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耶律倍当真是为了芸夕好,一是不想引起弟弟的怀疑,二是芸夕的内功还没练成,怕她有闪失。
而耶律倍今天的隐瞒,日后也却实真证实了。在芸夕死生的边缘时,芸夕突然暴发,制住了对方,得以逃出升天!
这些都是后话,以后会慢慢交代的。
眼前,芸夕本当要问为什么,可耶律倍没功夫理她,那些山贼已经杀到了眼前,她只好安稳的坐在了耶律倍的怀前,随着他的身子灵活的躲避着对方的袭击。
山贼头根本没想到,这个小白脸一出手,只在挥手之间,和自己一起冲过来的那六七个功夫了得的兄弟,在瞬间就倒在了马蹄下,鲜血横流,同时被马踩的的肠穿肚烂,一命乌乎。
百十来个人,只在一炷香的时间,便全部成了死尸,芸夕有心求救,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马前,既不能哭,又不能替他们求情。
这一段被自己戏语带出来的插曲,以山贼覆灭而告终。
芸夕不得不承认契丹人的噬血,看着那些契丹侍卫因杀人而兴奋的大声吼声的样子,她的心紧紧的纠在了一起。
这耶律倍看着文文静静的,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就连经常见惯生死的自己,也不禁浑身颤栗。
“怎么?害怕啦?呵呵……”
耶律倍感觉到芸夕的颤抖,戏语在她头顶传来。
“是,他们一死,世上就又多出很多的孤儿寡母,她们从今后就无依无靠了!”芸夕没有否认自己害怕的事,惋惜的说出自己心里所想,也是在暗示着耶律倍,你不该赶尽杀绝的。
“妇人之仁,这些南朝人,不杀他们也不会乖乖就范,留着也无用!”
耶律倍笑芸夕妇人之见。虽然他心向汉学,但对汉人的政策向来是强硬手段,何况自己有事在身,哪里有时间去慢慢处理这些人。
说罢他不再理会芸夕心里的别扭,他理解芸夕的感受,都是汉人,看着自己的同胞死去,心里必定不会好受的,多说无意,让她自己慢慢想开才行。
“我看你累了,到车上去睡会儿,我们要加快脚程赶路了!”
耶律倍翻身下马,将芸夕也抱下马来,嘱咐了几句,就去和耶律德光说事去了。
芸夕知道他们这次进中原有要事,当然不会在乎这百十来条人命了。自己就算有心救也无力安排他们的生活,多想之无意,还是早早的想法回现代的好。
为了不耽搁路程,耶律倍派莫寒带人先行在前面打探,处理好一切事物,这样马队就不会再遇到什么麻烦。
为了不引起南朝人的注意,耶律倍他们绕道滦郡再改道直上中原重镇——幽州。
古代的交通工具真的是龟慢,就算有上好的马匹代替,他们也走了近两月,芸夕被颠的浑身酸痛,直盼着早点到目的地。
已经进入十一月份,漫天的大雪给他们带来的皮货,更加争得一个好价钱,趁着这个劲耶律倍吩咐莫朗将所有的货物全部对换成了丝绸及上好的茶叶和铁器,并全部堆放在他们住的客栈里,对外说他们还要去别的地方进些年货,给别人留下的印象一个抢购年货的假象。
而后耶律倍兄弟俩,才带着芸夕主仆、萧温及莫朗兄弟还有德光的两个长随官萧胤和弥里吉前往此次的目的地——涿州。
除留一部分人在幽州看管货物外,其它人全部有明转暗,以防引人注意。
幽州到涿州不过百十里路,不到半天便进入了涿州区域,这次他们化装成了回乡探亲访友兄妹。
芸夕和萧温也在情况需要下换回了女装,萧温自然是小姐,芸夕和怜儿当然是丫环了。
涿州不愧为历史名城,这里山川锦秀、人杰地灵。是以这里经济发达、文化悠久、古往今来,名流辈出。并有着独特的地理位置和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素有“天下第一州”美誉。
芸夕虽然出生在这里,但景少童却从来没有逛过这涿州城,对这里了解的程度还不如耶律倍兄弟俩呢。
耶律倍知道芸夕失忆,所以并没有问她涿州地面上的事,反到是耶律德光和萧温时不时的问着这里的人文事故,还好有怜儿在身边,替芸夕一一回答,才蒙混过关。
虽说是战乱时期,但这种文化名城,仍然还是很繁华的。虽然比不上前唐盛世,但也没有别的地方那么萧条,大街上人流不息,商铺也都正常开张。
莫寒在靠近鼓楼的跟前,订下了落脚的地方,因有女眷,所以将这客栈的后院全部包下,也好方便行事。
为了安全起见,萧温和芸夕主仆各住一间,居中。耶律倍兄弟俩各带人住在两侧,以保护三个女孩。
芸夕一边收拾一边对怜儿说道:“怜儿,一会儿如果能出去的话,我们就去打探一下家里的情况,然后再想办法回去见爹娘!”
