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生气,王妃跌坐在椅子上哭骂起来。
“我哪有说什么呀,只不过就让她别在我面前摆谱,我们东平王府比她没人疼的孤儿有用嘛,我又没说错。”
萧琴从小到大爹娘哥哥嫂子都把她当宝贝一样的捧着,哪里受过这样的指责呀,一时气的撒起泼来,又哭又喊觉得自己没错。
“你这个糊涂虫,那温儿是皇后和皇上的心尖子,尧骨的眼珠子,她哪里是你能比的?你竟敢拿着草棍逗老虎须子,你活腻了是吧?唉!都是母妃和父皇惯坏了她,这下闯出祸来了吧?”
少王爷气的脸色灰白,看都不愿再看妹妹一眼,此时有些埋怨自己的爹娘。
“都给我住嘴!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哭闹,还不赶紧带着这个闯祸精去向皇后娘娘请罪!难道还等着降罪旨下来不成?”
门口传来东平王的爆怒声,萧琴一看父亲的怒色,吓的硬把哭声给逼了回去,王妃倚着儿子的手站了起来,哭着问道:“王爷,真要去吗?以皇后娘娘的手段,琴儿去了岂不是没活路啦?王爷啊!快想想办法吧!我们可只有这一个女儿啊!”
“哭,哭哭,就知道个哭,平日里你少骄纵着点她,岂会有今日祸事?牙骨,去,找绳子把这个孽障给我绑起来,卖着我这张老脸去求皇上和皇后娘娘,想必皇上会念在这孽障救南王的份上,能开恩免了她的死罪!唉!家门不幸啊!”
东平王瞪了一眼女儿和妻子,长叹一声拂袖离去,王妃不敢慢怠,急忙拉起女儿叫儿子把她绑起来,匆匆忙忙的前往皇宫请罪。
落月宫内,皇后盛怒之下摔碎了青玉茶杯,碎玉飞溅划破了东平王妃的额头,鲜血立时就溢了出来,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她都不敢动一下。
东平王低头闭着眼睛跪在那里听天由命,妹妹护短是有了名的,没错都要挑出错来,何况这次的确是自己的女儿过份了。皇上不见自己就表明皇上不管这件事,要皇后娘娘处理了。今日就算看在兄妹的份上饶了自己女儿死罪,只怕也得脱层皮了。
“哼呵嗯!我说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东平王府的千金啊!呵呵,真好,看来东平王府的势力大的连皇室都不放在眼里了,竟敢跟公主比高低。呵呵,好样的,好样的。”
皇后一双杏眼倒竖,本就白皙的皮肤人因生气更加白的吓人,冷淡淡的嘲笑令东平王夫妇胆战心惊,抖成一团。萧琴就更不用说了,从一进殿看到皇后的脸,就吓的软瘫在地,连哭都不会哭,眼里全是恐惧和惊慌。
“娘娘,臣绝无此意,臣的一切都是皇上与娘娘所赐,臣再混仗也不会有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更不敢藐视皇威。臣对娘娘的忠心从未有半点改变,娘娘!
这一切都怪臣教子无方,从小娇惯这个孽障,令她眼高于顶,骄纵蛮横无理,说话不经脑子。娘娘,这个孽障向来就说话不管不顾,只图一时嘴快,求娘娘念在这孽障年幼无知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皇后的话吓的东平王磕头如倒蒜,急忙辩解,这么大的帽子压下来,诛满门都够了。
“娘娘,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能管教好这个逆女,让温儿受了委屈,臣妾知罪,求娘娘看在臣妾曾救过娘娘的份上,饶了这孽障这一回吧!娘娘!”
东平王妃急忙接过丈夫的话茬儿,头磕的“梆梆”直响,无奈何只得提及年少时,自己救皇后的事,希望她能看在这个份上,饶了自己的女儿,说罢狠狠的掐了一把女儿骂道:“孽障,还不快向皇后娘娘求饶啊!”
“呃嗯,呜呜……皇……皇姑……皇姑姑……琴…琴琴儿…错了……不…不不…不该在温妹……妹妹面……面前胡……胡说八道……呜呜呜……琴儿再……再再也不敢了……皇……皇姑姑就饶了琴儿吧……呜呜…………”
萧琴被母亲掐痛了这才知道哭,因为绑着也没办法磕头,只得膝盖当作脚来用,往皇后的凤座前移来,眼泪一行是鼻涕一行,哭的是呜呜呆呆的,小脸吓的惨白惨白。
“身为郡主无一丝端庄娴静之态,张扬跋扈,目中无人。你骂温儿是孤儿,把本宫至于何地?把你的爹娘都至于何地?你把萧家人都至于何地?”
