一寒拿出的先皇诏书,确认了夏侯凛当年是通敌叛国,被先帝知道,从而起了杀心,未达目的,谋害先帝。
皇宫在整顿,朝堂风云变色,让百官都纷纷变色,而天下听到这样的消息,更是觉得惊惧。没想到当初打胜仗,治理淮江的人,是当朝曜王夏侯君曜。而现在更是查出了夏侯凛叛国,一干人等谋害先帝的事。
这一出宫廷政变,无疑是夏侯今年最轰动的大事。但是让他们值得高兴的是。曜王是个仁君,将来他们也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被压榨的事情。
天香楼上,一个身穿土黑色粗衣男子,头发凌乱地走进去,其间让里面的人一阵厌恶,正欲赶出去,人已经往着二楼的雅间走进去。
“你们说了会来帮本王,居然那天一个都没出现,你们根本就是在耍本王。”这人正是当日劫持梅太后然后逃脱的夏侯君烯,才一天多的时间,已经落魄无比,凌乱如草,透着臭味的头发,脸上灰黄,满是胡渣。一身衣裳就像是乞丐身上穿的。
“本宫是答应帮你,但前提是夏侯君风夺得皇位,现在是夏侯君曜死而复生,他手握重兵,而且天下归心,你凭什么跟他斗?”想当初不是因为夏侯君烯的母妃是他们靖宸的公主,而且是和他有点儿关系,他怎么可能找上夏侯君烯。没想到他那么急躁,最后坏了大事。
现在夏侯君曜重新掌握夏侯,那么夏侯将来,更加难以对付。这也是因为,他居然认为夏侯君烯还有可用之处,却没想到,这么蠢。
“你现在难道想要说风凉话?你当本王是猴子耍吗?”如果不是因为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怎么会做这么多,现在天下人都唾弃他。夏侯君曜拼命的搜查他,被夏侯君曜抓回去,他是绝对没有活路的。
“你以为现在夏侯君曜知道当年五国有合谋害死先帝,你们一个个能够置身事外?”夏侯君烯企图威胁,这些人太可恶了,根本就是想借他的手来入侵夏侯,他是蠢,才相信了他们。
落得现在,一无所有的下场。
“哼,夏侯君烯,本宫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墨翼现在对夏侯君曜是恨之入骨,你觉得单是我们联手,就已经能够将夏侯铲除,要是五国联手,根本不在话下!”此人正是靖宸的太子,宸昀霄。
夏侯一行,他早就想好了退路,现在各国早就蠢蠢欲动。而历来大国的夏侯,现在是乱上加乱,正是他们能够动手的好时机。
“哼,你以为你们动得了手?墨翼厉害,不是让夏侯君曜一战挡在黑风关上?而且夏侯君曜身边还有明玉笙,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你们五国,怕是都不一定能够找到比她厉害的女人!”夏侯君烯对宸昀霄的自以为是不以为然。明玉笙的确是个厉害的女人,自从到了夏侯君曜的身边,不但让他犹如多了双臂,还一步一步的胜利。
才让他现在输得这样的惨!所以想要对付夏侯君曜,据一定要先把明玉笙除掉,才能给夏侯君曜致命的一击。
宸昀霄听了,也稍稍的凝神。夏侯君烯说的没错,明玉笙的确厉害,是天下女子中的奇葩,能让墨翼和夏侯这般斗生斗死,岂会是凡物。忽然宸昀霄脑光一闪,既然墨翼和夏侯都想争,不如他们四国联手,先拿明玉笙重创两人,然后就是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不就是一个女人,夏侯君曜登上皇位,到时候五国朝贡,送上女人,夏侯君曜想要拒绝,也不可能。”宸昀霄笑着道,天下哪里男人不喜欢美女,夏侯君曜喜欢明玉笙,也是因为之前没有女人,现在身份不同,心思自然也不同。
夏侯君烯听着,并没有说什么,他当然不会告诉宸昀霄,夏侯君曜并非这么好糊弄。他之前摆了他一道,他这一回也当然要摆他一道子了。
“朝贡?这是一个好事情,那么到时候使者就可以混进宫里,同时要做什么事情,都随得你了。”夏侯君烯唇际勾扬,扯出一道月牙般的弧度,夏侯君曜,本王和你们势不两立,不搞得你们生不如死,本王就不姓夏侯。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宸昀霄一听,立刻就会意。没想到仇恨还真是能让人变得聪明,难怪夏侯君曜这么厉害。而这一次,如果能够抓住明玉笙,不但能让夏侯君曜重挫,还能收获一个厉害的女人。
“靖太子果然聪明,能不能成事,那就靠靖太子了。本王只要看到夏侯君曜生不如死,那就可以了。”夏侯君烯脸上露出赞赏,却是夹带着讥讽。
而宸昀霄也没有理会他,反正想要雄霸天下,就必须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三天之后,夏侯凛的假死药已经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他现在因为被炸伤,又被凤绝下药,一身的武功尽废,被反手铐着,跪在地上。
这里是大理寺的大殿,在这里跪着的,不仅是夏侯凛,还有权贵妃夏侯君风,然后是梅太后。
权家一族与权贵妃有关的,一律被下狱,昔日辉煌的丞相家族,全都成了过去式。夏侯君风和权贵妃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曜曜。他们一无所有,夏侯君曜还不放过,居然连权家的人,全部都抓了起来。
他们不服,凭什么夏侯君曜抓了他们,他们没有谋害先帝,他们不过就是争夺夏侯凛的皇位,与他何干!
“夏侯君曜,你放开本宫,我们没有犯罪,你没资格抓我们!”现在的权贵妃,哪里还有昔日的风光百面,全然就是一个老妇人,没有妆扮的脸,憔悴而丑陋。
“没资格吗?本宫今日将你们全部都押在这里,就是想要问问你们,这些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干系?”曜曜冷哼,扫了一眼他们,然后跟旁边的藏剑细细地说了一声。
“来人,带权昊觥上来。”藏剑朝着外面大喊一声。立时,虽然也略显脏乱,可是依旧风度翩翩,面容冷峻的权昊觥被带了上大殿之上。
权贵妃母子看着带上大殿的权昊觥,不知道夏侯君曜耍什么花样。
“权昊觥,不如你说说,你是丞相之子权昊觥,还是北冥皇子,北冥昊。”曜曜忽然这样一问,全场的人都惊惧。而一直面容冷峻的权昊觥,也稍稍的变色,眼底闪过诧异。他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如何查得这样的精细。
“你十岁那年,母亲病逝,其实是假的。你的母亲是北冥派来的奸细,混入了权家,然后那时候生下你,成了权丞相的儿子。而你十岁的时候,北冥为了控制你,让你母亲死去,其实带回北冥,只要你不好好做好你的本分,那么你的母亲就会死去,是不是?”
曜曜将明一寒告诉他的事情,全部都反问回权昊觥。没想到一直没任何动静的北冥,居然也会在夏侯放有暗线,还是这么厉害的一只暗线,真真让他吃惊。而他也惊异父皇的神算,这么久之前,就察觉到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