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倾羽笑笑,浅浅的脸上的弧线勾了起来,如此地柔和,但眼中却闪烁着冷光。
“当日,那尸体并不是我,而是真正的羽公主,我只不过借用了她的身体而已,萧公子,你相信吗?”庭倾羽声音充满了讽刺。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回归不了现代,自己的真身仍然在医院里,不知道要吃穷父母多年呢?
萧庭神色一怔,仿佛有些相信庭倾羽的话。
“感谢你用了诡计将萧闻引到我身边,若不是萧闻,我可能还脱不下来呢!对了,无色珠还有一个秘密哦……”
“什么秘密?”萧庭一下子来了兴趣。
“无色珠里面乃困着一头神兽,你用为教主,难道不知?”
澈月在一边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当天发生了那么多事。
当天的庭倾羽,也只是草草地将过程说了一次,回现代的方式更是说个大概。
“什么神兽?本尊自然不知,毕竟无色珠……本来就是前教主之物,我如何得知?”萧庭轻轻一笑,剑已拨了出来,却没有行动。
“哦,无色珠……不是明王的东西吗?怎么成了前教主的了?”
“你错了,无色珠乃是前教主冷绝之物,明王欲抢去给一个女人保身,没料到又被尚义所夺,他们两人,皆为了羽公主之母而夺,没料到,个个都没好下场呢。”萧庭冷笑,眼睛里有着浓烈的讽刺之色。
不管是谁的东西
他感觉尚认和明王都是白痴,为了一个女人而沦落到这样,特别是尚义,竟然为女人而亡了命,实是不该。
岂不知,他在庭倾羽的眼里,也是那么可悲,恋兄恋到如此地步,干脆可以找一个男的来共度一生了嘛。
“原来如此,哼,现在不管是谁的东西,不都回归到你们手上了吗?”庭倾羽冷笑着握紧剑柄,提防他突然袭击。
“你也错了,有三颗到了你男妃手上,所以……如今我要杀了他,取回那三颗无色珠!”萧庭冷笑,“无色珠,虽然入了人的身体之内,但绝对不会融化!”
澈月脸色呈迷惑状,却听萧庭冷笑,一道寒光真庭倾羽扑去,澈月大惊,这个娘子,虽然自己在记忆之中未与她有肌肤之亲,可是随着日子的逝去,越感觉到自己紧张和熟悉她。
庭倾羽暗暗震惊,萧庭出手快如闪电,幸好自己暗中已提防,否则不知道这一剑会不会要命!
但是,仍然是被他伤到了肩膀!
不深,却听到身边的澈月怒吼一声,铛一下,萧庭刚刚收回剑,就被澈月狠狠地确了过来。
庭倾羽脸色微微苍白,握剑而上,两人有如彩蝶一般,一红一白围绕着萧庭,剑声叮当,杀声弥漫,令得后面的黑衣士也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没有教主的命令,他们不能出手,只能静待一边。
萧庭也肯定见澈月杀了他的十五个手下,内心定然大怒,誓要将他拿下。
澈月和庭倾羽灵活若风,令萧庭在五十招之内竟然也占不到一点点的便宜,不由得更是大怒,打起了精神,三人更是战得难分难舍。
庭倾羽虽然内力不及澈月,但结合了现代的两道,剑术时而化拳,拳易时而化剑,寒光划过,青丝起舞,两人将萧庭逼得步步后退,退到了一边的小林前面,顿时木屑纷飞,泥土飞扬。
岂可任人欺负?
余下的黑衣士个个瞪大眼睛,观着这几十年以来的大战。
相对于萧庭而言,他们是从来没见过他动手的。
教主的残忍他们有目共睹,但是教主的武功,却没几个人真正地见到过。
约半个时辰后,三人都战得有些累,却仍然不分上下。
接下来,庭倾羽只觉得急气攻心,力气渐渐地从身体里流走。
她是女人,不是男人,在体力方面,自然会比男人来是略逊一点,所以萧庭也趁着这个机会,想将庭倾羽伤后再专心对付澈月一人。
锋剑狠转,萧庭连向澈月发了两个虚招,澈月后退,萧庭却突然抽身,剑锋直逼庭倾羽!
咔嚓!
