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雪泽突然大咳了起来,一边的侍女连忙送上茶,让他喝一口来解咳,雪泽摆摆手,示意没用。
他脸色雪白,眉头紧急,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雪泽,你感冒……你染了风寒了?”庭倾羽皱着眉,看他咳得那么厉害,自己的心也不好受。
不知不觉,真的把这里的男妃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了。
全天下就没有一个不病的
“可能吹了点冷风吧,让公主担忧了,雪泽先退下了。”雪泽笑笑,笑容充满了苦涩。
他多希望自己也能像其他男妃一样拥有着健康的身子,然后才可以留在公主的身边,保护她爱护她。可是上天却同有赐他这种福气,有时心真的很酸,可是他又无能为力。
庭倾羽点点头,心中有些悲凉,雪泽,其实她最信得过的,应该是他吧?
虽然接触不多,但雪泽总是给她一种病怏怏的感觉,那双洁明如玉的眼睛,总是一尘不染。
“雪泽好好休息,待澈月回来,我再叫他去看你。”庭倾羽笑笑,雪泽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依依不舍地退了下去。
待雪泽离开之后,萧闻轻轻一笑,捂着心口皱眉对庭倾羽说道,“公主,臣下也觉得不舒服,好难道。”
庭倾羽撇了一眼萧闻,这家伙眉头皱得紧紧的,红唇紧抿,眼中有一缕痛苦之色。
“装什么装,要是你也病了,全天下就没有一个不病的了!”庭倾羽没好气地说道,一眼就看穿了萧闻的小计。
萧闻无奈地耸耸肩,“公主,看来你不但失忆了,还真变聪明了呢……不过看到公主为他人担忧,萧闻的心真的不舒服。”
萧闻淡淡地笑,这妖男,无论在任何时候,笑容都是一等一的绝美,仿佛他从来没有过烦恼的时候呢。
庭倾羽当然无所谓,萧闻在众多男妃之中,除了夏凌和千尊,他仿佛最不在乎公主的一个。
就算是说自己的心不舒服的时候,整个人都笑眯眯的。
刚刚用完夜宵,澈月和绰落就一先一后地回来了。
跟庭倾羽预料中的一样,他们都说被人潮冲散,在街上找了一圈,找不着公主就回来了。
庭倾羽倒没多问,因为她知道,问也问不出个什么,不如先不要打草惊蛇,慢慢地观察着两个人的行动,这不更好吗?
这一晚,庭倾羽却睡得并不安稳。
她再一次梦到了在现世的自己。
不要在我前面提这个人
她再一次梦到了在现世的自己。
在现世,庭倾羽有着一个温暖的家庭,父母恩爱,还有一个可爱的弟弟,弟弟长得像越苍,所以她对越苍特别的疼爱。
她梦见了一直宠爱自己的父母还沉浸在伤感之中,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弟弟更变得沉默,在学校里一天都不说一句话。
她想叫他们,可是却开不了口。
醒来的时候,枕巾都湿了一大片,午夜梦回,特别的伤感。
如果她不跟死党们去坐热气球,如果不穿越到这里来……她,是不是死了呢?在现世,她是死,还是成为植物人?
天一亮,庭倾羽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那个伤感的梦,令她很难回到现实之中。才发现,身边的事情再度复杂起来,她解不开皇帝和太子对羽公主的感情,更解不开澈月和绰落的目的。
看来,要她忙的事,还真多呢。
“公主,梳洗了。”外面传来了秀儿的声音,庭倾羽应了一声,秀儿便端着热水进来了。
今天的她连发髻也不想梳,简单地用一条丝带束住长发,跟现代的一样,看得秀儿直傻了眼,秀儿在心里咕噜着,公主什么时候变得不修边幅了?不过,应该是自从公主失忆之后吧?
