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就是奇迹。
有时候,梦是可以继续。
心欢为情人
夏侯钰一进房间就看见满地铺的都是宣纸,连下脚的空都没有,那些纸上面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线条。这些就是她口中所说的体操吗?
“夏侯钰,你慢点走,别踩到我的心血——”
白琳正在奋笔疾书,抬头望了一眼满不在乎的夏侯钰,就赶紧提醒他。
夏侯钰跟艰难的走到了书案前,低头看着白琳用笔杆画出来的线条小人,笑了笑,她画的那些小人确实很有意思,“你找我过来做什么?”
“有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
“你先坐在那里等一会,我把这剩下的画完然后在讲给你听。”
夏侯钰点头默许了。
她就这么忙吗?
在等待无聊的空当,夏侯钰逐个看了一下铺在地上的宣纸,将这些连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一个神话版的事故;她竟然将这个故事用舞蹈的方式表现出来。
不得不承认,她的脑瓜子里有太多、太多的奇思妙想了。
看着地上仍的,揉搓成团的废弃的宣纸,在看看她认真努力作画的样子,夏侯钰笑了笑,回身在椅子里坐了下来。
女人喜欢看自己的男人工作,因为当一个人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他的样子很迷人。当一个女人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她的样子就不是迷人那么简单了,而是超级迷人。
夏侯钰不停的续着杯子里的茶水,看着白琳作画,时间在流逝。
这个丫头还真是,拼命做事的时候居然可以达到如此忘我的境界。
她思考时皱起眉头,她满意时自己面带微笑的点头,她不满意时面带愁容,她画不下去时会掐腰苦思冥想,她顺利画完一副画时就张开嘴呵呵大笑…。
夏侯钰就这么看着白琳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被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中。那一刻,夏侯钰忽然发现,其实她很迷人。
撇去别的不说,单凭她绝美的姿色就已经让他心动不安了。再加上她还全心全意的投入做一件事情,这样的女人该怎么形容呢?夏侯钰觉得心间暖暖的,他觉得没有词语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加班就有补偿
终于画完了,白琳扔下笔杆,扭动着自己的脖子伸展一下腰肢,她全身的骨节都快要僵硬了。
梦儿将那最后一副画摊开放在在地上晾干。
青岚早就在一旁打盹了。
伸展活动完了腰肢,见青岚在那里打盹,白琳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忽然想起了夏侯钰,她猛然抬头扫了一眼房间,嘻嘻…。真够意思,居然还没走。
“好了吗?”夏侯钰面带微笑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好了,明天一早干了就可以拿去给她们当范本了。”白琳呵呵一笑。她做事向来都是效率第一。
“饿了吧。”
听见夏侯钰说‘饿’字,她倒真有些饿了,白琳点了点头。
“我给你备了宵夜,就等你了。”夏侯钰温柔的笑了笑,“走吧,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这么好,果然加班还是有酬劳的。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没有必要这么认真。”
“我灵感来的时候通常都是加班也要把那件事情做完,不然第二天就会忘记了。”
“是吗?”
“嗯。”食物占住了嘴,白琳微笑点了点头。
“你还没说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白琳见就她一人在吃,夏侯钰在喝酒吃的很少,反正他没用脑子也不饿,她回答:“等我吃完在讲给你听吧。”
夏侯钰无语笑了笑算是默许了。
填饱了肚子白琳抹了一把嘴,说:“那个刚才你看了吗?”
“看了一些,似懂非懂的。”
“不懂就对了,不过我猜皇上一定会懂的;这个故事讲的是……”
听完了白琳的讲述,夏侯钰觉得好像在听神话故事。神话故事历来都是先人们膜拜的神话;她的设想还真够大胆的。
“你觉得怎样,你喜欢吗?你支持我吗?”
