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故意的,你咬我啊!”大个子一巴掌拍在切原的背上,直接让瘦小(?!)的魔王同学踉跄得差点摔倒,令那些看戏的人们爆出一阵哄笑。而我们也终于明白,“撞了一下”并非字面上那么简单。
“你……。”切原的指关节“咯~咯~”作响,眼看就要爆走,幸好被人拖住。
“切原,这里是网球场,不是打架的地方。”柳闭着眼睛,善意提醒。
“没错,”绪方微笑的附和,“有什么问题就用网球来解决吧!”
“好啊,哈哈,”大块头狂懈声,“我可是双打高手,你找个搭档来,让我们好好教一教,学费特价半折。”
“双什么大,我一个人就够收拾你们了。”切原抡着手臂,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
“不行,不行,”大块头晃晃手,貌似善良好心的挥挥球拍,“我们不欺负小孩儿。”
“……!”切原完全把他的蔑视当成了燃料,血红的眸子转向,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队友们,“双打,学长,来一个。”
“……!”立海大的选手们反应一致,望天看地玩头发啃手指,唯二两个勇敢面对他的真田和幸村,一个黑面神的冷酷,一个圣母般的微笑,偏偏这位海带大虾动物本能一流,立刻转目,不敢直视。
闷笑着躲在人群里,我服死这帮人了,想必切原的恶魔爆走他们都深有体会,双打这种技术活,实在不适合与他搭档,不然,估计最先崩溃的99%会是自己。
其实,他一个人应该够收拾这两个双打了吧……,大概~!
心里腹诽着风凉话,我压根没有发现自己的危险处境,突然,一道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起,惊起同系列的毛发挺立,慌忙回头,我吓得 “噌~噌~噌~”后退N步,失声尖叫,“切原赤也,你躲在我身后干吗?!”
最重要的,为什么你要用那种冤鬼缠身、怨念纠结的恶魔表情盯着我?!
“天上湖~,”切原同学颤抖的尾音仿佛来自地狱,“和我组合双打吧!”
“为、为、为什么是我?!”难以置信的鬼叫,我眼角余光寻找着逃脱路线。
“因为你好欺负。”切原的回答如此直白,带着一根精粹的利箭穿透我的心房,破碎之音犹如在耳,令我的肩膀立刻垮了下来,连这种单纯生物都这么觉得,我果然很失败么?!
“嘁~,没用的孬种,居然找个女人帮忙,这些男人都是当摆设的!!”大块头貌似不经意的嘀咕,偏偏那不懂得收敛的声音如雷般炸开,只把众帅哥的脸色轰得铁青,大有群殴的欲望。
不等他们暴走,我的肩膀就已经竖了起来,火红的碎发已经开始向切原同学“迷失”,无风自动的飘起,地狱之火由脚底而升,瞪着阴森森的眸子,我如恶鬼般低吼,“你、说、什、么?!你这个肌肉堆砌的丑八怪茅坑里的石头老太太的裹脚布外太空的垃圾屎壳郎堆积的食物五谷轮回之泥连异形见到你都会自惭形秽的超级大鼻涕虫,鄙视你~!”
“。。。。。。”
且不说其他人如何的眼角抽搐、肌肉僵硬、嘴角癫痫,至少这个大块头已经经过了华丽丽石化、风化、沙化的过程,风中凌乱回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抓狂的暴走,“烂女人,你死定了!”
“来呀,怕你啊~!”
扛着球拍,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与切原一起走上了场,其他人自动退离。
“我来当裁判,大家没意见吧?!”绪方微笑的询问,没有出现任何反对的声音,“好,一局定输赢,汨罗、德勒发球。”
原来那个大块头叫汨罗,果然很米(==!)。
大块头站在底线,坏笑着像堵墙一样,抛球、跃起、挥拍。
淡黄色的小球像颗子弹,带着穿透一切障碍的爆发力向我们冲来,微微躬身,我准备接球,谁知道切原却大吼一声,快步上前,甩手回击。
我脚底一滑,险些跌倒,你老人家没看见那球的力度吗?!是不是显手臂很多余?!
