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又在乱说话了,都说了我们不是一对儿!”纳兰菱装作气恼,用力地弄起水扑在庭倾羽的身上,两人又笑又闹,在这个冰冷的天气里,此处尚有温暖的气息。
纳兰菱草草地泡了一澡之后就起来了,“你在这里等他吧,哼,我不打扰你们两人世界了!”
这小妮子穿好衣服之后就跑了,让澈月跟庭倾羽一起泡,这小妮子,真邪恶。
虽然庭倾羽非常想揍她一顿,不过见澈月走到温泉前面,美目含着温柔,突然想起很之久前,他们曾在这里……
脸上烫如火,身子群泡在热水之中也开始发烫,澈月轻笑一声,邪恶地扬起眉,脱下了衣袍就步入了温泉之中。
水温刚刚合适,澈月一边朝庭倾羽走去,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四方。
不知道为何,总感觉到周围的东西很熟悉。
可是,却又想不起……
滑到了她的后面,邪恶地搂住她,“羽儿,我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嗯,是的,很久之前……”
“怪不得,竟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低笑,内心好不感激,如果庭倾羽没有在洛河镇找到他,他的人生,该是多么空白啊!
庭倾羽没有说话,只觉得心跳若雷。
澈月轻轻地吻在她那袭湿了的头发上,清淡的香味淡淡地绕着他的鼻子,甚是好闻。
突然,脑袋里一阵刺痛,身体里也突然有着无数种疼痛,他强忍着这种阵痛,一声不哼地搂着庭倾羽。
他努力博取她的欢心
庭倾羽甚是觉得不对劲,轻轻地覆盖上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很僵。
“啊……”
终于,澈月忍不住地闷哼一声,身子一软,庭倾羽吓得连忙拉住他的手,将他送到岸边,“澈,你怎么了?”
“没……没事……”
“废话,还没事?快起来,这温泉……”庭倾羽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用力地将他扶到了岸上,努力地穿好衣服之后,扶他到一边的草地上躺下。
澈月的呼吸渐渐地平息起来……
只不过,那些凌乱的记忆划了过来,将他的脑袋塞得很痛很痛……
长碧殿之时,他与绰落、萧闻等人为了庭倾羽而争风吃醋……
羽儿与萧闻,曾有旧情,却因萧闻放弃了她,他努力博取她的欢心……
年后,他们一直上昆凌山,此温泉之中,他终于得到了羽儿的身心……
十八立后,被圆儿强刺,羽儿化为乌有……
现代,他和绰落、萧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一幕幕,无数次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无数的失落、欣喜、希望纠结于心,渐渐滋生……
直到他和羽儿相亲相爱,可是风雨还不曾离开过他们……
澈月突然惊跳起来,又猛然地喘息着,用力一拉,将庭倾羽拉入怀里,紧紧地抱住。
“羽儿……我想起来了,我……我想起来了!”顿时热泪盈眶,澈月哽咽地说道,强烈的悔意充斥着心里,他怎么可以将羽儿遗忘了?怎么可以这样?
庭倾羽愣愣地听着,心中不知道是悲是喜,大概两个多月的担忧,如今真的可以彻底地放下了?在澈月失忆的期间,她痛苦过,埋怨过,怜爱过,也努力过,但感情终于回升到从前一样。
而如今,澈月突然说想起来了,真不知道应该是一种怎么样的表情。
“羽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澈月语无伦次,激动又内疚,庭倾羽好久才回过神来,笑了两声,澈月突然放开她,献上热吻一场,温泉边春意一片。
******
从温泉回到客栈,众人皆用味道的眼神看着澈月和庭倾羽。
庭倾羽朝叶昭淡淡一笑,澈月脸色潮红,拉着她一路上楼。
那三个陌生男子还在一楼那里喝酒,那三双如电的眼睛,不时地往庭倾羽和澈月身上扫去。
“澈,那三人,是不是有点怪异?”庭倾羽也接收到那种眼神,带着试探的眼神。
“嗯,是有点不妥,羽儿,要小心,不过……若对我们不敬,我亦不会客气!”澈月淡笑着说,看着庭倾羽时是温柔无比,一移开,总让庭倾羽感觉到弥漫了杀气。
庭倾羽的心咯的一下,有些不安。
澈月这个样子,真的有些和以前不像,但对待她却又是完全一样的。不过经历了那么多,她怎么还指望他对敌人心软呢?