“公主,真的不用挽发髻了么?附马近段时间都不再和赵小姐在一起,看来他开始对你……”
“秀儿,不要在我前面提这个人,本公主不想听到这人的名字。他对谁好谁不好,都不关我的事。”庭倾羽皱眉,秀儿自然不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公主,对于上官淳,她才懒得去理呢。
秀儿神色一愣,连忙点头称是。
梳洗好之后,庭倾羽步向义厅用早膳,不过这一天庭倾羽明显地变得沉默了许多,以往她都要说说笑笑,可是经过昨晚的事情,以及那个伤感的梦,她突然间提不起了说笑的兴趣。
没有非礼公主
越苍看到庭倾羽眼神中多了一缕忧郁,连忙为她夹多些她喜欢的菜,“公主,多吃点,胖了才好看。”
庭倾羽愣了一下,淡淡地对越苍笑。
绰落等人脸色一沉,倒是萧闻,一直保持着宠辱不惊的表情,他朝庭倾羽眨眨眼,“是呀,公主,女人胖了才会好看呢,并且抱在怀里的手感特别好呀。”
庭倾羽又好笑又气,脸上刷过几道黑线,“萧闻,你好不正经!”
“臣下有什么不正经的呢?又没有非礼公主呀!”萧闻眼睛一眯,随后又朝庭倾羽飞来一记媚眼,若得秀儿她们也忍不住地笑起来。
义厅的气氛开始有些活跃起来。
上官淳黑着脸,看着庭倾羽与其他男妃谈笑风生,心中很不是滋味。
本来以为自己的位置,在对庭倾羽转变后会跟以前一样,可是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效果。
上官淳闷头闷脑地喝着酒,酒意上涌,却愁上加愁。
他对公主,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
以前公主纠缠他,宠爱他,他会感觉到无比的厌恶,因为他并不是明王培养出来的男妃,而是在一次秋游之中与公主邂逅,羽公主突然喜欢上他,才让明王封他为附马。
而当时的上官淳,都和赵画儿是定亲了的关系。
算起来,羽公主还算是第三者。
但是上官淳却没有反对,若当时他反对了,羽公主肯定不会勉强他入长碧殿当附马,而后,却发现自己一直想念着赵画儿,于是不顾公主的反对毅然地将赵画儿接入长碧殿来入住。
羽公主爱他心切,也不再计较什么。
再说明王还不是后宫三千,她自己也有男妃,便不再理会他们。
但随着爱意渐深,他们的关系更深入一步之后,羽公主才发现她的痛苦,几乎要置她死地。
可是被毒打一顿,“羽公主”明显不再跟以前一般了。
在上官淳的意识当中,不管他做什么,羽公主对他的爱意,都不会消失得那么快。
你在吃醋么
草草地用完早膳,庭倾羽步在弯弯长廊上,她支开了秀儿,想一个人静一静。
天空不再像昨晚一般明朗,倒布满了阴霾,层层黑压压的乌云令得庭倾羽的心更为沉闷。
“羽儿……”一声轻轻的呼唤来自身后,庭倾羽惊讶地回过身,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袭黄衣的上官淳站在她的身后,此处是御花园的左侧,一般不会有人,连侍卫也被庭倾羽挥退了。
而上官淳的到来,她竟然没有一点觉察。
“你在这里干什么?”庭倾羽不悦,想一个人静静,居然又跑出一个让她心烦的男人来。
上官淳朝她温柔地笑道,“我是附马,怎么不能在这里?再说公主有心事,附马应当要承担一点。”
他走上前,手中居然拎着一件风衣,想为庭倾羽披上。
庭倾羽往后退一步,眼神冰冷,“上官淳,你下去吧,本公主可不想和你一起承担什么心事,你没那个智商。”
她的口气中充满了讽刺,其实她说的,全是真的。
庭倾羽不是真正的羽公主,她想回现世,上官淳不管是多聪明的人,也不会猜测到庭倾羽的心事。
而当初的绰落虽然说借尸还魂,但那只不过是他的随口说说而已,自然也不会想到当真会有这么一回事。
上官淳皱眉,却没有发火,庭倾羽在心里讽刺地笑道,这人,脾气变好了呢。
“羽儿,看你真的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我为你出出主意。上官淳既然身为附马,自然要得为公主承担一份……”
“哦,上官淳,那么你在跟赵画儿欢爱之时,有没有想到要承担痛苦的人,是谁呢?”庭倾羽冷哼一声,眼神讽刺,以前的羽公主,不知道在那种痛苦的日子,承担了多少悲伤,谁又知道?
