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见说起这件事白琳言辞简单,情绪又如此低落,就淡淡的笑了笑。谁也不会愿意自己的老公娶二房的。
“钰儿,他对你好吗?”
我喜欢钰儿又怎样
“嗯。”白琳点了点头,才抬起头来回给花娘一个挤出来的笑容,“可是,清妃娘娘好像不怎么喜欢我;还有,皇太后好像也不喜欢我;钰儿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苦衷,看他平时一副什么都不在乎、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真的有很多苦衷,他太善良,又心软的很,——”
还没听完白琳的话,花娘就温婉的笑了起来。
白琳见花娘笑,才方觉自己怎么说了夏侯与的那么多优点,以前不是觉得他很坏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兴许是从自己喜欢上他开始吧。被花娘这么一笑,白琳白皙的脸蛋就微红了起来。
“你很喜欢钰儿啊!”
“不是的——”
白琳看着花娘探究的眼神,只好轻轻点了点头,轻声回答;“嗯——”兴许她的心思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花娘温婉一笑,“既然如此,钰儿又待你这么好,为什么你还不开心呢?”
“有些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说,长辈们——”她很想说长辈们之间的恩怨,让他(她)们不能在一起,所以…。但又不敢说,毕竟她还不知道花娘的身份;宫中的人就像是鱼龙混杂的深海湾,不是知心的人,千万不要说知心的话。
花娘轻轻拍了拍白琳的手。
白琳看见花娘温婉凝视自己,就装作高不在乎的淡淡笑了笑。
“不早了,婆婆我该回去了。改天我再来拜访您。”
花娘温柔一笑,点了点头。看着白琳身影离开,她那句长辈们后面省略的那句话,她就猜测到了;想不到她隐居了这么久,宫中依然争斗不休。看着刚才白琳坐过的石凳,她微微点了点头,钰儿能娶上这个一个好女子做王妃,也是他的福气。
来时漫无目的走的不觉得远,会去时却累的气喘吁吁,终于看见子涵宫的宫门了,还好正是午时,宫里行走的宫人也少,她快要热死了。刚踏进子涵宫就听见夏侯钰咆哮的吼声传来——
再也不会丢弃你了
白琳慢慢的走近殿门口,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才刚走不到半天,怎么子涵宫里就跪了一地的宫女、公公?
夏侯钰怒视着下面那些奴才,怒火中烧,着急死了,若是她走丢了怎么办?若是她不小心走到别的宫殿里了怎么办?若是让太子或者太后的眼线盯上了又该怎么办?她到底去了哪里?想到这里他就想起了上次秋香阁里的事情,越想越恼怒,正在思考着要不要禀明父皇下旨找她的时候,就听见了白琳温婉的声音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
夏侯钰见白琳站在门前询问,来不及回答她的问题就快步上前将她揽紧了怀中。
“到底怎么了?”
夏侯钰紧紧的揽着白琳,回答:“没事。”那些宫人见王妃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都很识相的退下了。
“没事,你为什么发火?为什么在惩罚宫人呢?”白琳从夏侯钰的怀中抬起头来,就见大殿里就剩他们二人了,那些宫人早就退下了。
夏侯钰不回答白琳的问题,总不能说因为找她,他不想她心里觉得愧疚,更不想限制她的自由,他知道她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今天是他的失误,刚才一时情急失控才会迁怒与宫人,倘若下次,他就会暗中派人保护着她。不会再有下次了,下次,他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虽然才半天的功夫,但他已经体会到了那种害怕失去她的心思。
“你去了哪里?饿不饿?”
“我想喝水,去了——”白琳嘻嘻一笑,“一个很美的地方,还见到了一个很美的婆婆。”
夏侯钰心想既然她没事就好了,牵起白琳的手就往外走:“我们回府。”
“嗯——”
在宫中总会有一些别扭,惠王府才是他们的家,才是她想待的地方。
马车行驶在热闹的市集上,正午的阳光很热,车内也有些热,白琳挂起了车帘。看着外面宣泄的市集想起了那次的游街,很久没有出来逛哒了,好想念海棠苑里的老妈妈。
“夏侯钰,上次你看见我在游街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只需官家放火
夏侯钰将视线停留在白琳脸上,“不记得了。”
“真的吗?是不想说吧,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很心酸。”
“你说是就是吧。”
“切——”
“好想念海棠苑里老妈妈啊,有空了一定要回去看看她们,还有我寄存在那里的银子呢。”
“你想念她的话,我可以派人接她进府中陪你,但是你不要在企图去海棠苑。”
“为什么,你不是说不限制我的自由吗?”