在战场之上,怎么可能会有心软的说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平安地度过了一夜,相当无事。
一大早,庭倾羽就在那些幸福的光芒中睁开眼睛,看到澈月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如月的双眸中弥漫着温柔,浅浅笑意将他的俊美刻画得更为动人,庭倾羽脸上一红,都老夫老妻了,竟然还会脸红呢。
“羽儿,睡得好吗?”温柔的声音,令庭倾羽不好意思地低眸。
“嗯,好。”
“老婆,昨晚夫君的表情你满意吗?”某男怪笑着压上,庭倾羽哭笑不得。
“满意。”
“那……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儿啊?”
“切,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咳咳……我现在好象……病好了。”澈月温柔地说道,庭倾羽惊讶地年看着他,也忘记了害羞,他说什么?病好了?
他的意思是……
“你是说……咳,你知道你病好了吗?”庭倾羽脸红得像番茄一样,努力装出自然的样子。
我们再努力一次……
“是的,夫君乃是御医,怎么不知道自己的体质呢?之前……乃是凉寒之体,所以……羽儿,你何时给我生孩子?”
某男纠缠不休,紧紧地搂着她令她几乎动弹不得,那些暧昧的气息扑到了她的脸上,甚是霸道。
但是,庭倾羽却喜欢这样的澈月,能让她安心的,霸道一点也没关系。
“真是的,我都说了,这要靠你努力。”
“可是你也得努力啊,来,我们再努力一次……”
某男怪笑,刚刚想动手,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尖叫一声!
“澈!”
庭倾羽紧张地叫起来,逃亡的日子,不管是谁在身边,一般人都会比较敏感,刚刚那惨叫声,好象是男人的!所以,除了银神,就是那两对夫妻以及那三个男人了!
澈月也顿时跳起来,庭倾羽跟在他后面向发声源处跑去,只见纳兰菱和其他两对夫妇也跑了出来,看来就是那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吧?
只见走廊里面的那几个房间,唰唰地打开了两扇门,中间的那扇紧紧地闭着,有一个男人上前拍了拍门,大叫道,“张兄,你怎么了?张兄?”
“拍什么拍,撞门而入啊!”澈月上前怒道,一脚将门踹飞了,众人涌入,只见那个张姓的男人仰卧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把小匕首,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色衣袍。
“张兄,你怎么了?”
“天哪,杀人啊!”
两个男人吓得脸色惨白,看样子的确不像刺客,倒像文客,澈月和庭倾羽都曾怀疑过这三个男人,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那个猜测好象都不能成立了。
“别乱动,让我看看……”澈月冷声喝道,那男人还没有断气,全身颤抖不已,眼睁睁地看着澈月,发出了求救的目光。
进来的女人都惊叫起来,吓得脚都软了,男人将她们扶出去,而纳兰菱和庭倾羽对望了一眼,倒是不动声色地站在澈月身后,看着澈月小心翼翼地靠近。
公子快救救我
澈月上前,皱着眉观察着那男人的伤口,匕首刺得不深,角度非常怪异,突然,澈月不动声色地抬眸看着那个男人,那男人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啊……公子……我的伤口……好痛好痛……公子快救救我……”
“公子,你就救救张兄吧,凶手暂时没有时间去查,但是张兄的伤最要紧啊!”
“是啊,公子,就当是举手之劳,为张兄疗伤吧!”
那两个男人也纷纷为受伤男人求情,澈月突然回过身,轻轻地冷笑着。
庭倾羽皱皱眉,澈月真奇怪,之前他应该会马上为别人处理伤口才是,虽然不认识这男人,但是……
或者,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她也不相信澈月是如此冷血的男人,澈月,他是拥有着世间上最纯真最温柔的一颗心。
“我怎么救他?两位仁兄?”澈月冷冷地笑着,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纳兰菱和庭倾羽对望一眼,眼中立刻升起了欣赏的神色。
澈月,他如此一问,才点醒了庭倾羽二人,这三个男人,如何得知澈月会医术?
