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此英明,老百姓过的安稳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闹腾呢?
酒楼茶肆大街小巷里议论纷纷,人们无怨声载道。
京城里出现了契丹人强抢汉人店铺银楼的事,而且闹出了人命,忙于政务的耶律倍听到京城提督的禀报,大怒,严令其查办照事者,杀一儆百,实行禁止街令,以防叛军混进城内破坏。
由于事情紧急,叛军已经离京城只有三十里地,耶律倍留了一万兵马守京城,自己赶往两万大军在二十里外设伏的地方,座阵指挥,京城的指挥权全部交由芸夕来管,听风阁龙凤虎鹰四组成员全部留京听芸夕调遣。
为防意外,芸夕让怜儿带着萧温吕不古姐弟三人躲避一时,怜儿知道是大事,也不敢说要留下,带着吕不古三人由龙腾等人护送到安全地方,芸夕这才安心的去巡查城防事务。
兵力不足,京城四门只有两千精兵守护,城内的民众得知,自愿加入护城之列,一万将士变成了四五万人,城内的防守加强,倒是可喜之事。
老百姓们也自愿帮朝廷严查可疑分子,只要有人传播叛军之事,立刻就扭送官府,竟再也听不到什么皇上酷杀独断,太子懦弱无能,什么汉奴当家作主的话了。
而京城也实行了戒严令,严禁任何人出入京城。
城郊二十里处,耶律倍的两万大军已经和耶律圭的叛军交上了火,设伏的属珊军可比对方普通的将士要厉害的多,他们的武器马匹准备要比其他军队的都好,所以战斗力也就可想而知了,加上耶律倍用兵如神,两万兵马分成了四队,诱敌深入包围圈,这才全线出击杀了个措手不及。
而且耶律倍还准备了攻心之术,命将士人边打边喊,只要放下武器投降,太子一律免除其罪,保证既往不咎,更不连累他们的妻儿老小,如果跟随叛逆反抗到底,必定诛其全族,一个不留。
这一招太管用了,那些本来就不想造反的将士们,立刻临阵倒戈,反跟着属珊军打起了叛军,就在这时,耶律倍看出事态不对,叛军的战斗力令他生疑,他抓了一名叛军千总来问,才知道耶律圭阴险毒辣,原来此贼早有不臣之心,暗地里组建了一只两万余众的军队,由于这些人并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哪里能跟精壮的属珊军比,所以才不堪一击,很快就败下阵来。
而耶律圭和唐髡儿兵分两路,由耶律圭带人混入了京城去夺神帐,唐髡儿带着那三万正规大军返回山海关,准备伏击去增援的皇后大军。
耶律倍听到这个消息,气的七窍生烟,一刀劈了那个叛军头领,大声吼道:“塔达将军何在?”
“未将在!”应声过来一位高身丈余的契丹大汉,瓮声瓮气的应道。
“立刻命人清理战场,归降的将士编入大军,不降者一律杀无赦!”
“未将得令!”塔达将军应声离去,耶律倍喊道:“萧将军、耶律将军何在?”
“未将在!”远处的两位中年将军飞奔过来。
“立刻调集人马追赶叛军,务必将其诛杀殆迟,绝不可让他们伤害到皇后娘娘!本王随后就到!”
耶律倍的双眼通红,此时,他心急如焚,他必需得先派人去阻截叛军,自己得回京去看看爱妻,耶律圭阴毒无比,他是冲着神帐而去,芸夕就有危险了。
“未将得令!”
两个应声离去,吹响了集结号,大军有序地归整着。
“莫朗莫寒,随本王回京!”
话音一落,他人已经在数丈之外了,汗血马扬蹄飞奔,马上的人更是恨不得肋下生出双翼来。
京城内,芸夕对京城不是熟习,所以嘎里吉随时跟在她的身边提醒着,主要是奉命保护她。
大战一触即发,昨夜皇宫里竟有刺客入宫探路,芸夕担心对方是冲着神帐和神鼓而来,便找嘎里吉商量:“嘎里吉大叔,那个神帐就不能挪动吗?”
“那到不是,只要是挪动神帐和神鼓得奥姑作法,向祖先请罪才能动的。”
嘎里吉也因事情太多,忘了芸夕还有一个身份,很是无奈的说道。
“呵呵,这样啊!大叔,我们这样!”
芸夕听到笑了起来,心想,这不过是你们信奉的宗教,还好我有圣姑的身份,她叫过嘎里吉低头耳语了一阵子,嘎里吉连连点头笑着:“呵呵,是是是,我都把这回事给忘了,就以娘娘所说!我这就去准备!”
