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寂月那边,黑衣人明显不是他的对手,只见黑衣人一弹指,又冒出了三、四个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就凭你们吗?”冷笑一声,手一挥,软剑向黑衣人攻来。
只见黑衣人飞快地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居然向穆无心攻去。
“无心,快跑。”被其他人缠住的寒寂月根本过不去,只能大喊着。
而头痛着的穆无心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
痛……好痛……
“不。”眼看黑衣人的剑就快刺中他,寒寂月发狂地大叫,使出的招数益发地凌厉,黑衣人一时间招架不住,其中有两人被他打中,摔倒在地,趁着这一机会,他飞快地向穆无心的方向冲去。
神啊!拜托你不有这么残忍,我才刚刚找到她啊!不要让我再失去了!
可他还是不够快,眼看穆无心就被刺中,寒寂月的眼神变得狂乱。
“不——”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穆无心因为头实在太痛的关系,身子一软,跪倒在地,险险躲过致命的一击,这让寒寂月有了时间赶过来。
抱着他,毫不留情地向黑衣人一刺,鲜血弥漫,一条生命就此消逝。
“无心,你怎么了?”察觉他的异样,寒寂月连忙问。
“痛……”穆无心低喃。
“他们伤了你?”他的话让寒寂月的眼神一沉,嗜血的风暴渐渐在他的眼底形成。
他们伤了他……他们伤了他……那就只有——杀!
“他们的目标是我,一会儿我会拖着他们,你看准时机就跑,去找常诺,他会保护你的!”他低声交代着。
这一幕……好熟悉啊……
他们的目标是我,一会儿我会想尽办法拖着他们,你看准时机就跑吧……
是谁说过呢?好像是一名女子啊……
放开穆无心,寒寂月浑身冷洌气息地向黑衣人走去。
穆无心愣愣地看着,脑中闪过一些画面。
月夜下,站着一个人……
修长削瘦的身形,冷漠孤傲的背影,乌黑的长发披散于脑后,在月光的照耀下出柔顺的光泽……他转身,让她听见怦然心动的声音……
天琳,快帮我查一下寒家大公子,寒寂凡的哥哥的身份来历,祖宗八代,兴趣爱好,总之所有关于他的事我都要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要立他为后……
痛……好痛……
在一间新房里,那个身穿大红嫁衣的男子,头巾飘落,出现一张美丽的容颜……
月,喝过合卺酒,我和你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月,以后在私底下叫我君,君夏,夏,随便什么都好,就是不准叫我陛下,而且你也不准自称什么臣妾之类的,以你我相称就好……
是谁……
在大雪铺地的凉亭里,一名白衣男子静坐着,走进一名女子……
刚刚我看见坐在这里的你,仿佛……会和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然后……然后,消失不见了……
我不会……我不会消失……
对,你不会消失,你就在这里啊……
啊……
一个宫殿里,一男一女坐着,像讨论政事……
月,你不能生为女子真是寒家最大的损失呢……
可是你不能生为女子却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呢……
真是感谢老天没有让你生为女子,要不然我怎么能娶到你呢……
月,我让你议政,你觉得快乐吗……
谢谢你,我很快乐,真的……
是吗?那就好,只要你觉得快乐……
梅树下,男子紧搂着女子,满地的白雪交织出一个洁白无暇的世界……
你……寂凡他们是不是逼你吃下那药了……
不……不关……他们的事……是……是我……要求的……
为什么……
你……想……做皇帝……是不是……我……的……存在……会让你……坐……不稳……
谢谢你……
或许在很多年后,我……我可以骄傲地和别人说,曾经有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爱过我,爱到不顾一切……她还是一个王呢……
那……很……好……
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放……过……天琳……别……伤害……易……商……两家……一个……凤……君……夏就……够了……
好,我答应你……
谢……谢……
我……累……了……
睡一下吧!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那女子扬起了绝美的微笑,闭上眼,在他的怀中失去生息……
那张脸……
那张脸……
是……是……
背叛……阴谋……她输了……
输了江山、爱情、生命……输得彻底……
第49章 觉醒(下)
“啊——”失控地大叫,抱着头,穆无心……呃,应该说是君夏跪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要想起来……
啊,对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是什么……
就是——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我姓月,名叫——忆君……
月忆君?不错的名字哦!那我就叫你……月吧!名字应该是由最爱你的人叫才有意义的……
哈……月忆君……
忆……君……为什么要忆……不是应该忘了吗……
她的大叫引起寒寂月和不知道何时赶到的常诺的注意。
“主子,穆公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已经解决所有人的常诺说。
不用他说,寒寂月也知道,马上来到君夏的身边,万分担忧地扶着她的肩问:“无心,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月……忆……君……哈……哈……”君夏喃喃地说,低低地笑了出声,那声音是如此的悲伤,听得寒寂月一阵心痛。
“无心,你到底怎么了?”轻声问,语气里掩盖不了着急。
“主子,不如先把穆公子扶回房子里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常诺提议道。
他这一说倒提醒了寒寂月,他马上伸手想抱起她,可刚接触到她的肩膀,就被君夏大力地挥开。
“无心?”她的动作令他一惊。
君夏慢慢地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月、忆、君?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个名字啊?寒、寂、月!”