“公子……这个这个……你不是会医术吗?”
一个笨男人小声地说道,立刻引起了纳兰菱的讽刺的笑声。
“这位公子,澈兄如何会医术?他从来不必这些东西的!”纳兰菱怪笑一声,装作遗憾地说道,两男人脸色一变,顿时后退两步,以迷惑眼神盯着澈月。
那受伤的张公子也停止了颤抖,澈月一声冷笑,“在下从来不懂医术,你们是从谁那里听说在下会医术了?看来,你们是自动惹祸上身了呢!”
澈月的声音刚刚落下,只听到嗖嗖两声,澈月和庭倾羽顿时上前点了三人的穴位,那受伤的男人脸色灰白,澈月轻笑,邪恶地用力将那匕首一拨,血顿时喷出,但伤口不深,澈月略为他包扎,就已能止血了。
我们不是刺客
在解开他的衣袍的时候,手臂上纹着一个很奇怪的符号,澈月记得,自己上次在和帝释教那些人混战的时候,那些被他砍掉手的人,就有这种标志。
果然,是帝释教的人。
看来,他们的人要几乎布遍了天下,但有没有将他们的身份认出来然后报给萧庭那边的人知道,得问问这个受伤的男人了。
不过,从他们这场戏看来,他们需要证实庭倾羽和澈月的身份,方会上报。
“公子……在下三人与公子无怨无仇,公子怎么可以擅自点了我们的穴位?”其中一个男人不悦地说道,努力保持镇定。
“哼,你们还想说其他的废话吗?澈公子是会医术的,所以你们故意用这招来证实一下他是不是澈公子,对不对?”庭倾羽冷冷地说道,这时叶昭和艾伦也赶到了,看到房间这一幕顿时紧张起来。
“怎么了?有人遇刺了?”叶昭急急地拉着庭倾羽说道,澈月腹黑一笑,庭倾羽也拉住了想冲上前的叶昭。
“不用担心,没事,一件小事而已。
“小二,将这两人送到柴房里去,锁起来。”
“什么?这两人……”
“这两位是刺客,危害大家的安危,将他们绑起来。”澈月淡淡地说道,那两个男人立刻叫嚷起来。
“不是……我们不是刺客,放开我,放开我!”
“都绑起来!”叶昭冷眼一扫,立刻命令后面赶上来的伙计。三个男人上前,立刻将叫嚷着的两个男人绑了起来,送到了柴房里去,剩下的一个男人,正满目警惕地看着澈月,澈月慢悠悠地摸出一把匕首,冷笑着贴在他的脸上。
“知道我为什么会认出你是帝释教的人吗?”
庭倾羽和纳兰菱对望一眼,房间中只剩下他们四人,门窗紧闭,男人从澈月的眼中,看到了隐约的杀气,不由得心生畏惧。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可怕了
“公子……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男人仍然装傻,却也动不了,心中暗暗立夏急。
“不用装了,你手臂上……有帝释教的教印,并且,你们在怀疑我是不是你们教主要找的那个人,所以故意刺伤自己引来了我,想证实一下我是否会医术。若是会,便一定是萧庭所要找的人。”澈月淡淡地说道,“老实道来,你有没有朝萧庭那边报信?”
男人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澈月扬扬眉,这男人好样的,竟然什么也不答,于是手微微用力,剑锋往下,男人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立刻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如果不说的话,我觉得你这张小白脸,要加上几道疤痕,然后让你一出去,就吓得人心惊裂,再也没有女人敢和你一起,就连其他兄弟看到你也莫名其妙地讨厌你哦!”澈月冷冷地说道,手再度用力,男人惊叫一声,连忙求饶。
“别别……我……我说,我说!”男人看到澈月眼中没有一点怜惜之心,那笑容虽然很温和,可是全身却发着一种邪恶的气息。
“喂,倾羽,你老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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