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 流星年华 百里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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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 流星年华 百里纷落-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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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芬克斯啊,你看起来好像个单相思的女孩子呢。”侠客笑眯眯地说。
  “还是纯情派的。”飞坦用他冷硬的声音和一本正经的表情接道。
  “什……什么鬼话!有种再给我说一遍!”芬克斯怒红了脸说。
  
  三人开始追打。
  
  哔噜……哔噜……
  “啊,手机又响了……喂,等一下啦,芬克斯。别打了,这次的电话说不定是团长哦。”侠客在贫民房边探出头,在芬克斯扔着漫天垃圾的时候喊停,结果被一只破锅子飞过来砸到下巴,手机也被芬克斯借着这个空挡抢了去。
  “去!一定又是信长那家伙!”芬克斯恶狠狠地按下接听键,“喂!臭家伙,我不想你再打过来!烦死了!”
  
  “……”手机另一边顿了一下,然后一个淡然的低沉男声传来,“哦,那我挂了。”
  “……”芬克斯瞪大眼,张口喊道,“团长!————”
  
  “?团长?——”其他团员马上聚了起来,围着手机听。
  “嗨,是我。”库洛洛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嘿……”芬克斯忍不住笑,“既然团长你打来,念力被封的问题应该不算问题了吧?”
  “你说呢?”库洛洛的声音带上了点笑意,淡淡的。
  “耶!”芬克斯握了下拳,看一眼身边其他团员兴奋的样子,他马上直奔主题,“什么时候,哪里见?”
  “…………”这次库洛洛沉默了更久。
  
  “团长?”
  “听说有蚂蚁跑到流星街了?”库洛洛问。
  “是啊。一群浪费人时间的东西。”芬克斯摆摆手说。
  “都会念能力吗?”库洛洛低声问道。
  “大部分都会,团长你问这个做什么……”芬克斯奇怪地问。
  “呵呵……”旁边的侠客却是一听就猜到,他笑问,“团长是看中什么有趣的念能力了吗?”
  “哦哦——”芬克斯马上反应过来,抓紧了手机,一扫之前无趣的样子,“有任务了?”
  
  “嗯……据说,蚂蚁的巢穴聚集了好几个世界级念能力高手。”库洛洛眯起眼,“除了收集有趣的念能力外,可以借这个机会查探一下世界念力高手的分布情报呢。有兴趣去玩玩吗?”
  
  “情报!”听到这个词,侠客的眼睛都亮了,他一把抢回手机,“团长!这个就交给我来做吧!”
  “情报本来就是你负责的部分。”库洛洛平静地说,“那么,三天后,在NGL的东海港集合。”
  
  “好!”侠客笑得眉眼弯弯,“对了,团长。我之前收到一个情报——关于锁链手的。”侠客的眼睛依然笑眯眯,但是却给人冷酷杀意的感觉,“锁链手所在的那个黑道家族,也有涉猎NGL的秘密行业——毒品制作。现在失去了预知能力的他们,只能依靠NGL的家业维持了。所以我猜测,锁链手很可能也会去NGL。”
  
  “嗯……”库洛洛敛眸,手抚上唇角。“以他还要依靠黑道渠道找回火红眼的事,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好不容易得到高位的黑道家族的信任,而且,如果他能让这个黑道家族在这次大难里幸存下来,那么,继续升迁以得到火红眼的几率就更高了。而且……”
  库洛洛想到在友克鑫和锁链手短暂的交手里得来的情报,微眯起眼,“对锁链手来说,复仇并不是最重要的。现在他专注于寻回火红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打算把复仇放在最后。对他来说,朋友更重要。”库洛洛微笑,“他当时在给我加上束缚之链时一定是这样想的——不想再失去任何伙伴了——这一点和我们流星街的人很像,失去一切,不想再失去现在拥有的。这一点,或许可以进行有效利用。……”
  
  “团长……”侠客挑了挑眉,“我们要去找锁链手为窝金和派克报仇吗?”
  
  “你们怎么觉得呢?”库洛洛只是反问。
  
  “决定旅团任务是团长的职责吧?”侠客四两拨千斤,又把话踢了回去。
  
  “有什么好麻烦的!”芬克斯又狠狠抢过手机,心疼得侠客差点大喊一声,“团长,锁链手杀了窝金和派克,我们杀了他,这样不就好了!”芬克斯这样无所谓地说着,眼里是和其他团员偶尔闪过一样的冷漠残杀。
  他的话让一旁的团员们都隐约溢出了杀气,诡异的念力轻轻躁动。
  
  “嗯……”库洛洛冷静淡漠的声音从手机里机械式地传来,“锁链手的能力——是专门针对蜘蛛的能力,使蜘蛛陷入【绝】的状态无法使用念力,这可以说是十分危险的。而且他是个冷静聪明的人物,如果再次打起来,他大概又会像之前在友克鑫那里一样隐在暗处等待蜘蛛的独自行动,那么,旅团会再次陷入被动的状态。”
  
  “所以?”凑在旁边用监听电线听着手机内容的飞坦冷哼,“团长你该不会怕了吧?”
  
