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不要怕,我会等你的,不要难过,不要……”澈月亦是语无伦次,一切语言都是苍白无力,他用力地吻了吻庭倾羽的额头,然后细心地为她拉了拉被子。
“十八立后之事,羽儿不要担心,我自然也有办法,这一次我会和你一起离开长碧殿的。你好好休息,我会等你的。”澈月柔柔地说道,笑容虽然很勉强,但总算看到了一缕希望之光。
庭倾羽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像一个累极了的人。
这几天她老是在厨阁内出出入入,跟厨娘研究做饭做菜,也是向往着以后和萧闻一起的日子,自己能做一个贤妻良母,可是没想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间悲情,迢迢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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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月从藏凰阁里走出来,自己的侍卫早就在外面等了,将那一个包裹往侍卫怀里塞去,然后怒气冲冲地往萧闻的桃阁冲去。
其他男妃站在藏凰阁那里,看到澈月如此愤怒,连忙上前拉住他。
现在正和旧情人正甜蜜着
“澈月兄,你终于回来了呀!”温柏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笑,朝一边的雪泽打眼色。
雪泽咳了咳,也围着澈月微笑说道,“澈月兄,好久不见了,咳咳……我的身子好象不是很好,澈月兄还是帮我开其他的药吧。”
“澈月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呀!”越苍也欢天喜地地扑上前,男妃们左拉右扯,澈月又不能推开他们,不由得眉头更是紧皱。
三个男妃,千尊和绰落都不在,比起以前七八个男妃在一起,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等一下我再帮你看看,我现在有事要找萧闻那个家伙!”澈月冷冷地道,恨得牙痒痒得,谁伤害了公主,他就跟谁过不去!
三人对望一眼,温柏连忙赔笑道,“澈月兄,萧闻乃不是平凡之人……凰宠殿的男妃被刺客杀死了几个,那些刺客和萧闻兄认识,澈月兄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这几个男妃自然也知道,萧闻现在不可能会出来见澈月的,还不如的着他讨论一下以后的计划好了。
“你去了,萧闻也不会见你,现在正和旧情人正甜蜜着。”越苍恨恨地道,虽然年纪小小,越苍并不懂得里面复杂的事情,但是他也明显地感觉到是萧闻伤了公主。
“是啊,澈月兄,不如我们坐下来,先讨论一下十八立后的事吧。”雪泽也拉住她,澈月气得脸上通红,双眼喷火,众人只怕澈月和萧闻闹出个什么来。
毕竟澈月和萧闻一直为了公主而不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萧闻会武人人皆知,两个男人碰到一起不擦出恶火花的话大家都不信呢。
“十八立后我早就有对付的策略了,你们不用担忧。该死的萧闻,竟然如此对公主……”澈月咬牙切齿,气得恨不得一下子将萧闻从桃阁里揪出来狂揍一顿。
温柏和雪泽对望一眼,没想到澈月那么快就有对策,还真的令他们很惊讶呢。
好陌生好陌生
“澈月兄有什么对策?”温柏淡淡一笑,对于澈月的聪明从来不怀疑。
“这个是机密,不能公布。”澈月皱着眉头,不悦地看着拉扯他的各位。
“澈月哥哥,那你还会离开长碧殿吗?”越苍睁着明亮的大眼睛问道,澈月无言,越苍只比自己小两岁,比公主小一岁,怎么还是跟一个孩子一样还没长大一般。
也不想多说,澈月甩开众人的手,身子一闪,就立刻避开了扑上来的男妃,快步地走开了。
众男妃看着他的背影,也知道没法拦住他,算了,让他教训一下萧闻好了,也为他们出一口气了吧?
******
桃阁。
萧闻靠在台榭边上,看着澈月气冲冲地朝这边走来,不由得一怔,澈月竟然回来了。
心里涌起了无尽的复杂味道,澈月,应该才是公主的良人吧?
香儿愣愣地坐在里面,看着萧闻那个高大的背影,心里亦有着无数委屈,想不到她昏睡三年,萧闻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不再拉着她的手,朝她妖艳地深情微笑,不再轻吻她的发,给她那些一生一世的承诺。
萧闻……好陌生好陌生了,她真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认识过他。
问他什么,他也不说,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什么吧?
