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歌手正在唱着一忧伤的歌曲,苏沫正看得出神,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响了起来。
挂在门口的珠帘被掀开,进来一个奇怪的客人。
这个客人身形瘦小,用一条宽大的黑色围巾围住了脑袋,带了一架粗框眼睛,他低着头,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孔。
又是这个客人。
他已经连续来到一个星期了,从苏沫第一天来这里上班就见过他了,但一次也没看清过他的脸,他每次来的时候,都拿围巾紧紧裹住自己的样貌,神神秘秘,好像在躲着什么人。
其他的服务生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在这里干的久了,什么奇葩事都见过,只要客人安安分分的不闹事就好。
这个客人点了一瓶酒就坐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淹没在黑暗中,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那位客人一直呆在那里,他和苏沫一样,托着下巴出神的看着台上的歌手唱歌。
也许是那美貌女歌手的爱慕者吧。
台上的女歌手是老板最近花重金聘请过来的,有胸有屁股有脸蛋,嗓也不错,在酒吧歌手中还算小有名气。
女歌手低沉的嗓音回荡在酒吧中,将他们带入一种悲伤的心情里。
歌声顺着窗户传到了外边的街上。
远处,有两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那里,窥视着酒吧里的一切。
其中一个身影微微摇晃着身,抖着脚,嘴里哼着和酒吧女一样的歌声。
“今晚没有异常的情况,我们可以回去了吧,沫沫马上就要下班了。”男人停止哼歌,小声问道。
“不急,再等一等。”另一个人向前走了两步,酒吧绚烂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看着吧台旁的女人,一双眼微微的眯起。
苏沫疑惑的望了望四周。
是错觉么?她总感觉有人在窥视着她。
苏二看到了她的这番动作,自从经历那日的事情之后,她的直觉也变得更加敏锐了,甚至能觉察到他的目光,这更能证实了自己当初的猜测,今晚已经没有必要守在这里了,他招了招手,和薛安一同消失在光幕里。
苏沫这时走到了窗边,看着空荡荡的窗外,她眯了眯眼睛,她总感觉刚才有人在这里,不仅仅是刚才,从她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仿佛就有人在这里窥视着,令她感觉很难受,可每次来这里查探的时候,都毫无收获。
她走了出去,来到了窗边的街上。
空气中散发着寒意,正是一天中最寒凉的时候,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边,银辉洒落在地上。
通过月亮散发的光亮,她能清晰的看到街上什么人也没有,甚至连只野猫野狗也看不见。
摇摇头,她准备回到酒吧,这时,她感觉身后有一阵异样的感觉。
她敏捷的向旁边一躲,可一块硬物还是顺着她的脸颊擦了过去,擦出一片血痕。
石块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动。
“是谁?”她厉喝道。
然后,她清楚的看到,黑暗中,一个藏头藏脑的身影从墙角一闪而过飞快的消失在夜幕里。
酒吧里的服务生闻声赶来,当他们看到苏沫脸上的伤时,惊呼了几声,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拐角消失的那条人影,苏沫皱了皱眉,那个人,不就是酒吧里那个蒙着头的奇怪客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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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沫沫,沫沫,好了,你没死,你还活着,那个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噬灵珠上又沁出大滴大滴的泪珠,薛安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微微发颤。
