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她一定会反问回去,一切全凭皇祖母做主,太后金口一开,南风茉就沐浴在那金光之下,
谁也不得罪,大方得体。
对宁锐摇摇头,“以前在电视里看过太多宫廷斗争的戏,有些我觉得好假,但是今天置身其中,
虽然表面根本就没什么,其实不知不觉我已经得罪一些人,更做了一些人的棋子。”
还有以前没想过要留下来,现在不走了,这些人和关系必须面对,竟然有些担心自己做不好。
真正的置身其中,以为就会轻易的让你头破血流了吗?那是不经意间杀人于无形的压迫感,
“我带你去我以前的行宫休息下。”有些事情慢慢来,凡是还有夫君大人在。
觉得这小子不是一天两天可靠了,于是微笑的点点头,双手挽进宁锐的臂弯,很和谐的就跟着
人走了,真真夫唱妇随。
刚起步,正叹着这气氛十分的好,突然几支冷箭尖啸的划破长空向着二人连连射来!!南风茉显
然是看到了,但始终没有武功,反应不及宁锐,只觉得脚下一轻就被他拦腰带起,轻盈的跃到
房檐上,没有停止,只单留了半秒,随即又闪下房檐,站到三面都攻击不到的地势,身后就是
伶苑,落地的同时只听什么东西深深插进琉璃砖瓦的闷声,站稳后再抬头望去,是那几支箭深
入刚才他们停留的地方,好险!
“该死!”宁锐低低的咒了一声,四处看了看,早就没了放箭的人的踪影,皇宫内院,堂堂王爷
王妃被袭,而且目标明确,那几支箭的目标,分明就是自己。
一切来得太快,瞬间发生,顷刻之间结束,南风茉也不是傻子,刚刚才做棋子给人玩弄,现在
踏出来就被人躲在暗处放冷箭,于是心里有些发毛的问宁锐,“别告诉我是某妃子派来行刺你
的。。。。”
宁锐咬着牙没说话,表示默认,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是单他一人,那就算了,反正每每都
来得无关痛痒,但今日他身边有重要的人,要是伤到她可怎么好?谁赔得起!
没想完就火气上涌,拉起南风茉道了一声,“走。”一个转身就又进了伶苑,这算。
。。。。这算要去
找某贵妃算账么。
。。。。
没凭没据啊,夫君大人!
太后等人正看在兴头上,突然发现入口那处,那两口子又踱回来了,正想对皇后耳语几句,却
发现宁锐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直直的冲着这面来了,怒气冲天。二人是疑惑,另一端的华贵
妃则抿嘴意味深长的笑。
大家都注视着两人,宁锐则望着一个方向,南风茉不安的眼睛四处瞟,发现现在没人再去看那
歌舞了,人人都在盯着他们两人,而舞台上的红衣舞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彪型壮汉的男子
舞,再一仔细看,其中一名男子突然从怀中拔出短匕首,无声且迅速的往这边刺来,目标,就
是走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宁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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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
“锐!!!
!!”南风茉惊了一声,顾不得多想就往他身后扑去。
本来注意力完全放在华贵妃身上的宁锐得南风茉这一声,猛然转头,人就扑到自己面前,没做
多想,余光已经撇到舞台上冲过来的男舞者,那明晃晃的刀子,正泛出杀人的光!
来不及了!咫尺之间的距离,太后皇后亦是惊得失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这一
幕在眼前发生,人是差点窒过去。
任凭宁锐再武功高强,也无法应对突如其来的一刀,煞那间的事,只听见刀子刺进人体的那种
特殊的声音,觉得腥红带着温度的血液渐到自己的脸上,白净的衣服上,南风茉失衡跌进宁锐
怀里,随即竟然承受不起这样的冲击,两个人都倒了下去。
。。。。
“刺客!
!!!!!!
!!来人啊!!!!!
!!!!!有刺客!!
!!!!!
!!!”太监独有的尖啸划破整个伶苑,喧嚣,尖叫,
接踵而至。
感觉太后等人都向这边涌过来,表情都是失神惊慌,嘴都一张一合像是在说话。
听不见。。。。。
。。
他竟然听不见。。。
。。。
宁锐的脑子却极静!睁大了双瞳,脑子里不断重复刚才那一幕,然后拽住南风茉双臂是受越来
越紧,此刻人是没了声响。。。。
半天回过神来,眼扫四下,满身的血。
。。。。嘴里才喃喃问,“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事???!!!”