芸夕还不知道慕家出事,所以一心想着回家呢!
“太好了,小姐,我们终于可以回家啦!只是不知道老爷和夫人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认为我们都死了呢?”
兴奋的怜儿几乎跳了起来,但虽后想着家里人,她担心的问道。
“应该吧!我们一点信息也没给家里传回来,当初跟着我们去的人全都死了,爹娘也肯定以为我们不在人世了呢!还好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
芸夕感叹长嘘了一口气说道。
“那殿下能放我们走吗?”怜儿担心耶律倍不会放她们主仆离开。因为这一路上,她也看出殿下对小姐不一般,不知道会不会见到老爷提亲事呢,她心里乱想着。
正在这时,萧温推门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道:“芸夕,快点收拾,大舅舅说要带我们去逛街的。”
“噢,好!”芸夕立刻来了精神,正想着怎么开口出门呢,现在正好。立刻和怜儿重新梳洗换衣,和萧温一起走出了屋子。
芸夕着了一身浅粉色锦绸绣竹枝白狐毛镶滚袄裙,双月髻上插了一朵粉色玉石芙蓉簪,粉色缎带柔柔系着一缕发丝垂在鬓角两侧。淡幽幽笼烟眉,清灵灵含露目,桃腮樱唇,编贝皓齿,绰约轻灵似晨露新荷,温婉娇柔若初蕾新芽。
令早等在外面的耶律倍兄弟俩,再次满目的惊艳,各自心里都闪动了一下。
“好啦,那就走吧!我们也去逛逛这闻名古城!”耶律倍首先回神,笑着对大家说,掩饰着刚才的失神。
他只所以这么悠闲自在的去逛街,是因为莫寒已经去联络卢文进,他只要等消息就成。
中原的繁华是契丹所不能比的,虽然萧温不向中原的大家闺秀,可以常常出门,但这里繁华早以让她兴奋异常。琳琅满目的货物让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欢喜的像只小麻雀,本来还算是很温婉的契丹郡主,此时已经看不到一点文静端庄之样。
她拉着芸夕从一个店铺到另一个店铺,走了金店又去绸缎庄,买了衣料又要买玩意儿,乐的眼睛都笑成了弯弯月。
芸夕自然顺着她的意闲逛着,只是偶尔会走一下神,这小小的走神,也被跟在身后的耶律倍看在眼里。
他悄悄的派原来跟着莫寒来过涿州的侍卫,去察看慕家内外有没有什么可疑,晚上他会带着芸夕去祭拜他的父母。
他们从一条街逛到另一条街,萧温是乐此不疲,连怜儿也跟着占了不小光,得了好几样首饰。
“芸夕,快走,到那边去看看!”
萧温拉着芸夕往前面的摊子上走去,而芸夕动作却有些漫了下来。
因为她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令她浑身不自在。她不动声色的走到小摊旁,拿起一个小饰物假装在那里看,目光偷偷地扫着四周。
很快,她就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身着青色长袍披着玄色斗篷的男子,时不时的向自己这里看,眼神疑惑而不解。
芸夕悄悄的拽了拽怜儿的衣袖,侧身在她耳边低语道:“怜儿,你悄悄转身,看看对面那个古玩摊前站着的那个男子,是否认识,他一直在跟踪我们!”
说罢她便去和摊主谈论价钱,怜儿自然是个机灵的,自家小姐这样说,她当然不会露馅的。
便转身假装看挂在围杆上的丝线,抬目往对面瞅去。
这一瞅不要紧,她竟然惊喜的叫了起来:“呀,是他!”
“谁?”
芸夕听到叫声问了句后,寻声望去,脸上露出迷茫之色,一边的耶律倍闻言也朝对面投去了探询的目光……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疑似青梅!
