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力就掐断她的脖子,可,心还是狠不下来。她做不到同君隐一样,杀人如麻!
“皇上——”旁侧,有惊呼声传来,风妃阅颊侧的黑发被带起,她只看见一抹明黄色在身前浮过,下一瞬,自己握住刺客的手陡然一沉,只看见,孤夜孑的一掌,重重打在女子的天灵盖上。
温热而猩红的液体,一下喷射出来,风妃阅眼一闭,被溅了个满脸。血渍顺着她光洁的前额不断滑落,指间的力道松开,那刺客被孤夜孑一掌震出老远,当场毙命于朝堂。
“护驾——”边上的公公这才反应过来,朝着殿外大喊。
风妃阅望着殿中央的刺客,抬手用袖子将脸上的血渍擦去,心,还是紊乱跳动,狠狠握住指尖,转身望向孤夜孑。
明黄色的龙袍下,右边手臂竟是被匕首给划开,鲜艳的血渍顺着破碎的布料汩汩而出,边上,太监慌忙想要包扎,却被他一掌挥开,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风妃阅。深邃的潭底,已有蕴意。
这一刀,想来是她松开手之际,在刺客挣扎时所划伤的。倾斜的伤口被撕裂,孤夜孑一脸冷傲,热闹非凡的朝堂上霎时鸦雀无声,微微的喘息都异常刺耳。
“臣妾该死。”风妃阅跪下身,双膝磕在地面上,凉入骨髓。
上头,静谧无音,她不敢抬眸,只是垂目望着孤夜孑那一双明黄色的脚靴,步步走来。‘嘀嘀——’红色妖冶,朵朵盛开在光亮可鉴的地面上。鼻翼前,浓腥漫布,身前一暗,风妃阅便被搀扶起。
“皇上,”边上的太监忙不迭跟上,“奴才这就宣御医。”
“用不着。”孤夜孑拉起她的手,使劲一握。疼痛钻心,风妃阅下意识微蹙眉,望着他邪佞的俊脸,料定了,他是故意的。
“阅儿,陪朕回宫。”单手执起柔荑,血色顺着伤口,流至风妃阅的手背上。二人一路相携,望着殿下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她跨过刺客的身子,尽管脚还在打颤,却丝毫不甘示弱。
皇帝的内殿,奢华豪侈自是不用说。风妃阅无心观望,一路被孤夜孑拉扯到了里面,“通通给朕滚下去!”
毫不掩饰的怒意随着手掌上越渐麻木的疼痛传来,一面巨大的屏风横亘在内殿中央,孤夜孑将她往前一甩,自己跟着大步而上。
‘砰——’肩膀撞上屏风的一角,风妃阅缓住步子想要站稳,却终是抵不过男子的力道,狠狠朝着那张明黄色的床榻摔去。
身下,绵软不已,她撑一下,转身想要起来。
然,孤夜孑却是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前额几乎相抵,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她只得以手肘勉强支起整个身子,微微向上缩去。
瞧见了她的意图,孤夜孑大掌伸出,盖在她的脚踝上,细细揉动。
“阅儿,朕有多久没碰你了?”五指一收,竟将她整个身子拖下几分,健硕的胸膛自龙袍内隐出,薄唇,若有若无在她圆润的耳垂边擦过。
“臣妾,自己也不记得了。”风妃阅淡定启音,手臂酸涩难耐,而身前的男子却丝毫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呵,阅儿——朕想了!”孤夜孑同她一样,手臂一弯,以肘撑在两侧,迫的二人越发贴近。
“皇上,臣妾先帮您看看伤口吧。”风妃阅将视线落在他手臂上,眸中闪过几缕难以应对,神情却依旧倔强。
“好。”孤夜孑点下头,顺势在她边上坐下,只见他单手枕于脑后,惬意十足。
望着依旧渗出血渍的龙袍,风妃阅双手刚伸出,就被孤夜孑拉了过去。手掌瑟缩一下,干涸的伤口被牵动。“唔——”
“疼?”他一挑眉,将柔荑拉到自己的唇畔,舌尖在伤口上划过,比那噬心之痛还要烈上几分。
“啊!”风妃阅紧紧咬牙,手掌忍不住握紧,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不断滑落。
嘴角勾起的弧度,愈来愈甚,孤夜孑压下薄唇,那舌尖,像是毒辣的鞭子一般,狠狠将人撕碎。风妃阅艰难吞了下口水,望着男子埋头的动作,一昧隐忍。
湿漉而滑腻的舔吻,从掌心处开始蔓延,孤夜孑一把扯开她的衣袖,顺着手臂的白皙,将一把火,迅速点燃。酥麻的感觉,却并未让风妃阅放松下来,相反,全身在瞬间绷得紧紧的,如箭上之弦,全身的戾气,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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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红颜 第二十章 查身
坚挺的鼻梁,刚毅无情,望着越发大胆的动作,风妃阅伸出手,抵在孤夜孑胸前,“皇上,您的伤口在流血。”
耳畔的呼吸,虽有紊乱,却没有失去把持,他拉住风妃阅的手没有放开,拇指指腹,寸寸抚过她的手掌,“阅儿,你这手怎么了?”
