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是说她开头要见的是我。”弘氰似有若无的望一眼拥著我的诗楠,笑意随了眼波妩媚流转,突然长袖一挥,击了黑炭一掌,“我的女人你们也敢摸,活得不耐烦了。”
弘氰神官大人的女人……
四周的士兵黑著脸,冒著冷汗瞥一眼死搂著我的诗楠,再望一望弘氰……立马头低得像是地上有铜板捡似的。
寒一个,乾国的王搂著凤国神官的女人,这是唱得哪出戏?
啧啧,唱的是指桑骂槐的一出戏,几日不见这臭狐狸的醋劲又添了不少。
我怜悯的望一眼,蹲在地上,被一掌击得吐血的黑炭,啧啧……可怜,你早让我撒毒不就好了,还可以少受这皮肉之苦。
脑子里回荡起那醋意十足的话,“我的女人也敢摸……”,顿时一身鸡皮疙瘩……
摸?
是抓好不好……哪只眼看见他摸了……
还有,谁是你女人……明明你是我的。
别人不就抓了一下麽,有必要弄得他吐血麽,还是说这狐狸怪这士兵没去通报他,害诗楠抢先他一步,与我搂搂抱抱,亲亲密密……
应该是我多想吧。
我有些无错的半跪著,犹豫的伸手想抚著受伤的臀部,却触到诗楠质料极好的紫袍和那温热的身子……诗楠闷哼一声,轻笑著把我搂得更紧了。
讪讪的缩手,却瞥见火红的长袍下摆弘氰那若隐若现白皙修长的腿……他风情万种的走过来,媚到骨子里,那前襟随著动作微敞,里面春光无限,他斜眼望著我只是笑。
噗……
……他是故意的……存心让我喷鼻血……
我没好气地伸出手,指间微抖,你……你……这臭狐狸存心想让我流血身亡是麽。
可弘氰却媚眼一梢,他伸著手,眉眼中有些欣喜地目光,像是穷极一生也无法诉说的爱意,紧紧握著我的,轻轻一拉,便将我带出诗楠怀里,他抚著我的脸,“湮儿,我们回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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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军营的帐篷?!
徒然间映入眼前的便是用珍禽的羽毛铺的垫榻,估计可躺十四五人。
环顾四周……简直是太奢华了……凤国神殿里有的这里全都有,瞟一眼……连夜壶都是玉石镏金的。
望著这个眯眼笑得欢喜的狐狸,我真得很想问,他是来打仗的还是来享受的。
不管了,骑了一天的马,腰酸背痛的,这一会儿看见软榻真是感动到……不行……
我满心欢喜的飞扑进垫榻上,蹭蹭……好软、好舒服……
“湮儿,喜欢麽。”一声轻笑在我耳边突然响起,温热的身子压了下来,湿漉漉的轻碎的噬咬便洒在我耳畔,“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所以便让人把它带到了营帐里面。”
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他不要告诉我这里面的东西……连那只夜壶都是他觉得我会喜欢,令人给我搬来的……汗一个。
“氰儿,谢谢……不过,你别凑我这麽近……”
“嗯。”
啊啊啊啊,你还压过来,我的屁股被你的士兵弄伤了……喂!你摸哪里……你这只色狐狸……蹬脚……踹,踹踹。
喘气,上气不接下气。
我被弄得面红耳赤的。
“弘氰别戏弄她了,问正经事。”一只手轻柔的抚起我,诗楠蹲下身子,伸手将我头上的羽毛捻掉,他望著我嘴角含笑,“湮儿怎麽潜回来的,这几日我们都在商议怎麽把你从巽国弄回来。”
我望望诗楠,再望望已正襟危坐的弘氰,
抓抓头,便把在凤国神殿被虞嫿虏走一直说到被巽王派人护送出境,当然……省掉了我和梓泉都是穿越的那一段。
“原来如此,果真是玄王在使诈,最初我也信以为巽国皇宫的美人就是宫主。幸好梓泉大人是你的旧识,不然……”诗楠轻轻地说著,眼神眷恋的望著我脸庞的一寸一寸。
“哼,那个梓泉当真这般清雅脱俗?”一个醋味十足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弘氰倚在软榻上,状似无意的问著,可是眼睛却死死的盯著我,眨也不眨。
“当真。”呃……初次见梓泉的时候确实是清雅到了极致。
“当真这般善良如神仙。”
“差不多。”他算是施恩施得最勤快的一个人了,反正银子不是他的,撒起来一把一把的。
“当真这般足智多谋?”
