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挂了,不要乱跑。”迹部这次率先挂断了电话。
听着忙音,浅浅有些不习惯,似乎,总是她挂别人的电话。
感受到阳光的暖意,浅浅将复又放进口袋的手伸出,缓缓的张开,任由阳光在指间穿过,不握紧,就不会流失掉所有。
难道她真的如小景所说,是一个病态的傻瓜?还是她最近真的受刺激了,居然喜欢上了自我怀疑这种不华丽的事情?
“你们,你们是谁?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我过去一下。”纤细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和恐惧,竭力镇定着的矜持,在浅浅看来分外的可笑。
真是,好吵啊!
就不能让她一个人安静的等着吗?直接拿出耳机,浅浅转身,斜斜的将肩靠在墙上,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无谓的浪费精力,是少数她最不喜欢的事情。
当然,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人。好人?跟善良一样,对于她,都是遥远的名词而已。
她还记得哥哥说过,经济人都是自利的,说难听一点,就是自私的。
切,居然又想起来了。自责的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浅浅将音乐换成摇滚。让那样无边的喧嚣,还她心的宁静。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们……”
好吧,那个声音实在是太吵了。浅浅挫败的取下耳机,拉起被弃之不顾的行李,准备走人。就让小景找一会好了。
“啧啧,好白嫩的皮肤啊,躲什么啊,你以为你今天躲得掉吗?”流气的语调,让浅浅一阵不爽。日本的治安,真是惊世骇俗啊。
“不要对真田小姐这么粗鲁嘛,慢慢来。”看来不止一个人啊。浅浅没有回头,只是眉头愈加皱在了一起。
“就是,不急。你哥哥应该还有一会才回来。”
是一个跟她一样被哥哥扔在角落里的孩子吗?浅浅心底的某一根弦被触动,有什么酸涩的东西缓缓的滴着,腐蚀着她的心。
“就是啊,看到我这只手没有,就是被你哥哥打断的,你说要怎么陪呢?”
“你哥哥……”
“你哥哥……”
不断的声音灌进浅浅的耳朵,酸涩的小溪逐渐汇成河流,开始奔腾着,绞得浅浅异常的难受。
转身,浅浅眼里已经带着杀意,就是这群杂碎吗?
“不嫌吵。”远远的看着围着一个小女孩的三个男人,浅浅挑衅的看着他们。
“小妹妹,不关你的事,最好就不要乱说话。否则,多一个,我们兄弟更开心。”大笑,三个男人色迷迷的视线投到了浅浅的身上。
“果然是很讨厌的眼神啊。”冷冷的评价,浅浅放下手里的行李,慢慢的走近。活动了一下脖子,看来,今天是应该运动一下了。
“兄弟们,看来我们不用客气了!”为首的男人邪笑的看着浅浅,对着身后的人说。这个更漂亮,真田流觞,随时都可以找到机会收拾。
嘴角拉开一个小小的幅度,目测的一下距离,浅浅直接给了冲上来的路人甲一个高位侧踢,狠狠的踢到了他的肋骨上。
咔嚓!
断裂的声音,成功的让后面的人脚步顿住。面面相觑,犹豫着是否要冲上去。
“怕什么,我们三个她一个!”倒在地上的老大恶狠狠的看着浅浅,龇牙咧嘴的叫喊。
“商量好没有,不要浪费本小姐宝贵的时间。”本质上说,浅浅和迹部一样,都是骄傲到骨子里的人。
“居然这么嚣张!”好吧,某路人乙也不知好歹的冲到了浅浅面前。
一个转身侧踢,浅浅的腿重重的击中小腹,“啧啧啧,动作太慢了。”摇晃着手指,浅浅很有诚意的评价。
“你你……”老大已经爬起来了,可是依旧站不稳,路人乙还捂着肚子退到了不起眼的角落。最后一个就这样指着浅浅,看不出是气愤还是恐惧,不断的抖着。
“不玩了?”一起上可能会让她头疼,可惜了,是一个一个来的。
“玩?”
“浪费时间。”拍了拍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尘,浅浅转身。
“呀!”
