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如让越苍再说一段书给你听吧!”见众人无聊,越苍又摇着庭倾羽的手说道,庭倾羽垂下眸看着越苍的小脸,越看越像自己的弟弟,不由得失笑,眼睛微微弯弯,如一眉新月。
正要说话,却见秀儿走了进来,顿时众人收起声气,秀儿在长碧殿的地位也越来越高了,她深得庭倾羽的宠信,而小玉还是差了一步。
秀儿走到庭倾羽身边,凑到她耳朵低声说道,“公主,他们回来了。”
他们是指澈月和绰落,澈月和绰落所去调查的事,还没有告诉过众男妃,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澈月去哪里。
“你们先在这里陪夏凌吧,本公主有事先出去一下!”庭倾羽站了起来,摸摸越苍的头发,“苍儿,你说书给夏凌他们吧,乖哦!”
说罢,便站起来大步地朝外面走去。
秀儿紧紧跟上,穿越亭宇长廊,冷空气一阵阵袭来,庭倾羽缩缩脖子,还真不习惯这样的天气啊!
回到藏凰阁,庭倾羽还没让人召来了澈月和绰落,他们就自动“送上门”了。
“臣下见过公主!”澈月和绰落行了礼,庭倾羽点点头,秀儿奉上了新鲜的点心——玫瑰冰糖糕,这种糕点芳香美味,是庭倾羽最喜欢的一款古代美食之一。
让人闻风丧胆的教团
庭倾羽随手地用筷子叉起一声,慢悠悠地咬到嘴里,有点含糊不清地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澈月绰落,若此事做不好的话,皇上怪罪下来,恐怕连本公主也无法保住你们。”
庭倾羽淡淡地说,目光却落在玫瑰花糕上,这糕点的色泽淡红色,晶莹剔透,甚是漂亮。
并且,这一次的味道好象比上次浓了一点,正合庭倾羽的口味,于是不顾旁人在一边,又叉起一大块狠狠地咬了一口,哗,真爽。
“回公主,夏凌遇刺一事还没有调查出来,但是那名侍卫神秘死亡,却已查出来了。”澈月淡淡地说道,庭倾羽眨眨眼,眼中浮着兴奋的光芒。
“嗯?是何人指使?”
“是皇上的一个不得宠的妃子,可能是妒忌公主受宠,故而在公主身边设下一侍卫作为棋子,让他有机会刺杀公主,可是……侍卫却被另一个侍卫发现了,于是请外人来杀掉了知情的那个侍卫……”
澈月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什么感情。
绰落眉挑了挑,好象在讽刺庭倾羽的活该。
当然,是有妃子妒忌公主,在宫中的人都知道,除了德妃,就连羽公主“母妃”的华妃也有几分异议。
庭倾羽哦了一声,好象没有什么意外一般,继续大吞糕点。
绰落和澈月都习惯了公主的不拘小节,倒也没感觉到什么了。
“看来,当这个受宠的公主也很为难啊,夏凌……到底是何人所伤呢?夏凌又没有得到本公主的宠爱,真的很奇怪。”庭倾羽似乎在自言自语,绰落轻笑一声,接口说道。
“公主,刺杀夏凌的杀手和暗杀侍卫的那个人,都是同一个组织的人。那个算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教团,名为帝释教,真正的杀手面目从来没有人见过。并且他们不像一般的黑色教团,不是任何任务都会接。难度大、并且让他们感兴趣的任务,他们才会接手。并且,给他们任务的人,一般是名门贵族,另外的一般的官员,都承担不起高昂的雇用金。”绰落在一边补充,庭倾羽点点头,看来那个神秘教团,是想长远发展吧!
澈月的故人?
不被人看到任何面目,即使是下面行动的杀手,更不要说头目了。
庭倾羽轻轻地抿唇,焰眸中一缕冷光闪过,将筷子放下,“夏凌的事,一定要尽快查出来,否则……”
“澈月明白,公主请放心,臣下会尽快地将事情查清楚的。”澈月淡笑道。
“那个妃子的眼线,是哪个侍卫?”
“回公主,我们刚刚将他锁到了地牢里,是一名叫张因的侍卫,以前一直是那名妃子的情人。此情报刚刚传回到皇宫之中,皇上便赐那罪妃以白绫。”澈月沉声回道。
哦,罪妃就这样被赐死了?
