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是最迷人的,不管是在拨弄篝火。。。还是别的什么。
宁锐已经把自己的皮裘外套脱下来,铺整在身旁,像是为她准备的一样,这一来,里面的衣服
南风茉再熟悉不过,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望着望着,人就呆了,这是她家才子王爷和武林盟
主的终极结合版啊!又能文又能武,想想都觉得心花怒放了。
但是换个角度,自己和司徒三少相处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不等于全对宁锐说了吗?突然有
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不知道这算是亏大了,还是赚翻了。。。
。。
然后介于这两者之间挣扎、挣扎。。。
。。。跌入了很深的漩涡。
。。。。
“愣在那里做什么?不冷吗?”看她呆在那里,表情不停变化,宁锐知道她又在思想斗争了,于
是道,“过来。”口气里似乎有那么点不容抗拒的味道。
“额。。。
。。”应了一声,回过神了,脚步没迈,她现在里面是挂空的啊挂空的!
很不好意思。
。。。。
突然觉得脚下腾空,自己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面前的宁锐抱起来了,“不知道你在别扭什
么。”
“我里面没穿衣服。”条件反射般答完,南风茉只想找棵树撞死算了,她说了些什么天打雷劈的
话!这不是明摆着在正大光明的勾引吗!
!!!???
直白的对视,南风茉突然发现自己很自觉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觉得很暧昧,又放下了,刚才
那是情不自禁。。。对。。。加上不过大脑。
。。。。
忏悔中。。。。
宁锐不说话,表情难以捉摸,望着怀里的人,然后沉默。。。
。。
半响,漆黑的夜色里,一处泛着火光的崖壁下传来宁锐狂放爽朗的笑声,夹杂在寒风里,飘荡
进江河中,奔腾跳跃,久久不断。
留下来
有那么好笑吗?
看着宁锐颤抖不已的肩膀,貌似印象中他还没这样大笑过。
不对,是嘲笑。。。嘲笑我???
“喂!
”眉眼一横,南风目露凶光,宁锐立刻收敛了,
“你再笑一个看看?
”
“不敢不敢。
”带着笑音回答完,几步迈到原先坐的位置把她放下了,活脱脱一个女霸王,现在
他是待罪之身,哪里敢造次。
“水和吃的在你旁边。
”说完宁锐就转身去把她刚才那堆掉在地上的湿衣服拿起来,用树枝撑好
烘干,不然某人明天要挂空没穿的,宁王也有伺候人的一天,心甘情愿,顺心顺手。
那只女霸王呢,坐定了就开始不雅的吃起来,于是在那阵笑声过后,这个原本不常有行人过往
的山道,恢复了些许平静。
夜,火光照亮了这一方天地,枯枝烧得
‘噼啪
’作响,反而更显安静。
“说点什么吧,太安静了,我受不了。
”南风茉头枕在宁锐腿上,望着那火光发呆,吃完东西二
人竟然一直保持沉默到现在,有点不像他们的风格。
宁锐轻笑,手指轻轻扶过南风茉的脸,温柔至极,半响踌躇道,
“我怀疑幻流云为什么没有点你
的哑穴。
”
“哈哈!
”南风茉一阵笑,
“可能我这么一走他还有些不习惯。
”这几天确实一路上都是自己在喋
喋不休,不是找茬就是自言自语,不时都能望见幻教主微微抽搐的嘴角,宁锐这么一好奇,她
也琢磨起来了。
“你真名叫什么。
”突然又问。
拿过宁锐的手,南风茉开始在手掌上面写,一笔一划,三个字,写完以后问,
“记住了吗?
”
人点头不语,心里默念了一遍,苏若鸢。
继而袭来的仍然是静默,苏若鸢,另一个世界的人,灵魂的穿越,还有真正的南风茉现在正幽
闭在某处,两个人没说话,却想到了一起。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一生到此从未如此渴求过,那些问题都与同一人有关,太多太多,千番反
复,不觉间就失了神。
“喂~”南风茉低吼了一声把人的魂魄召唤回来,宁锐怔了怔,
“怎么?
”
“你没话要问我的吗?
”翻起眼皮,直勾勾的看着被火光映得橙红的脸,表情却是僵硬的。
问题?她算是在给自己机会问那些问题?
但是问有何用?