剑与剑的相击,火花四射,庭倾羽的剑挡住了那一招,没料到萧庭一笑,另一手有如风一般刺来,直接点了庭倾羽的穴位!
庭倾羽全身一麻,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整个人就站立不动。
澈月杀红了眼睛,虽然萧庭不会杀庭倾羽,可是那是他的妻,岂可任人欺负?
寒光狂刺,萧庭一惊,没料到澈月会扑得那么快,微微一侧,避开,但觉得澈月的手有如闪电一般猛然地扣住了他的手,瞬间,竟然来得那么近!
萧庭脸色一沉,第一次遇到了对手!
澈月狠狠往下一扣!只听到微微的咔嚓一声,萧庭的手被扭弯,但萧庭却脸不改色,剑往下移,直砍向澈月的胸!
澈月的剑猛然迎上,两人又是一阵恶战,庭倾羽在一边默默地运力冲穴,刚刚冲开穴位,又提着剑冲去,但是那些帝释教的人倒是全部冲了上来,将庭倾羽挡在澈月和萧庭的前面。
人太多了,庭倾羽不由得沉住气,可是仍然是力不从心。
澈月见状暗暗着急,感觉自己心中积聚着太多愤怒,这种愤怒,仿佛从很久很久之前就有了的。
残忍就是一种救赎
萧庭的手毕竟被澈月扭伤,行动慢了一点,澈月看准机会挡下他的剑,左手蓦然弯成奇怪的形象,闪电般地朝萧庭劈去!
萧庭脸色微变,横行江湖五六年,除了萧闻和其他帮的帮主,澈月还是第一个能伤到他的人。
萧闻有一次伤到他,也只不过是他刻意而为也。
所以,眼下澈月突然发招,还是怪异的招式,因而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澈月却冷笑一声,闪电般地撤退了!
两个黑衣士正欲持剑砍向庭倾羽,只觉得腰间突然咔嚓两声,还没回过身来,人已断为两截,一边的帝释教弟子见状,都吓得脸色惨白,一时间还没回过神,又有两个人被砍掉,庭倾羽又惊又喜,虽然澈月现在残忍了点。
但有时候残忍就是一种救赎。
澈月大手一抓,将庭倾羽一把拉到身边,一手握着她的右手,一手杀敌,血衣飘飘,俊目充满了杀气与坚定,庭倾羽心中一动,莫名其妙地耳赤脸红,也只得轻飘飘地躲到他后面,免得他手心。
萧庭冷哼一声,正欲杀上,但听前面一声高吼,不由得抬眸看去。
“澈儿,羽儿!”只见叶齐天和数十弟子急急赶来,庭倾羽大喜,要是那些黑衣士扑上来,那么他们有援助了!
怒风狂啸,剑锋如寒,萧庭突然往后一跃,微喘气,冷冷地看着澈月一眼,那眼神,就如死神一般的阴冷,看得庭倾羽等人一阵心惊。
“来日再朕再将你拿下,好好地烤下来,当死猪吃了!”
萧庭冷笑,手一扬,那后面的数十名黑衣士蓦然一闪,就消失在众人的前面。
萧庭也跟着飞走。
叶齐天赶到,刚刚要追,就听到庭倾羽叫住了他。
“叶叔叔,不要追了!萧庭乃是皇上,一个命令就可以将上万兵马召来了,现在也有上万的士兵在洛河镇,只要他召集人马,我们想逃也逃不了。”
全身是血……
叶齐天停住脚,其他弟子纷纷将澈月包围,数月不见,澈月除了一身染血之衣,那双有些冷漠的眼睛,其他的倒没怎么变。
“澈兄,你怎么了?没受伤吧?”
“师兄,这一个多月你去哪了?”
庭倾羽走到叶齐天身边,轻轻地拉了他一下,打了个眼色。
“怎么了?澈儿受伤了吗?你看他全身是血……”
“师父……澈月失忆了!”
