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血渍。
“母妃——”她见清妃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母妃…”白琳惊诧,清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她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对她的呼唤没有任何感觉。
“母妃,父皇他挂念着你,父皇他说,他相信你是不会下毒害他的,母妃…。。”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清妃口中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么两句诗。
“母妃。”白琳握住清妃的手,“母妃,你要坚持;母妃是百花的错,百花想错了,百花不该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们放手就好了,母妃,都是百花的错,百花对不起你,母妃——”她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她滚烫的热泪落在清妃的手指上,也许,她的热泪太热了,清妃冰冷的心这才有了一点感觉,清妃抬手擦去白琳脸上的泪珠,口中依旧低声说着那两句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母妃——”她哭了,心痛了,心伤了;清妃是受了怎样的打击才会变声今天这般摸样,从他们离京到现在不过才一月的时间,“母妃,儿媳错了——”
她不在期待完美
她是错了,她不该将一切都想的那么完美;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情,尤其是掺和到金钱,利益,权势这方面的事情,更不要期待亲情,自古帝王相争,手足相残者不是奇事。
“你走吧。”白琳放了纳兰翠儿。
“你——”
“你就当没有看见过我,今天晚上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白琳知道纳兰翠儿想说的话。
“你不是去了江南吗?潜回皇宫里来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阿兰翠儿向来多心。
白琳忽然笑了,“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不想再多说废话了。”
“你没说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
“是殿下偷偷派人接我回来了的,他说皇上身染重病,他即将继位为新皇,他要册封我为他的皇后,你信吗?”见纳兰翠儿不语,她接着说:“就知道你是不会相信的;这是秘密,只有殿下跟我两个人知道;如果你说出去了你就永远也当不了皇后了,如果你想当皇后的话,就要听我的话,殿下登基那天我愿意跟你掉包。”
纳兰翠儿望着她不语,心中在思量着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上次就被这个狡猾的女人骗了,结果御医一检查她送去的药丸原是面疙瘩做成的。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既然你不信就算了。”
“站住。”纳兰翠儿开口说:“让我相信你也行,说吧,你又让我为你做什么事?”
白琳微微一笑“太子妃任何事都不用做;这皇后的位置本来就是你的。”
见纳兰翠儿走远了,白琳也嘘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吃一亏长一智;刚才险些露出了马脚。
“王妃,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琳四下看了一眼,才说:“跟我回华景宫,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玄青会意,将自己的身影隐入了无边夜色里。白琳知道玄青轻功高,她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进入华景宫。
玄青离去,她接着一路小跑的往华景宫的方向跑去。
她改变了心中的初衷
换好了衣服,却见那个宫女仍在昏睡中,她蹙起了眉头。“公公,这个宫女怎么办?”
“等她醒来,奴才训她一通,在打发她走掉就没事了。”赵公公回答。
“不可。”白琳想既然送来给皇上的药是太子负责的,想必这个宫女也是太子的眼线;就是宫女醒来,她也隐约有些记得被人打晕之事,万一她泄露出去,岂不是坏了大事;“公公,这个宫人留不得。”
赵公公闻言,俯首低语:“奴才知道王妃的意思,只是——”
“公公放心,我倒是有一个人,可以暂代她。”白琳话毕,玄青就从珠帘后面走了出来。
“见过公公。”刚才白琳换衣服的时候玄青也见了那个宫女,她会易容术。
见赵公公眼里的惊诧就知道玄青易容的本事有多高了。
“真像。”赵公公夸赞,而后又说:“那这个多余的人留着也没用了,不如奴才就——”
“公公且慢。”玄青拦住了赵公公的手腕,夺下了他手中的匕首,道:“留下她,以免别人怀疑。”
赵公公似有会意,如果这个宫女真的是派来的眼线,那么她一定知道夏侯枫交代她什么,也许,她还知道皇上的药力掺和了些什么。
赵公公将宫女绑起来塞进了柜子里,还不忘堵上了她的嘴
玄青穿着宫女的衣服,端着空药碗出去了。白琳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玄青身上了,只希望她快点找到解药,也或者是她查出皇上是用了什么毒也好。那样兴许,皇上才能说清楚真相,清妃娘娘才可以幸免遇难。
哎——
不知钰儿是否回来了,玄青不肯说出半句关于钰儿的消息;也许吧,在这皇宫里面,她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了;也不再期待完美的结果了;正如夏侯钰所言;胜者王后败者寇。三岁孩童尚且知道自私自利,更何况是帝王家的皇子?