第一卷 第三二六章 瓮中捉鳖 上
第三二六章 瓮中捉鳖 上
芸夕叫来阿舍朵几个小声吩咐了几句,大家开始忙活起来,芸夕独自到了神帐,上了香认真的叩拜过,双手合什说道:“契丹的先祖们,今日出事有因,不得以惊动各位神灵,待叛军平复之后,后辈再开坛祭礼,迎请诸位回来!还请先祖们保佑太子殿下,剿灭叛军平安回来!”
叩拜完毕,她出来吩咐阿舍朵几句,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是夜,皇宫御厨院内,三道黑影一闪而过,不多时来到禁园墙外,“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发出了几声鸟叫声,少时就听到不远处的树丛里发出回应声,过了一会儿,有六七道身手了得的黑影奔着禁园而来。
“蹭蹭蹭”几人一会合便纵身跳进了禁园,躲过了巡夜的侍卫,直奔神帐而去,隐藏在暗中等待着时机。
不久,远处过来一队灯笼,似乎是些女子朝这边而来,隐在暗中的人,急忙屏气凝神躲了起来。
少时,借着清冷的月光和对方的灯光,暗中的人看清了来人,正是当朝的太子妃,那个汉女慕芸夕。
“嘎里吉大叔,今晚宫里的侍卫要加倍,禁园内外也要加派人手,你看,我们过来这一路上,竟然只碰到一班侍卫,太松懈了。”
太子妃的声音远远传来,暗中的人听了恨的牙根痒痒。
“娘娘恕罪,是老奴失职,老奴这就去重新安排!”
“好吧!如今是多事之秋,神帐可不能出了什么事,快去吧!本宫到别处在看看!”
一串灯火从暗隐者面前经过,直到其走的看不见了,大家才敢轻轻的吞出一口气来。
月乌已过中天,神帐内灯光暗淡,去加派人手的夷离平长使官还没回来,那领头的黑影发出一声怪叫声,其他数个黑影直扑神帐而进,却见神鼓位前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女子。
听到他们进入,并没回身,只是淡淡的一笑,噗忽,神帐内外灯火通明,一直子不知从哪冒出来数百个劲衣侍卫,一手持火把一手持钢刀,将神帐内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耶律圭,放着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不什么非要做这次叛逆之事呢?你们父子难道做叛逆做上瘾啦吗?”
就正那帮人惊恐万状之时,背对着他们的女子笑着转过身来,盯着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位说道。
黑衣人没人应声,全都瞅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笑意糁人的女子,握着兵刃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全身紧绷的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尤其是那个被女子盯住的黑衣男子。
“呵呵,怎么,耶律家世代豪杰辈出,怎么到了你这里却成了孬种了呢?敢造反却不敢承认啊?呵呵咯咯,也是,只不过是个鼠辈匪类,哪里能配姓那么高贵的姓氏啊!不认也好,免得耶律家的老祖宗被你这个孬种给气的跳出来!咯咯咯…………”
女子咯咯地娇笑着,清灵灵的目光直逼那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句句挖苦,字字讥讽,直骂的那一群人脸上发烧,心里冒火。
“哼嗯,不要脸的贱奴,你有什么资格进入我祖先的神帐,别以为耶律倍睡了你,你就高贵起来,我呸!下贱的汉奴,只配给我真正的契丹人当奴隶。
…文…这神鼓原就该由我父王保管的,是那个昏君强取豪夺而去的,他杀我全家,我耶律圭与他不共戴天,他才不配姓我耶律氏呢!今日本王只是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挡我者死!杀!”
…人…黑衣人终于被骂的忍不住了,爆喝一声,指着女子大骂起来,临了,大吼一声,杀将开来。
…书…这黑衣人就是阿保机二弟弟的长子——耶律圭,他是来夺神鼓神帐的,这是契丹人神权的象征,谁拥有它们,谁就能号令契丹人,吼完之后,耶律圭挥刀朝女子杀将过来。
…屋…他以为太子妃没有武功,虽然帐内侍卫众多,但只要他制住太子妃,就不怕神鼓带不走,所以二话没有只直太子妃抓来。
“来的好,保护神鼓!”
芸夕大吼一声,闪身避开对方凌厉的一击,分手错开去抓对方的胳膊,左手一抬手中多了把匕首,寒光一闪对方的钢刀就被削掉了一大节,吓的耶律圭抽刀远避,惊呼道:“你会武功?!!!”
“不行嘛!呵呵,谁规定本太子妃不能会武功啊?”