猛然感觉到背后的风声,浅浅本能的往右一偏,左手迅速的挡住攻击。一个高速旋转,右手一带,将对方的后背暴露在眼前。
毫不迟疑,浅浅直接起腿,最引以为傲的下劈。狠狠的踢在对方的脊椎骨上。
“啊——”接着即使杀猪一样的嚎叫。两个同伙,直接愣在当场。
将手上的垃圾扔掉,浅浅尖着手指,从包里掏出纸巾,捻出,缓缓的擦手。风轻云淡,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她的手弄脏了。
看着颤抖着双腿就要逃跑的人,浅浅恶魔一样冰冷的声音响起:“把这垃圾带走,不要污染环境。”简直挡路!
不敢无视浅浅,两个同伙颤抖着,小心翼翼的看着浅浅,一步一步的挪近。
走一步,看一下浅浅的表情,走一步,密切的注视着浅浅的动作。终于,挪到了他们那位老大的身边。
秉着呼吸,没有受伤的那一个,颤着手,伸向地上的垃圾。
“放心,他是不会去见上帝的。”只是用不用坐轮椅,就看他脊骨的强度了。
不耐烦的,浅浅阻止他们愚蠢的行为。
就在浅浅说话的瞬间,两个人猛然的跳开三丈,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戒备的看着根本就没有动的浅浅,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跟见到婆婆的小媳妇一样。
“还不走。”对于这种人,浅浅没有任何的耐性。
小心的看着浅浅,其中一个像拉麻袋一样将地上的人拉过,转身,飞速消失。
好了,世界安静了,浅浅转身,捡起被扔下了无数次的行李,懒懒的,就要走到巷口。小景应该到了吧。
“那个……”细细的声音,正是刚才那个小女孩——真田流觞。
“你还没有走啊。”浅浅回头,看着真田流觞。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立即跑开吗?
“你没事吧,我刚刚给哥哥打了电话,他马上就来接我。你和我们一起去医院吧。”诚恳的看着浅浅,真田流觞说。今天要不是这个姐姐,她就没救了。
“不用。”浅浅拉起行李就走,她又没有受伤。
赶上几步,真田流觞怯怯的抓住浅浅的袖子:“刚才你被打到了,就当是给我一个机会谢谢你好不好。”小心翼翼的语气,怯怯的表情,真诚的眼神,透过时光,浅浅好像看到了那个曾经的自己。
她已经不是那个好孩子了,不是吗?
直接甩开,浅浅按下纷飞的思绪。她不喜欢肢体接触。
“那个,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谢谢你。”谢谢这个唯一对她好的姐姐。带着哭音,真田流觞再次去抓浅浅的手。
“放手!”直接甩开,浅浅终于回头,“我只是嫌他们吵而已。”她很久不做好人了,这样单纯的孩子,让她却步。
“我们不能做朋友吗?”她就不能拥有朋友吗?第一次想主动抓住什么,真田流觞乞求的看着浅浅。
“白痴!”果然单纯后面都会接着愚蠢,她都这样拒绝了还不死心。
“你骂谁!”怒气的声音,蹦出一个卷着头发的红眼睛男生。
无视。
浅浅拉上行李就要离开。
“道歉!”一张黑脸,迎面的是一个,好吧,大叔级的男生。
“凭你?”浅浅嚣张的打量着以为妹妹受了委屈的真田,这速度还不错,应该是个练家子,可惜了,功夫不到家。
“你……”真田死死的握紧拳头,他不打女人!但是他真的很想出拳。
“不要!”张开双臂,挡在浅浅的身前,一直被围着关心的真田流觞终于站了出来,“是这个姐姐救了我。”
鼓足勇气,真田流觞闭上眼睛,大喊。
“啧啧啧啧,小流觞居然说不了啊,看来应该是没有错了。”一个有着银色小辫子的男生插入。
“流觞不怕啊,玄一郎不会骂你的。”拉过挡在浅浅身前的真田流觞,幸村给了真田一个放松的眼神,然后回身,诚意的鞠躬:“抱歉了,是我们没有没有弄清楚。”
看着眼前微笑着的脸,浅浅猛然想起了自己笑面虎哥哥。
无视,浅浅拉起行李,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潇洒的,扬长而去。
“被无视了啊。”好像被打击了,仁王靠在柳生的身上说。