女人淡淡的微笑着,双手托着散发着莹白光芒的噬灵珠,就这样静静的聆听着薛安的倾诉,脸上的笑无比圣洁纯净,在血莲的衬托下,像一个刚刚降临人间的圣女,她的身就这样自然的裸。露着,张荣脸色怪怪的看了苏二一眼,见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直勾勾盯着苏沫看,心里有些不舒爽,他脱掉自己的t恤挡在苏二眼前,走过去为苏沫套上了。
宽大的t恤直接覆盖住了苏沫挺翘的臀部,洁白的大腿裸露在外边,有种别样的风情。
苏沫歪了歪脑袋,脸上的笑意不减,她突然伸手搂住了张荣的脖,双腿顺势缠在了张荣的腰部。
柔软的胸部就这样紧紧贴在了张荣的脸上。
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张荣的瞳孔微微扩散了些,他推开苏沫,捂住了鼻,顺着指缝流出来的,是黏腻猩红的鼻血,看那鼻血的汹涌程,要止住还得好一会儿才行。
噬灵珠这时不乐意了,它绕着两人飞来飞去的,不满意的发着牢骚,嘀嘀咕咕的,“沫沫,你不能这样,快下来,快要我怀里来,你可是我的女朋友,怎么能跑别的男人那里呢?我会很伤心的呦……”
游离在众人之外的苏二转身就直接离开了,当他看到苏沫的大腿缠绕在张荣的腰上时,他的目光突然冷若冰霜,连张荣都感觉到他冰冷的目光打了一个冷战。
那头噬魔就这样被大家抛在了脑后。
他们突然谁也没有心思再管那头噬魔的死活了,即使它突然失去了踪迹,也再也不能牵动到他们的心神,他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苏沫的身上,或许是跟她怪异的出场方式有关,或许是那朵猩红色散发出邪恶的气息的血莲让他们过在意,或许是苏沫突然性情大变让他们无力招架,总之,那头噬魔就这样消失了,不止从他们的注意力上消失了,更从人间消失了,再也找不到它的丝毫踪迹。
当苏沫从血莲上下来的时候,血莲就这样突然枯萎了,花瓣片片凋落,以优美的姿态飘落到地上,然后化作无数的淡红色的光芒消泯于尘土之中。
他们静静的注视着消失的血莲,谁也没有说话,血莲像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吸引力,将他们的视线吸引住,当他们看到血莲的最后一片花瓣凋零时,一种巨大的悲伤感从心头涌起,他们**在这种悲伤的感觉中,难以自拔。直到苏沫轻轻的触摸张荣的脸颊时,他们才回过神来。
感受着苏沫温柔的触摸,张荣的脸红了。
“苏沫,别闹了。”他捉住苏沫的手,紧紧的握住。
苏沫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黑亮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嘴角调皮的露出一丝笑容,然后,她微微的张开了嘴巴,踮起脚尖,吻了吻张荣的脖。
没错,是脖,当张荣臊的站立不安的时候,一股痛意从脖间传来。
他狼狈的推开她,伸手捂住脖间的伤口。
血水直接喷了苏沫一脸,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歪着头显得十分享受的样,满脸是血的她笑的一脸的天真无邪。
凭借着九尾狐强悍的愈合能力,张荣的伤口愈合的很快,当他的手拿开的时候,那里的皮肤完好如初,已经看不出来曾经受过伤了。
不止张荣,连薛安也发现了苏沫的异样。
苏二高冷的走出去了很远,当他察觉到身后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魔气的时候,又不动声色的返回来了,正好,看到了苏沫撕咬张荣脖颈的那一幕。
他的眸色深沉了些许,和张荣对视了一眼后,走到苏沫旁边一掌拍向她的头颅,把她打昏了过去。
“她出什么问题了?”张荣担忧的问道,他第一次见到如此陌生的苏沫,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从地狱的跑出来的噬血的野兽,虽然脸上纯真无比,但那张纯情的脸像是无数血肉转化而成的,十分邪恶。
“从她身上,我感觉到了……魔气。”苏二幽幽的说道,并没有再做出更多的解释了,说出这些已经足够了,对方是个聪明人,他从刚才的异常现象应该能意识到苏沫出了什么问题。
“血色的莲花……不应该存在的人类……”张荣抬头看了一眼无边的夜色,自言自语道,仿佛回忆起来什么。
“这是曾经的那个预言?”虽然他问出来了,可是他并没期望得到任何答案,因为答案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心里。
苏二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愈发严肃。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答之后,张荣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无比颓丧。
