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汉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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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汉迢迢-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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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那个号码还记得吗?”田园问。
  “那个电话我们早上打过了,说是空号。”程夷非回答。
  “你报来我听听,我们再打,说不定有新发现。”
  卓青一口气报了出来,田园三人听他报完都不由出声:“这是牧冶以前的手机号!”她们曾经都很熟悉啊。牧冶这手机估计到暑假结束时快没钱了,她出事后昏迷了近一年,家里人都只顾着她的病谁还顾得上她的手机,所以就停了机,半年后被收了号。牧冶复学后就重新办了一个号。
  “那么,就是牧冶了。”付琳琳忽然说:“你们那个国师,不是说同名吗?也没说同姓,牧冶可不是与方沐野后面两个字同音?刚才方暮也也说了,她是因为牧冶的名字跟她的名字读音相同才记住牧冶的么。”
  紫依注意到辛追的眼里迸出了明亮的光芒,“我们前面是钻了名字的死角,但是,为什么国师所说的年级和专业全不对呢?”
  辛追想不明白的事,田园她们却是一想就通。田园问:“你们的国师,是不是就是滕毅?”四人点头。
  “那就是了,牧冶大一期末申请的转系,可能还没跟滕毅说。而牧冶出事后休学了一年,所以现在才是二年级。”田园想说的还有,那个滕毅估计还没想清楚就跟他们这么说了,以为有了手机和手机号找人肯定容易,却没想到手机停了机。手机这东西,太依赖了,容易成为断线的风筝。
  “阿冶今天下午课后还有训练,要不明天下午还在这里我们把她叫过来问,别忘了把手机带过来。”

  死不认帐

  回牧家的路上,程夷非看着心情大好的辛追问:“将军,您早就知道牧冶小姐便是夫人了吗?”
  “不是,昨晚才觉得是她。”
  “是牧公子说了什么吗?”
  “牧公子他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但他告诉我,牧冶曾师从国师三年。”
  紫依的脸上已经喜笑颜开:“真的是小姐啊!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她时便觉着她熟悉,但开始以为是位公子,便不敢说。你们又说除了眼睛有点象,其他都不象。”接着又蹙眉道:“可是小姐怎么会是一点都不认识我们的样子呢?那天晚上她还要我跟她讲讲以前小姐的事,讲完了她也没什么反应啊?”
  她的话又把车上的人推入了沉默。
  学院里,正准备各自去干活的田园三人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鱼小悠,她看着三人的样子便说:“哟,看你们的样子,又没找对人吧?”
  林昱道:“错,找着人了,但不是方暮也。你猜刀锋男的神秘老婆是哪位?”
  “顾暮衣啊?可是我正想跟你们说呢。我刚才在操场上见着了那个顾暮衣,明明是个男生嘛!”
  “除顾暮衣就没别的类似名字啦?”
  小悠只是凝神一瞬,就迟疑地道:“是……牧冶?真是阿冶?”
  付琳琳拍拍她的肩膀:“孺子可教也。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阿冶啦。”
  只有田园还在皱眉:“现在我可以肯定阿冶肯定认识滕毅。但她也肯定不认识刀锋男他们啊!”
  小悠一撇嘴:“失忆,我就说是失忆。阿冶她摔过脑袋的。”又说:“要不,晚上我们想办法探探她?”
  林昱自去画她的图,小悠说要去宿舍,田园和付琳琳结伴去图书馆。路上,田园问道:“琳琳,你有没有觉得阿冶她这一年有什么变化?”
  “变化,好象没有。不对,有!有一次我们俩逛街经过一家乐器店,她盯着一架古琴发呆,她可是一贯喜欢打击乐的呢,是我们魔域的鼓手,最多有时玩玩贝斯,怎么会对民族乐器感兴趣呢?还有,今年元旦时我们演出回来,她在楼梯上哼一首曲子,我以前没听过,但听那调子应该是首古曲。我问她,她还很茫然,说‘我哼什么了,我也不知道啊。’前一晚我刚看了一个鬼片,害得我以为她鬼上身。”
  田园“卟哧”一笑:“鬼上身?亏你想得出来。”
  “也不一定没有啊,你看你看,穿越都变得这么现实了?再说,魂穿,不就跟鬼上身似的?”