“毫无礼教!”虽然救了他的妹妹,但是,实在是太松懈了。
“刚到日本的几率百分之八十六。”柳闭着眼睛说。那样的话,嚣张也很正常。
“可是她好厉害啊,居然在副部长的气势压迫下,什么反应都没有。”丸井星星眼的对着桑原说。
“她还无视了部长呢。”小海带终于在大家的引导下说出了这句话。
“是吗?切原听起来很羡慕啊,要不要也试试?”腹黑模式启动,幸村笑得灿烂的看着切原。
“挑战部长权威,切原今天的训练翻倍!”一肚子火,真田直接烧到了切原身上。
“不过,很有趣的女孩子呢,玄一郎。流觞好像也很喜欢她。”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巷口,幸村脑海里蓦然浮现出那双冷漠幽蓝的眸子,像夜空一样啊。
“只是,似乎有点过了。”柳生看着黑脸沉默的真田,貌似认真的评价着。
“嘛,小流觞,那个姐姐是什么人啊?”仁王好奇的问出大家的疑问。
“不知道。”躲在真田的背后,流觞小声的说。
“流觞很遗憾?”给了仁王一个警告的眼神,幸村恢复温柔的微笑,耐心的哄着自己的未婚妻。
“嗯。”紧张的攥着衣角,流觞小声的回答。
“不难过啊,有缘一定会再见的。”对于真田这个怯弱的妹妹,幸村也把她当做是自己的妹妹。
“嗯。”用力的点头,流觞答应。
“我们也应该回去了。“柳军师永远是在最合适的时候提出最合适的建议。
“那就走吧。”幸村点头。一行人,踏上了回程。
入学(修完)
3入学
“小景,你迟到了。”和立海大那边不同,浅浅依旧是靠在墙上,惫懒的看着迹部,已经将刚才的插曲忘到了九霄云外。
“不说你自己没说清楚,居然在这种不华丽的地方。”看着偏僻的角落,迹部皱眉。她是对这种不华丽的地方情有独钟吗?
“你不说日本太小。”居然连一个安静的地方都找不到。浅浅将行李扔给迹部,开门上车。
“是,你们中国大。”迹部知道和浅浅争论这种事情是根本没有意义,顺着她说。
“送我去神奈川。”像坐上了计程车一样,浅浅直接坐到后座,报目的地。
“你还真把本大爷当成你的司机,啊恩?”迹部回头,不满的看着坐在后座的浅浅,这女人就不能稍微华丽一点嘛。
“要不是这个计划要给你,我直接就打车去神奈川了。”摇晃着手上的计划书,浅浅轻蔑的看着迹部,她可是利用在飞机上的时间做的。
“这么快?”接过,迹部将计划书收好,奇怪的问。
“你不会不知道这样的企划,速度是多么的重要吧,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想要?”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浅浅闭目养神,右手揉着太阳穴。她的大脑似乎运转过度了,突突的疼。
“浅浅,你几乎就没有华丽的时候,关心本大爷可以明说。”为了他居然通宵赶出文件,迹部简直不知道是应该骂她还是心疼她。
“你也可以。”他们两个,在有些方面出奇的像啊。
“为什么这么赶着去立海大?”迹部问,他本来还打算带她在东京玩两天的。
“空气太浊。”到处都是人,让她感觉很不好。
“你可以直接去原始森林。”果然又是这样不华丽的理由啊,“话说,作为本大爷的朋友兼青梅竹马,你可不可以稍微华丽一点。”
“作为本小姐唯一的朋友,你能不能学着谦虚?”他可以她就可以。
“果然没有共同语言。”
“正是我想说的。”浅浅不客气的立即回击。
“算了,你睡一会吧。”看着浅浅一直按着太阳穴,迹部罕见的体贴的说,顺便将车子里的空调打开。
“嗯。”低低的回了一个单音,浅浅将双手抱在一起,垂下了头。
控制着车速,迹部尽量不把浅浅颠醒,那个不华丽的女人,睡觉轻得像猫一样。
东京到神奈川并没有多远,当迹部到的时候,浅浅依旧睡着。将车停下,迹部打开车灯,开始阅读浅浅的计划书,间或看一眼身后的浅浅。
姣好的眉即使在睡着,依旧绞着;眉头好像永远解不开一样,弓着身子,抱着自己,头还在一点一点的,像一只蜷缩在寒冷的冬夜的小猫一样。
很累吗?为什么不靠着睡呢?迹部心疼的把自己的外套轻轻的搭在浅浅的身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