“唯独那里不行。”
男人都是那样的,只准自己玩,不准自己的女人玩。都知道那里是不干净的地方,所以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出入妓院。就是什么事情都没干,让别人看见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不到夏侯钰这么自私,白琳不但不生气反而心中窃喜起来,证明他在乎她。
“清妃娘娘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真的,不是说要给你娶小妾的事?”
“你愿意我续娶吗?”
“你自己愿意娶就娶。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侯钰凝望了白琳一会才收回了眼神,她就是口是心非,她的眼神证明她在乎、很在乎。
沉默——
他愿不愿意娶,他还是没有肯定的回答,她心中有些酸酸的。
四月阳光温热的就像是入夏的阳光一样,午间有些恹恹欲睡。再加上马车上晃晃悠悠的,她很快就想睡觉。
“你还没告诉我,你见到的那个漂亮的婆婆是谁呢?”
白琳松散了一下肩膀,坐直了身子,回答:“你认识的,婆婆说她看着你从小长大的,姓花,叫花娘来者,居住在夏秋宫里,那里好美的,满庭院里都是芬芳的鲜花,而且很幽静——”
听到这里,夏侯钰已经明白她口中说的那个婆婆是谁了,他只是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花娘很美的,你知道吗?我在想她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一位绝色美人,她的眼神很温柔,声音很好听,对人的态度也很温和,总知就是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让你很想去靠近她,她不说话的时候很恬静,安静的就像是一位圣女圣洁的雕像,她的皮肤很白净——”白琳赞叹不止的讲述着,“真不知该怎么给你形容,有空带你去见见她,你就知道了。”
不许百姓点灯
夏侯钰闻言沉默了许久,才说:“皇奶奶曾是先帝最宠爱的一位妃子,她喜好清雅、宁静且擅通音律,又喜诗词歌赋唯好自由,跟你很像——”
皇奶奶?
白琳想那不是跟皇太后一个级别的嘛。想起皇太后她忽然想起了为什么第一眼见她觉得那张脸熟悉了,她跟皇太后很相似,很像姐妹俩个。只是,皇太后给人的感觉是慈祥里带着威严,而她给人的感觉确是庄重里带着温婉、亲切。
“皇奶奶是皇太后的亲生妹妹,也是父皇的亲生母亲。”
原来如此。白琳心想原来皇太后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啊,难怪斗的那么激烈了。
“皇奶奶本是郭国夫人,出嫁不足一月,国公英年早逝;一次皇太后在后宫设宴招待各位夫人,席上先帝酒醉见了拥有绝色美貌的郭国夫人,事后就将郭国夫人册封为了净妃娘娘;那时皇太后刚怀上龙子不足一月,皇太后对此事很生气,一直耿耿于怀,直到后来她夜不成眠,最后导致胎儿滑胎,从那以后皇太后就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白琳心想,原来皇太后如此小气,那个时候皇太后应该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她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没必要这么认真的,后宫里那么多嫔妃,多一个女人又怎么了,没有净妃娘娘,先帝也会有别的女人;“后来呢?”
“一年以后净妃娘娘产下龙子,先帝大喜封为太子;净妃娘娘因为心中有愧,就将太子过继给了皇后收养,也就是皇太后。”
后面的事情不用夏侯钰讲她也猜到了:接着就是先帝驾崩,太子登基做了皇上,皇后成了皇太后,净妃娘娘因为先帝驾崩伤心欲绝,故此远离的皇宫,住进了偏僻的夏秋宫。在那里养花种草,安享晚年。
都说越富贵的家庭越复杂,还真是没说错。
“父皇知道他的生母是净太妃吗?”
