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会跆拳道等,但不会用剑,与持剑者对敌,那她可是会吃大亏了呢。
绰落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左唇边被庭倾羽咬伤了一小块,轻轻一碰也非常痛。
“绰落定不辱命!”绰落唇边含笑,仿佛刚刚的那件事完全没有发生过。
庭倾羽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绰落,庭倾羽的确也很想去了解,而又能学武又能和绰落在一起,更有机会可以了解到他。
奇特的无色珠
就这样,从第二天起,庭倾羽就跟着绰落在后院里学武练剑,虽然天气较为寒冷,但完全抵抗不了庭倾羽对剑术的热情。只不过这几天以来,绰落倒没露出什么异样的举动。
其他男妃也跟着来到后院来看庭倾羽练剑,越苍也兴趣勃勃地拎来了一把木剑,跟着庭倾羽有模有样地学起来。
雪融之时,全城寒冷无比,这两天庭倾羽没有去练剑,白天和男妃们说说笑笑,躲在屋子里烤火;晚上再泡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简直舒服极了。真是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食吃到舌头软啊,哈哈。
此晚,庭倾羽窝在大浴盆中,水气袅袅升起,灯火迷糊,秀儿在屏风外等待着。
透过那袅袅袅的雾气,庭倾羽举起了手,看到了右手之上,那一串血色的水晶链,刺痛了庭倾羽的眼睛。
这一串水晶链,是李嬷嬷告诉她,叫无色珠。在一般的情况之下,都是其他人肉眼看不到的。而庭倾羽本人也只能在淋浴的时候才能看到这串无色珠。
无色珠在这种高温的情况下,会变得血红血红的,分外的美丽,惊艳,并且发出了独特的香味。
这种香味,有如花香,清清淡淡,沁人心脾。
无色珠,听李嬷嬷说是皇上的珍爱之物,从来不舍得赐给哪个爱妃,却独独给了羽公主,并且命令她永远不得取下来。
庭倾羽弯弯嘴角,看来这里的稀奇之物真多。无色珠,居然有着如此神奇的地方。
那么这些男妃们,知道不知道她戴着这一串奇特的无色珠呢?
在一般情况下,谁也看不出她的手上戴着这串水晶手链,所以他们是不知道的。李嬷嬷也说了,此事只有她,羽公主和明王知道,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
可是,澈月和绰落他们……
或者也会知道,那么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串无色珠?或者是……
如果是无色珠,即使看不到,也可以强抢过去啊。并且现在,庭倾羽不可能是澈月和绰落的对手,要暗中抢了这串手链简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众男妃脸色阴沉
总有一天,他们会露出真面目来的。
第五天,庭倾羽继续在后院之中,由绰落手把手地教着练剑。萧闻温柏等人坐在一边,兴趣勃勃地欣赏着公主练剑的过程。
这个是空阁,庭倾羽让人将所有的东西都搬走,空出一个大厅来,门窗紧闭,可以防止冷风钻入。香薰袅袅,暖炉正旺,剑声尖锐。
“公主,你这个姿势能不能强硬一点?剑须快,狠,准,方可压制敌人。”绰落看到庭倾羽练了三次那个剑法,不由得皱起眉头。
庭倾羽练得气喘吁吁,身子也渐渐因练剑而发热,脸颊潮红,不过每次看到绰落那被她咬伤的唇,都不由得想笑出来。
这家伙,运气比澈月差多了,上次庭倾羽还没这样对过澈月呢。
澈月于一边眯着眼睛,他自己也会武,不过这倒是绰落和公主才知道,其他男妃皆不得所知。
温柏、越苍等人露出妒忌之色。
雪泽坐在最后,眼神飘渺,只看到那个一直让他追踪不已的身影此刻与一蓝色影子纠缠着,心中有什么,正在慢慢地失去……
“铛!”一声清脆的响声,已能与绰落对剑的庭倾羽只觉得手一软,那剑便被绰落震掉到地上,她的手都被冻僵了,虽然身子发热,但仍然感觉到由心底而生的寒冷。
她已明白自己最差的,就是剑术。
若是两人皆不用剑,肯定就是庭倾羽赢,毕竟她的跆拳道学得那么好,但在这里剑术不行的话,很容易小命不保的啦。
绰落看到跌到地上的剑,轻笑一声,剑锋突然指向了庭倾羽!在众人的一声惊呼之中,庭倾羽亦暗暗吃惊地侧身一闪,哪料被绰落扫了一脚,整个人便向他的方向倒去。
庭倾羽不偏不倚地跌落在绰落的怀里,众男妃脸色阴沉,狠狠地朝绰落发出N道愤怒的X光。
“公主,你没事吧?都说了,与我对剑之时,切不可分心,你就是不听!”绰落笑眯眯地说道,手上加大的力道,捏得庭倾羽又痒又痛,该死的绰落,真不怕死呢。
你又轻薄公主了!