钰儿,只要我们所爱的人平安,我不会再干涉你了;在白琳见到皇上跟清妃的际遇后,她就改变了心中一直坚持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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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坚持下去的希望
从玄青手中接下药碗,白琳闻了闻,那汤药除了苦味,并没有别的气味,“这药能给皇上吃吗?”
玄青不语。显然她还没有查出头绪。
赵公公也担心着皇上的病,一脸焦急的摸样。
“皇上不吃这药病情也没见变坏,吃了这药皇上的病也没见好转。”白琳望了一眼半睁着眼睛躺在床榻上面的皇上,私自将那汤药倒进了一株文竹盆栽里。
从今日起,她要用那药来浇灌这支文竹,如果文竹死了或者枯萎了,就说明药里的成分不纯——
“王妃——”
赵公公指着白琳身后的文竹,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惊慌来形容。白琳闻言回身,见那株文竹的枝叶逐渐枯萎了…
“想不到这药的药性这么强。”白琳低语,“玄青,你怎么看?”
“皇上——”赵公公见此已经知道为什么每次皇上不能动弹的原因了;他扑到在龙床前失声恸哭起来。
“赵公公。”白琳制止了赵公公的哭泣,“他们不可以惊动外面的人。”
打发走了玄青,白琳让赵公公守在屏风前,她坐在龙床上面握住了皇上的手。
能让人说不出话,动弹不了,全身无力,犹如死前的情形那般,那又是什么药?再三思虑,她依然想不出来。
她给皇上揉捏手脚时,见皇上的手指动了动。皇上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似乎想要知道些什么。
“父皇,您是在担心母妃吗?昨夜儿媳去看过母妃了,她很好;父皇您放心;您在坚持一段时间,母妃她不会有事的;钰儿很快就会知道我们的处境,他很快就会回来救我们的;父皇,您一定要坚持——”
“父皇,您还记得您跟母妃的誓言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父皇,母妃说,让您一定要坚强,等她出来好团聚——”
“父皇——”
你在为谁而哭泣
白琳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起身出了内阁,她靠在屏风上低声哭泣了起来。她无法告诉皇上,清妃已经不认识她了。
清妃在天牢里受尽了折磨,说不定她随时都有可能结束自己的性命。只是,她要如何说出来,她怕万一皇上知道清妃已经失去了信心,他才会失去撑下去的希望,那时候岂不是要夏侯枫得逞了。
她的哭声很哀伤,让赵公公听的都觉得心酸。
也许是她哭得太投入,竟连夏侯枫站在她身后,都不曾发现。
夏侯枫从她背后扶住了她的双肩,搬过她的身子见她泪流满面,他蹙起了眉头,“你为什么要哭,你的哭声让我觉得好心痛。”在他的印象中她是坚强的,她哭得样子让他心痛,让他想起了百花;她跟百花不同之处就是她比百花坚强,倘若她稍微柔弱一点,他就会将她当做百花,从此以后再也不跟她分离,只是——
望着她哭泣躲避自己,他抬起的手又扑了个空。早知她不是百花了,夏侯枫单手背在身后,轻轻的走到她面前,“你在为谁哭泣?”
“参见殿下。”她匆忙擦去眼泪,欠身行礼。
“本宫问你,为什么而哭?”
