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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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妻主-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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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沈默被泼醒了过来,“你干嘛?”
  “捂住耳朵,呆在这里。”
  
  “什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起身踏水略过那一段湖面,落在最华丽的一艘画舫上,背对着他站在甲板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到她身前那女人面前的瑶琴生生裂成了两半。
  
  “远王殿下?”那女人慢慢站起了身,挥手把突然出现杂几个劲装女子喝止了下去。
  
  风承远眼神扫过画舫舱房上的火焰图案,那女人跨过身前断裂的瑶琴,“我不过是奉母命特地远道前来恭贺新皇登基,顺带也恭贺远王新婚之喜,怎么殿下一见面就毁了我心爱的瑶琴?”
  
  “你们不被允许在紫风境内使用媚术。”
  “我有用吗?”那女人一脸无辜,“我不过是在弹琴,这也不行吗?”
  一只手欺上她的脖颈,只要稍一用力,那根脖子就会被一折两段,刷刷刷几声,身后的劲装女子个个拔剑而出,那女人脸色跨了跨,“殿下,你能不能先放了我,这样子喘不过气来。”
  
  手劲没有松,那几个护卫已经上前想把剑架上风承远的脖子,“少族长。”
  
  “下去下去,没见我们在叙旧。”
  “我不认识你。”
  “可我认得你,”那女人朝她眨了眨眼,“妹妹,佑王殿下。”
  “你是谁?”
  “火渊呐。”
  “新罗少族长?”
  “是啦是啦,你能不能先松开?”
  “你来这里做什么?”
  火渊吸了吸鼻子,这人怎么就这么难沟通,她不是才说过吗?“恭贺新皇登基,顺带恭贺远王新婚呐。”
  风承远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那艘画舫,火渊舒了口气,“呼,这人还真是,和殿下天差地远。”
  琴音歇了半晌,镜湖上也渐渐恢复了正常,那艘画舫渐渐行远,没多久停在了堤岸边另一艘画舫旁边,火渊纵身跃上了那艘画舫,“十三,你在吗?”
  舱门的门帘被人掀开,“九渊,你来了。”

44结发焚心   
         她的鞋面上沾湿了半片,停在他身前,沈默还站在岸边,看着湖面画舫上之前那些失控的人,他刚刚好像也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那琴声,为何?”
  “媚术。”
  “新罗族。”
  “嗯。”
  “那为什么你没有事?”他抬起了眼,“我曾经听说过,只是没想到没有视线相对,仅仅是琴声也如此可怕。”
  “走吧。”
  “嗯?”沈默追上去了几步,不难发现她脸色很难看,虽然几乎从来也没好看过。
  
  “这些天,没事别出门。”
  “为什么?”
  “你哪那么多为什么。”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门?”
  “十六。”
  沈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五月十六正是她们大婚的日子。
  马车颠簸了两趟,还运气踏水,劈碎了一架瑶琴,回到莫林医馆的时候,风承远的脸色已经是难看到极致,“你自己身上带着伤也不能自己有数一点。”莫林板着脸把人推进了房,出来的时候沈默正站在小院里,“不是要你看着点她。”
  “遇上了个人。”沈默跟着她一起去煎药,“莫大夫,我能不能问你些事?”
    “说吧。”
  “你还记得去年秋天,在祥和楼后院,她也是伤得丢了大半条命,当时,我问过你的问题,你说,若我只是想利用她,便别问了,我现在还想再问一次。”
  莫林摇着头笑了起来,“我可没这记性。”
  “你说她怕一个人出现。”
  莫林弯下腰看火,沈默也微微侧过了头,她叹了口气,“这种事只有她自己能告诉你,只是…”
  
  “只是什么?”
  “你还是不相信她吗?”她转过脸来,沈默滞了一滞,她摇着头过去舀水,“你们那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说你信她,其实,你还是在怀疑。”
  “我…”
  “不用说什么,这不能怪你。”她叹着气走回来,“我只想说,有些事也许你觉得不可能,它却千真万确地存在,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知道,她其实是个白痴。”
  “莫大夫。”
  “好吧,我换句话说,她是个可以为你连命都不要的白痴,现在明白了?”
  
