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是假的,带着图走了就走了把,流苍教内斗就先让他们斗个够,他的二哥不能有事!
二皇子只有七日命,早把一旁的太守震得手足无措,若不是宁锐那一声令下,他还在游魂中,
得命,一边叹宁王如此镇定,赶紧下去准备了。
盗侠怒了!
幽幽深谷。
低下常年被湿润的白色雾气笼罩,崎岖不平的地面上布满了厚厚一层光滑的青苔,人烟渺茫,
动物也看不到一只,倒是四周奇珍异树林立,树上的野果足够人果腹。
若不是魅如风一身好轻功,跌下来的同时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春花,然后顺着陡峭崖壁飞身
跃下,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而幻流云呢?凭他足矣和司徒大大抗衡的武艺,虽然受到暗使的重创,能保全自身下到这万米
深的悬崖下,已经万幸了。
这下形成了一对二的局面,雾气缭绕,无人敢乱走动,春花往空中发的紫色烟雾信号二娘等人
看到便知下面的人无事,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救,只是他幻教主此时就四面楚歌岌岌可危了。
“为何三番几次的对南风茉不利,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这人受了重伤,魅如风和春花倒是
奇迹般的安然无恙,打起来,对付只有一半功力的幻流云想必不是什么难事,趁这个时候,魅
如风自然也不会放过问他的机会。
没想到幻流云势弱却不屈得很,冷哼一声就无视他两人就地打坐调息,一副要打奉陪,问话一
概不答的架势。
春花向来不客气,上前就吼道,“喂!你的教众暗使都反你了,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还有什么好
拽的,问你为什么要抓娘娘,你倒是说话!”
“要说什么”微睁了双眼,幻流云冷着一张脸无情的慢慢说,“人都死了,再讲还有何意思。”看
到南风茉连人带车的撞进江河,他心也是凉了半截,好不容易找到的异世人就在自己眼前淹没
在滚滚江水中,功亏一篑。那些受圣女唆摆的暗使要如何就随便,跟他无关,从来除了他在意
的事,其他任何,淡漠得可以。
就是这种淡漠,让一直压抑着不让自己暴怒的魅如风将寻龙剑一抽,寒光尽现,是想在这谷底
跟他大打一场。
他的小情人,如此可爱直爽,现在今生死未卜,宁锐发狂的嗜杀黑衣使他完全可以理解,他自
己都被幻流云逼得要疯掉了,明明毒仙为首的暗使等人对南风茉的事仿佛是完全不知的,那就
只关幻流云一个人的事,还有那什么该死的喇嘛,既然他不说,不如杀之后快。
多年没有生起真正想要置谁于死地的杀心了,心底那一丝兽杀的本性竟然是本昔日唯一的同门
所勾起,让身旁的春花都微微皱眉,不由的往后退了退,反而最容易激动的人现在还镇定,“朱
雀堂主!或许他身上有解二皇子毒的解药,不要过于冲动。
。。。”
无力的劝,这两兄弟不知道背后还有什么恩怨情仇,好像在今日都要爆发了。
幻教主中毒
魅如风站在一旁不动,手里的寻龙剑暗暗生辉,泛出隐隐杀气,
“我没有解药。”席地盘腿而坐的幻流云合目轻轻吐息,说的尽是激死人不偿命的话,“尽管攻过
来。”
仿佛他也很想在这个时候大打一场。
连春花都看出来了,两个人似乎都在给自己找一个宣泄的出口,只是她能力有限,这幻魔头现
在和魅堂主交手是铁定吃亏的,此人留着还大有用处,万一出招不小心没收住,被堂主‘咔嚓’
了可怎么好,但要她去帮那人的手,又更不可能,心里那叫一个急,对策未想出来,就见魅如
风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快,是盗侠的资本,当年盗圣为他取名如风,便是看中他灵活的骨骼,这样的资质,学那老东
西的追风步实在是如虎添翼,又赠寻龙宝剑,天下至尊双剑之一,如今两个徒弟拿着师傅千辛
万苦从子舞国皇宫偷出来的宝剑火拼,要是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
简直是教人不淑!