想完,对她浅笑摇头,南风茉立刻呈爆发的状态,哪有这么不知道主动争取的男人!欲怒,他
又说,
“我心里没问题想问,只有话想跟你说。
”
“恩~准了,说!
”压着火,先听他说什么。
沉吟了片刻,宁锐低哑的嗓音滑过声带,他对她说,
“留下来,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
南风茉全身一震,想起那日在凝香居跟他说,家人要把她乱嫁出去,如个还有点利用价值的物
品一个随手送人,不然她为何要逃,只是阴差阳错的逃到这里,自己的身躯,还在医院躺着,
或许那种家人真的不要也罢吧,那颗脑袋里顿时百感交集,一时间想了很多东西,最后看到宁
锐平静的表情以后,归于安然。
沉静,微笑,轻声应和,
“好。
”
只单一个字,留下来,好。
你知道的真多
第二日,直奔许城。
有些事情必须弄清楚,他们不知道的,却是幻流云一定知道的。
两人,一马,直向一个方向去。
“对了,长公主,也和我一样。
”路上,南风茉突然想起倩倩的事。
“我知道。
”宁锐策马望着前方的同时简单回答,在凝香居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照你说的,南
风茉的灵魂被困在一个幽闭的空间,不知道我长姐是不是也在。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出
生就一直痴傻的长姐突然一夜之间变得聪明之极,还化解了与翼国的战争,若不是这样的事发
生在自己面前,任谁会相信,原来早已是另一个人。
那他的姐姐呢?现在又在何处?虽然长姐又痴又傻,但终归在这么多兄妹中是同母所出,感情
仍然很深的。
“不在,只有南风茉一个人,而且她很孤独。
”很肯定的回答了,南风茉告诉过自己的。
眼帘低垂,宁锐直视路面的余光扫下来,察觉她那丝不安的情绪,安慰道,
“没事的,我一定弄
个明白。
”
这个世界,太过宏大,毫无尽头可言,如果真的存在很多个世界,很多个自己,那么何以来的
漏洞,让极少部分的人会失落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对于未知,人的本能是害怕的。
一早上的时间,约莫中午时分到了许城,已是靠近边防要塞,许城地处天险,是通往西域的必
经之路,也是北面最大的一座城池,通过此再往前行半日,就是连接着蓝翎国与匈奴之间的边
境之城
——御风关。
御风关的地理位置由为重要,蓝翎国自然是没什么威胁的,只是那匈奴人常年累月的进犯,倒
是每每让明皇朝的统治者头痛,
“所以父皇才派二皇兄亲自镇守在那处。
”宁锐给南风茉解释着
这一带,听罢后人就在他怀里自言自语起来,
“匈奴啊。。。。”
“怎么了?
”宁锐不解的问,好像她对匈奴有些了解似的。
摇摇头,南风茉抬头道,
“没什么,
”然后解释,
“在我的国家,历史上有匈奴这个民族,但是是
几百年以前的事了。
”
“是吗。
”
“恩,而且很奇怪的是,我来到这里,发现与我的世界又很多相似的地方,但也有不同的。
”
“比如呢?
”已经望到许城的城门,过往的百姓出进都要接受士兵的检查,靠近边防,查得也要
严谨些,宁锐也将马匹前进的速度放慢,缓缓前进,似乎想和南风茉说说话。
没察觉他脸上的变化,南风茉继续说,
“比如我们国家的历史上也有个大明朝,接下来是清朝,
民国时期,最后是我生活的的现代,这里呢虽然也是大明朝,但是人的装扮还有繁荣的程度来
看,和我们那时候的唐朝挺相似的,外来的很多国家都会前来膜拜,经济和文化都在世界领先
水平,
”最后看了一眼宁锐,总结似的说,
“所以现在是太平盛世。
”
宁锐一笑,
“你知道得真多。
”
南风茉嘴一撅,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不成?
”
两人就这么一唱一搭,缓缓向许城去。
危机意识
到了城门处,宁锐没下马,士兵上前呵斥,
“来人下马!接受检查!
