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动,我会让皎月来找你,还有,这一半院子多少银子,我回去清算下我闲着的银子有这么多没有。”
“你觉得值多少,便给多少!”很随意的笑了笑,北捷看着她顿时认真的模样。
陆尔雅闻言,顿时一脸的异常的诚恳道:“其实按照我说吧,咱们也是朋友,而且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之间的友谊是万万不能用银子来衡量的,这是一种侮辱,可是说实在的,这也是一种对朋友间真情假意的鉴定。
“哦!是么?怎么个鉴定法,你倒是给我说说。”北捷的脸上仍旧是淡淡的浮着一层笑容,挑着眉头问她。
这个其实是她在网上看到的歪理,当下他问,所以便道:“比如说,你穷的只剩下一两银子,可是你却愿意全部给我,或是给我九分之一,那我们中间的友谊就是千金难卖的,换而言之,你有一百万两,可是你只愿意给我一两,那我们中间的友谊一文不值。”
她话音刚落,北捷便是一脸认真的反问道:“那如果是你呢,你有一两时,你会给我多少?”
“一两都给你!”陆尔雅很慷慨的说道,心中只道,当然自己要另外的藏着一两。
北捷一脸的了然,“我懂了,立刻去取一半的房契来给你。”
他话音刚落,那两个双生少年,一个眉头轻皱,一个满脸通红。
皱眉的不满意这个“女主人”她分明是在骗公子的庄子,想一个子儿都不给。
脸红的那个是因为这个女主人,衡量友情的方法,真的是太实在了,看来他也有必要找人测试一番。
陆尔雅连忙推迟道:“这话虽是这样说,但是我还是要给你银子的,你也别先给我房契,等我给了你银子时在说吧!”说完,便又道:“而且今日已经很晚了,我真的该回去,若不然到了院子里给人碰见很是不好的,我倒是不怕,破罐子破摔,就是怕影响了我家丫头的名声,你想她一个大黄花闺女,给我带着到处转,要是别人知道了该怎么议论她,以后想找个好婆家也难。”
“既然如此,我让长亭短亭送你去吧!”北捷的表情几乎一直没什么多大的变化,笑容常开。一面说着,吩咐这两个双生少年去备车。
长亭又短亭,离别泪催人!
这两少年的名字,当然是容易让人想起离别!陆尔雅谢了一声,便道:“那我先去叫我的丫头,今日就谢谢你午饭招待了。”
但是招待的岂单是这顿午饭,还有他宝贵的一个下午时光。
上了马车,皎月因顾忌那车外驾车的两个少年,便将自己的许多好奇埋在心里。
陆尔雅倒是恰意的享受,卧倒在宽敞的马车中,时不时的伸手拿着樱木小几上炒好的糖炒栗子。
也不知道这个北捷是什么身份,一个马车,也比永平公府的尊贵得多,不管是铺在里面的长毛貉绒毯子,还是这些看似寻常的小几茶盅,其实哪一件都是上等的珍品,她这种在永平公府当小妾的人,哪里有资格享受。
可是也是因为这样,皎月便有些不安心,皎月自小生在东洲,那家有这样的阔气的公子爷她哪里会不晓得,而且这白公子近来出现在东洲的,可是那宅子他却是当了好几年的主人,最叫她怀疑的是,那些仆人,断手断脚多了去,只怕是来路不明的,这般分析来,这白公子怕是不如传说的那般正派,而只是个道貌岸然,披着仁义道德去打家劫舍的强盗。
在看他让来送小姐的这连个少年,腰间里头竟然都带着刀剑,难道道普通人是不许私配刀剑的么?
公子自称侠客行 身份朦胧云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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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门户步难行 第七十一章(二更)
进了东城大门,陆尔雅便喊住了两位少年:“长亭短亭,我便在这里下罢,你们且回去吧!”
此刻正是夜幕降临,有皎月带着她走小路,应该是不会给人碰见的,到了副园子,估摸天色刚刚暗起来,若是真的遇见人了,就说是去看于妈妈的,单不说这个时候他们是最忙的,寻常也难以在这个时间断遇见,而且现在院里正忙着朝水节的事,遇上人的几率是少之又少。
长亭短亭倒也不多问,只是保持着尊敬的送她下了马车,“墨姑娘慢走。”
皎月听他们叫陆尔雅墨姑娘,想必是小姐怕麻烦所以没将陆尔雅这个名说出来罢!
