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入泥土一般,无从防起。而且子蛊进入身内,会很快的下幼蛊的。”
“你能救王的,是吧?”芸夕猛地转身过来抓住那苗人问道。
“属下无能,解了不这蛊,除非找到母蛊,不然……”
话没说完,可大家知道意味着什么,会都傻眼了,芸夕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了,眼前一黑向后倒去,要不是莫朗手快,头就撞在桌角上了。
“娘娘!娘娘!”
连叫了几声芸夕才缓过劲来,哀恸悲号道:“怎么办?我要怎么救你啊?长生天哪!求求你睁睁眼吧!”
“堂主,今晚如论如何都要想找到母蛊,若不然,等明日幼蛊长大之后,养蛊必定会催动母蛊控制主子的,到时主子会生不如死的,”
苗主也急出一脑门子的冷汗来,低声对蛇魅说道。
听了这话,芸夕忽然想起电视和那些网络书上有写中蛊的解救办法,凄美的秋泓里闪过一丝了希望之光,猛地起来抓住那苗人问道:“这种蛊是可以过到别人身上的,是不是?”
“行到是行,只是接纳子蛊的人,随时都会被蛊噬心而死的。”
苗人惊讶地看着芸夕说道,这是最残酷的解蛊办法,根本没人敢用,这王后娘娘是怎么知道的?
“转,转到我身,王不能有事,我有灵力护体,说不定能控制蛊,快动手!”
芸夕哪里还管什么死活呀,能救倍就行,反正自己死了还能活,倍出事可就什么都完了。
“不行,要转也只能转到属下身上,娘娘绝对不可以再受伤害的。”
莫朗一把将苗人拉到自己面前吼道,他说什么也不能芸夕再出事。
龙杀等人全跪下阻拦芸夕,如果王后出事,就算救醒了主子,敢不会再活下去的。
“莫大哥,你们不要争了,老天叫我来就是为了拯救他的,老天不会要我的命,你们放心吧!”
芸夕推开拽住苗人的莫朗,擦干泪水,毅然决然说道,双目里绽放出傲然之光,令所有人神情一振。
“娘娘,您刚才说睡梦中,王曾掐着您的脖子要致您死地,那王怎么会松手的呢?中蛊的人是没有意识的,除非对方不想要您的命。不然的话,王是不会松开手的,就是您把王打晕或是伤着了,他都不会放手的。”
苗人忽然想起一个细节,有些不解的看着芸夕,眼里闪烁着疑惑、惊讶还有一丝希望之光,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尊卑了,急切的追芸夕。
“啊!噢,我想想,嗯……我是怎么挣脱的,对了,好像我无意间催动灵力来着,是,就是这样。”
芸夕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挣脱的,她这样说只为转蛊救倍。
“堂主,王后一定能克制住蛊,先前主子用王后的血制的那个迷幻散解药,就是例子。”
苗人对芸夕的灵力一直都很崇拜的,他自然是想念这话是真的。而芸夕听了苗人的话,也想起自己的血能做药引子的事来。她不再迟疑,急忙来到床前伸手从枕下取出龙渊匕首,不顾众人的阻拦猛地割破手腕,鲜血喷涌而出,没人敢再说什么,急忙拿来杯子接住那些珍贵的鲜血,芸夕生怕不够足足放了一大杯子,苗人连忙喊停,她才压住了伤口,阿舍朵哭着为她包扎起来。
“倍,我的血能救鬼魂,肯定就能治蛊。来,听话,喝下去。”
众人听到这样的说法,不解的互相瞅瞅,怎么还有救鬼魂一说话,可没人知道,都耸了耸肩,静静地等着奇迹出现。
果然,半杯血下肚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倍的脸就变了颜色,渐渐地发出光亮,金红色的光亮把屋里照的通红,其他人全懵了,瞪大了双眼盯着这奇异的画面,莫寒等人救过质古的棺椁,见过凤棺上的咒语和佛语相拼的情景,紧揪着的心稍稍的缓和一点了。
芸夕根据自己救质古的经验,急忙提笔蘸着血默默地催动灵力后在纸上写道:“唵阿尾萝吽佉左洛,嘛呢嗡撒叭唵哪呢呗吽”
也等不到血干,芸夕就拿着咒语贴在倍的胸口上。然后,屏气凝神催动灵力,纸上的血字立刻发出红色的晕芒来,渐渐地金红色的光芒越来越强,倍全身体里就好像装了显影器,大家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体内有许多点黑影在逃蹿,无所遁形。
苗人要了个大碗蒙上纱布,然后在倍的手腕上割开个小口子,涓涓鲜血滴在纱布上,一点一滴的过滤着。
红上的咒语在芸夕的催动下,化成千千万万个金字,透入倍的体内,和着内体的血追着那些小点黑影,一点一点的把子蛊逼到出口,伤口处黑东西纷纷往出涌,直到大家在体内看不到一丝黑影和杂质,苗人这用刀背刮捋伤口,清理干净包扎起伤口。
大家再看纱布上的子蛊,只有一只有小指盖大小,其他都就能鱼子差不多,竟有数百个小黑点,因脱离了血液,蛊虫不住的蠕动着,看上去极恶心,就连这些个铁血硬汉看着都胃肠翻涌,更别说阿舍朵和芸夕了。
“这个,要移到娘娘体内吗?不要吧!”