皇后怒斥萧琴,眼里直喷火,这反倒让东平王放心了许多,能骂就表明皇后没有杀女儿之心,不然连见也不会见的。
第五卷 第二十四章 萧琴受罚2
第二十四章 萧琴受罚2
“呜呜呜……琴……琴儿错……错了……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呜呜呜……琴儿错了……错了,不敢了……”
萧琴这回是真的怕在了心上,皇后的愤怒已经吓的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知道说错了。因为皇后的爆呵声,她吓的身子哆嗦腿一软便栽倒在地,额头被碰了一个大青包。东平王妃心疼也不敢去扶,夫妻俩也痛哭流涕的再次求情。东平王妃再次提到以前的救命之恩,东平王也提到了萧琴救南王的事:“娘娘,就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了她吧!求您啦!臣妾就这个一个女儿啊!”
“娘娘,求您看在这孽障救南王的份上,饶了她这次吧!臣往后定当严加管教,再不敢出一丝差错,娘娘。妹子!哥求你啦!你就饶了她吧…………”
东平王一声妹子叫的皇后眼中生起了雾水,想起当年自己不愿嫁到突厥去,还是二哥帮自己给皇上送的信,放自己出逃。如今再看,当年英俊潇洒的哥哥也已两鬓斑白,垂垂老矣,再看看当年救自己逃离追拿的手帕之交,心也就软了下来,脸色一凌目光如炬,厉声说道:“罢了,看在你们以往的情份上,本宫就饶她不死!”
“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谢谢娘娘…………”
一听皇后饶了女儿,东平王夫妇喜出望外,连连磕头谢恩,连萧琴也趴着点着谢恩,泪如雨下。她的心里已经牢牢的刻下了一个记号,不能惹萧温,不敢再惹恼皇后,否则自己绝不会再有这般幸运了。
“藐视皇室、威逼郡主,论罪当斩。本宫念你年幼,又舍身救过南王,就免你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收回萧琴郡主封号,禁足一年不得出府,责令东平王妃严加管教,若有再犯,立斩不赦!”
东平王立刻磕头谢恩,只要能保住性命,怎么着都行了。
“东平王纵女失德,疏于管教,有失人父之责,即日起官降一级罚俸三年以观后效!”
这样的惩罚对于东平王来说,那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若照以往皇后的手段,只怕自己这条老命搭上也保不住东平王府呢,所以对皇后是感恩戴德,急忙表达忠心:“谢皇后娘娘恩典,今日娘娘的恩德,臣定会誓死忠心,万死不辞!”
皇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才挥手让他们退下。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就这样平息了,南王耶律德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萧温身上,还顾不上找萧琴的麻烦,他只想尽快地娶萧温进门,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小心灵。
早朝过后,南王耶律德光进宫请旨,要与兰陵郡主成亲,皇上派人请来了皇后,正好太子也在,一同商量德光的婚事:“父皇,温儿如今心情不稳定,如果能让她高兴一些,对她有好处。”
耶律倍知道弟弟的心情,便开口帮弟弟说话。
“唉!我可怜的温儿啊!皇上,既然图欲说对温儿有好处,不如就让他们提前成亲吧,也算了了我们一桩心事,但愿她能早日好起来,没她在身边叽叽喳喳的,臣妾真的不习惯呢!嗯呜…………”
皇后对儿子的医术现在是绝对相信,听他这样说,马上向皇上进言,只是一想起她成天在自己身边开心的笑容,皇后便哽咽的说下不去,泪如雨下。
“嗯,那就叫礼仪司选日子,尽快完婚便是。传旨礼仪司,挑选近期吉日为南王大婚之用。”
阿保机也没反对,毕竟外孙女要紧,别人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臣遵旨!”