确定远离了他们的视线,皎月便连忙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道:“小姐,依我看着,这白公子有些神秘,他什么身份你可是知道,而且你们以前哪里见过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以前在挽山寺的时候见过,你不必担心他的身份,他跟挽山寺的主持悟空大师是挚友,只是我也好奇他的身份,不过不怕,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给他买了一半的庄子,朝水节过了,我们去挽山寺给银子!“陆尔雅把买庄子的事儿告诉皎月道。
皎月闻言,心里马上就有不好的预感,“小姐,他不会是骗子吧,兴许那庄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他是来骗人的。”
见皎月担心她被骗,也是正理,早上他们不是才被骗过么?可是这个北捷公子不一样,便道:“你放心,他先前不要我的银子,说他自己也是一年来一次,我想去住多久就住多久,可是我想来,冬儿他们姐妹一直住在刺史府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她们两个未婚的姑娘家还带着小宝,府里人嘴杂,多了闲言碎语可是不好,而且那庄子边的山外不是有个山村么,到时候我把那里的地儿给买过来,咱们收租子过日子也不错,如果在有闲钱,咱们在村子里开个小学堂也不是很好么?”
听到她的话,皎月也觉得冬儿她们一直在刺史府里也不是个事儿,时间长了总是有人说长短,怕冬儿他们到时候觉得尴尬不好处。而且还带着个小宝。
而且小姐这个打算也不错,办学堂?要是流苏们也原意跟着那就更热闹了。
回到凌云居里,主仆各自不提白天被绑的事儿,只见流苏带着丫头们都做了八九个叮当猫,加上昨天秦嬷嬷来监制装了药材跟香料的的六七个,也有了十五个,明天在做五个就好了。
欠得不多,陆尔雅也怕她们给累着,早早的便熄灯让她们去休息了。
皎月本来是要值班的,而且昨夜已经没有来值班,今日怕陆尔雅又累了一天,晚上想喝水还得自己倒,只是恰好身上突然来了,有些不方便,便叫了一个白日里不会针线,专给流苏们理线头的粗使丫头名儿来值夜。
但说其实一般给主子值夜的都是二等以上的丫头,可是陆尔雅除了两个一等的大丫头之外,便只有十来个四等的粗使丫头,流苏一整天的埋头做针线,已经累得不行,所以便叫了名儿来,一来实在是找不到人,二来陆尔雅也不计较她们的等级,嫌弃她们身份低贱。
这也是她院子里丫头们不拌嘴的原因,而且又因为她的好心肠待着,大家也都拥护着她,目前也还没有出现胳膊往外拐的。
明日便是朝水节,刚刚送走了奏嬷嬷,便听刚刚从厨房仓库那边来那东西来的流苏跟名儿道:“听说三小姐今天一家就到了东洲,今日休息好明儿一大早就过来请安,而且三小姐家的小叔也是要一起来的。”
果然是小女儿情怀,园中的丫头听着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炸开锅儿。
不过大家讨论的竟然与三小姐一家三口无关的话题,反倒是议论人家的小叔子。
陆尔雅先前听皎月讲起那个上官北捷的时候,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夸张,可是如今看着这帮丫头,她这才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花痴。
“我见过二公子,那年我娘还在,二公子打胜仗回来,我们都去大街上看,那时候他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已经很好看了,咱们澜四爷就最嫉妒他的那张脸,当时听说连九公主和十三公主,萍萍郡主也都要争着嫁给他呢!”只见小丫头阿椿一脸得意的炫耀道,好像那上官北捷是她家的人一样。
这阿椿是金城人氏,可是命薄,父亲赌博欠钱给人家打死了,母亲无望也气火攻心死了,剩了她一个孤女,幸得有邻居帮衬,找了关系与永平公府签了卖身契,得了银子埋了家中父母,以后在府里做起了丫头,后来永平公府迁到了东洲,她们许多丫头也陆陆续续的从金城到了东洲,阿椿就是去年才来的东洲,因不晓得贿赂那管杂物的嬷嬷,所以给丢到凌云居来。
流苏呢,跟皎月一样,是东洲人氏,从来只是听人家的描述,此刻听见阿椿见过上官北捷,不禁一脸的羡慕,不过又问道:“听说他一门心思都放着沙场上,而且严肃谨态,许多贵女虽然是爱慕倾心,可是却不敢去表白呢!”