阿舍朵干呕了数声后,别过面去问大家,她可不让这脏东西去祸害神仙般的主子。
“属下没想到娘娘的血如此厉害,不必了,只是把它到进这血里直接弄死,养蛊人也会被母蛊被反噬而死的。”
苗人惊喜的连连摇头说道,其他人长长舒了一口气,擦擦头上的冷汗,互相击掌以示安慰。
“不,留下。哼嗯,他们欺人太甚,我们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呢!”
芸夕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扶着倍躺好盖上被子后,转身看着那恶心的东西,咬着牙说道。
“娘娘是说还回去?”
“为什么不呢?蛊又不是只认王一个,她狠毒无比,也别把本宫当成善男信女!”
说罢,芸夕将刚才贴在倍胸前的那道咒语烧化成灰尘,扔进子蛊堆里,又催动灵力念动咒语,化成灰尘的符咒,散发出淡淡的红光,覆盖在了那些蛊上。说也怪,本来蠕动的非常厉害的蛊虫,竟渐渐的不慢了下来,莫朗他们以为蛊死了,可是苗人用刀子拨动,蛊还会动,他高兴的叫道:“哈哈啊,王后娘娘的咒语把这些蛊给镇住了,母蛊是感觉不到子蛊已经离开依附体的,养蛊若是现在催动的话,咒语会同时被激活,母蛊将会反噬养蛊人的。娘娘,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那中子蛊的人会死吗?”
芸夕只能教训那两个让她恨的牙根都发麻的人,却不能杀他们,因为那该死的天意。
“回娘娘的话,不会。子蛊被娘娘的灵咒覆盖,不但不会死,而且会在那人的身体里繁衍后代,一直活下去,每到月初月未还有月圆之夜,痛苦不堪,会如影随行跟着他一辈子的。”
苗人说这话时,两眼放光,表情激动,捧着那搁在碗里的子蛊,如同看到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呵呵哼,如此最好,让他们也尝尝这噬骨腐心之痛!龙杀,蛇魅听令!”
芸夕闻言,阴郁的冷笑一声后叫道。
“属下在!”
“立刻带一半子蛊给太后的心尖子,尊贵的三王子送去!”
芸夕看了看那黑呼呼的子蛊,目光连续收缩了数次,咬着牙说道。
“属下在!”
“立刻带一半子蛊给太后的心尖子,尊贵的三王子送去!”
芸夕看了看那黑呼呼的子蛊,目光连续收缩了数次,咬着牙说道。
“臣等遵旨!”
龙杀和蛇魅接过苗人给的一半子蛊,如风一般的消失在暗夜里,天不亮就回来交旨。
倍因子蛊流血过多一直未醒,直到次日中午才清醒,得知自己是中了蛊,还差点伤害到芸夕,气的喷了一口气黑血后再度昏迷。苗人说这是正常情况,有蛊就有毒,解了蛊,余毒还有,这一口气把余毒吐尽,是好事。
第三天,述律平突然下旨,给先皇下葬,倍拖着虚弱的病体主持葬礼,那些有‘心’人看到太子这个样子,一个个偷着乐。
而大家都没有想到,葬礼再次成了屠宰场,述律平为了达到震慑皇族和大臣的目的,搬出契丹族早就废除的殉葬制度,在下葬礼开始之后高声说道:“昨夜先皇托梦于朕,说地宫里没有亲近的人陪他说话。朕想,嘎里吉总扈卫官和朗大人都是先皇生前最亲近的人,理应下去陪伴先皇!红姑、紫燕,你们是朕最亲近的人,就代朕去伺候先皇吧。”
话音刚落,四个人不等侍卫来带他们,就自己喝下鹤顶红,跳进了墓穴里。
倍和芸夕万万没想到这恶毒的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杀人,想制止都来不及。两位最疼爱倍的姨母就这样丢了性命,倍感觉浑身都被抽空了,无力的望着那高高在上的母亲,双眼直发黑,芸夕从旁扶着他,握着他的手输内力给他,让他不至于昏到在现在,心里对那个女人更是恨到了骨子里。
紧接着,述律平又对自己早拟定好要诛杀的汉军将领赵思温说道:“赵将军追随先帝最亲近,何不同去?”