芸夕来了一个优美的旋转,轻轻的落在了耶律圭的面前,俏皮的笑了笑反问道,话音一落,她的龙渊再次出手,寒光爆涨,刀刀逼人。
耶律圭吃过宝刀的亏,自是不敢再去硬碰,游走在芸夕的周围,伺机下手,他虽吃惊芸夕会武,却也瞧不起她,柔弱似她这样的女子,能有多高的武功,只不过是占了那匕首的光而已,索性对围攻其他人的侍卫狠下杀手,连刺死了几个,一下把芸夕给激怒了:“哼嗯!该死的反贼,竟然看不起你姑奶奶,那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心念一动,龙渊剑气爆吐,左手二指并拢直点对方的膻中穴,惊的耶律圭暗叫,急忙闪身避躲,可是这一招只不过是幌子,挥来的龙渊才是实招,只听耶律圭一声惨叫,拿刀的那条胳膊已经在地上抽搐了……
第一卷 第三二七章 瓮中捉鳖下
第三二七章 瓮中捉鳖下
众黑衣人一看主从受伤,哪里还敢再恋战一起身芸夕攻来,其中一人竟逼退了两个侍卫冲到了神鼓跟前,大刀一挑将神鼓挑在空中,一个冲天白鹤凌空而起,双脚交替相点再纵高数尺,一把接住那神鼓,大吼一声:“带着王爷冲出去!”
众贼一看神鼓到手,一起挥刀逼退芸夕,趁机将那耶律圭抢到手,拼死往外冲去。
嘎里吉站在神帐外,冷眼看着几个贼人,抢了神鼓的那个人一看到嘎里吉身形一动停住了脚步。芸夕带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侍卫们呼啦一下子里三圈外三圈把黑衣人围了起来。
“放下神鼓,弃械投降,本宫饶你不死!”
芸夕冷笑一声,与后面过来和黑衣人正面相对,慢条斯理的说道。
“哼嗯,贱奴,少在老子面前装高贵,也就耶律倍那种窝囊废会睡你,要不,你给老子暖床都不…………”
“叭叭叭”那黑衣人还没骂完,眼前一花,脸上被人左右开弓挨了好几个耳光,蒙在脸上的黑巾也被打掉,一张还算周正的脸,被打的紫红紫红的,立时就肿了起来,可见力道之大。那人刚要张嘴再骂,不想嘴里的血咕咕地往出冒,连牙也掉了好几颗,就听嘎里吉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太子妃不敬,把你祖宗八代挖出来也不过就是个跑腿的奴才而已。怎么,觉得跟了反贼就抬高了你的身份吗?”
嘎里吉的话阴损之极,骂的那人恼羞成怒,大刀一挥就朝嘎里吉劈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老杂种,爷今日要你死!”
“好大的一个爷!哼嗯,也不怕把你孙子折了阳寿,把你老子拉出来他也不敢在老夫面前称爷,你个小混仗王八羔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你几斤几两重,嗨咦!”
嘎里吉蔑视地冷笑着骂道,手下一点也没留情面,只攻不守,招招凌厉,直把那黑衣人打的毫无招架之功。不过数招后,嘎里吉一招开天盖顶,劈将下来,众人都听到了那天灵盖骨“咯叭叭”碎裂的声音,一个个面如土色,不知该怎么办。
“你们都是契丹的大好儿郎,为何放着好日子不过,要跟着这些反贼找死呢?如今契丹天下归心,老百姓过上了好日子,谁还想回到那种奴隶主欺压的日子?你们以还抢了这神鼓就能让天下人听从号令了吗?别意想天开了,哪个老百姓愿意放弃现在的好日子跟着你们去受苦啊?
你们今日跟着耶律圭造反,可有想过你们的妻儿老小,她们愿不愿意回到过去?今日你们做出这种神灵都不会饶恕的事情,难道就不想想你们的父母妻儿。趟若你们死在这里,你们又至他们于何地?年迈的父母失去老来依靠,年轻的妻子失去了终身伴侣,幼小的儿女从此失去了父亲的呵护,你们让他们情何以堪啊?
现在放下兵器,还有一丝生机,若再顽抗到底,就只有死路一条!”
芸夕静静的看着那些人,好言相劝着,这些人都是侍卫,并不是那些罪大恶极之人,能悔过自新为朝廷所用,还是尽量饶他们一命的好。
“臭娘们,不必废话,放马过来,我堂堂契丹男儿岂会是贪生怕死之辈,绝不做那种辱没祖宗的事,宁死也不降!”
耶律圭封住了自己的断臂,在两名侍卫的搀扶下勉强站稳,听到芸夕的话怒火中烧,又看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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