对于白琳一连串的问题,夏侯钰只用了六个字来回答:“很好,喜欢,支持。”
“太好了,你太棒了,我爱死你了——”白琳高兴的跑过去在夏侯钰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在膳食阁里手舞足蹈了起来。这可是她署名策划的第二曲舞蹈,她太有成就感了;越来越觉得在这里她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了。
果真是爱死你了嘛
夏侯钰伸手擦去脸颊上白琳留下的口水,刚才她说什么来着:爱死你了,这又是她说出来的一句奇怪的新句子。见她如此高兴,夏侯钰也跟着开心了起来,要说快乐其实很简单,只是看你懂不懂得去发现。懂得满足的人也就最快乐。
如果夏侯钰当初一直钻在牛角尖里不肯跟她冰释前嫌,依旧对她抱着贬斥的态度冷眼相对,兴许,他根本就不会发现白琳跟方百花的不同之处;当然,他也不会发现白琳的特别之处。
这更让夏侯钰觉得,一切事情都是早就注定好的。
上天是公平的,这次也是一样。太子扼杀了他少年时的梦,那梦里的人就是方百花;可是现在,上天又赐给了他一个完全不同的方百花,这个方百花,她很特别,不,该说是很精辟,犹如先知们精编的文史;她耀眼,犹如稀有的南海明珠。也许,还不止如此。
夏侯钰轻轻的走近手舞足蹈的白琳,轻轻的将她揽进了怀中,“让我该跟你说些什么好呢?看着你这么开心,我比你还要开心,我的心情此刻无法形容——”
忽然被夏侯钰抱入怀中白琳才停止了舞动;接着就是他温柔,贴心的话;他想说什么?感动?感谢?还是感激?就在白琳猜测夏侯钰心思的时候,夏侯钰的唇就贴上了她的唇,这是继那次酒醉以后的第一次接触——
这个漫长又让她窒息的吻啊,快要沦陷的时候,她想起了被夏侯枫骗去的那个吻;也许,他们是不一样的,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更加发现他们完全是不一样的两个男人。
“百花——”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就推开了夏侯钰,她刚才听见他忘情的叫百花;他叫的是方百花的名字。看着一脸惊诧摸样的夏侯钰,白琳尴尬又心痛。尤其是当一个男人抱着你却在想着别的女人的时候。白琳在心中说‘她不是方百花,她是白琳。’这句话却无法说给夏侯钰听,她不想让俩个人都尴尬。
她记得以前告诉过他,她叫白琳的,想不到他的记性如此差。
他叫百花她为什么心痛
那句话怎么说来者,男人最难忘记的就是自己美好的初恋情人。白琳觉得她再一次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不早了我很累先回去睡觉了。”
又是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就溜之大吉了;看着白琳消失在漆黑夜色里的身影,夏侯钰轻启红唇叫了一声‘白琳。’刚才是他鲁莽了。虽然有夫妻的名分,虽然上次跟她亲密的接触过,可那些都是意外中的意外,如今,两个人之间怎么忽然都有些客气了起来?
那种来自心底深处,隐隐的、蠢蠢欲动的感觉,那种呼之欲出的情丝是对谁?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却前后翻天覆地的转变,让他如何想?又该将她当做谁?
砰——
关上房门靠在门扉上,白琳才舒缓了一口气;是自己听错了吗?没有,他明明就在叫百花。
她为什么要生气?她本来就是方百花,她拥有方百花的身体,拥有她的名字,拥有她的王爷老公,她不是方百花又是谁?
抚摸着那绝色容颜,白琳迷茫了,她是方百花那白琳呢?她又是谁?方百花是个如此下贱的女人,她的灵魂为什么会入住在她的躯体里面,而且,她还爱上了她的老公?而且,她还在跟一个死去的人争风吃醋。
这种事情,简直比蒲松龄写的聊斋还荒诞,说出去别人一定会以为她疯了。方百花,她是方百花,想要自己不难受就把自己当做方百花,刚才夏侯钰口中叫的就是她的名字,白琳在心中这么安慰自己。
夜深了,丫鬟们都下去睡觉了。
看着房间里铺的满地的宣纸,看着那宣纸上她呕心沥血的‘杰作’,她依着门扉慢慢滑落下去坐在了地上。她觉得失落,从未有过的失落。
从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滋味,从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一味的玩闹,只知道一味的恶搞,这一刻,她却忽然想找个人抱着大哭一场。
是什么改变了她的心思?
