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露羞怒的天南星似乎想要推开舍脂,可不知为何,手刚抬起却又缓缓放下,任舍脂扯下他的薄裤,残酷地握向他的私/处。
“啊——”剧烈的疼痛令天南星浑身痉挛颤抖,他却只是握紧双手咬牙强忍,看得舍脂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残虐的念头。
“你的爪子呢?磨平了?烂掉了?还是两月未见我的猫崽子变成小狗崽了?”
好半天,天南星才从剧痛中缓过神来,“玩够了?够了就滚。”
舍脂咬咬牙根,目光在四处搜寻了一下,果然在桌下看到了一张标有亢金纹章的信笺。
“你都知道了?”
天南星微颤,“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就不用去面对,不知道就不用去负疚,不知道就不用去恐惧!
舍脂看了看他,虽然面色不愉,但仍是轻柔地帮他整理好装束,再从衣柜中拿出夹袍为他披上。望着他如受惊的小鹿般惹人怜爱的眼眸,舍脂安抚的在他额上轻轻烙下一吻。
天南星闭上眼,伸手环住舍脂细柔的腰肢,将满脸的酸楚苦痛埋在她的怀中,双肩颤抖无声痛哭。
“你怪我吗?”
怀中的人儿缓缓摇头,声音哽咽,“那是……大哥自己的选择。”
“他……真的、死了吗?”
天南星的身体明显变得僵硬,“如果、大哥还活着,你……你会跟他走——”
“不会。我只说这一次,我和他已经结束了,两不相欠了。无论他活着也好,死了也罢,他……只是我舍脂的一个故友。我不会为了他放弃百里伶舟、放弃项贺楼,如同……我不会放弃你。”
天南星将舍脂拥得更紧,口中却发出自嘲的苦笑,“如果要骗我,请骗我一世,若你倦了,就杀了我,不要让我……恨你。”
“我发现……在你这我的信誉似乎特别的低?”舍脂捧起天南星的俊脸,吻净他颊上的残泪,调笑道。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不断地在骗我,我的战争巫女。”
“呵呵……好!”舍脂举起三个手指,“向火神发誓,我舍脂以后绝对不再欺骗亲亲夫郎天南星,如若违誓烈火焚身。怎么样?信了吧?”
天南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梨花带雨的模样尤为惹人心痒,“别以为我看不明白你的小把戏,你若是要说谎骗我,必然有千种万般的法子圆谎,还烈火焚身,欲/火焚身还差不多。”
“哈哈!知我者,天南星是也!好了,我让下人进来收拾东西,你乖乖跟我回府。破船和小楼你见过了,可还没给爹爹敬茶呢!我爹爹对女婿很严格的哦……怎么了?”
“我就在这儿,哪也不去。”
闻言舍脂不禁又皱起眉,压着火气耐着性子坐到他身边。她发现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她修心养性的圣品。
“怎么了?怕被欺负?”
天南星自傲地撇撇嘴,“还指不定谁欺负谁呢!”
“呵——好!我等着看戏。那又是为什么不愿入府?和我朝夕相处不好吗?”
朝夕相处……天南星有片刻的晃神,但很快眼眸中的神采就黯淡了下去,目光不自觉飘向地上的那张信笺。
他知道自己很矛盾。
起初害怕大哥夺走舍脂,听到了舍脂的承诺又不可自抑的心生内疚——他得到了大哥失去的东西,而且……大哥都会失去的东西他又能保有多久?
他不是不想与她朝夕相处,他是害怕与她朝夕相处。
越靠近……越贪心。
如果真有一天会失去她,他宁可就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这样静静的等她来,就算她不来,却始终还有希望。最起码,凭着这么点希望,他还能活。但若是……天天看着她,活在她身边,若是哪天看不到了——
他会选择和大哥相同的路。
舍脂扳过天南星的脸,让他直视她的眼睛。“我知道你不信,不信我,不信这个世界,不信未来,但我会做给你看。”
舍脂突然直起身后退半步,从怀中取出一个丝绒的小盒,轻轻打开,然后单膝跪地,右手抚胸,左手托着绒盒递到天南星面前——
“天南星,请嫁给我。”
这是苍原女子求婚的礼节,绒盒里是一枚深海蓝的宝戒,一旦戴上这枚戒指,就意味男子今后将惟此女子是从,除非——女子死亡。
天南星呆呆地看着那枚闪烁着神秘光芒的宝石,迟迟没有反应。
苍原男儿以忠贞不二为荣,他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主,无论原因为何,他的的确确是弑了妻,所有人视他为不详之人,他也没想过再嫁。就算母亲以和亲之名将他许给她,他也只当这是一个她不好拒绝的政治任务。
他没想过,她、会向他——求婚!