在他攻过来的煞那间,幻流云双目一定,同时站起,不离身的御龙宝剑迎上那一击,火花四溢,
双剑互击发出尖利的声响,回荡在这幽幽空谷的地下,振聋发聩,刺得人耳膜都觉得疼痛,春
花不由伸出双手捂住耳朵,退避到一边。
追风步,宁锐是在和魅如风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中学会了,始终不够纯粹,但幻流云和盗侠本人
是得了真传,而且幼时为伴习武,对方的一招一式都能猜测得到,所以为什么其他三个堂主联
手反而打不过幻流云,但魅如风却能和他平手。
现在幻流云重伤,行动能力大不如前,魅如风攻势猛烈,挥剑如雨,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二
人这一交手又是风云变化,就在都要达到极致的时候,默契一般的双剑互击,同时往后退却。
站稳了脚步,魅如风作攻式欲上前而去,幻流云却突然猛哧了一口鲜血,表情甚是痛苦的屈膝
单跪,用宝剑矗地支撑着,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扣在心口,根本无暇再顾魅如风到底要不要杀上
来。
见状,魅如风站在原地不动了,表情很莫名,幻流云再不济,也至少能和自己过上几百招吧。
半响见他脸上微微泛黑,于是似有疑惑的问春花,
“你给他下毒了?
”
“怎么可能!
”
“她还没那个本事。
”两人几乎同时说话,春花姑娘还没卑鄙到偷袭下毒的地步,幻流云则是一
贯的不屑。
“现在要我下毒弄死你,我还不高兴,简直是浪费了老娘辛辛苦苦配的奇毒。
”见他连站都站不
稳,竟然还敢嘴硬,春花满脸鄙视。
用得着自己动手?就凭姐姐我一双法眼,幻教主这中毒的迹象,一炷香没个什么缓解的药就是
个死!
此毒很怪异
“这是怎么回事?
”魅如风不明白了,难道是暗十二使给他下的毒?
扫了幻流云一眼,春花一脸迷茫,
“不知道,反正毒不是我下的,估计是我师父。
”她没那么缺
德就是了。
了解春花的秉性,那这毒一定是毒仙下的了,示意春花过去给他看,让他死在这里实在太便宜
此人,何况他还是流苍教的教主,知道的事一定不少。
这下魅如风也瞬间冷静了,确实如春花所说,不杀他,留着大有用处,刚才自己太冲动。
春花会意,点点头就大咧咧的走过去,此刻完全不惧幻教主的威名,蹲在他面前,想拿起他的
手来把脉,刚碰到人,手就被打开了。
“喂~你这么拼命的在我们中原搞得那么轰动,不想这么轻易就死吧?不想死就给我看。
”
“任你看得出?
”剧痛下,幻流云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里布满血丝,生人勿近的样子。
“那也要看了才知道!
”强硬的扯过幻流云的手腕,说救就不迟疑,再晚就真要见佛祖了,谁想
死?
幻流云没有在拒挡,亦是顺从了,摸了半响,春花表情突然夸张,嘴里大声到,
“我的妈吖!这
么毒,你居然中了离心咒!
”
诧异的上下打量这位威慑西域的流苍教主,离心咒,一种可以让人功力倍增的毒药,配合其他
药物定时服用,那就是助长修为的奇药,可如果一旦没有及时吃配合的药物,那么每隔三日毒
发一次,每次心脏剧痛就如利剑剜心,一次比一次更加厉害。
但是只要你撑得住愈演愈强烈的同痛感,是如何都不会死的,制止达到人所不能忍耐的极限,
就被生生痛得致死过去,功力越高的人,毒发起来就越严重,幻流云就不必多言,不知道谁教
他这么自残的方法修炼,真是自毁其身。
听春花解释完,魅如风惊叹这是上还有这种毒药,一脸怀疑的看着毒仙的单传弟子,就像在问,
不是你师父开发出来的吧?这毒也太
BT了,听她说话的口气,那就是没得救的。
“你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好吧。。。。”顿时,春花觉得自己很无辜,
“这毒是从波斯传过来的,传
说是有解药的,但是我没见过。
”吁了一口气,从腰包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拿出一粒续命散直
接塞进幻流云口中,痛的生不如死的幻流云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力,春花继续说,
“命该如此,老
娘是尽力了。
”话罢站起来,走到别处去。