“废话。”别人是清华高材生……要足智多谋就有多足智多谋,要诡计多端就有多诡计多端。
“你!”弘氰倏然站起身来,挥著袖袍,那原本风情万种的眸子,转眼间怨气十足的瞟了过来,他冷冷的站在案前,“诗楠,我就说了你还不信,上次托人带来一个不男不女的让我们医治,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梓泉,我看著没良心的丫头迟早会把我们忘掉。”
咦……
不男不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麽说……
我激动地压过去,拽著身旁诗楠的袖子晃来晃去,“诗楠,你们救了虞嫿……也把赝狄救出来了对不对?”
诗楠一愣,嘴角勾著温柔平和的笑容,“是的,他们都被安全送至凤国了,有霁雪在那儿医治,应该没有大碍了。”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砰的一声,什麽东西摔下来,碎掉了。
一个火红的身影袭过来,漫天的红,就似枫叶缤纷飞舞。
一个温软的唇便压上我的,我一愣,条件反射般就挣扎起来,他的手从我腰间缓缓上移,扣住我的头,弘氰发狂似的吻著我,想是要我揉进身体里一般,我有些无措,手不知道往哪儿摆……睁著眼静静的望著他,他媚气极了的脸庞苍白著,浓密的睫毛微卷,轻轻颤著,那麽的无助,彷徨。
轻叹一声,搂著他的脖子,放松自己的身子。
他醋意如此的大,定是怕我有一天会丢下他,不闻不顾。
可怜又可恶的家夥,明明是他强吻我,却又那麽的让人心疼。
他身子一颤,吻得这般的柔软缠绵……
唇舌分开,他抵著我的额,恶声恶气的说,“干嘛抱著亲我,你去亲那个梓泉啊。”
寒,是你先吻我好麽,醋缸狐狸……
再说了,梓泉和巽王是一对,我可不要做第三者。
弘氰俯身盯著我的眸子突然流光溢彩,喜悦之情不可言喻,凤眸眯得月牙似的,伸出舌头舔舔嘴角两颗小犬牙尖尖、亮闪闪的。
我捂著嘴,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把脑子里的话全说了出去。
他开心极了的展著殷红如火的袍袖,伸著手臂就要把我捂在怀里,我浑身一哆嗦,後退著就爬到诗楠身後。
开玩笑,狐狸这厮一兴奋起来,我怕骨头都被他吃掉,渣都不剩。
他也不恼,暧昧的朝我一瞥,那眼神分明在说,晚上我们二人再继续……
浑身毛骨悚然……
诗楠斜靠在榻上,指尖拂著玉扇,默默的注视著我们两个,随後便收回视线,只是专注的望著我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那张脸庞如美玉雕琢一般,精致秀雅中透著淡淡的寂寥之色。
“诗楠……”我想说什麽,却无从开口。
他静静的望著我,犹豫了片刻,近似喃喃道,“湮儿,上次在凤国一见後……我以为你又把我抛下。”
怎麽会呢……
他定是又想起在乾国殿上,我撒药迷晕众百官,生他气,丢下他独自离开的事情了。
这个傻瓜……
诗楠执著我的手,放在膝盖上,细细摩挲著,声音也颤著,“那日以後我便每日都在找你,後来我和弘氰知道你被虏,然後又一人孤身去了巽国……我……”他专注的看著我,清澈的眸子里温情柔和,张合的唇继而说著,“我想你……你,想我麽。”
我一下子血气冲上头顶,头晕晕的……眼前只见那……
那张极美的唇一张一合的说,我想你,我想你……你想我麽。
脑袋轰的一声,晕乎乎的,便将嘴凑过去软软的贴上他的唇,呢喃著,
“想。”
哼的一声,便听到有人甩袖子的声音,我立马清醒了很多,坐定了忙补一句,“想你和弘氰。”
擦汗,好险。
诗楠脸上漾起浅浅的微笑,却有淡淡的、融融的光晕倾洒在脸上,他不再说话,只是低头握著我的手,紧紧的。
“诗楠,你的营帐在西侧,这昨日在凤营这边歇息,今日还不回去,似乎有些不妥当。”弘氰慵懒的声音响起,他倚在案前执起一件黑袍穿著,眉宇里仍揉杂著入骨的魅惑。
啊……
啊啊啊啊啊,
狐狸,哪有你这般下逐客令的,我和诗楠还没聊多久呢……不过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诗楠昨夜在这边呆的,难怪第一个被我吼出来“迎接”我是诗楠。
环顾一下四周,望一眼,案上那摆放得乱七八糟的地图和笔墨……
在这两个美男子一定又是整夜的讨论攻巽国的法子。
“湮儿……”一把玉扇轻轻叩上我的头,我恍神中便对上诗楠含笑的眸子,他轻柔的说,“湮儿……想什麽,问你呢……你欢喜这边还是我那边呢?”