  田园也说:“我现在想想,阿冶身上也有一些小变化的。寒假的时候,我们不是请阿冶帮忙写春联带回家吗?你有没有发现,她写的字全是繁体,虽说练书法的人好多字是不写简体的。但阿冶以前不是最烦写繁体吗?嫌写得手酸,碰到有繁体的都给简化成简体了。她给我写的那付春联,我当时没看,干了一卷就带回家了。回家贴上后,有一次我以前的一位老师来找我,看到了春联,说春联上有一个字是古体,这种写法要在唐代的古书上才查得到。他是一直在研究古汉语的,你没觉得阿冶她热爱古代文学吧?”
  两人疑云更深,只想晚上等到牧冶回来一探究竟。
  晚上,林昱挑灯夜战赶图去了,田园和付琳琳也不知为什么一直没回,鱼小悠对着电脑前的牧冶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决定等田园她们回来再问。牧冶看小悠频繁看她不禁奇怪:“干嘛老看我,我脸上有饭粒?”“没,没,那个你今天不回去陪你们家的客人啊?”“家里有我哥啊。再说,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在家我都没睡好,还是宿舍里睡得舒服。还有啊,虽然我比较喜欢紫依和程夷非,还有卓青,其实他很老实的,但是老跟刀锋男在同一个屋檐下多有压力啊?”“是哦,不过你没觉得刀锋男今天来,好象没那么煞了?我怎么觉得你怕他?”“你不怕啊?我也说不上是怕啊,就是本能地觉得要离他远一点啊,也许是第一天见他时的感觉太强烈了。”
  田园和付琳琳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林昱还没回,估计要通宵了。而眼前的两位是趴在电脑上——全在玩游戏。田园拍了拍小悠,示意她可以开始三堂会审了。田园先开腔:“阿冶,今天怎么不关心结果了?”
  “我都等你们半天了,过了劲了。小悠又没去。再说,园园,田大姐,你会搞掂的嘛,你肯定会来安慰我这颗八卦的心的嘛。”牧冶嘻皮笑脸地说着:“不过,究竟是不是啊?”
  付琳琳拉长声音道:“那当然是……才怪!”牧冶一听倏忽从菜地里拔出头来:“又不是?那只剩顾暮衣啦?”说完又埋头下去。
  小悠在一边说:“阿冶,你不觉得你也是后备人选么?”牧冶眼睛盯着屏幕,“嗯”了一说:“田园田园你的香蕉熟了,我偷点哦。”小悠知道她根本没听见自己在说什么,不由提高了声音:“阿冶,你听到没有?你很有可能就是刀锋男的神秘老婆!”这下牧冶猛地抬起头,脸上一付被惊吓的表情。付琳琳倚在牧冶床上说:“你老实交待,我就把狗拴了,让你偷我的菜。”
  “交待什么,这根本就不可能啊!天地良心,星期六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看上去似乎是这样,不过你具备穿越的条件哦,你昏迷了快一年,指不定就穿过去了。还有,我昨天就想问你了,你认识滕毅吗?”
  牧冶双眼一亮:“难道他们有滕毅的消息。我当然认识滕毅,他做过我三年的家教呢!”
  众人都是一付尘埃落定的表情。“滕毅就是他们的国师啊!”牧冶没想到自己的随口猜测或者说是美好愿望被证实了,一时不知道是惊还是喜。
  小悠不满地说:“你认识滕毅啊,嗬,晨大这么有名的人,你居然都没跟我们说过唉。”
  “他是我高中时期的家教。我到这里来后,我们只是打打电话,偶尔双休日能见到,他又没来这里找过我,我怎么给你们介绍啊。我总不能到处宣扬我认识滕毅吧,不把我当神经病!”牧冶说着又转头看向付琳琳:“说起晨大名人,琳琳你那位不也是,你不也没跟我们介绍过。不过最近你怎么了,二个星期了你怎么也没约会啊?”
  付琳琳听到牧冶的话,表情不知道是沮丧还是悲伤:“我们分手了,我都快被嫉妒折磨疯了,还好有阿冶这事转移一下。”众人大惊:“你,嫉妒?不都是你让别人嫉妒的吗?”付琳琳缓缓地说:“我,妒嫉的还是一个男人。交往了快一年七个月,我才知道华之江,他是个GAY。也不完全是GAY,应该算是双性恋。但那天他跟我说,不是我不好,是性别不对,他爱的人死了,他永远也不能忘记。而且这么长时间来,他对女人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了。我争不过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死人。不过现在知道他不是死人了,那个人……就是滕毅。”
  众人讶然,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她。牧冶忽然记起周六时林昱推开付琳琳时说的话和自己眼角余光扫到的琳琳脸上细微的变化,当时根本没在意,原来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牧冶低声说:“我倒是一直都知道,滕毅是个玻璃。而且他长得很美,比女人还美。”
  付琳琳忽然醒过神来:“唉,阿冶,说你呢,怎么转到我身上。”牧冶打着呵欠说:“不是还有一个顾暮衣吗?为什么一定是我?我欠觉,明天再说吧。”小悠张嘴想说什么,田园按住了她:“那明天中午我约顾暮衣,你也来吧。”

  失忆了?