望着幻流云强忍剧痛,这人身后背负的罪孽和秘密一样多,嘴却封得够死,痛到如此连哼都不
哼一声,魅如风也一言不发的找了块空地坐下了,气氛很不好。
另一边,得到他们消息的宁锐带着人已经赶往观月山,准备连夜上山险寻到二皇子等人再做打
算,入夜,又是一日。
救兵到
出了许城,往西策马一个约莫时辰就可到达观月山下。
因为此山山脉宽阔,直接翻越过去,和许城擦边而过,就是西域,连边城都不用进入,就脱离
了大明朝的疆土,本是无路的天险,极少或者可以说根本无人试过,但没想到流苍教的人竟然
这般狠,那些后来赶到的暗使分明就是从那山脉而来,抢夺了宝图以后再由原路回去,宁宇在
边关的设防形同虚设,拦不住这些邪教异徒。
此时已是进入观月山两个时辰了,中途只小息了一会,吃了点东西就继续跟着齐鹏往山内走。
二十多人的队伍,在漆黑幽谧的深山里点起火把继续赶路,远远看去,就似一条红色火焰般的
小蛇,蜿蜒的在黑色幕布上缓缓前行。
这样根本寻不出一条路的山脉,四周灌木高耸,任你往哪个方向看都好似一样,若不是齐鹏等
人常年在外行军,懂得辨别方位,沿途留下记号,要是平常人误闯进来,恐怕是有进无处了。
南风茉就跟在宁锐身后,作为这次营救小分队唯一的女性,平日娇生惯养习惯了的王妃娘娘今
日硬是没哼过一声,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一刻也耽误不得的,所以只管跟在宁锐后面走,有些
人就属于,一旦下定决心,就死心塌地的类型。
不知道走了多久,视野变得开阔了许多,路面也没有最初进山时那样陡峭不平,只是这山中更
冷了些。
“累不累?
”行了这么久,宁锐一门心思全系在山里中了毒的二哥身上,直到觉得自己都有些不
胜脚力了,才恍然回神身后那女子还一步不离的跟着。
南风茉摇摇头,冲他勉强笑笑,说不累是假的啊,所以还是不要说话好了,苦不苦?想想红军
二万五!腿脚是早就麻木了,不过她还算扛得住,跟在更后面的那位大夫,大有还没救到人自
己就要先见佛祖的趋势。
“王爷,快到了,就在前面。
”齐鹏指着一处转头对宁锐说道,众人看过去,那边火光盈盈,这
下全像看到了希望,都加快了脚步。
今天的最终目的地,终于快到了,南风茉双眼含泪跟上去,越发的崇拜红军伯伯们。
此时慕林等人正沉默着各自坐在一处,二皇子躺在草垛上,脸色不是很好,齐燕守在身旁,心
里焦灼着齐鹏怎么还没带人进山来,篝火烧得旺盛,不时二娘和慕林同时警觉到,
“有人来了。
”
随即全站起来,往那徐徐靠近的步伐声处看去,直到二娘眼尖最先看到白袍的宁锐,脸色立刻
舒展,
“盟主来了!
”
从来不怕死
盟主?宁王?齐燕微震,前日跟随二皇子去救宁王妃,半路来了戴面具的武林盟主和他的人马,
没想到此人竟然是那才学过人的三皇子宁锐,他可是从来没听闻宁王武功也如此了得啊。
虽然二皇子被皇后抚养,自小一起与宁王长大,但身份始终悬殊得可以,他万万不会想到是本
人亲自犯险进山来救人,等到自己也看清来人真的是宁王时,才面带不可思议的望向他们二皇
子,那人苍白着脸挤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像是在说,就只许你们兄弟情深,我们不可以?
身份有时候是一种极其沉重的负累。
当齐燕看到跟在宁王身后被救回来的宁王妃时,心里就又多了几分钦佩。
“二哥。
”宁锐快步至宁宇身前,满是关心。
倒是宁宇挺不以为然,中了毒仙那老儿的厉害毒,人心态好得很,眼撇到南风茉身上,有些虚
弱的笑着就说,
“三弟妹没事就好,我这还死不了,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
自小宁宇就是这样,凡事都看得淡,对身份,对地位,单只重视抚养自己成人的皇后,待自己
宽厚的父皇,还有宁锐这个三弟。
见他一副不惧的模样,宁锐也就放下心来,挥手招过跟在后面进山,还在喘个不停,已经是要
死不活的大夫来瞧。
南风茉在一旁跟着宁锐也喊了一声,
“二哥。
”又道,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罪了。
”
“应该的,都是自家人。
”宁宇没什么芥蒂的答,想来三弟成婚时是极不情愿的,但前日为她舞
刀失控,可见宰相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