流苏话刚刚说完,玉尺便插嘴道:“咦?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出现的那个白公子啊,听说长得也像是个神仙般的人物呢!不知道跟二公子比起来谁最好看。”
“噢!你说的是那个行侠仗义的白公子么?你们听说了没有,咱们东洲第一富伸家的嫡女赵小姐,在城外给人绑了,是白公子出手相救的,当时她给白公子告白,却没想到给白公子拒绝了。”名儿也是一脸的神秘兮兮,似乎她说的是新鲜新闻般。
却听蔷薇不以为然,嗤之以鼻的说道:“你说的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而且那个赵家小姐可不是被什么强盗绑了,我听说啊,是她自己不知道在哪里见到了白公子,芳心暗许,相思成疾,她的丫头就给她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假装被绑了票,然后等白公子来救,她就顺其自然的以身相许,只是没想到白公子当真是如神仙般从天而降,救了她,可是却拒绝了她。”
“是啊!俺听说也是这样的,其实好像白公子已经知道她们骗人,只是给她留了点尊严,所以才去救的,没想到她这样不识好歹,还告白,这下好了,一下成了全东洲的笑柄。”何寡妇抬着菜路过,也停下脚步来插上一句
陆尔雅躺在桂花树下闭目养神,不禁感叹,这流言蜚语不论是在哪一个朝代都是盛行的。而且是人们千年不变的娱乐话题,它的宗旨就是娱乐大家,伤害当事人。
也许曾经真正的陆尔雅的那些惊世骇俗的情书和跟哪一个男人告白的事儿也是这般的流行。而且是一个人一个版本,就如这倒霉的赵小姐向白公子告白事件,陆尔雅已经在这几天里听说了不下十七八个版本。
“小姐,你怎么都不管管她们,你看何嫂子也真是的,都是孩子的娘了,也跟一帮小丫头们嚼舌根子。”皎月听着她们口中越来越离谱的版本,不禁笑道。
陆尔雅也懒得理,只道:“大家院子里说说无妨,咱权当娱乐,只是这出了咱们院子是万不能这这么随性的。”
丫头们听了都笑笑。
“咱们也是见你成日的不出门,特意来说给您听的,听说那白公子真的好看。”流苏蹲到她身边的椅子边,继续道。
陆尔雅赞同的点点头,“恩,真的好看。”
“小姐见过?”流苏听见她的回答,顿时兴奋的提高嗓音来。
“呃,没,不是刚才听你们说了么!”陆尔雅打着哈哈混过去。幸得几个丫头今日因为那上官二公子要来,所以热情高涨,流苏一下就给她们的话题吸引过去。
陆尔雅睡了两个多时辰,起来的时候皎月已经给她把明日做菜的用是食材都给准备好了。正巧秦嬷嬷带着三个二等丫头来装香料少不了又要给她打发东西,不过是半个多时辰就装好锁了起来,临了看着陆尔雅她们做剩下的那些毛绒碎步,一面从流苏手里抢来一块大些的布,一面却含笑向陆尔雅道:“陆姨娘这些东西反正都是不要了的,与其丢了倒不如给老身拿回去给家里的孙子玩儿,倒得了一个人情,这可是好。”
秦嬷嬷这话似乎在征求陆尔雅,但是别看她年纪大,手脚却是快得很,一阵风卷云残,就把那些碎布片装了起来。
这个时候陆尔雅还能说什么,倒是流苏初来这大户人家,哪里晓得看这种形式,当下一把从秦嬷嬷的手里抢过她正在打结的布包,气愤道:“谁说咱们要丢的,这还有用!”
事态发生得太快,陆尔雅没来得及阻止,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流苏已经被秦嬷嬷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手里刚刚抢过来的东西也被跟着秦嬷嬷来的那两个丫头抢了过去。
随之有个长着势利三角眼的丫头更是嚣张骂道:“什么个玩意儿,不过是个落了墙角的主子的丫头,咱们嬷嬷瞧得上你的这些东西,那是看得起你们,哼,还敢还我们嬷嬷的嘴。”
陆尔雅也不是个软柿子,谁想捏就能捏的,就算是捏,那也得看看形式,陆尔雅尊老敬老,不打老人,当下阔步走上前去,一耳光甩到那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