“我没有哭。”
“你说谎,你刚才明明就在哭。”夏侯枫抬起了她的下颚,望着她乌黑的瞳仁,道:“你的眼睛很幽怨,你是在怨恨我吗?”他侧脑看了一眼躺在龙床上的皇上,又对她说:“你刚才是在为父皇哭,是吗?”
见她不回答,他又说:“不是为父皇,那是为谁?钰儿?还是清妃娘娘?”
她依旧不回答。
“都不是?”他问。“是不想回答还是对本宫的话不屑?”夏侯枫松开了白琳的下颚,转身走到龙床前低语,他的话像是在说说给皇上听,又像是在说给白琳听,“太后下旨,清妃企图谋害皇上,按照宫里的规矩,处清妃绞刑,特赐白绫一条——”
从未有过的绝望
白琳上前抓住了夏侯枫的衣袖,“你说什么?”
“本宫刚才说的你没听见吗?”
她听见了,想在确认一下,又见皇上眼角有泪滑落,她轻轻松了手,“不会的,母妃她是冤枉的,是被你陷害的,我要去找太后说理去——”
夏侯枫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袖,将她扯了回来。
白琳被夏侯枫摔在地上,她顾不得痛,爬起来跪在他面前,“求求你,放了清妃;她是冤枉的。”
见她哭泣,夏侯枫有些心软,他俯身抬起了她的下颚,敛眉擦去了她眼角的泪花,“钰儿该跟你说过‘胜者王后败者寇’这句话。”
听他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好心痛;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该知道违反规矩的人就要受罚,还有——”他食指轻轻滑过她的眼角,“游戏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玩的,下不了狠心就不要玩,不然,你会输的很惨——”
“殿下——”她抱住了他的腿,“我求求你,求求你延迟清妃的处罚时辰,好吗?”
“太后下的令,任何人都不可以改变。”他企图走开,却被她抱住了双腿。
“殿下,我求你——”她拼了全身的力气拦住他的去路;要是让钰儿知道清妃死了,他一定会心痛死。钰儿你怎么还不回来。
“你求本宫也没用,本宫还不是皇上,如今父皇不能言语,太后的话就是圣旨,况且执行刑罚的人也不是本宫,本宫只是来给你报个信而已。”
“殿下,殿下,求你了,只要你肯救救清妃。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夏侯枫掰开她的手指,“太迟了;说不定现在太后派去的人已经前往天牢去了——”
“殿下,殿下——”她拼死抓住了夏侯枫的手指。天啊,有谁来帮帮她。
“你怎么那么在乎她?”夏侯枫敛眉问她,“是为了钰儿吗?你要知道,她是死囚;谁都救不了她的。”
白琳觉得从未有过的绝望;是她害死了清妃。
她害死了清妃
如果,她不曾阻挠钰儿的一切,那么兴许今天的死囚就会是别人;也许是皇后,也许会是夏侯枫;只是,为什么现实这样残酷?她以为不去参与就好了,她以为不去做这些就可以明哲保身,快乐自由的过日子;她信了,她后悔,她知错了——
“别这样哭,这样的你一点都不可爱。”
望着她泪流满面,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可以知道她很痛苦;夏侯枫忽然起了怜悯之心,“本宫可以让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坐在夏侯枫的辇车内,她忧心忡忡,希望可以赶去见清妃一面。
下了撵车她急忙跑进了天牢内,就听见里面传来宫廷命妇训斥清妃的声音。
“大胆,放开,你们快放开她——”她逐一推开那些命妇,抱住了清妃的肩膀,已经惊吓过度的清妃,怯懦的缩在白琳的身后。
“奴婢等是奉了太后之命,前来送清妃娘娘上路的;还望王妃行个方便。”
“我母妃,她是冤枉的。”她见清妃抓住了她的腰,就将她揽在身后。
“太后已经查明了清妃确实有罪,王妃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护短;请王妃让开,奴婢要行刑了,耽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命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