”
数日前二皇子宁宇前来,亲自下令对于出城的陌生面孔要严加盘查,区区一个守城的小兵队长,
自然要尽职本分,不然除了纰漏,遭殃的不单是自己,怕是连太守都要一并受牵连。
眼前骑在马上的一男一女着实够陌生的,而且那相貌自不用多说了,佳人才子一对,看起来都
身娇肉贵,将至年关,如何会跑来这处,怎么看也不像许城人士。
宁锐当然不会下马,自小就傲慢惯了,哪里会跟这些守城凶巴巴的兵多言,从容的从怀里拿出
一块小巧的玉佩,提着红绳处悬吊在手中,一言不发。
士兵凑过去看,这玉佩晶莹透亮,略比铜钱大一些,但绝对价值连城,玉身有雕纹,中间一个
‘锐’
字十分显眼,总觉得有些眼熟。。。。。
半响一个踉跄扑倒地上,
“恭迎宁王大驾!!!!”
听队长嚎这一声,其他士兵和周遭的百姓也连忙跟着跪下了,是说那个玉佩眼熟,上前天在北
门的时候,二皇子不也给自己看过同样的物件吗,真是歹命到死,今日守南城门,又遇上一个,
两兄弟都不带多话的,还好是认出来了,要认不出来还指不定要被按个什么罪。
见状,宁锐嘴边滑过一丝满意的微笑,问,
“二皇子可在城中?
”
“两日前出的城,属下现在就去禀告太守。
”
宁锐点头,双腿一夹,无视还跪着的人,跟在士兵后面进到城里,两边还有分出的人在前面开
路。
怀里的南风茉倒不以为然,反而鄙视的道,
“了不起。
”
“自然。
”宁锐尔雅的答。
皇族的骄傲与生俱来,在这个世界,皇室就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等同于天,皇帝的儿子呢,
前几日的二皇子因为母妃地位低下,是注定和皇位擦身而过了,但手握重兵,举足轻重,眼下
来的这位,某种意义上是高于二皇子的,青年为王,才识过人,更重要的是为皇后所出,若说
母凭子贵,子又何尝不与生母挂钩,同为人,却天下皆姓
‘宁’,要是哪一日给你遇到个皇室宗
亲,还不连相巴结。
这样的情况再满大街皇亲国戚高官重臣的长安城是极为少见的,可是出了天子脚下,机会就少
了,该表现的时候,就待好好表现。
先行的士兵赶去太守府这么一通报,慢慢行进城的宁锐二人还没走过几条街,太守就一身官服
穿戴整齐的带着全家老小出来迎接了。
宁王是何许人也,下届皇帝的热门人选,甚至很多人已经在心里给他默默定位为太子,所以当
许城的太守严肃的跪拜在他们面前,随即周遭的百姓齐跪,三呼千岁的时候,南风茉才恍然有
了某种意识,宁锐,或许会做皇帝。
变卦
宁锐显然是习惯这样的场面了,但南风茉不习惯,望着跪了一地的人,再抬头看看眉宇轩昂的
宁锐,突然感到很危机。
只听他很平静的道,
“都起来吧。
”好在他本来也不是个爱端架子的人,生在这个位置上,有些
时候是要做做样子,想完,南风茉又不自觉的眉头舒展了。
太守闻言爬了起来,献媚,
“宁王驾到,下官能亲自迎接真是三生有幸。
”
拜托,你是许城的父母官,上头来人了你不亲自接那谁来接,南风茉差点脱口而出,奉承也不
是这样奉承的吧,于是直翻白眼,很不舒服的在人怀里动了动,宁锐低头问,
“怎么了?
”
南风茉没说话,无声摇头,倒是太守早就见到窝在宁王怀里的美人,一直在踌躇这人是谁,终
于忍不住上前半步问,
“这位是。。。。”
“本王的王妃。
”扬着下巴说道,像是宣布自己所有物似的。
一听
‘王妃
’二字,这是夫妻同游啊,宰相大人的千金,自小跟在太后身边的红人,要是宁王将
来做了皇帝,这就是准皇后啊!太守的腰更弯,头更低了,
“久仰宁王妃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传
无虚言。。。。”
“如何传呢?
”太守话未说完,南风茉冷冰冰轻飘飘的问,
“如何久仰呢。
”
气氛一僵,太守哑然收声了,确实不知道如何就得罪了这面孔冰冷的王妃。
“哈哈!
”宁锐大笑起来,把怀里的人一把搂紧,似在安慰,然后对马前的人说,
“带路吧,稍作
休息,本王还要前去与二皇兄相会。
”
这下太守就老实多了,还好宁王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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