  牧冶到那间会议室的时候,只有田园四人在,连辛追他们都没来。“咦,那个顾暮衣没有来啊?”林昱悠然地靠在椅背上:“顾暮衣不会来了,因为他是个男的。我们倒是还有最后一个目标,会来。”牧冶傻傻地问:“谁啊?”小悠几乎要喷笑:“阿冶,敢情昨天晚上我们跟你说话你在梦游啊?看着挺聪明的姑娘怎么神经那么大条,那最后一个目标可不就是你吗?”
  林昱又道:“你不是跟方沐野同名吗?注意,是同名,姓是不论的。你不是从逸阳山摔下去昏迷的吗?你不是认识滕毅吗?滕毅不是教了你三年吗?你原来不是在工商管理的吗?你进学院不是已经三年了吗?还有,你爱好运动身材超好,有两位兄长,就是容貌性情无法证明。”林昱倒是把昨天卓青的“国师说……”背了个全。田园又补充说:“昨天,卓青还报过一串手机号,就是你的老手机号!”牧冶根本不知从何处辨驳,只好说:“可是我穿越过我怎么没任何记忆,也没什么东西能证明我穿越过啊?”
  付琳琳说:“你想要物证啊,那倒没有,你好象是没从那里带什么过来。不过你的习惯有点改变你不知道吗?你对民乐感兴趣了,你现在老写你以前不喜欢的繁体字了。”牧冶低头承认:“那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你还不许我爱好稍有改变啊?再说我又不会民乐,我还是喜欢我的鼓好不好?”
  田园说“总而言之,不管你承不承认,所有的线索的最终汇聚点都在你这里了。你再想想,你真的没印象吗?”
  鱼小悠索性说:“肯定是你啦,你摔着脑袋失忆了。”
  “我失忆?我失忆还记得住你们啊,除了昏的那一年,我哪件事情没记得了?再说,不是穿过来的人才失忆或是假装失忆的吗?那应该刀锋男失忆才对,或者是记忆错乱。”
  “人家四个都记忆错乱?再说容貌气质,紫依已经不止一次说你象他们家小姐了。她怎么不说我象,不说付琳琳象?”林昱又逼问一句。
  牧冶手抚着自己的眉角苦思:“难道真是我?怎么那么倒霉,方沐野不是我是?如果是我,还当刀锋男老婆这么久,早就被他冻死,早死早穿回来了。”她说话的时候,看到田园朝她眨眼,有些莫名其妙,再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傻了,那休息室里走出来四个人,当头一个不是辛追是谁,辛追看着她似笑非笑:“刀锋男?嗯?”牧冶大窘,只觉得血迅速涌上脸颊,这不就象是田里偷菜被人抓了现行?她不知怎么回答,只好把恨恨的目光投向田园等人,却只看到众人苦苦憋笑的脸。她嘀咕一声:“笑死你们算了。”
  卓青笑着递给牧冶一样东西,这是国师交代的,如果你是夫人,就知道它的来历。牧冶望向手中黑乎乎的东西,一只诺基亚N95,她的眼睛湿了:“诺基亚N95,我拿录取通知书后拿零花钱买的。滕毅,真的是滕毅,他好不好?”手机没电打不开,其实打开了里面还有她的照片,她送给滕毅后滕毅说试象素给她拍的。“他很好。”一个浑厚的声音回答她,是辛追。
  紫依眼里闪着泪花跑过来抱她:“真的是你,小姐!”牧冶却有些迷茫:“我真的没有任何印象了,你们别逼我好吗?”辛追等四人脸上的笑意有点僵住了。田园上前搂过牧冶:“也许你是失忆了,医学上不是有选择性失忆的说法的吗?我们不急,慢慢帮你把记忆找回来好吗?”一边示意辛追他们先走。
  辛追在出门时看着牧冶喊了一声:“小冶!”声音里包含了一丝担心一丝痛苦,牧冶忽然觉得心一颤:这声音,好熟。
  九人分成二路朝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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