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只做了这些,想吃只能等明天了,没有野果了。”
芸夕喝完自己碗里的最后一口冰,嘟着嘴看了他们一眼说道。
耶律倍偷偷的咧了咧嘴,知道芸夕怪莫朗他们把冰都吃完了,这东西一定不好做,这小丫头嘴馋没吃够呢!
“为何要等明天啊!我刚回来时,看到燕总管送上来好多的瓜果,这个不能做吗?”莫寒向来贪凉,吃了这么美味的刨冰,他当然要吃个够了,他催芸夕再去做来。
“真的吗?呵呵,太好了,刚还跟殿下提到呢!好吧,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做。”
芸夕听到总管送瓜果来,脸上的笑容立刻展开,说罢转身离去。
她一出去,耶律倍他们就笑了起来,因为三人都看出芸夕为什么不高兴。
“爷,芸夕看起来可不像一般汉人家的千金小姐,她身上有一种军人的气质,属下近日一直在观察她,每日您派她下山去送药方,她都是跑着下去,再跑着回来,而且还在后山练习一些很奇怪的武功,招式凌厉狠绝,可她却没有一点内力!”
莫朗笑意收住后,向耶律倍禀报道。
“哦!”耶律倍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家的眷恋!
第二十八章 家的眷恋!
听到莫朗的禀报,耶律倍若有所思,平日里也感觉出她不像一般女子。但她目光清澈,完全是平常人的气息,绝对没有练过内力。可是,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放着内家功不去习学,而去练那男子都练不好的外家功呢?
“寒,你查的事怎么样了?”耶律倍心里的疑惑漫延开来,转目看向莫寒问道。
“已经查明白了,李存勖父子在新州、幽州等地大肆招兵买马,卢文进受不了李氏父子的蛮横专断,多次寻找门路想制造我契丹。属下已经跟他会过面,卢文进非常的高兴,这是他给您也的亲笔书函。”
莫寒收了笑容言归正转,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呈给耶律倍。
“哦!这卢文进可是一员猛将,他手下的兵马有二十万之多,如真能收得他归我契丹,那我们出兵中原,可就如虎添翼了!”
耶律倍闻言急忙打开信件,快速的阅览了一下,脸上渐渐有了笑容,连连点头称好:“好!好!好!,卢文进诚心投靠,我契丹也不能显的没有容人之量,此事本宫亲自为他上奏父皇!”
“爷,卢文进怎么说?”莫朗看着主子开心的大叫,也急着想知道到底卢文进开了什么条件,主子这般高兴。
“卢文进仰慕我契丹国,愿择英主而侍奉,请求本宫为他在皇上面前推荐,如能得到我主接纳,他愿意带着自己的二十万兵马,效忠我契丹国。并透露李存勖父子有意南下,与后梁帝朱温决战。莫朗,我契丹国逐鹿中原的大好时机就要来啦!哈哈哈——”
耶律倍显的非常兴奋,俊逸的脸上更加神采飞扬。
他知道父皇盼这个机会盼了多久,如今有了卢文进这个名将归顺,可谓是天赐良机啊!
“这可真是好消息,爷,您这次可以大展拳脚啦!”
莫朗听后比耶律倍还激动,他知道主子多想建功立业,有这样好的机会,这次可千万不能放过了。
“嗯,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待我修书上奏父皇,尽力促成此事!”
耶律倍尽量掩饰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提笔挥毫。
少时,便写好了密奏,用火漆封上,交给莫寒嘱咐道:“寒,你即刻起程赶往夏捺钵,将这密奏亲自上呈皇上,得到皇上御旨后,马上回报于我!”
“属下遵命!”莫寒心头振奋,叭的拍胸行礼!
“朗,传令进卫军加紧操练,以备出战!”
耶律倍盯着莫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多年来因母亲的阻挠,自己连出征的机会都没有,这次如能促成卢文进归顺,进攻中原自己定要打头阵。
“属下遵命!”莫朗更是兴奋异常,回答的声音也宏亮钟。
“去吧!”耶律倍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爷,属下还有一事。”刚走到门口莫寒忽然想起还有事未禀报,急忙回身来到内书房。
“说吧!”