庭倾羽低声说道,眼中全是失落。
“什么?失忆?我的天……怎么……怎么弄的?”叶齐天又惊又气,大声地嚷嚷,其他弟子也听到了他的话,不由得都愣愣地看着与自己有着疏远之意的澈月。
肯定是失忆了,所以才会这样……
“不知道,我在洛河镇的一家豆腐店找到他的时候,他就认不出我来,不过却很坚定地跟我回客栈。”庭倾羽苦笑一下,红颜若霜,清冷而失落。
叶齐天怔了怔,看着庭倾羽那双失落的眼睛,不由得长叹一声。
“澈儿,你记得我是谁吗?”叶齐天走到了澈月身边,低声地问道。
澈月皱皱眉,有些冷漠地看了叶齐天一眼,像要回忆着什么。
可是良久,他摇头,“对不起,这位大侠……”
“大你个头啊!我是你师父,你的师父!该死的,怎么成了这样……这样柔儿该多心痛啊!”叶齐天跳了起来高声地嚷道,样子像个孩子一般。
庭倾羽却忍不住心酸一笑。
“徒弟……徒弟见过师父!”澈月大惊,没想到这几个前来助自己和庭倾羽的竟然是自己的师父和师弟。
看来,和他身世有关的人,一个个地浮现出来了!
“真是的,你这臭小子……呆会见到你娘,千万不要不认得,否则她会很担忧的!”叶齐天哼了一声,狠狠地拍了一下澈月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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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怀疑是不对的
澈月垂首不敢多言。
“好了,我们回客栈吧!”庭倾羽看了看四处的尸体,感觉到不用一会儿,肯定有官府的人来了。
叶齐天点点头,看了那些穿着黑衣的尸体,“这些是帝释教的人?”
“正是,他们欲杀澈月,所以我让澈月杀了他们!”
“澈儿居然能杀帝释的人了?”叶齐天又惊愕起来,上上下下打量澈月一番,仿佛怕认错人。
从前的澈月,练剑术的时候很认真,可是也不会一下子进了一大截呀,叶齐天有时也不敢相信自己是帝释教的人的对手,可是这小子却一下子杀了十几个人……
“嗯,就是他失忆之后,武功突然大增吧。”庭倾羽一边走一边说道,一名弟子将一件衣袍递给澈月,让他换上,以免到了镇上会惹起百姓的恐慌。
叶齐天惊奇地看了澈月一眼,见他低着头,一声不哼,和平时一点也不太相同。
“羽儿啊……这个人会不会是易容来骗你的?我看了看……不太像澈儿。”叶齐天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
澈月从前一直都没这样对待过他,冷冰冰的,像一块冰块。
“不是……师父,我趁他熟睡时摸过他的脸,撕下人皮面具真的是澈的脸。”庭倾羽低声说道,努力不让澈月听到了。
反正夫妻之间,相互怀疑是不对的。
可是对于这个澈月,庭倾羽当然要小心了,但见他的真面目是以前的澈月,也就不再怀疑什么。
“是真的啊……那真奇怪了。澈儿又没受过什么打击,和你又甜甜蜜蜜……羽儿,你该不会背着他……哎呀呀,又不会呀,羽儿为人如此纯正,怎么可能呢……”叶齐天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在列了一种种可能都不可能后,无奈地叹了一声。
庭倾羽暗暗好笑,她怎么可能会背着澈月搞小动作呢?
“哎,我猜,大概是无色珠的作用吧!”
好象也没什么特别的
“无色珠?澈月的确有服上无色珠,可是……那无色珠不是只有长生不老、以及不定时疗伤的作用吗?”庭倾羽有些惊讶,看着叶齐天问道。
“羽儿啊,那只是世人的片面之词,谁知道真正的无色珠有什么疗效呢?”叶齐天摇头,其他弟子也纷纷附和。
“是呀,师嫂,无色珠只是传说,但其用途却没有人真正地试过吧?”
“师嫂之前不是有戴上无色珠吗?好象也没什么特别的!”
“嗯,肯定是要服下,方才有效!”
众人一片议声,庭倾羽皱眉沉思,澈月不知道何时拉住了她的手。
记得从现世回来之后,他就常常这样牵着她,说道这样很安心。
如今,失忆了,仍然改不掉这个习惯吧?
庭倾羽抬眸看他,但见澈月突然露出了一笑,温柔无比,庭倾羽愣了一下,这时的澈月,才像正常的澈月呢。
“羽儿……你的伤……不如让我立刻帮你止血!”澈月的目光落在庭倾羽的肩膀上,心痛神色不禁流露而出。
“不必,小伤而已,回到客栈再说。”庭倾羽摇头,见他神色关怀,心也安然了一些。
回到客栈,纳兰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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