第三十八章 疑似青梅!
怜儿突然的惊叫,自然惊动了耶律德光和萧温,他俩同时转身往对面瞅去。
而那个青衣男子,不但没有因此离开,反而大步的往他们这边走来,满脸的激动之色,看样子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怜儿,他是谁?”
芸夕当然不认识他了,见那人走了过来,还是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她急忙碰了碰惊喜过头的怜儿,问道。
“噢,对了,奴婢忘了小姐失忆了呢!他是皇甫少爷啊!大少爷的同门师兄,艺满下山后,一直住在咱们府里的,你出事时,正好皇甫少爷回祖籍祭祖去了,所以小姐醒来后没见到他,皇甫少爷比大少爷还疼爱小姐呢。”
怜儿欣喜的告诉芸夕那个人是谁,最后放低声音特意提醒芸夕,这个皇甫少爷对她的特殊。
虽然怜儿的声音很低,但对耶律倍兄弟俩个练武出身,自然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就是再远点,他们只要想听也能听得到,何况还是在身边。
听到怜儿最后一句话后,不但芸夕吃惊,连同耶律倍兄弟俩的脸也有些变色,不过是只是一个闪念而已,快的令他们自己也没在意,是怎么回事。
“夕儿!”
青衣男子惊喜万分的叫着,几步冲到了芸夕面前,眼里全是关心和惊喜,本想伸手去拉芸夕,不知为什么硬给停了下来,只是手足无措的看着她,连气息都显的很急促。
“啊!那个……我……”
芸夕一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旧识,嘴张了几张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皇甫这么亲热的叫着芸夕,而且怜儿的话也有些耐人寻味,难道这个皇甫少爷是芸夕的青梅竹马?看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自己不是真正的芸夕,这可怎么办呢?要露馅啦!
“夕儿!?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芸夕无意识的动作显然打击到了皇甫,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芸夕的眼神完全陌生,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他急的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一把拉住芸夕的手摇晃着问道。
“对不起,我……我记不得了……那个……”
芸夕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如果是芸夕的话,他们俩现在应该是抱头痛哭吧?
可是,自己不是芸夕,没办法跟他那么亲热,她只得说声对不起,但这话皇甫根本无法接受。
但,却引起了耶律德光的注意,他饶有深意的看着芸夕和那个青衣男子。
“皇甫少爷,您别急,小姐不是故意的,您先放开小姐,听奴婢告诉您”怜儿见芸夕被皇甫紧抓着摇,急忙上前劝解。
“对,对不起,夕,我一时急的,你别生气?”皇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太重了,连忙赔不是。
“呵呵,不是,不痛!”芸夕揉了揉被捏的生痛的手,讪讪的笑了笑,表情自己没事。
“皇甫少爷,小姐不是不认识你,小姐掉进湖时撞到了头,脑子伤到了,郎中说是失忆了,连老爷、夫人和大少爷都不记得呢!您别怪她。小姐这次出去受了很多苦,差点就没命了呢!”
怜儿也许是看到了自家的亲人,平时并不多话的她,此时边流泪边说,好像要起所以的事一口气说完似的。
“失忆?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不省得?”青衣男子惊讶的双止暴睁,显然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
“芸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回客栈再说吧,小心为是!”
耶律倍听着三人的对话,脸色变了数变,立刻提醒芸夕回客栈再说。原来他见这人认出了芸夕,担心别人也能认出来,万一惹出事来,会惹来麻烦的。
“噢,是我太不小心了。皇甫大哥,我们去客栈再说吧!请!”
芸夕知道这个男子和真芸夕的关系密切,就以这个时代的惯称,来称呼这个疑似‘青梅’的皇甫少爷。
疏离的称呼显然令对方很失望,但他那失望的表情只是一闪而逝:“好,我们走!”
皇甫也意识到自己有些鲁莽,芸夕已经是个死去的人,自己这般明目张胆的大叫,会给她惹来祸事的。心里很是自责,虽然如此,却也无法掩饰住那种失尔复得的激动心情。
同时,耶律倍兄弟俩那不友善的目光,令这位皇甫兄很不自在,但为了芸夕,他还是一直忍着。本想,到了客栈他们会避嫌的。
没想到,这俩人竟直接跟进了正厅,皇甫见芸夕脸上并没有不妥之处,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先问芸夕的事:“夕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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