正想走过去,突然听到门砰的一下,被人狠狠地踹开来,一个紫衣少年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来,香儿一怔,这少年华美无比,跟萧闻有得一拼,只不过全身弥漫着杀气。
澈月冷冷地扫了香儿一眼,一眼就擒到了倚在台榭前的萧闻,立刻往一边嗖的一下拨出剑,香儿大惊,想扑上去拉住澈月,可是澈月哪里有给她机会?身影一闪,便闪电一般飘到了萧闻的背后,剑直刺那人的背!
萧闻只觉得一阵冷风袭来,轻轻一侧,像灵活地避开了澈月的那一剑!!
你竟然如此无耻
顿时,在这个偌大的台榭上,两人顿时斗得难分难舍,一边的栽花瓷盆也纷纷被剑砍得七零八落,一片狼狈。
萧闻皱着眉,感觉澈月的剑风锐利无比,步伐灵活而轻快,空着手想打赢他,倒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之前从来没有和澈月交过手,不过他一直没想到澈月也会有如此好的武术。
“萧闻,公主如此待你,你竟然如此无耻!”澈月低吼一声,身子一侧,剑锋再度刺向了萧闻。
萧闻轻轻一哼,侧身一闪,哪料澈月那招乃是虚招,只觉得一道剑光闪过,萧闻手臂上一痛,大惊,以他的武功竟然会被澈月刺中了?
不过……是他太轻敌了!
澈月倒没有再进攻,嗖的一下收回剑,冷冷地看着手臂被划出一大道血口的萧闻,气喘吁吁地压下愤怒,他也不想浪费力气在萧闻这里,但不发泄一下,心里真的很难受。
公主选择了他,他却将公主伤害而弃之,就那么一剑,也实是不解恨。
但他怕公主会生气……毕竟萧闻是她极为重视的人吧?
香儿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从开始到现在,她都吓得脸色苍白,像没有一点意识的娃娃一般。
三年的昏睡,令她的反应更为迟钝了。
“萧闻,你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滚出长碧殿!”澈月冷冷地盯着萧闻,恨恨地说道。
他眼中呈痛苦之色,想杀掉萧闻,可是又怕公主怪罪,不过萧闻根本没有认真和他相斗,若是认真,要拼个你死我活,这才能分出胜负吧?
萧闻妖艳一笑,好不正经地朝他抛了个媚眼。
澈月更火大,又嗖的一下拨出剑来,香儿这时才回过神来,冲到萧闻前面张开双臂,“公子……请勿伤了闻哥哥!不要伤害我的闻哥哥!”
哈,我的闻哥哥,叫得真亲热!
澈月几乎被怒火烧干掉,美眸阴霾一片,握着剑的手在颤抖着,“萧闻!”
直接砍死萧闻的情人算了!
萧闻无所谓地耸耸肩,“不好意思啊,澈月兄,没想到你一回来就对萧闻那么热情,啧,看,都伤到我的手了。”
他说完,低头伸出手指,轻轻地将流出来的血染到指上,再妖艳一笑,伸出舌来轻轻舔着那淡淡的血。
澈月双眉一扬,扬剑砍下,直接砍死萧闻的情人算了!
萧闻皱着眉,伸手猛然地将香儿抱到怀里,身影闪得轻快,避开了澈月那又凌厉又凶猛的袭击!
“澈月,够了。”
一个淡淡的声音传了进来,那么熟悉,令得澈月的心砰砰地乱路起来,往门外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庭倾羽已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她想得非常清楚,自己给了萧闻那么多天的时间,他还是要这样决定,想必是其他的东西会比她更重要了。
不要伤害她,他可以直接走,可是还留在长碧殿里,也只能当他是有其他的目的。
伤心又如何呢?挽留不住人心,何必再伤心?
“羽儿!”澈月恼怒地叫道,“你怎么来了?”
是啊,怎么来了,刚刚他去见她,她还说想静静呢!
“没办法啊,侍卫像疯子一样扑到我的藏凰阁里,吵得我睡不着,所以来看看热闹喽。”庭倾羽扬眉一笑,笑得极为璀璨,澈月怔在原地,公主就那么快恢复了吗?