干涸血渍下,是那一段集训之后所留下的新茧,君隐万事俱备,却独独忘记了这双手。看着孤夜孑埋头的神情,风妃阅手掌收拢,将他没有抽回的手指握在中间,“皇上,阅儿失踪的那一段日子,已经记不太清了,依稀间,好像做过什么苦力。”
这样的理由,都被自己编的出来,她嘴角不经意抿起,一缕阳光从眼眶溢出。
“那还记得,是谁将你虏走的么?”孤夜孑放开手,长臂揽上她的腰,下巴自然搁在风妃阅的锁骨间。
突来的亲昵,让她万分不适,却只能僵在远处,动弹不得,“臣妾不记得了,当时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男人,太过于危险,那双眸子,更是犀利无比,一字一语,她都得细细斟酌之后才敢说出口,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抓住把柄。
孤夜孑若有所思,点了下头,“朕的皇后都敢抢,有朝一日落入朕手,朕定将他碎尸万段,为你解恨!”他的语气,轻柔到像是白云抚过心头的感觉,可风妃阅丝毫体会不到暖意,相反的,只觉一阵嗜血之味,正在逐步蔓延。
“背叛朕的人,下场都一样。”他右手手掌贴近她的脑袋,细细摩娑,五指一下下梳理过风妃阅的发丝,琥珀色的眼眸,甚是淡定优雅。
凛冽的气息,她却明显觉察出了一阵异样,孤夜孑那样的神情举动,绝不是宠溺!大掌下,那样的力度她再熟悉不过了,居然是杀气!受训的那段日子,君隐首先教授自己的,便是如何察言观色,而其中,怎样通过对方的气息来把握杀机,便是第一关。
不着痕迹地退开身,风妃阅走到边上,拿起备好的纱布回到孤夜孑身侧。
“皇上,臣妾给您包扎伤口。”将托盘放到边上,见他已经躺了下去,风妃阅便伸出双手,将他的前襟向两边拉开。
健硕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蜜色的肌肤上,汗珠湿腻。将龙袍退至孤夜孑的肩膀下,锁骨深处,性感有力。一道暗红色的伤口,赫然呈现在眼前。
所幸伤口不深,暗色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只是一动,就流出血来。
风妃阅拿起边上的药膏,先将伤口清理干净,而孤夜孑则是躺在榻上,一腿弯曲,另一条腿随意搁在一边。纱布缠在手臂上,刚要围上一圈,外面便传来太监的通报声,“皇上——”
“何事?”孤夜孑双目阖上,慵懒启音。
“茗皇贵妃在‘德茗宫’,一个劲吵着要见皇上。”站在殿外的太监战战兢兢作答。
“不见!”孤夜孑冷漠回绝,“让她自己闹着。”
太监吓得只得噤声,一动不动守在殿外。
“皇上,德惠妃死了。”风妃阅将手中的纱布缠上孤夜孑的臂弯,双膝跪在他的边上,望着他精壮的手臂慢慢变得臃肿,眼眸里全是冰冷的白色。
“你说什么?”孤夜孑咻地睁眼,如狼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紧盯着她。
“臣妾说,德惠妃死了。”完全置身事外的语气,风妃阅取过榻上的剪子,将缠绕的纱布绞断。
孤夜孑久久没有出声,片刻之后,方撑起身子,凑到她的跟前,“阅儿,可知那德惠妃为何会被打入冷宫?”
“是因为臣妾的关系?”先前,从茗皇贵妃的话语中,风妃阅便料定了同那君阅脱不了干系。
孤夜孑坐直身子,双目越过她的头顶,落在远处的窗棱之上。风妃阅顺着他的视线扭过脑袋,定格在一处。
“看见那盆兰花么?”优雅芬芳,清新淡魅。孤夜孑起身,将落在腰际的外袍脱了下来。
风妃阅起身,到藤架上拿过寝衣,伺候他换上,“同那兰花有关?”