那种痛苦,最终让她走向了绝路。
上官淳脸色一变,眼神变得有几分尴尬,沉默片刻却喜道,“羽儿,你……你在吃醋么?”
变得口无遮拦了!
庭倾羽闻罢,脸上抽搐,眼呈绝望状,现在的人怎么了,怎么幻想能力都那么丰富啊?
“上官淳,我本是公主,纳你为附马,也只不过是当时的年少无知,如今心中明了,怎么还会吃醋?本公主只不过为了过去而感觉得到不值得而已。”
庭倾羽冷冷地答道,转身向外面走去,这里的平静已被上官淳打破了,想平静一下也很难,此处梅花绽放,芳香阵阵,因上官淳的到来令得庭倾羽心中烦闷不已。
上官淳心中突然一痛,莫名其妙的愤怒顿时充斥上来,他猛然地冲上前拉住了庭倾羽的手,狠狠地将她拥入怀里。
“羽儿,我是你的附马,如今心中只有你,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上官淳大声地喝道,这个娇小的身子充满了迷人的芳香,与赵画儿的香味特别的不同,她是如此的清澈,有如一朵幽幽绽放的昙花,瞬间美丽,刹那芳华。
庭倾羽回过神来,心中又气又恼,“放肆,还不快放手?”
上官淳不从,拼命地抱住她,吻密密地落到了她的青丝之上。
该死!
庭倾羽狠狠地骂了一句,用尽全力将上官淳推倒在地,上官淳狼狈地爬起来,眼前愤怒的公主,令他想起了那毒打她的那晚。
那一晚,公主也是突然间醒过来,愤怒地与他对抗。
有如一场梦一般,公主转变得如此快速,令他一下子接受不了。
“你再敢对本公主动手动脚,本公主先阉了你,再把你休了,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庭倾羽厉声说道,秀眉挑起,说出的话在她看来非常平常,却令得上官淳脸色大变。
公主不仅仅失忆,还变得口无遮拦了!
居然……说要阉了他……
“公主……你……你怎么如此说话?”上官淳的脸大红,虽然不是什么纯洁的小男人,但庭倾羽的话还是让他有一定的难以接受的范围。
不要再来惹怒我!
庭倾羽怪笑,一双滴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上官淳,“怎么,以为我不敢吗?虽然你身材不错,但是若真是阉了,本公主也不会可惜的。”
上官淳的脸又红又白,气得全身颤抖,“你你……”
你一个字,后面的再也说不出来。
庭倾羽挑衅地笑笑,“本公主说到做到,再有下次,不要怪本公主手下无情,不要以为本公主还是像以前宠爱你,告诉你,在你跟赵画儿鬼混的时候,本公主的心早就没在你身上了!你好自为之吧,不要再来惹怒我!”
庭倾羽说完,狠狠地甩袖而去。
是时候休掉上官淳了,以免他突然先下手为强,说不定有一天这家伙用计来XXOO她,那就麻烦了。
上官淳虽然最近才对庭倾羽转变了,但此人也同样要提防,他并不是傻子呢。
上官淳恼怒地看着庭倾羽转过身子,却又不敢去追。
天空阴沉无比,梅花丛中,庭倾羽那绿色的身影飘然地消失,有如一抹希望,渐渐地消失在上官淳的眼里。
梅香清飘来,伊人若风逝。
怅,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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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长义殿。
明王一身明袍,懒懒地倚在长榻上,华妃脸带桃红,温柔地为他捶背松骨。
“皇上,感觉如何了?”华妃温柔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和离节的第二天不用上早朝,而昨晚即是华妃侍寝,皇帝破例地在此宫里逗留至清晨。
皇帝微微地眯着眼睛,唇边含笑,“不错,爱妃技术有进步。”
华妃脸上飞起红云,手上加大了力道,皇帝虽然刚刚过四十,但仍然体力旺盛,虽然晚上欢爱不断,但是她不明白的是,皇帝自从十八年后没让哪个妃子生下龙胎了。
华妃掐指算算,应该是羽公主出生之后,皇上再也没有让任何妃子留下龙种。
她心中明白,羽公主其实不是她所出,而是皇后所出,但她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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