他的眼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悲凉,喃喃自语,“终归,我还是保护不了你么?难道地狱,才是你的归宿……”
这句话被一阵寒风吹散了,听起来模糊不清,可他那副绝望的模样深深的刻在了苏二和薛安的脑海里。
……
一个月后,葫芦市终于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对于人间蒸发的数万人,政府只字不提,他们只派出了无数的劳力才恢复葫芦市往日的景象,毁坏的建筑物被重新建立或是拆除,这件事,看在薛安和苏二的眼里,他们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看来,是有些人跟人类的政府打过招呼了。
葫芦市到处都残留着魔气,即使经过了一个月的消散,那魔物曾经盘踞过的地方,也能依稀感觉到淡淡的魔气,接下来的时日,葫芦市恐怕并不适合呆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将会有大批的人间修士涌来这里降魔为道,当他们看到一个九尾狐和一个神族时,将会发生什么显而易见,无非是一场又一场恶斗,所幸的是,人间的修士大多实力不济,偶尔有一两个惊才绝艳之辈也因为人间糟糕的条件而埋没了,并不能给他们造成生命上的威胁,可是即使这样,他们也不想惹上麻烦,这是异族在人间生存的基本法则,低调为主。
可是,以上的情况都是在他们独身一人的时候适用的,现在……
看着角落里因为开支问题正在悲伤的画圈圈的女人,他们恐怕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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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整个世界都处于端的安静状态中,苏沫甚至能听到自己沉稳的心跳声。
有一阵奇异的吼叫声由远及近,突然,一阵剧烈的晕眩感袭来,顿时天摇地晃,苏沫重心不稳摔在地上,随着地面一摇一摆的摇晃着,她可以肯定外边肯定发生了特别的事情,这种感觉,好像被一头猛兽背着在地上狂奔一样。
心正惴惴不安的跳动着,她突然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心里一惊,苏沫欲哭无泪,不会真的被她猜中了吧。
这猛兽的吼叫声如影随形,虽然声音近在咫尺,但是却连猛兽的影也看不见,只有这巨大的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无处可寻,却无处不在。
这时,她感觉四周湿哒哒的一片黏湿,伸手一摸,一种灼热的感觉从指间传来。
苏沫痛的快昏过去了,她的指头居然开始融化了。
而地上的粘液越来越多,逐渐淹没她的鞋跟,小腿,大腿,最后是腰部……
随着粘液往上蔓延,苏沫的身体开始融化在粘液里……
在无处躲藏的痛意中,她几乎要失去意识,可是随即,一种更为猛烈的痛意冲击着她的神经,令她清醒无比,连昏迷也做不到……
身一点点的融化,很快,苏沫就化为血水消失了,连一根毫毛也没有留下来,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张荣和苏二继续追踪着魔物。
魔物顺着他们来时的逃窜过去,当他们来到关住苏沫的地方时,纷纷停了下来。
“沫沫呢,我的沫沫去哪儿了?”薛安从苏二身上飞出来,像只没头苍蝇到到处乱找。
随后,当它发现地上那摊显然是噬魔残留下来的粘液时,它震惊了,它开始大吼大叫,“沫沫,你在哪儿?不要吓我,你快出来,吓我很好玩吗?你一定没有被那个死胖球抓走……”
张荣和苏二脸色越来越差,他们也意识到苏沫被抓走了。
对于张荣来说,苏沫显然是十分重要的,这个人对他而言如此重要,简直比他自己还要重要的多,如果她死了,他也生无可恋。
而苏二,他对她怀有别样的心思,这个女人他第一次见她时,就觉察出了她的特别之处,她,本不应存于人间,但不知为何,身上虽然毫无生气,但硬生生的活了下来,抵过来一次又一次的灾难,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她身上,显然有许多未解之谜,即使身边这头狐狸次次帮助她摆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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