“这兰花是藩外进贡的,一盆,就在皇后的凤潋宫,只因它天生不能进水,可那德惠妃不懂,一失手,就将它去了大半条命。”孤夜孑望着身前的女子,两手握住风妃阅正在给自己系腰带的手,“不用系了。”
寝衣,向两边散开,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腹以及蜜色的胸膛来。风妃阅微一皱眉,脸上竟有酡红之色,“皇上,就为了这?”
“阅儿这是在质疑朕?”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下巴攫住,抬起正对自己,“皇后当真忘了,当初可是你哭着喊着,非要让朕将德惠妃打入冷宫的。”
余光,仍留在那株兰花上,风妃阅一脸木然,摇了下头,“臣妾真忘了。”区区一盆没有生命的兰花,呵,看来这君阅,果然不枉为君家女儿。
明显的,她感觉到孤夜孑握住自己下巴的手重了几分,两颊一阵酸胀疼痛,下一刻,身子便被推了一把。脚踝处绊了一下,风妃阅始料不及,后背朝下倒在床榻上。
“你当真是阅儿?”孤夜孑的脸上,望不出丝毫端倪,风妃阅刚要起身,便被他一把擒住脚踝,将半个身子提在了掌心中。
“皇上!”她惊呼,双手撑起上半身。
“朕的阅儿,怎么能什么都忘了呢?”孤夜孑的语气中,似有惋惜,似有玩味,却独独,没有疑虑,“朕只要看看,你的腿上可有东西,便能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皇后。”
修长的五指,紧紧握着风妃阅的脚踝,又,松开几分。反反复复,而榻上的人儿早已是冷汗涔涔,暗自镇定。
风妃阅紧咬银牙,这就像是一场心理战术,谁坚持到最后,谁就赢了。
“皇上,臣妾的身子,您自然是最熟悉不过了。”上方的孤夜孑,已经一手将她的绣鞋除下,扔在一边。灼热的大掌,顺着衣裙来到了她的小腿肚上。
莫非,这君阅的身上真有什么胎记?风妃阅腿一弯,缩回去几分。
“阅儿,你在害怕?”邪恶的嘴角,随着男子手上的动作肆意拉开。
这尊王,断不会轻易就信了他人的话。若是不能让他信服,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就未必好过了。
风妃阅忽的忆起,自己在进宫之前,君府的嬷嬷早就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现在想来,君隐果然是万无一失,连这都想到了。意识到这点,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皇上,阅儿的腿上哪有什么东西,莫不是,皇上自己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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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红颜 第二十一章 三人同榻
“朕的女人,朕还能记错不成?”孤夜孑一手猛地握紧,将她身子提上几分。“还想抵赖么?说,你究竟是谁?”
风妃阅望着他眼底的笃定,那神情,分明是已经确定了。“皇上,臣妾不懂。”
“真不懂?”孤夜孑剑眉下的眸子,熠熠生辉,他将风妃阅的腿环在自己腰际,慢慢弯下身,二人相视,眼神如电石火光般,在暗中劈啪作响。
“臣妾真不懂!“风妃阅一咬牙,抵死不承认。
“好!”孤夜孑阴鸷地勾起嘴角,一手随着话语的落定,探入她的衣裙之内。掌心下,是女子肌肤的滑腻,顺着膝盖一路而上的大手,猛地按在某一点上。
风妃阅杏目圆睁,只觉着那手,烫的她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皇上,怎么样?”
“呵——”一声浅笑逸出口,孤夜孑就势躺在她边上,“朕的阅儿,没有变。”刻意放柔的语气,却隐隐含着切齿之味。
他,还没有玩够,固,并不急着收网。
“让我进去,我要见皇上——”
一听那声音,风妃阅便想起了在冷宫中所见的茗皇贵妃。
“娘娘,您不能进去。”守在外殿的太监甚是为难,只得相拦。
“瞎了你的狗眼不是,本宫肚中怀着的可是龙子,炫朝大皇子,你一个奴才居然敢挡本宫的道——”说话间,女子挺着微隆起的肚子,面对那名太监,“你让是不让。”
望着茗皇贵妃的肚子,他确实有担虑,“这……”
“走开,”女子完全失了耐性,直直向前闯。
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