她向他求婚!
仿佛五脏六腑都化作了泪水在身体内爆炸开来涌向七窍,视线瞬间模糊,天南星紧紧咬着牙才勉强控制住没有哭出声响。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罗!”舍脂的这句话格外温柔,温柔地让他所有的忐忑犹豫恐慌不安都融化成汩汩的泪水源源不断从眼眶中涌出。
轻轻帮这泪人儿带上戒指,舍脂又捻了捻他圆润的耳垂,“等行了礼再给你带上耳戒,虽然,你早就被我吃了。”
指戒只是信物,耳戒则是夫妻圆房后,妻子用来给夫侍“戒身”标明专属的象征,但这对未婚夫妻明显已经圆房不止一次了……
慢慢握紧拳,感受着指上那坚硬的质感,天南星无比坚定的凝望身前的小女人——
“我跟你回府。”
他仍是怕,但他愿意用一生去赌这一把。若有一天噩梦降临——他不会给自己机会去恨她。
一晃又是半个月,舍府上下红彤彤一片,都忙着给家主大人准备婚礼,怎么说也是迎娶异国王子,不能丢了丹国的脸面不是?
期间舍脂入宫了好几次,可是呼唤了半天也不见小狐狸出来,只好一再强调婚期,希望他能婚礼前出现。
大京临时又派了观礼的使者团,这群苍原汉子从入丹国国境的那一刻起就被丹国大军层层包围直到皇都,养好了伤势的易老先生更是请了几个师兄弟一起一天十二时辰跟着太子爷,整个万俟皇室犹如惊弓之鸟。
苍原会派使团舍脂不意外,让她意外的是作为使臣前来的居然是“地王”卜若地和“兰王”日影兰——天南星的两位胞弟!
其实原本苍原王后只派了日影兰前来,因为“地王”卜若地的嘴巴不是很靠谱,可这小子愣是软磨硬泡说服了他娘,体现了他嘴巴靠谱的一面。
能够再次见到兄弟二人,天南星格外高兴,不小心喝多了点酒导致第二天早起装扮的时候脚步都还有点不稳。
婚礼当日,皇帝万俟海天携太子万俟容人亲赴舍府贺礼,着实给足了舍脂面子,不过万俟海天却说他没带贺礼,让舍脂一顿白眼鄙视。
等到天南星身着苍原礼服被喜官引入大堂,拜过天地后,太子爷突然走上前面对新人打开一折云凤锦册。
“琼华公舍脂上前听封!”
众人一惊,原来贺礼在这儿呢!急忙下跪。
“等等!”舍脂却一反众人地朝堂外看了看,试探地唤道,“莲?”
少顷,一个一身红衣姿容惊世的绝代君子带着一抹亲和温柔的笑意从堂外向舍脂走来。
“莲!”舍脂一脸喜容,伸手牵住赤心莲“来,这是天南星。南,这就是莲,赤心莲。”
天南星颔首一礼,赤心莲微笑点头。
堂上宾客皆被这形貌出众的一对新郎震撼地无以复加,忽视了脸色大变的某两人。
万俟海天和万俟容人盯着刚刚入堂的赤心莲,脸上的肌肉几乎痉挛——他们的祖宗喂!这是玩得哪出啊!
“这下到齐了,爹爹!”
极品兰花般高洁清雅的欧阳卯闻声走到舍脂身前。
“昕儿,星辰。”
舍昕姐弟三人一脸荣耀地快步走到舍脂身后。
“伶舟、小楼!”舍脂充满溺宠的唤了两声。
百里伶舟和项贺楼无比满足地看着她笑了笑,然后两人互相望了眼,一同走到妻主身侧站定。
自豪地环顾身边的亲眷,舍脂淡定从容地言道:
“太子殿下,您可以继续了。”边说边作势要跪下。
“等等!”万俟容人忍不住大喊出声,然后尴尬地看了看他的父皇。
虽然他是太子,念的是一国之君的旨意,可是国师老祖宗高他们可高了不止一辈两辈,舍脂娶了老祖宗,这辈分怎么算啊!若是让她和老祖宗都跪下去了,会不会折寿啊!