最后干脆大声失态的吼道,“南风茉!!!!”
“我。。。。。”就在宁锐几近抓狂的时候,南风茉弱弱的应了一声,才缓缓抬起头来,眼睛里也是
懵然害怕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才答,“不是我。。。。我好像没有。。。。”刚才她只是本能的
冲过去护在他身前,但是预料的疼痛感却没有出现在自己身上,倒是那几步冲得过急过快,于
是两个人就这么倒下去了。
那这血。。。。还有刚才的刺客呢?
再往左看,宁宇手持银枪站在那处对这夫妻二人扬了扬眉眼,脚下,是刚才那个刺客的尸体,
血,是他的。
刺客是唯一的,方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这夫妻二人身上,无人去注意舞台,说是宁宇反应太
过敏捷,在刺客向宁锐冲过去的同时他也顺手捞起不离身的银枪一跃而起,赶在之前将人放倒。
其他舞者也没料想会有这幕发生,都纷纷跪在了原地,头也不敢抬,随即是太后等人快步到了
自己跟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心,有人却早已经耳不闻。
“吓死我了。”弄清楚了状况,低吼了一声,宁锐就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旁若无人的坐在那处,
任凭南风茉听他早就狂乱的心跳。
自责了
所有人都在关心,倒是宁宇一阵狂笑道,“竟然把我们大明皇朝天不怕地不怕的宁王吓死了,这
个刺客不简单啊!还好有你二哥我在!”
“是。。。
。。二弟,还好你反应快。”寡言的宁子儒都被骇到了,难得出声。
谁不知道是南风茉吓到他了,眼下危机解除,御林军闻声赶来将这里团团围住,宁宇也肆无忌
惮的开起玩笑来。
“锐,大家都在看。”无奈啊,明明知道现在太后还有那一大群妃子,包括他家大哥大嫂等人都
站在身边,他们两个还坐在地上,南风茉被抱得紧紧的,头都被按在他胸口,什么也看不见,
心里却知道,此刻正在被围观。。。。
“茉儿,我的茉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哎呀!锐儿你松手,你要闷死我的茉儿啊!”
见宁锐死死的不松手,太后干脆蹲下去想把人抢过来。
宁锐这才松手,扶着自家夫人起来,知道她不好意思了,温柔笑着道,“你没事就好。”看来人
是恢复正常了。
一旁的太后还在南风茉身上摸来捏去,确定她真的没事了才放心,这孩子,怎么就冲过去拿自
己当肉盾挡呢!
南风茉也想笑着回答说没事,突然瞥见不远处还站在自己位置前的华贵妃,一张铁青的脸,默
默注视着这处,没过来,看上去仿佛也吓到了似的,鬼知道表情这般复杂,心里在想些什么。
正当大家还惊魂未定,皇后却先发制人,“来人!将这群胡人舞者统统押入大牢。”然后再转身
对着太后,一副正牌媳妇六宫之首的派头严谨的行了一礼道,“母后,今日出此大事,臣妾一定
严查,茉儿先由臣妾带回锦绣宫安抚,锐儿,你先陪皇祖母回万安宫歇息吧。”
这听来像是请命,却不容置疑,后宫的事务,太后早就将重心全交由皇后打理,尤其经历那番,
实在虚脱得很,于是在皇后这番话之后,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伶苑,也顷刻之间冷清了下来。
宁锐本想陪着自己的,但皇后却执意要他跟着太后走,像是有意支开他二人一样,没做多想,
自己那一身白袍还占满了刺客的血,跟在皇后后面,就回了锦绣宫。
总感觉皇后没有太后这般好说话。
事实如此。。。
。。。
锦绣宫的气氛都要严肃很多,虽然曾经和皇后过招胜利过,但刚才那爆发的状态才是真正的皇
后吧,那叫一个气势逼人。
没有太多华丽的装扮,连沐浴都是上等木料的木桶,南风茉坐在里面由宫女伺候着擦洗身上的
血腥气息,思路渐渐清晰。
伶苑外的暗箭,舞台上突然冲出来的刺客,忽然觉得宁锐竟然生活在这么危险的环境,而她什
么也不会,永远是找麻烦的那一个,没有能力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那至少要照顾好自己,不
让他担心。。。
。。。
皇后的盘算
“今日可吓着你了?”