迷失在你的温柔里
白琳将额头靠在膝盖上,心中苦闷了起来;为什么不见他的时候想念到不行;见了他又像一只迷失了去路的小鹿,想要逃跑呢?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的感觉嘛?可,她确是单相思;他心中永远也不会忘记方百花。
心酸——
就像掉进了醋缸里一样。
做方百花还是做白琳?这个选择题在白琳的脑子里萦绕不息。
看着窗纸上的她单薄的身影滑落下去,夏侯钰的眉头蹙了一下。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直到看见她进房间,他都没用勇气开口叫住她说一声‘抱歉。’一个身份如此尊贵的男人,要他开口跟一个女人说抱歉,就等于是让他当众给人跪下。尊贵的亲王只跪天地,跪父母双亲;跪女人,不可能。
那顺着门扉滑落下去的身影在没有任何动静了,夏侯钰在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看了究竟?一想自己进去见了她也无话可说。不是无话可说,是该说的那句话他说不出口。
夫妻?
夏侯钰就这样站在庭院里注视着那窗子,那房门——
他始终挪不动脚步。
夜深了,很深了,他才转身离开。离开又回头的那一刻,他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待她把献给父皇的端午节礼物如设想的一般完成时,在跟她说一声抱歉。抱歉不该将她当做别人。
至于夫妻嘛?也许,他该试着改变一下他(她)们目前相处的状态,他总不能一直睡书房,让她一个人霸占着他的豪华大床,他心中很不爽。
天亮了,她居然躺在地毯上,抱着那些字画睡了一夜,难怪梦中总是梦见一些单调的小人在奔跑。原来那些都是她画出来的小画人啊!将宣纸仍在地上,她就爬起来往内阁走去,还是再躺下小小的休息一会,全身都痛啊!四肢都麻木了。
看来正确的睡眠姿势很重要。
这是专家说的,正确的睡眠姿势能让人得到良好的睡眠跟充分的休息。
奢而不华是女人
自从答应了夏侯钰要帮他以后,白琳就很认真的来教那群舞女们跳舞,至于要如何将她们带进宫里,如何将这支舞蹈写在端午节那晚的宫廷舞乐上面,那些事情就由夏侯钰来办,她无需操心;她要做的就是将那些舞蹈编排的精益求精,好上加好。
忙忙碌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充实。
忙忙碌碌的日子也过得很快。白琳将所有的心血都投注到了编排那支舞蹈上面,又有夏侯钰背后做后盾,她们学习的也很认真,为了体现舞蹈的真实性,白琳又从夏侯钰的护院侍卫里精选出了十个男人跟那些女人组成一个阵容,那是一支很庞大的舞蹈阵容。
白天她教那些舞女们练习舞蹈,发现不足及时修改,或者有更好的表现舞姿,她都会立刻改正。
晚上,她就画下她们要穿的舞衣,让全府的女眷连夜赶制舞裙。那些舞裙不奢华,都是很普通的衣料,那些象征着先人们智慧的凝结。
半个月的日子过得很快,匆匆忙忙的就过去了。四月中旬,天气渐暖,庭院里夜风吹来,已经可以听见成片的蛙声了。
蛙声的开始就昭示着生机勃勃的春天已经正式来临了。
夜风吹来了满园浓郁的花香味,那香味顺着窗子直接飘进了房间里。白琳停下手中的针线活,轻轻嗅了嗅鼻子,这花香里还夹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见她们都在认真的缝制着,她就放下手中缝到一半的衣袖,出了房门。
夜风有些凉,吹在身上很舒服。
四月中旬,圆月挂在天上,月明星稀晚上,这夜景还真叫人沉醉。
惠王府里有个好处就是晚上那些家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是你在庭院里散步,也不会遇见任何人,但有需要时叫一声,家奴就会立刻出现在你的面前;白琳想,这也许跟夏侯钰喜欢独处有关。以前他喜欢乱搞女人,不分场合地点,所以那些家奴也很知趣,晚上从不出来乱走。
难道,是她out了
顺着那飘香的酒味,她找到了西厢庭院。
呵——
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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