那张满脸泪痕的小脸,眼底交织着爱恋和痛苦,明明白白地告诉寒寂月,她——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了?”寒寂月白着脸,颤颤的问。
她想起来了?她……可恨他?
不……她眼底没有恨意,只有……痛苦?
为什么?想起他令她痛苦吗?
慢慢站起来,君夏什么话也没有说,缓缓向后退,接着飞快地转身离去。
“不,等等。”见她决绝地离开,他冲到她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让开。”低着头,不看他,她冷冷地说。
“拜……托……别这样……”她的态度令他不知所措,只能低低地哀求着。
“别这样?那你想我怎样?”猛一抬头,她揪着他的衣襟大吼着,“寒寂月,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本来已经忘记你了,日子过得安安稳稳的,你为什么还要出现?我们本应是各不相干的人了,可是你却打破了这一切,不是还有几个月你就要登基了吗?为什么不安安分分地呆在京城里,为什么要让我记起所有的一切?你说啊!你说啊!”
为什么还要让我在有生之年见到你?让我的心再一次为你颤动,为什么?
“我……我……”他的话让她无言以对。
君夏,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我的出现会让你如此痛苦。
“所以,”放开他,她向来时的路走去,“滚回皇宫去,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决绝的话轻易的将寒寂月击倒,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他一片迷乱。
就这样……就这样……让她离开,让他们从此再无瓜葛吗?
“不——”他不允许,决不。
如果我没有再见到你,我可以轻易放手,但是再见到你,就只能是你了!所以,君夏,对不起,即使会被你唾骂,我还是要捉住你。
“你干什么?寒寂月,你给我放手。”被他突然从后一把抱住的君夏,气急败坏地叫着,挣扎着,不为别的,只因她可耻地发现,他的拥抱,依然让她心悸。
“君夏。”不理她的挣扎,寒寂月转过她的身子,低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做不到和你从此再无瓜葛,我会滚回皇宫去,但是,会有你的陪伴。”
“你——”他的话令她气结,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赖?
“放开!我不会跟你回宫的。”继续挣扎,却气恼地发现根本什么用也没有。
“不放!”将她困在怀里,他坚定地说。
“你——放不放,我打你哦!”扬起手,她威胁道。
“你打吧!说不放就不放!”他不为所动。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两人皆是一怔。
她……无心的……她……以为他会避开的……
看着那张俊脸上浮现的鲜红的掌印,她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强忍着上抚上他的冲动,她扭过头,恶狠狠地说:“放开我!要不然我会再打你的。”
而一直在一旁的常诺刚刚想插嘴呵斥君夏,却被寒寂月接下来的话吓住了。
“你还要打吗?你想打就打吧!我——不会放手的。”寒寂月看着别过脸的君夏,淡淡地说。
他的话让她心一颤,咬着唇,她不知道可以怎样。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他见她没有动作,当机立断抱起了她,向屋子里走去。
“你想干什么?寒寂月,你快把我放下来。”吓了一跳的君夏马上挣扎了起来,边捶着他的肩边大叫道。
而他不为所动,继续走着,并向常诺吩咐道:“常诺,收拾好行李,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是。”虽然寒寂月的异常让他惊讶,但一个合格的下人是不会随便过问主子的事的。
“寒寂月,你想干什么?”她惊骇地问。
“带你离开。”看着她,他坚定地问。
“不,你不可以这样做!”她大叫。
“不,我可以。”
“你——放我下来,我不会跟你走的。”
“君夏,让我们好好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放开我。”
紧紧抱着她,不顾她的挣扎,他回到住处,“常诺,派人把出口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和进入。”
“是。”
“不,你不可以这样,我不要!”
“常诺,关门!”
“不————”
她的声音响彻天际,却阻止不了缓缓关上的大门。
砰——
%%%
哐啷——
一只茶杯摔得粉碎,穆艳色看着地上的碎片,再看看窗外滂沱的大雨,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听见声音的夙砚马上走进来,着急地问。
“没事,只不过是不小心打破东西罢了。”穆艳色淡淡地到,可越来越强烈的不安让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哦。”马上唤人来收拾,刚要退下去却被他叫住。
“夙砚,无心怎么还不回来?”
“无心公子今天出去的时候我有叫他早点回来的,可能是因为大雨耽搁了吧!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他可能很快就会回来了!”
“是吗?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午时。”
“哦!”还想再问,就被风忆情的声音打断了。
“艳色啊!你对无心是不是保护过度了?”刚回房梳洗过的风忆情,一来到后院就听见穆艳色的声音,不禁揶揄道。
“楼主。”
“楼主。”
“夙砚,你先下去吧!”
“是。”
当只剩下两人时,两人都陷入了静默。
最后,还是风忆情先开口。
“艳色,你最近很不寻常,特别是从京城回来后。”唉,这个穆艳色,除了对穆无心会自动开口外,对谁都是淡淡的。
“是吗?”倚坐在栏杆上,穆艳色淡淡地反问。
来到他身边坐下,凝望着他,风忆情再开口,“你……认识易丞相夫妇,对吗?”
穆艳色垂下眼帘,依旧淡然地说:“楼主,你管太多了。”
他的话令他一窒,最后只能摇了摇头,“艳色,你总是这样,每一次,无论是谁,只要一触动到有关你过去的事,你就一副疏离的模样,我只是关心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他的话让穆艳色心一软,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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