当然,我的腹诽他是听不见的,大块头见切原自动送上门,也就不客气的狞笑打回,本以为他是想光明正大的与切原单挑,可是没想到,在切原再次回击的时候,大块头故意打了个短截击,切原不得不将球挑高,而对面那个叫德勒的搭档却突然高高跃起,压拍,扣杀,目标……,我?!
他扣杀下的超速快球居然向我飞来,侧身让开一点,我起拍正要回击,可是没想到那颗球居然中途绕了个弯,直直的撞上我的手腕,一阵尖锐的刺痛自腕心蔓延开来,吞噬了所有的力量,厚重的球拍“嘭~”的一声砸在地上。
“汨罗、德勒,15—0。”裁判大人非常尽责,我们先输一球。
“静!”
“天上湖!”
“天上湖!”
几声惊叫同时响起,面对着众多复杂的担心视线,我扯了个尽量正常的苦笑,“没事。”
捡起球拍,我望着对面笑容得意的汨罗:欺负女人,果然是垃圾!
“可恶~,喂,你没事吧?!”
切原虽然生气,不过至少还记得稍微表示一下关心。
“死不了。”说不上是不是恼怒,反正,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第二球仍然是汨罗开球,还是那种充满力度的直击,切原愤愤的踏步而上,奋力回击,汨罗站在底线不肯上前,完全缓和了球的力量和速度。
此刻,我完全弄不明白切原在想什么,所以,基本帮不上忙,结果,看起来倒真的像是切原一对二的比赛,只是,每次切原失球、汨罗得分,倒霉的总是我。
第三次被砸落球拍,我的手腕已经痛到麻痹,一丝力量都用不上,颤抖一直影响到指尖,再这样下去,我都怀疑这只手会不会废掉。
“汨罗、德勒、40-0。”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切原怒吼着,双眸已经完全变得血红,刺目得犹如滴血的太阳,宣告着噩梦的来临,汨罗却仍然不怕死的狞笑,似乎对自己造成的影响非常高兴,“哈哈,烂女人,敢骂我,知道厉害了吧!!”
“……!”果然,恶心的男人连心胸都是狭窄的,不过……。
“切原,你是找我打双打的,不要一意孤行。”
“嘁~,我都接了那么多球,你居然还会受伤。”他明显的不买账。
我的怒火“噌~”的就上来了,“我受伤是因为谁啊?!你这个白痴。”
“吵死了,要不是他们都不乐意打双打,我又何必找你!”如此一副被逼无奈的口吻,直接让我再次发飙。
“靠~,说话要负责,你这个混球,我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帮你。”
“你只是被他们气得上场而已。”
“你……。”
“喂,你们还要不要打了?!”汨罗晃着球拍说起风凉话,打断了我们之间的互动,因为时机不对,他成功的同时得罪了我们两个,于是……。
侧头,我和切原一左一右的怒吼,“闭嘴,你这该死的鼻涕虫。”
“……!”在汨罗的抽搐中,我们回头互相怒瞪一眼,转身向反方向走去,分别守住了自己的半场。
上身微躬,我双手握拍,粉嫩的舌尖舔过唇畔,火红的眸中闪烁着战斗的兴奋,似乎连眼白都被染成了红色,尖锐的声音里透着令人战栗的杀气,“嘿嘿,让你偿偿地狱的滋味。”
原本还在为我担心的学长们,脸色立刻变得如见鬼魅一般,毕竟,刚刚那句话单独听到还好,但是,如果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用如出一辙的表情、同时发出此种宣言,那种震慑效果不是一般的强。
汨罗的眼角一跳,很明显,他并没有切原和菊丸那么敏锐的动物本能,所以,他压根没有发现自己即将面临的地狱。
继续发球,汨罗似乎想要故技重施,切原也没有要改变的意思,只是最后,当球飞向我的手腕时,我立刻闪身避开,球拍换到左手,“去死吧,鼻涕虫。”
被我奋力回击的小球夹杂着雷霆之势轰然旋转飞出,在地面上砸下一个深深的印记,旋转着飞向汨罗的脸庞,他惊异的逃开,幸好德勒反应够快,迅速奔跑险险接住,只是球的力度小了很多,切原学着他们的样子放了个短截击,汨罗不得不打了个吊高球,于是,角色转换,结果雷同。
切原的扣杀将球砸在了汨罗的脚踝上,他惨叫一声跌倒,球袜里是已经红肿的肌肤,看来,伤得不清呐~!