“今儿是琼华公大喜的日子,新人免跪!”万俟海天速度结尾。
“谢陛下,可是家父跪着,舍脂岂敢站着,这跪就不必免了。”舍脂存心看两父子笑话。
赤心莲浅笑摇头,扯扯舍脂的衣角,舍脂朝他眨眨眼,回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哈哈哈哈!好!爱卿忠孝仁义,不愧是我丹国之柱,今日新娘最大,这些个繁文缛节都免了!容人,上贺礼!”万俟海天反应也算快。
“是,父皇!茅土分颁,作藩屏于帝室……”一听这个开头,众宾客一秒钟变木头人。
封王!封王!封王了!
异姓王!丹国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异姓王了?
天哪!他们居然见证了如此具有意义的一幕!
“爰据章,式崇宠秩,授以册宝,封尔为舍藏麒麟王,永袭勿替……
舍藏麒麟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谢恩。紧跟着,由姬无瑾四女高声牵头,众人朗声贺道——
“恭贺麒麟王新婚大喜!麒麟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欧阳卯上前听封!”众人道贺声刚落,太子万俟容人又是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他身上。
然后,一系列的册文接连从他口中念出。
舍脂之父欧阳卯加封为护国君。
舍脂之正夫百里伶舟加封为荣国君。
舍脂之平夫项贺楼加封为镇国君。
舍脂之平夫天南星加封为奉国君。
念完四人万俟容人瞅了瞅万俟海天,万俟海天微微张嘴露了一个嘴型,万俟容人想了一下会意道——
“舍脂之平夫赤心莲加封为安国君!”
至此,舍脂夫妻五人一王四君,缔造了丹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异姓王辉煌!
祈福大典当日,当丹国唯一的异姓王携四位风采各异风华耀世的夫郎乘坐玉辇途径御街时,震天的见礼声几乎撼动了整个丹国皇都。
“舍藏麒麟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舍藏麒麟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麒麟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麒麟王!”“麒麟王!”“麒麟王!”“麒麟王!”……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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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长这么大,昨儿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听忐忑的,然后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因为要做彩超和尿检,结果我就直接傻乎乎先去WC了……尿检结果到手再去做彩超……
“去憋尿。”
“啊??我刚刚……”无奈只得拼命灌水,灌到肚子撑的浑圆,然后医生给我做了科普,说喝下去的水最后变成尿液需要一个小时……个小时……小时……时……
呵呵~~好了~~说正经的~~~《小家主》正文到此完结!感谢一路看着小脂长大的妞们!我爱大家~~
顺便说下新文~~新文是篇穿越,非女尊,不过俺的几位女主一向有不管现代古代女尊男尊都能活得很女尊的本事!哇哈哈哈哈~~~
新文文名——《王的主人》
☆、73番外之贺楼的缺点
… …
自从上次她知道了肆儿与郁金香瞒着她私下往来后,舍脂就再也没有上过藏香楼;细作和探子们的情报改由洛如定时到府汇报;偶尔心情不错舍脂也会约在外面。
时值三月;春暖花开桃香醉人,桃花坞两岸艳色如霞,平静的湖面上却并没有什么游船,这倒不是因为大家看到了麒麟王家徽恭退三舍,而是因为恰逢清明;皇都子民们要么在家烧香要么就上山祭祖了,像舍脂这样清明出游丝毫不在乎背上一个忘祖不孝之名的毕竟少之又少……
湖面微微泛起涟漪,舍脂抬眼看向船坞的方向;一艘小船正载着一位长身玉立的俊美男儿向她驶来。
淡雅的玉色长衫,配上同色的盘领薄袄;领间袖口饰以翠玉,质地款样讲究却不奢华,玉冠绅带织锦履,无一不是恰到好处,如若初见,怕是那些精于识人的相士也要将来人误看成名门之后贵族子弟了。
“洛如见过鸾主。”
舍脂轻轻点头,示意洛如在她手边坐下。
主人未开口,洛如也不急于汇报,只是恭顺地为舍脂斟上桃花酿,然后轻轻地抬起舍脂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膝上颇有技巧的按揉。
舍脂顺势歪了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斜倚在厢边,双目微醺,带着三分醉意看着这位名满皇都的第一名花。
他从来就不是最美的,但凭借着过人的天资再加上肆儿的调教,忘了从何时起,他便已雄踞花魁榜榜首毫不动摇了。
他不迷人——他勾人。西门欢儿曾转述她姨母对洛如的评价——“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男人没遇见过?没享受过?可还真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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