什麽这边那边的……
一支笔砰然断裂的声音,弘氰危险的眯著我,白皙修长的指间徒然留著一根半截断笔,醒目极了。他迈著步子缓缓走过来,黑袍下摆掀得很开,露出里面火红衣袍和隐约可见的白皙紧致的小腿,他俯下身子媚眼里柔情似水,可是胁迫也显而易见,“噢?湮儿嫌我这儿不好,想搬去诗楠那边麽?”
黑线……
“不,挺好的……”其实我想说谁也的地儿我都不想住,大爷,能单独赏我个帐篷麽。
“那就住这儿吧。”简洁的话语。
“那好,我就吩咐侍卫今夜就把我那边的东西给搬过来。”诗楠叩著扇子,若有所思地说。
这……还有人权麽……
第62章
暗渡陈仓
外头虫鸣一片,偶尔有巡逻士兵细碎的脚步声。
帐篷里的气氛著实怪异……
寂静得让人……有些……怕。
弘氰早已换掉了肃重的神官袍,欣长的身子松垮垮的披著一件单衣走了进来,那衣袍的下摆也敞得开开的,柔软的殷红布料下修长紧致的腿若隐若现,他斜坐在软榻上,眯著极美的凤眼望著我笑,温情脉脉的,冻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湮儿,”弘氰将手展到身後,把头发撩到左胸襟,悄悄回身递来一个帛巾,“帮我擦擦背,我手够不著。”
啊啊啊?
我?帮他擦背……现在……
我瞥一眼,身後正平躺在软榻上,翻著身子用手支著头,一页一页翻书的诗楠。於是我便不自觉的往後缩缩身子,抱著膝盖,头也不抬的说,“叫诗楠帮你吧。”
“你……”弘氰没好气的瞪我一眼,身子探前不留痕迹的朝著我的方向挪了挪,似水般柔滑的红袍随著动作,松垮的垂了下来,露出白皙的肩头……与锁骨……
我斜一眼,吞吞口水,头更低了,说话结结巴巴的,“你……你找找诗楠。”
开玩笑,上次男儿身时狐狸那我没辙,禁欲了这麽久……如今换成女儿模样了,还不被……不敢想,不敢想。
一声轻笑,诗楠合上书,拿起一本折子翻著,手举著笔在上面装模作样的勾著什麽,眼中却笑意愈浓,“我还要批奏折。”
两人合夥著欺负我,
我极不甘愿的从笑得贼兮兮的弘氰手上接过帛巾,湿湿的,温热。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探入他的袍子里,小心的擦拭著。
随著轻柔的动作,他的前襟敞得更开了,也不知道怎麽了束在腰前的带子兀自松了,那殷红的袍子散开,松垮的垂在腰际,露出整个修长美好的背部。
鼻腔一热,我傻乎乎的低头,立马用袖子捂著,闷声道,“好好的澡不洗,非得让我给你擦背。”
“……这边水稀缺,我和诗楠想留著给你洗。”
头晕晕的,像是被人闷头打了一棒。
这二人……真是……
“报!”一个急促细碎的脚声和嘹亮的嗓音在帐外响起。
我爬到诗楠旁边,不等弘氰穿好衣袍,我便轻轻掐了诗楠一下,他会意忍著笑懒洋洋的唤道,“进来。”
那士兵跪在地上,“报……”才说一字,便被坐在软榻上衣衫半褪,风姿卓越的弘氰给唬住了,怕是从来都没见过神官大人会有这般妩媚。
弘氰手忙脚乱又要装著神官样,好气又好笑的瞥我们一眼,方才道,“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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