“就是属下在新州时,听卢文进提到,涿州已经被李存勖接管,慕刺史已经殉难。属下在回国时已经证实,慕家上下一百六十余口,全部被李存勖屠尽,慕刺史还被挂在城头上暴尸七天。后来涿州的老百姓,感念慕刺史爱民如子,不忍见忠良被害后也无人收尸,便自发的为慕天恩一家送葬,李存勖虽然恼怒,但他也不敢再大肆杀戮,便做了顺水人情,让民众把慕家人就葬在了慕府内,一百六十余口就葬在一个大塚里。”
莫寒边说边窥视主子的脸色,果色气色变暗,眉头深蹙,他说话的声音也低了许多。
“知道了!”
耶律倍没作任何回应,只是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便挥挥手让莫寒下去。
莫氏兄弟走后,耶律倍面窗而站,眺望远外的大海,嘴里呢喃着:这次,你是真的无家可归了,芸夕!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芸夕的一张张笑脸,相处这大半个月来,除了提到家她神情沮丧过,再就没看到过她有什么不高兴的,永远都是乐呵呵的,对谁都是真心的笑容,豪气的像个契丹女子。
这事先不能告诉她,让她心里有个盼头总是好的!
耶律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为芸夕着想。对于芸夕,他又没有收房的念头,但却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感觉。
芸夕事事都提前他准备妥当,而且心思细腻,见地出众,每每都能给他带来很大的启发,而今他都有些离不开她了。
而芸夕对自己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真性情流露,直言不讳的相待,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位知心的朋友。
“咦,莫大人走啦?”
听到声音,耶律倍收回了远游的思绪,回身看向门口,只见芸夕用托盘端着一个大盆走进来。
“噢,他们有事去办,做好了?”这些话茬儿,要是以前,耶律倍是不会接的,可是今天他不想让芸夕自言自语,便笑着问道。
“呵呵,他们没口福了,奴婢做了很多,放到冷藏库里,我们慢慢享受,您先尝尝看!”
芸夕笑着将托盘放在几上,说边说往碗里盛刨冰。
“哦,这倒要再尝尝!嗯,是比野果味道鲜美!”耶律倍接过来大口的吃着,而后赞不绝口。
“呵呵,那当然了,这可是奴婢精心之制作,好吃就多吃点!”芸夕听到夸赞当然是开心之极,端起了自己的碗,大口的吃了起来,先前她可是没吃过瘾!
“芸夕,你想不想回家看看?”吃了几口后,耶律倍突然抬头问道。
“嗯!”芸夕愣了一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没什么,明年春天我要去趟中原,如果你想回去看看,可以跟着我去。”
耶律倍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停了半天,才说了个理由。
“真的吗?太好,谢谢殿下!”芸夕惊喜的看着耶律倍,看他不像是随便说说的样子,连忙鞠躬感谢!
“你好像回眷恋家?”
耶律倍见她开心成这个样子,心里很是不舒服,难道她就这么想离开自己吗?
“当然啊!家对一个人来说,就是母亲温暖的胸膛,是父亲宽厚的臂膀,家是一个人一生中可以待的最长久的地方,是一个人犯了错后,唯一一个可以接纳他的地方,家是世上最温暖的地方,也是心灵的栖息地和避难所,为什么不眷恋呢?难道殿下不想家吗?”
芸夕对家的理解是最温馨的,父母的恩爱给了她幸福的家,参军之后她很少回家,所以她对家的眷恋非常的深。
“温馨的避难所?母亲的胸膛,父亲的臂膀————”
曾记何时自己也有过这家幸福温馨的家,又从何时开始,那个幸福的家消失了呢?
耶律倍呆呆的重复着芸夕的话,思绪万千,四岁之前的美好记忆,再次回到了他的脑海里,但自从父皇对自己进行中原正统的帝王教育后,那个幸福温馨的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随之而来的是母亲的责难和挑刺。
长大后,终于和心爱的女子成亲,那种温馨幸福的感觉又一次回到自己的身边,可好影不长,爱妻撒手人寰,家又一次抛弃了自己。
而今这个家,他感觉不到幸福和温馨,因为他的心死了,随着那个叫萧珏的女子一起死了…………
因为芸夕的几句话,耶律倍心情大变,沉默不语,搞的书房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上。
芸夕心里暗自嘀咕,我也没说什么呀?他这是怎么啦?脸阴的都快吓死人了!
耶律倍这样,她也不敢再打扰,悄悄地退出书房,怕一个不小心,把火惹到自己身上,那就不划算了。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月夜萧声!