夏侯钰目光平视窗外,微微点了点头。
富贵里宦海沉浮
夏侯钰的肯定也堵上了白琳的口,还真是残酷;亲生母亲不能相认,皇太后跟皇上暗地里斗来斗去的,一定是还记恨着当年净妃娘娘夺去先帝对她的宠爱一事。皇太后是个小心眼的女人,还有,皇太后一定将她腹中滑胎的那个婴孩的账也算在了净太妃的身上,终身不能孕育的女人,心理该是何等的变态、畸残?
这句话,她只在心中想了想,却不敢说出来。
皇太后是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
不过皇太后的委屈她也能理解。皇太后是个要强的女人,允许别的女人抢自己的夫君,也不许自己的妹妹抢她的夫君,那是对她的侮辱。
试想原配妻子,谁也不愿意自己的丈夫娶二房。
皇太后也是个受害者,只是她不能放宽心思来面对罢了,倘若如此,也许她会比现在开心很多。
想到娶二房,她就想到了夏侯钰。白琳深呼吸了一口气,如果夏侯钰娶二房的话她一定不会小心眼的,大不了她转移精力,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谁让她爱喜欢夏侯钰呢?她告诉自己,尽量去接纳,如果真的接纳不了到时就离开,也不要让自己作茧自缚。她还有个环游世界的理想没有实现。
“你在想什么?”
马车停在了惠王府门前,她嘻嘻赔笑道:“没什么?皇奶奶说她很想念你,等你不忙的时候我们去看看她,好不好?”
“皇奶奶知道你是惠王妃了?”
“嗯,(*^__^*)嘻嘻……”
夏侯钰抿唇不语,牵起她的手就走进了王府。
“皇奶奶姓花,对不对?”
“对。”
“皇奶奶让我叫她花娘,你说我该叫她花娘呐还是叫皇奶奶呢?”
“皇奶奶让你怎么叫你就怎么叫吧。”
“喔。”
其实,这个问题不问她也该明白的,皇奶奶既然让自己叫她花娘就是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关系了;他(她)们的皇奶奶该是皇太后才是。
饶是无事君莫来
四月下旬,暮春。
四月中旬是白花最娇媚的时节,到了下旬暮春,白花就开始凋零了。
过了端午就该入夏了,日子过得真快。
那几天特别紧张的时期一过,白琳就又忙着准备端午节要献上的那支歌舞了。中间删减了不少情节,又变换了不少新花样。
人数不够用的时候,她将梦儿跟青岚也填补了进去,如果不是那晚夏侯钰要坐在亲王席上,可能她也会将夏侯钰填补进去的。这几天都是每天晚上排练舞蹈,因为这支舞蹈是在端午节那晚上演的,为了要她们适应,所以就改在了晚上,还有一个原因晚上比较凉爽。跳完舞之后洗个热水澡,在躺下睡觉,会睡的特别香甜。
自从上次她那个痛了以后,夏侯钰爱她的房事也收敛了不少,有时他们会抱在一起纯睡觉,谈天,…。再不然,他就睡书房去。
端午节,赛龙舟,吃粽子,哼哼呵呵…。。
很想念小时候,每逢端午节妈妈总会煮很多鸡蛋,那时候肉价很高,就吃鸡蛋了,现在呢,确是翻转了过来,青菜比肉价还高。以前都说吃青菜吃腻了,而今却说吃肉吃腻了。
“什么,这么香?”白琳正泡在浴池里,闻见香味就忽然睁开了眼睛。
“猜猜看。”
夏侯钰穿着寝衣,发丝松散系在脑后,衣服也不脱下就直接下了水。
“猜不出来。”白琳又闭上了眼睛。她很累,不想猜。况且,他总是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吃,就像上次那只烤兔子,后来她才知道那其实是一只野味,那野味肉质鲜美,后来她回味了很久,真后悔当初没有多吃一点。
“一只炖鸡。”夏侯钰从身后举出一个托盘,故作神秘的说:“还是一只涂满桂花酿制的蜜汁的炖鸡。”
“哇——”
“闻闻香不香?”
“嗯——”
“想吃吗?”
“想。”
“用这个换我今晚上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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