而她杀赵思温的原因,不能让德光身边有太多的能干之人,是为以后废他铺路。
可这赵思温虽是骁勇的武将,但却不象那些一根肠子直到底的契丹官员,有勇有谋的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当着满朝文武向述律平发问:“要说跟先帝亲近之人,莫过于身为妻子的太后你了。我等臣子前去侍奉,哪能如先帝之意,太后为何不去?倘若太后先行,臣马上跟随。”
赵将军的话一落,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但也有一种很解气的感觉,静静的盯着述律平,看她如何回答。
正当百官及贵妇位都等着看述律平笑话时,身禁百战的老狐狸立刻做出了答复:“儿女幼弱,国家无主,朕暂不能相从先帝。”
紧接着,她抽出腰间的金刀,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右手齐腕砍下,镇定自若地说道:“朕不能相随先帝,就让这只手代朕陪伴先皇吧!”
说罢她忍痛起身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先皇棺椁里的金顶云头玉如意上,让自己的手“从殉”。
恐怖的鲜血从御座上一直流到墓穴的玉台上,而她依旧镇定自若,淡然不语。
芸夕看着那个叫嚣的女人,眸子里闪过一抹恨意,暗示莫朗过来伺候倍,她淡然的走向高高的玉台…………
第五卷 第五十一章 自作自受
第五十一章 自作自受
上回说到残酷无情的述律平,被赵思温将军的话逼的一时无话可对,竟说出什么儿女幼弱,离开她不行的借口。天下人都不知道,此时的太子已经28岁,大元帅也已25岁,早不再是年幼的孩童。
狠毒的女人这一次终于踢到了铁板,眼见大臣们虽没人出来抗议自己的说法,但眼里的不屑和蔑视,令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再找不出解释来自圆其说。
逼于无奈和为达到震慑目的的述律平,心一横将自己的手腕给砍了下来,立时把所有的人都给吓懵了,惊恐声此起彼落,这一举动令所有的皇亲国戚、满朝文武都她畏如虎蝎,谁还敢再说个不字。
就连她的骨肉也被母亲这疯狂的举动惊的说不出话来,大儿子为此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二儿子为此泪水长流,三儿子吓的屁流尿流,南王妃萧温被吓的人事不省,人群中还有几双惊愕无比的眼睛盯着玉台上的疯女人。
正当众人被女皇的断腕的举动吓的手神无主时,却看到太子妃缓步走上了玉台,这一刻所有的目光全都交集在了太子妃的身上。
太子妃要做什么?不知道那个疯女子有多狠毒吗?千万不要再惹她了,太子妃娘娘,臣等可不想看着您的人头也落地呀!
一些和芸夕关系好的王妃还有敬重她的大臣们,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倍并不知道自己中蛊的事,更不知道芸夕的计划,一看到爱妻靠近疯狂的母亲,吓的哪里还顾得自己虚弱的身体,急忙往前冲去,被莫朗暗中阻止,倍愤不可遏可以发火,却听到莫朗屏声传话:“主子,娘娘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她是去给太皇‘包扎’伤口的。”莫朗连连眨眼并死死的扶着他,倍听了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没有停下脚步,莫朗只好扶着他往玉台上走去。
“母后,今日是父皇下葬的日子,不疑过多的见血,您的心意父皇在天之灵一定会看到的,切不可再伤凤体,还是让先臣媳给您包扎伤口吧,臣媳这里有医圣师父给和外伤圣药。”
芸夕一脸的关心和痛心之色,轻轻地在述律平面前跪下,哽咽着劝说道。
刚才一时气盛砍了自己的手腕,并没感觉到有多痛,这会儿目的达到了气也有所消减,断腕处骨碎神伤之痛如洪水般的袭来,血如泉喷,虽然她封了穴道止住了流血,可是这痛却无法阻止。此时,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见芸夕竟没被自己吓到,反而上来关心自己,述律平难以相信的盯着这个镇定自若女子。
芸夕并没有因为她的注视而胆怯,反而抬起头来和她对视。述律平看到那清澈灵动的双眸,没有一丝的闪烁和慌乱,竟看不出她为什么要出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