萧闻抱着香儿,扭过头去不看她。
“下去吧,不要吵着人家,我尊重他的决定的,但是……萧闻,你浪费了我的决心和心血,不要想着以后还有回头的余地。”庭倾羽淡淡地说道,眼睛里一片雾气。
说不难过吗?那是假的,只不过忍在心里而已。
庭倾羽淡淡地看了香儿一眼,她再愤怒又如何,还不是不能改变萧闻的决定吗?既然如此,就如羽公主一般对待他们吧,视而不见,却是久见伤心啊。
眼神沉得可怕
只不过,过了十八就好了,到时不管失败不失败,都不用再在长碧殿里呆着,再也没有这种痛苦的日子了。
澈月见庭倾羽脸色淡然,只好冷哼一声收回剑,朝庭倾羽走过去。
庭倾羽转身,长长的衣摆拖到地上,她听到侍卫禀报澈月到桃阁里闹事,连衣袍来不及换就走来了,怕澈月伤害萧闻,又怕萧闻伤害澈月。
虽然看起来庭倾羽比往日失去许多神气,但仍然是目中有神,澈月追上,为她细心地挽着过长的裙摆,无声地走出了那芳菲灿烂的桃阁。
萧闻放下了香儿,眼神沉得可怕,却又忍了忍,走入里面找来了一大壶酒,闷闷地喝了起来。
*******
入夜,桃阁。
香儿羞红了脸地躺在床上,萧闻则裹着睡袍,静静地坐在一边的玫瑰椅上。
他想起了那个第一次将公主从魂艳谷救出来的时候,和公主一起到那客栈投宿,那时的时光是多么的美好。
他遗忘了好多东西,那才是一种幸福。
可是忆起一切,才感觉到非常痛苦。
突然,窗口一响,那帘子顿时被人提了起来,香儿惊叫一声,萧闻看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香儿捂着嘴,只见有几个黑衣人从窗口处钻了进来。
“香儿,你在这呆着,我到楼下有点事儿。”萧闻淡淡地说道,没等香儿回来就领着那几个黑衣人往下走去。
香儿木然地看着萧闻离开,感觉在这里,有好多好多秘密啊!
夜,薄薄的灯笼里燃着淌着红泪的红烛,萧闻走到了楼阁下,开了门看看四周,虽然不远处有侍卫,但若是不发出大的动静,应该也不会惊动到他人。
萧闻关上门,冷目微黯,淡淡地说道,“动手吧,如今应该是最好的时机了。”
“是,萧闻公子!”那四个黑衣男人齐声轻应,四人轻手轻脚地将那个半透明屏幕搬开,只听一声轻响,地上便露出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入的口子,里面闪烁着微黄的光芒。
还是那么妖艳
四人无声息地一个个接着钻了下去,萧闻眯着眼睛,待四人钻进去之后,再将那屏风移上。
那道暗道口,也自动关上了。
外面好平静。
夜色迷茫,萧闻淡淡地笑着,转身上了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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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厅。
这一次,萧闻也没有下到义厅来用晚膳。
庭倾羽倒已恢复了正常的神色,现在要冷静思考的,就是先解决明王那事儿。
不过,她真的很想很想再和萧闻说一次。
澈月坐在庭倾羽的左边,倒跟以前一样体贴,一眼看上去,两人还真有夫妻相。
用完晚膳,庭倾羽走到桃阁里,站在那朦胧的光线里,仰望着那灯火外泄的桃阁,心中一阵惆怅。
“让萧闻公子出来见我一下,我就不出去了。”
庭倾羽对一边的侍卫说道,“遵命。”
不过这一次,萧闻倒是奉命出来,站在那凄迷的夜色之中,那高大的身影显得那么朦胧,妖艳之笑,有如一朵水花一般轻轻地在那脸上一点点地绽开来。
他还是那么不正经,还是那么妖艳。
却,也是那么遥远。
“萧闻,我这一次……还是想再问问你,那个香儿姑娘,你真的要永远跟她在一起?”庭倾羽努力地平静地说道,可是眼睛却酸酸的,胀胀的。
萧闻淡笑,一如以前那般。
“是的,我决定了的事,不可能改变的。”
冷淡的声音,将庭倾羽的希望一点点地压下去。
真枉费她那么努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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