第二十九章 月夜萧声!
时间飞逝,转眼间,芸夕来望海堂已经有两个多月,在书房侍奉耶律倍也一月有余。这期间,她为了让自己现在的身体强壮起来,只要有空她就会加强锻炼。
每日清晨耶律倍都会派她到山下去给阿十古送药方,她把这个机会当作耐力锻炼,跑着下山,然后蛙跳式上山。
晚上在工作完毕后,只要不是太迟,她都会到后山的云台瀑布下去练博击。
虽然慕芸夕的体格很适合练功,柔韧度也极强,反应也极敏锐。而她的耐力和体力都不够,稍一动就气喘吁吁,跟景少童现代的身体比起来差的太远,她极为不满意。
加上在太子府出的那些事情,她更加觉得要赶紧加强锻炼,要想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自己必须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这几天耶律倍的心情不好,所以晚上都不用芸夕去伺候,她也乐得轻闲自在,正好加强一些训练项目。
这不,刚从望海堂回到寝室,她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双臂展开,伸了一个大懒腰,摇了摇头自语道:“妈呀,这坐一天真不是好事,不知道那些坐办公室的人,都怎么熬下来的,不佩服都不行。哦!我的脖子!”
说罢,她打开衣柜拿出一身轻便衣裤来,这其实是芸夕自己改装的丫鬟服。
在现代她就不喜欢穿裙子,除了执行任务时,特殊需要才穿,她自己几乎上就没买过裙子。
到古代后,衣服是里三层外三层,女子更不能穿裤子。慕芸夕虽然有练功服,可她又不能光明正大的练功,万一碰到其他人会起疑心的。
芸夕三把两下脱了身上的长裙,换上了这套亲手设计的新式丫鬟装。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拿针线,要不是怜儿大力帮忙,打死她也不可能把布缝成衣服。
藕荷色软绸贴身紧袖裹襟衣;下身配一条纯白色罗纱百褶灯笼裤;垂垂松松,看上去就是一条百褶裙。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穿的是裤子,芸夕特意给腰间加了一条淡粉色的轻纱鱼尾式裹裙;一条嫩绿色的宫绦绾在纤腰上,挽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斜缀在一旁,别一边挂着一把契丹女子特有的妆刀。
长长的秀发被她辫成了一条大辫子,用珠钗绾在脑后,轻便利索,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空灵轻逸。
在镜前照了照,芸夕满意的点了点头,悄悄地从后廊绕过正殿,往后山走去。
馨郁的晚风吹来了,令人心旷神怡。
站在山角处,面朝东方眺望。
天际间,一轮的明月冉冉升起,一片晶亮的云彩偷吻上了金黄色的圆月,向是给明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薄怒的明月几经挣扎后,那片云彩羞愧的转化成了洁白的烟雾,万般不舍的一点一点的抽离了自己的身体。明月抖足的精神露出了它最美丽的笑容。
瞬间,大地银光撒满,照亮了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山脉,山涧中,云雾隐卧在风姿绰约的松柏树冠上,起伏间映下了一列列阴影,令这清凉的夜晚更加朦胧飘渺。
“嘎”的一声,夜游的恶鸟惊扰了沉醉在夜景中的芸夕,她拍了拍胸口,轻舒了一下气息,这才感觉到凉意透骨。
这里到云台瀑布还有一段距离,芸夕想了个热身的办法,蛙跳。活动了一下腰脚,便一阶一阶的往上跳去。
嘴里还数着数:“30……31……32……33…………”吭哧吭哧的跳着,用力的数着。
二百多个台阶跳上跳下,等到了目的地,芸夕已经是大汗淋漓,来到瀑布下,洗了洗手,又喝一口那飞流的瀑布,甘甜无比。
芸夕活动着手脚,做了几个伸展动作。然后,屏气凝神让自己的精神集中起来。
倏地,不知从哪传来一道轻轻袅袅的萧声。
萧声呜呜然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呜呜袅袅的萧声在空旷的山间回荡着,听起来更加的萧索凄凉,像哽在喉间的呜吟,悲凉透骨。
芸夕本来很抵触这种无病呻吟的曲子,在现代她就不喜欢听这一类的乐曲,而今天这萧声却深深的触动她了心底里的那一抹痛处。
可能是她现在的心境不同了吧,萧声勾起她对家人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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