  “我…”
  “皇帝一直想要她的命。”
  “这我知道。”
  “她很少会回皇城,回来一般也是迫不得已,和我见过一面就会离开,却从去年秋天开始几乎没有离开过。从去年十一月到腊月间,她几次来我这,都是三更半夜把我从被窝里翻出来,替她止血疗伤。”
  “怎么会?”沈默大惊出声,那些日子,不就是她把他从宫里带出来,他在沈府学那些礼仪的时候。当时一直没见到她,他还以为她不过是上了什么地方。
  莫林勾了勾嘴角,“别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没过多久,皇帝就给你们赐婚,还将龙府旧宅整修作为远王府邸。”
  “原来,那不是,不是巧合。”沈默低声喃喃自语,原来,他以为理所当然地那些,压根没有那么简单,“我以为,只是因为那张圣旨。”
  “是,是那张圣旨,不过换了你自己想想,仅仅一张圣旨,就算皇帝确实忌惮,可风承志是什么人,她是省油的灯吗?承远能要挟她,她就不能借机要承远替她做事?”莫林扇着火,已经开始直呼这位紫风帝的名讳,“接着就是南陵淮南渡,都是些找死的活,调虎离山,还把那张圣旨从我这里给弄走了,亏得承远早料到了。”
  “淮南渡,也是皇帝要她去的。利用完了,风承志也以为自己在她手里的把柄已经除了,就要我进宫,诱她上栖凤山,用整整两个骠骑营来灭她。”沈默接完了她的话,“可她,她明知道那都是假的,为什么…”
  “所以我说,她只是个死脑筋的白痴。”莫林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她怕,你真的在栖凤山,哪怕,只是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可能。”
  “她会上淮南渡,她说,她答应了人,我还以为,是因为先帝。”
  “她没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火苗从煎药的锅底蹿了出来,熏得他双眼发涩,“她说,她会保我一命。”
  
  莫林大叹了口气,用麻布包起药锅的把手端了起来,“本来呢,这家伙对朝堂一向是敬而远之,能有多远跑多远,除了风承志来取她命的时候大开杀戒,她还真没在皇城做过什么其他事,现在倒好,得长居久安了。”
  她在倒药,沈默站在她身边,好半晌,“那天罡地煞,又是什么?”
  她笑了笑,“她没说吗?江湖生意,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是,杀手?”
  “差不多吧,其实那才是她的天地,肆意江湖,没想到终究她还是翻了进来。”她倒完药将药锅放回火炉上,转回去像是自言自语地还在继续,“以前我还在想,一个一心要进,一个一心要出,倒还真是有趣,现下好了,也不用天南地北地转了。”
  沈默没听见她后半句话,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火苗的热度扑在面颊上,灼烫得生疼。
  
  “四哥,你怎么了?”
  蓝色的身影跑进了养性阁,窗前的榻上,沈默抱着双腿蜷坐着,双眼呆视着窗外,听到他的声音才慢慢地转过头来,“阿斓。”
  他咳嗽了一声,“我是来传话的,”他又清了清嗓子,“去给我把那野种叫过来,他的婚事还要我操心,居然连嫁衣都不来试。”
  沈默忍不住弯了弯唇角,龙修言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圣旨赐的婚,也只得替他操办。
  
  “阿斓,我不想试,看着差不多就可以了。”
  “那,我去和爹说。”沈斓跑开了,沈默又坐回了之前的姿势,也许莫林没有说错,风承远真的太傻,傻得让人想哭,她留在皇城,只因为他一定要留下报仇,她甚至都没有问过他愿不愿离开,单枪匹马,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个人,只为了保住他一分自由天地。
  可是到头来,她们还是在风承志的手心下,挣脱不开,就像是做一天尼姑撞一天钟,人家是得过且过,她根本就是在用命死撑,还有那他猜不透看不清的一切,现在居然连新罗族人都出现在了皇城。
  他苦笑着勾起了唇角,只要一日留在皇城,便一日,亦不得心安。
  十余天未见,满耳皆是丝竹乐声,轿子停在远王府门口,也是他曾经的家,拜天地的时候,他颤抖的双腿几乎站不稳。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轻笑,他有些奇怪,跟着喜爹进了新房,端坐在床头,一直到红烛快燃尽的时候,门才被人推开,他听到几个小侍向她请安,被打发了下去,门被合上,他伸手揪住了自己的衣摆,十指绞在一起,突然有些怕,有些不敢去看她。
  红巾被人挑开,他还是低着头微闭着眼,绞在一起的手被人拉开,塞进来了一杯酒,他小口喝了半杯,又接过她喝剩下的那半杯喝干,终于慢慢抬起了眼来。
  红衣华服,红靴镶翠,红绸束发,玉带上身,鬓角微卷的发不服帖地随意散落,眼眉上挑,带着一丝小登科的喜气,似乎,不见了平日的肃杀。
  “承远。”他很小声地开口,她抽走了他手里的酒杯,站在他身前慢慢解去了他束发的羽冠。
  