嘎里吉领旨离去,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礼仪司主管韩知古忽忽赶来禀报,三日后就是吉日,再过次就得等到秋天才有。
三日有些急,但南王不愿再等,也只能如此,皇上便下旨宣布,三日后南王迎娶兰陵郡主萧温为妻,酌礼仪司全力去办。
东平王府听到消息,全家气的说不出话来,萧琴更是又闹又哭,却也不敢离府一步。
这几天的朝廷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一个乱字,两场盛大的婚礼,就只差一天。三王子李胡早就在准备,可南王和郡主的婚礼就有些仓促了,礼仪司上上下下忙的是焦头烂额,又生怕遗漏了什么,幸年太子夫妇顶力相帮,在办过好几次婚礼的弥里吉的指挥下,南王府的人这才不至于乱套。
恋温轩,这是耶律德光给妻子准备的居所,在芸夕的布置下,完全成为现代式的新房,豪华的公主床上挂着粉色的纱幔,一串粉红色的绢编玫瑰和一个个小金铃从上而下沿边缀着,厚厚的床垫上铺着水红色的鸳鸯戏水床单,各色的彩纸拉花也把洞房装扮的喜庆热闹,大红的龙凤双喜字中央悬挂,儿臂粗的红烛在喜案前摆放,各种子孙饽饽,花生红枣一应齐全,就等着新人入洞房了。
看着喜庆新奇的洞房,萧温躺在榻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令身边陪着她的德光心情好了许多,一把抱起她来问道:“温儿,喜欢嘛?”
“嗯,大舅母布置的这个房间真的很漂亮,我喜欢!那个床最好!看着就想睡上去。”
萧温指着红色的大床微笑着说道。
“温儿,你放心,我会把你打扮成契丹国最美丽的新娘,让你的南王殿下看着就着迷!”
芸夕笑着把倍从外面折回来的红梅插在了一个细腰美人瓶里,然后摇摇手中的妆盒道。
“嗯,真想看看温儿穿上嫁衣的样子!”
耶律倍宠溺的看了一眼萧温,笑着道。
第五卷 第二十五章 劝慰郡主
第二十五章 劝慰郡主
“尧骨,温儿就交给你了,别让她再受委屈。不然,就对不起质古姐姐了!”
倍看着弟弟在心里暗暗说着。德光可能是看出哥哥的意思,亲了一下萧温的小脸,然后对哥哥点点头,倍欣慰的笑了。
“今日李胡成亲,你们不去吗?”
德光抱着萧温随大家一起走出洞房,忽然问道。
“我不去,我没办法面对他!这个祝福我也说不出口,你大哥会去的。你去吗?”
芸夕脸色一滞,随后说出自己的心里感受,她没办法对着李胡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果不发生怜儿的事,或许她真的认为李胡有所改变,但现在打死她也不会再相信的。
“我再怎么忙也得去一趟,大哥,我们去打个招呼,温儿也离不开我,晚上还要回宫去呢!”
德光看着哥哥说道。
“好吧,我们去看看吧!芸儿,你就和温儿在这里等着我们吧!”
耶律倍舒了一口气后说道,对于这个弟弟他是真的一点也再亲不起来了,可是面子上的事还是要顾及一下的。
“好吧,你们快去快回,我正好有事要和温儿说!”
“呵呵,大嫂,你该不会是要教温儿怎么管教为君吧?”
德光突然来了一句玩笑,倒是把所有的人都给逗笑了。
“咯咯,呵呵,是啊!我就是准备这么教温儿的,你可小心着点儿!”
芸夕好笑的回敬她,萧温羞的小脸通红,但脸上的笑容还是很灿烂的,这让倍和德光都放心了不少,兄弟俩点点头,大笑着离去。
“大舅母!”
这一声,叫的芸夕心酸,萧温痛哭流涕,虽然德光对她呵护备至,但萧琴的事对她打击太大,小小年纪承受这么大的压力,真的让人看着心疼不已:“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别憋着,闷坏了自己。”
芸夕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那弱小的身子,泪水不由得溢出了眼眶。没娘的孩子苦啊!虽有外婆舅舅们疼爱,可是心里的苦却无法对他们讲,要是她的母亲还在的话,今天这样的喜事她该多么高兴啊!
芸夕心里默默祈祷着:“质古姐姐,你知道吗?你的温儿明日就要成亲了,嫁给她最喜欢的尧骨了,你就保佑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生吧!”
“呃呜呜………大舅母,二舅舅她真的会娶琴姐姐进府吗?”
哭累了的萧温窝在芸夕怀里哽咽着问道。
“温儿,你听大舅母告诉你,这件事你不用再想,一切都交给你二舅舅去处理好了,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做你的新娘子就好,琴郡主进不进门跟你没关系,就算她真要进门,你二舅舅也不会再理她的。乖,别怕她,知道吗?”
芸夕感觉到萧温提到萧琴时,浑身在发抖,不由得将她抱的紧紧的,给她一些温暖和安慰,让这个可怜的孩子能感觉到自己在她身边,并柔声的劝说道。
“呜呜呜…………大舅母,你要是我的娘亲就好了,琴姐姐就不敢欺负我了,我好想娘啊,哇啊啊…………”
芸夕的关爱令萧温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