“绰落,你放肆,怎么能这样轻薄公主?”越苍脸色又红又白,愤怒地瞪着绰落,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了一缕杀气。
庭倾羽也甩开了绰落的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由得惊讶于越苍的愤怒。
这小孩子,怎么能这样呢?
她并不愿意那个纯真的小孩子,变成了因为她而懂得仇恨的人。
“越苍,绰落哪有轻薄公主呢?只不过在教公主学武而已。”绰落邪恶一笑,整理一下凌乱的青丝,神色得意无比。
无言了,绰落刚刚的举动其实构成了“性骚扰”的,不过庭倾羽不想将此事搞大,并且那么多男妃盯着自己,将事情搞得声势浩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越苍放开了庭倾羽的手,整个人像浸了一坛醋一般,连口气也带着醋意,“绰落,公主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可以这样?”
澈月脸色有异,其他人也坐在一边等着看好戏。
绰落神色一变,的确,他是侍卫又是男妃,长碧殿还有上千男妃,自然公主不是他一个人的。
“公主若有一天立我为附马,公主就是我的了哦!”以为绰落会冷着脸不理会越苍而离开,谁料却还爆出一句更雷人的说话。
庭倾羽大囧,众人的脸色更变得风风火火。
萧闻脸色微变,却很快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妖艳而笑道,“绰落公子,前几天好象是某人说,不想跟公主有任何关系哦,怎么一下子就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看来绰落公子真会说笑呢。”
萧闻此言一出,众人顿时用一种鄙视的X光扫和微笑着的绰落。
绰落却不慌不忙,完全对于萧闻的挑衅没有感觉,耸耸肩,“公主,难道不是吗?公主有意立绰落为附马,就明白地对大家说吧!”
庭倾羽满脸黑线,绰落太大胆了,竟然在这里说她想立他为附马?
太不可思议了,绰落,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不理智,如此放肆了?
雪泽被气病了
如果他真的想当附马,那么就是出自真心地喜欢公主,可是庭倾羽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他的爱意!
“绰落,你在胡说什么?”感觉到火药味越来越浓,庭倾羽不由得皱起眉头喝道,绰落无非是想让其他男妃妒忌他,排斥他吧?
果然,连脾气最好的温柏也冷着脸,用冰冷的眼光看着绰落,气氛很僵,雪泽脸色苍白无比,眉头皱成一团,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地咳了起来。
“我没有胡说,公主,你不是说绰落的技巧最好吗?所以绰落当上附马,才是最理所当然的。”绰落笑,笑得像狐狸一般狡猾。
庭倾羽的脸顿时红透了,其他男妃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绰落的话好暧昧,暧昧得连庭倾羽都差点接受不了。
“绰落,你是什么意思?”庭倾羽怒道,指着绰落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其他男妃解释是好。
澈月更坐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难看至极。
“咳咳咳……”雪泽咳得更剧烈,庭倾羽担忧地往他那里一看,只见澈月已扶着雪泽,正心急地为他拍背,雪泽脸色无血色,连唇瓣也变得非常非常苍白,就如那种已病入骨髓之人。
其他男妃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但都沉默地看着雪泽,雪泽这个样子,肯定就是听了绰落的话才被刺激成这样的。
不管如何,雪泽对公主所流露出来的温柔,都比平常人要明显,所以一见绰落与公主暧昧无比,气得差点吐血。
庭倾羽狠狠地瞪了绰落一眼,连忙冲过去向雪泽递过自己的手帕,虽然刚刚擦了一把汗,不过能用就行啦。
哪料雪泽抬头,双目中尽是忧伤,又间歇地流淌着温柔与爱意,双眼蓦然闭上,晕倒在澈月的怀里。
“雪泽!”庭倾羽惊叫,澈月脸色凝重,和其他男妃七手八脚地将雪泽抱回他的玉露阁,顿时之间,殿内乱成一片。
又少一个竞争对手了
越苍冷冷地看着一边发愣的绰落,眼中带着讽刺之色,“绰落公子,现在你高兴了吧,气晕了雪泽,又少一个竞争对手了哦!”