  “你愿意吗?”
  “什么?”
  “今晚。”
  他面色发烫,没说话,她蹲下身替他除去鞋袜,手脚很轻,像是怕吓到他一样,他慢慢收脚坐在床头,高床软枕上铺满了绣着鸳鸯的喜被,还有一张雪白无暇的白绸。
  纱帘被放下,烛火熄灭,在他几乎失去意识思考的时候,似乎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轻喃,“若是你能唤我一声承佑,那便…”他沉沉睡了过去,压根不记得自己听见了什么。
  
  “这下完了,这下完了,这下全完了。”
  “师傅,你念叨什么呢?”小童打着哈欠出来解手,“好困,你怎么还不睡?”
  
  “完了,有个人会发狂,然后…”莫林一巴掌打在自己脑袋上,“万一她来个血洗皇城怎么办?”
  “什么,什么血洗皇城?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去收拾包袱?”
  “去去去,睡觉去。”
  莫林还在小院里团团转,医馆的大门突然发出砰然的敲门声,小童跑过去开了门,却是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戴着大兜帽的男子,一下子冲下来跑了进来,“大姐。”
  “陈微,你怎么大晚上的出宫来了?”
  “快随我进宫。”
  “怎么了?”
  “帝后难产,我,我已经没办法了。”
  “啊,可我是女人。”
  “管不了了,不然就是一尸两命,我的命也就没了。”
  “其他那些太医呢?”
  “指望她们,那帝后就等死吧。”
  莫林叹了口气,五月十六,哎,还黄道吉日呢。
  他好困,也好累,明明已经都睡着了,却突然好像梦到起火了,似乎自己全身都被烧了起来,浑身发烫,胸口突然一疼,他猛地醒了过来,“你咬我。”
  他睁开了眼,她正俯在他身侧,眼里满布着血丝,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全身都似乎有小火苗在上下乱窜。
  铺天盖地的狂潮席卷而来,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去想她为什么会突然像是发狂一样,几乎让他在高︳潮中窒息。
  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地方不是红印,胸口破了皮,连耳垂都被她咬破了,他捂着耳朵,还没喘过气来,声音沙哑,推着她从自己身上下去,“你…”
  还没开口,整个人已经被她全都圈住,她的脸贴在他颈侧,咬着他的脖子,恶狠狠的狰狞眼神实在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她的新婚夜,“你是我的,从上到下的,全都是我的。”
  
45情债难偿   
        昏沉沉的夜色渐渐消褪,天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初夏的夜风亦是暖溶溶不带凉意,沈默倦极地睡了过去,独留下她睁眼直到天明,一夜未合。
  窗外清脆的鸟鸣声啾啾喳喳地叫得正欢,沈默慢慢转了个身,打了个浅浅的哈欠,脑袋正撞在她身上,才缓缓睁开了眼。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自己下了床,沈默坐在床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微抿着唇歪着脑袋,轻摇了下头,她又怎么了?
  远王府里空空荡荡少有人迹,他拖着酸软不堪的身子下了床,打理好自己推开房门,出了率性阁在花园里走了好一段路才遇上几个在修剪灌木花枝的花匠。
  还好这里他再熟悉不过,虽然有些许变化,也不至于迷路,再走没几步,身后传来沈念安的声音,伴随着小跑的脚步声,“公子,不,王君,王君怎么都不叫我伺候洗漱更衣?”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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