庭倾羽皱皱眉,仿佛有点不安,一个不受宠的妃子,为何要眼红妒忌她?要妒忌,也妒忌华妃和德妃吧?
真不明白,一个不受宠的妃子,为何有那么大的能力来请那个教团来杀她?想一想,这中间不就有破绽了吗?但……明王也相信了澈月和绰落的话,就代表着他们是有着十足的证据。
“嗯,那就好,辛苦你们了,下去休息吧。”庭倾羽点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眸看了一眼澈月,“澈月,今天一大早,好象有人在外面找你,说是你的故人,澈月,你去看看吧。”
今天一大早,的确有下人禀报说有人找澈月,说是他的故人。
庭倾羽前些日子,其实也有托凌峰查了查澈月的身份。
澈月,二岁被尚书徐大人抱养,据说是在路上捡回来的,而澈月亦不负徐大人所望,智慧过人,甚得徐大人欢心,并且澈月忠情于医术与剑术,慢慢地,名气也渐渐地大了起来。
而后,于十四岁那年,被皇上破例选为了公主的男妃,从此住入了长碧殿来服侍公主。
但之前的徐大人家底清清白白,也没干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至于澈月真正的身份,倒也晓不得底细。
澈月一愣,自从他成为男妃之后,再也没有跟徐家保持联系了。虽然徐大人很舍不得他,但为了不得罪皇上,只能忍痛与澈月断绝关系。
什么时候纳‘腐马’
按理说,徐家应该不会再派人来见他了,那么会是谁?
澈月神色有异,却也极想知道是谁,既然公主让他去见,那么见见也无妨。
“谢公主,臣下先告退了。”
澈月看了一眼绰落,眼光敛了敛,轻然退下。
绰落站在庭倾羽的前面,听到了关头门声,方才脸色缓了下来。
见庭倾羽皱眉沉思,以为她在担忧着他们的事情,邪恶地扯了一下嘴角,“怎么,公主,你是在担心绰落被皇上处决吗?”
半个月,已过了四天了,还有十一天,若还查不出夏凌遇刺的来由,那么皇帝很可以会处死他们。
毕竟,庭倾羽曾在明王眼中看到过杀气。
庭倾羽听罢,僵了僵,刚刚的她明显不是为了他们而担忧。
“绰落,你什么时候学会那么多情了?”
“绰落一直那么多情,公主不知道吗?所以,绰落一直想留在公主的身边,仅此而已。”绰落笑笑,垂下美目,掩饰住了他的眼神。
庭倾羽噗的一下笑了出来,满口都是玫瑰花糕的芳香。
“哼哼,绰落,你还真自大,邪恶又自大呀,本公主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以为你说的话,本公主都会相信么?”庭倾羽慢悠悠地说道,拈起秀儿给她特意绣的花手帕玩弄着。
绰落脸色一变,却极快恢复了正常的脸色。
不错,现在的公主,不再是以前那个白痴公主,只会痴恋于上官淳的白痴公主,而是一个拥有着无人可测的智慧的公主呢。
绰落俊美的脸泛出一抹笑意,像一朵刚刚绽放的梅花一般。
他抬起头,邪恶的笑容更深,眼中却闪烁着暧昧的光芒。
“公主,你何时才纳附马呢?”
庭倾羽惊讶地看着绰落,人人都想得到附马之位,看来绰落有点等不及了呀。
“本公主什么时候纳‘腐马’,关你什么事呢?”庭倾羽挑挑眉,唇边含笑,有如一阵清新的春风。
变态的帝王
“公主,绰落只奉劝公主一句——尽快选出附马,否则,您真的很难逃出明王的手掌心。”绰落冷淡地笑,仿佛十分得意。
庭倾羽倒不以为然,懒懒地搅动着手中的手帕,“即使本公主想纳附马,皇上也不会允许了。”
绰落怔了怔,的确,皇上真的想得到公主的话……肯定是不让公主纳附马,那么……附马之位,不就成了一个空位了?