不知什么时候,皇后已经进到屏风内,屏退了下人,挽起长袖,拿起湿巾亲自为南风茉擦拭。
“母后。
。。。。”
纵使南风茉再不知礼节也好,一国之后就算是给自己的儿媳擦背,那也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作势要从水里站起来,皇后将她轻轻按下,道,“无妨,让哀家来吧。”
人家要服侍你,只得顺从了。。
。。。其实心里清楚得很,暴风雨前的祥和啊。
坐回去以后,南风茉就说,“让母后操心了。”
“哀家倒是习惯了,只怕你还不习惯,前日光舞宫大火一事,这么闹了一出,大家都知道你是锐
儿的软肋,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言下之意就是别给自己的儿子找麻烦,她懂的,默默的点头,这时候只能聆听教诲。
又是隔了老大一会没说话,南风茉最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于是问,“王爷。。。。经常遇到这样的
事吗?”亲母面前不敢造次,难得正儿八经的叫一会‘王爷’。
问这一句,皇后手下的动作就停了,平静道,“今日你本就不该听华贵妃的话,去伶苑看歌舞。”
南风茉身子微微一颤,难怪那时候皇后的脸色就难看了,原来她早就预料到。
不及她说话,皇后又道,“锐儿从小,天资聪明,皇上与我都想他有朝一日能成为一位贤君,茉
儿,你能明白吗?”
明白是明白。。。可是我和你儿子早就有约,她是不愿和天下人共享夫君的,心里这么想,但没
说出来,继续听皇后说,“你身为宰相千金,德才兼备,他日必定能与锐儿举案齐眉,但皇位只
有一个,这么多皇子,长幼有序,华贵妃如何不会在暗中使手段。”
其实她并不想做皇后啊,为什么这些斗得浑然忘我的人,不站在宁锐的角度上想一想,有些东
西,他根本就不想要,想完正要开口,“我。。
。。。。”
“你可知道今日有两方人要锐儿死。”皇后一字一句的顿出来,南风茉一惊,两方人?若说伶苑
外的冷箭是华贵妃的人放的,那么那个刺客呢?
似乎看出她心里的疑问,皇后不动声色的解释,“虽然哀家不知那刺客是谁派来的,但绝对不是
华贵妃的人,纵然她多想我的锐儿死,也不会在自己张罗的歌舞上下文章,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说完脸上泛出一丝冷光,自寻死路。
“母后,您不会。。
。。。”
顺水推舟,趁势将华贵妃置于死地?
此念在脑子里转瞬即逝,想完遍打了个冷战,不敢说给皇后听,怕成真。。。。
不料身后的人却无比坚定的道,“哀家就是想要她死!”
今日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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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和媳妇杠上了
“哀家就是想要她死!”
这句话如冰霜打在她身上,死,这般容易么?
皇后又拿起湿巾继续给她擦背,话音幽幽的在身后响起,“这些宫闱里的明争暗斗,想必你还尚
未习惯,也不能理解哀家的一番苦心,但你自小跟在太后身边长大,见得应该也不少了,他日
你做了皇后,面对六宫妃嫔,自然就懂哀家现在的苦衷了。”
“可是母后,茉儿并不想做皇后。”突然南风茉冷冷的说。
不知不觉间,双手已经紧紧的扣住木桶边缘,越抓越紧,心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在隐隐发
作,这是皇后,宁锐的亲母,说得好听做了这一切是为了宁锐,实际,不就是为了满足常年在
深宫无比寂寞的内心,自私!全是自私!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湿巾被皇后掷进水中,不用看,南风茉都知道她现在面带微怒,怒又怎
么样?可以想象自己的脸色也不好看,难得的,她觉得很可笑。
“锐儿他日继承皇位是必须的,那个位置只有他一个人能做,不然这么多年哀家费尽心机为的是
什么。。。为的是什么??”这话听来有些像自问自答,皇后有些失态了,但话未停下,“不要以
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当年锐儿献计平乱,皇上说要赏,一赏便成了王,远离皇宫这是非地也
好,就让我这个做母后的为他夺取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这皇位是他的,江山是他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