绰落撇撇嘴,对于雪泽,他倒真的有几分愧疚,但雪泽天生身子不好,总会有一天……
“我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人能跟我抢,越苍,你也是一样,公主从来没有当你是男妃,你,只不过是她眼中的一个小弟弟。”绰落邪恶地笑道,笑得没心没肺。
越苍气得吐血,却想到公主已往玉露阁去了,也不想再理绰落,瞪了他一眼就连忙朝玉露阁的方向跑了过去。
绰落站在那里,这个后院大殿空空的。
外面出奇地有阳光,有几缕阳光由银色的窗棂折射到了绰落的脸上。
他眯着眼睛,邪恶的笑容消失,往回头捡起自己的剑,默默地走出了后院大殿。
*****
玉露阁。
五名男妃站于一边,看着澈月熟练地为雪泽针灸,他的右手之上以及胸部,都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针。
雪泽那苍白的脸因针灸治疗而有了缓和之色,呼吸也不如刚刚那么乱,额头渗出的汗被庭倾羽小心翼翼地拭掉,看着雪泽一脸病容,庭倾羽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澈月脸色凝重,在插了最后一支针之后,抬头对其他男妃说道,“你们先退下吧,让雪泽静静。”
萧闻收起了那妖艳的笑容,看了一眼庭倾羽,眼神复杂无比,见庭倾羽也怔怔地看着他,不由提飞来一记媚眼,然后安静地退了下去。
温柏,越苍,千尊,夏凌等人对望了一眼,也默默退下。
澈月坐在一边,庭倾羽倒没有走,默默地看着晕迷中的雪泽,心里郁闷无比。
虽然他只是男妃,不是附马,可是庭倾羽又不是无心之人,就算不爱他,但也将他当作朋友吧。
“他到底怎么了?他一直都是这样吗?”庭倾羽看着雪泽,低低地问道。
风轻入,庭倾羽站起来拉下了窗帘,就听到澈月淡淡的声音。
请纳雪泽为附马!
“是的,雪泽一直是这样,我们出去说吧。”澈月站起来往外走,庭倾羽将火炉提近了床边,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两人到阁厅外面坐下,暖炉袅袅起薄烟,天气比前几天稍有回升,庭倾羽呵了呵有些冻僵的手,侍女奉上茶来,庭倾羽喝了一口,身子才有些暖意。
澈月盯着那茶,神思有些飘渺,“雪泽的病……大概是很难好起来,公主需要多陪陪他,让他开心点,神爽病自除,希望公主暂停一下习武吧。”
“哦,他到底是什么病?”庭倾羽皱眉,不学武也可以,但雪泽真的能好起来吗?
“雪泽身子自小衰弱,臣下虽然在努力地为他保身,但还是……希望公主多陪陪他,雪泽最希望的,就是公主能纳他为附马,这样一来,他定可以开心一些……”
呃,澈月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也希望庭倾羽纳雪泽为附马?
庭倾羽眉头紧锁,以为上官淳走了之后会好过一点,没想到现在这些男妃,倒盯着一个附马之位了。
她并不爱雪泽,若纳雪泽为附马,岂不是要跟他同房?做真正的夫妻?天哪……
澈月见庭倾羽陷入沉默之中,不由得美目一眯,冷笑一声,声音阴冷无比,“公主,莫非公主真的与绰落圆了房,真的想立绰落为附马了?”
“谁说的?澈月,绰落只不过胡说而已,什么圆房?真是的!”
“哦,那么就多陪陪雪泽吧,总的来说,雪泽还是为公主而将年华浪费于此,却双手空空无物,公主,你是不是要给一个真正的名分他?”澈月脸色怪异,眼中有不舍与愤怒。
庭倾羽怔了怔,澈月对公主是怎么样的感情,其实她也不太清楚。
虽然男妃争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