“切原、天上湖,15—40。”
“哈哈,”我狂笑起来,瞪着火红的双眼,恶魔般的得意,“活该,看你还砸不砸我?!”
“哈哈,”切原也狂笑起来,瞪着兔子般的红眼,得意非凡,“鼻涕虫,让你永远都不能打网球。”
汨罗咬牙站起,这次换我发球,很平常的一击,汨罗接球时灌注了所有的力度,誓要将我们拿下,可惜……,我舔着唇瓣奋力回击,力度翻了一倍不止。
切原回击了下一个球,这次是打在土地上,可是反弹的力度却直直的撞进汨罗腹部,他吃痛的跪倒在地,似乎快要痉挛。
“切原、天上湖,30-40。”
对方的朋友们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反观我们的队员们……,呃~,脸色也不太好看。
我们已经扳回两局,切原发球,他直关节用练压球心,抛起,挥拍,小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旋转和弧度飞向对方,稳稳落地,弹起,毫不犹豫的直飞汨罗的脸颊,在他惊恐的视线中成功的将他撞成猪头。
“切原、天上湖,40-40。”
舔着嘴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切原再次挤压球心,准备二度发球,可是,被定位成目标的汨罗却突然抱头跪下,失声惊叫,“不要,不要再打了,我认输,我认输。”
这一下突变吓了大家一跳,切原却毫无收手的意思,握紧球心,血红色的瞳孔中闪着寒光,“这一球,要打到你永远都站不起来。”
抛球,挥拍,在拍面与网球产生摩擦之前,突然一颗更加强劲的小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砸上他的后脑勺,踉跄着落地,他吃痛的按住快变成馒头的伤处,恼火的回头,“你干什么?!”
“这句话是我问你才对,白痴。”瞪着燃烧着火焰的红瞳,我死死的盯着他,散乱的红发飘扬飞舞着如地狱之鬼一般,说不出的骇人,“你是打球还是打人?!白痴。”
“我还不是为了替你报仇。”他理直气壮的反驳,好心被雷劈的愤怒已经再次将理智吞没。
“报你个头,你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靠~,这和你智商有什么关系?!”
“‘迷失’你这个脑回不发达的白痴的我简直就是史上最强的笨蛋。”
“你才是白痴,差点被人连手都废了。”
“还不是因为你的不配合造成的,随随便便就暴走的单细胞动物,蠢得没边。”
“你……,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来呀,打就打,谁怕谁啊,白痴。”
“你……。”
“……。”
“~呯哩嗙啷~轰隆~嘭~哐~当~嚓~嘣~唦~”
“。。。。。。”
冷风吹过,世界清净了。
117现实与梦的距离
清净的世界总是能给人带来这样或那样的联想,善良人寻找着心灵的安宁,邪恶者则找寻着报复的契机。
正当大家被某一场压倒性荼毒的战争打击到抽搐时,一道万分不协调的声音响起,而且带着极高分贝震响各位的鼓膜——
“嘭~砰~”
两声骤响,众人集体回头,一眼便望见球场边栏杆上莫名出现两个微微凹陷的印记,形状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都非常熟悉,墙角下正有两颗淡黄色的小球缓缓滚动着,显示着它们罪魁祸首的身份。
汨罗握着球拍,双眼怒瞪,不甘的大吼,“你干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
被他当成发泄对象的,正是一直冷眼旁观此刻却将球拍轻靠肩头的水无廉,面对汨罗的愤恨,他只是歪了歪脑袋,“比赛已经结束了。”
“谁说的?!明明就是40-40,还有一球。”
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我倒还是第一次见,简直就是侮辱了网球这项热血运动,轻轻掏掏耳朵,我似笑非笑的挡住了那些开始飙怒火的男人们,“嘶~,是不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貌似好像有谁说过‘我认输!不要再打了’吧?!”
“你……,你这个臭女人,我一定要让你好看。”感觉失了面子的汨罗完全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惜,并不能造成多大的影响。
绪方那一边的队员们都对这位猪头怒目而视,可是却碍于水无他们的面子,不好随便插手,青学、冰帝、立海大里面那几只比较单纯好动一点的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三大部长巨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