“不过,本公主倒在想法子,若绰落有好的法子,能离开长碧殿的话,尽快给本公主道来。”
“公主,虽然绰落有一法,可以让皇上放弃公主。”绰落淡淡一笑,邪恶地说道。
“有什么法子?”庭倾羽奇怪地看了绰落一眼,难道这个人还要比自己聪明?呀,真有点自大了。
绰落眼中的邪恶之间更深,踏出几步,一下子凑到了庭倾羽的耳边去细声说道,“今晚我们圆房,皇上就不会要你了!”
绰落柔暖的气息喷到了庭倾羽的耳朵上,痒痒的,十分暧昧,庭倾羽倒忽略这种暧昧,掉过头兴奋地看着绰落。
“为何?皇上……会嫌弃不是处子的女子?”
绰落脸色微红,邪恶地眯了着眼睛点头。
“皇上是出了名的喜欢处子之妃,曾试过有一次,皇上遇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美丽无比,皇上以为她还是未嫁之人,连忙请人去查探那女子的身份。可是得知那女子已为人妻,十分厌恶,甚至还杀了那女子的一家。”
什么?
皇上好变态!以为天下的女人都是为他而生的吗?
庭倾羽恶心地皱皱眉,人家不是处子还杀人,真变态!之前因为讨厌明王,并没有让人收集关于他的信息,没想到那家伙喜恶还真出格。
“呵呵,其实皇上杀那女子,完全是人们传说而已,亦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皇上的洁症,可是在皇宫里出了名的。”绰落淡笑着说道。
再戏绰落
“好啊,绰落,今晚本公主会择好时辰……”庭倾羽笑,好看的眼睛弯弯的,眼神却分明充满了戏谑的味道。
绰落微微一怔,一抹喜色浮到脸上。
“不过跟本公主圆房的,可不是绰落哦!”庭倾羽邪恶一笑,声音轻盈又若清铃。
绰落脸色一沉,喜气完全被淹没了,又一次被公主捉弄了。
“公主……”
“哈哈,不要说了,本公主自然有打算!你退下休息去吧!”庭倾羽挥挥手强忍笑意,绰落敛起怒意,顺从地退了下去。
现在的公主,越来越聪明了,真怕有一天……他不是她的对手……
庭倾羽捧起参茶,淡淡地喝了一口,待绰落的脚步声全部消失后,轻轻地唤了一声,“凌峰,下来。”
屋顶上一阵轻响,只觉得一阵冷风袭来,一条人影从上方轻轻飘了下来,是眉清目秀的凌峰,他的藏身之处大部分就是屋顶,有事要向公主禀报的时候,绰落和澈月恰好来了,所以只能飞上屋顶藏好自己。
“公主,已查到华妃和德妃的身份,还有夏凌的。”凌峰沉声说道,从怀里摸出了一叠宣纸。
庭倾羽接了过来,脸色冷了下来,夏凌……会是何人?
为何会被人刺杀,为何会眼中藏着忧伤?
“凌峰……你累了吧,这两天那么冷,还是让你东奔西跑的,真不好意思了。”看着凌峰那冻得紫了的脸,庭倾羽的目光落在他那件比较单薄的衣袍上,心中有些歉意。
凌峰一愣,以前的他可是皇上的侍卫,皇上宠爱公主,所以将他送给了公主当侍卫。
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呢。
“谢公主关心,凌峰不累。”他垂首,斯文有礼。
“你下去吧,我让李嬷嬷给你做多点好的衣袍,在这长碧殿做事,怎么能那么寒酸呢。”庭倾羽淡淡地说道,展开一卷卷的宣纸,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头真的痛了呢
凌峰看了一眼公主,眼中有着受宠若惊之色,拱了拱手淡声说道,“谢公主,属下告退。”
凌峰说完,轻跃而去,从窗潜身而去。
不多时,庭倾羽已将宣纸上的内容看完,眉轻皱,唇轻抿,目光落在外面的盛开的梅花上,轻叹了一声。
“原来这样啊,头真的痛了呢……”
******
长碧殿外。
宽大的道中站着一个青衣少年,少年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裹,站在澈月的前面。
风极冷,两边的梅林芳香送来,有几瓣梅花飘在风中,悠悠打圈圈。
“这位小弟,澈月好象根本不认识你。”澈月看着眼前的那名少年,感觉有几分眼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了。
“澈月兄,能借一步说话么?到梅林里谈,如何?”少年却不怒,淡笑着说道。那声音,柔软若棉,倒不像男子的嗓音。
澈月一怔,努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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