  “窝金会死,首先是因为他独自行动——旅团聚在一起的时候是最有力的——窝金放弃了这个优势去找人单挑,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做,这是他的追求,所以旅团也从来没有限制束缚。”库洛洛没有回答飞坦,只是继续淡淡地说,“但是作为旅团内的特攻队员,既然采取了这样的行动——在旅团的行动任务时间离团独自行动,结果导致的死亡也是自己的行动所引发的当然结果。”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只是述说着再简单理所当然不过的事,“而派克,作为团员,她并没有执行旅团最重要的团规——手脚有时比头更重要这条团规,行动导致结果——她的死亡和窝金同理。”
  
  库洛洛淡然的声音让本来隐约杀意漫然的蜘蛛也跟着冷静下来,本来就呆在一旁静默寡言的剥落列夫更是冷静地问道,“——那么,窝金和派克的仇不报了?”
  
  “这个嘛……”库洛洛在手机另一边微微侧了下头,似乎很是迟疑,然后他干净利落地说。
  “——掷硬币决定吧。”
  
  “花。”
  “字。”
  随着芬克斯的手抓住的硬币,库洛洛的声音和芬克斯的声音从手机里彼此传达。
  “啊!是花。”芬克斯说着,又把硬币抛到天上,好像在发泄着他那一点点的郁闷,“团长,你猜对了。”
  “哦。”库洛洛淡淡地应了声。
  “真是……为什么明明是团里有人死了,结果团长你还说我们自己团员不对……”从声音听来,芬克斯真的是很郁闷了。
  “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主观和客观的原因。”库洛洛淡淡地说,“如果客观是随时随地应变无法捉摸的,那么至少——旅团必须在每一次行动的失利里找出主观上的失误,而且不能再犯。”
  手机旁的小滴叹气,“团长每次都好严厉呢。”
  库洛洛淡然的声音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那就让我找不到对旅团严厉的机会吧——为了旅团的存在,严厉也是当然的。”
  “那么,我们就不去找锁链手了。”芬克斯撇撇嘴,“但是,锁链手会自己来找我们的吧?到时候怎么办?”
  
  库洛洛没有直接回答,但是他淡漠的声音染上了宛然血意,“啊,那就是他自己来挡路了。挡·我·者·死——是旅团的一贯做法吧?”
  
  听到库洛洛这句话的蜘蛛,不由泛起了比之前还要冷静与兴奋的杀意。
  
  ——————————————————————————————
  
  哔……
  
  库洛洛关上手机,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电话讲完了?”一个苍老穷劲的声音远远传来。
  “是的。”库洛洛转过身,嘴角微微弯起温和平静的浅笑,他从走廊走进温室里,礼数周到地坐在老人对面的席位上,“那么,棋局继续吧。”
  
  清脆响亮的下子声伴着偶尔在棋碗里摸索棋子的索索声,安静地在只有两人的房间里回荡。
  
  “朋友打来的?”老人枯瘦的手把【兵】移了个位,微垂疲老的眼睛依然盯着棋盘上残乱的布局,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在下棋的时候离席,谈论其他事情,您还真是令我忍不住地佩服。”他看着库洛洛轻轻把【炮】移到后方,和蔼地笑了笑,“虽然我老了,但毕竟还是当年的世界冠军。鲁西鲁先生自己提出挑战要和我对弈,却完全没有用心,是对自己太有自信呢?还是根本没有在意这局棋呢?……”
  
  “您太多虑了。”库洛洛低沉柔和的声音随着棋子脆响落下,他黑沉的眼眸半阖着,似乎总是睡不够的疲倦,“只是,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别忘了一开始设置好的目的,至于其他的……随机应变、有效利用资源……就算是我的朋友里最莽撞冲动的那位,都做得到呢。”
  
  老人花白的眉毛下,眼睛淡淡瞧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男人一眼,“那么,引领鲁西鲁先生做所有事情的‘最初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库洛洛把【车】移到敌营阵中,眉眼柔和静默,“登山吧……”
  
  “哦?”老人手指把【马】移左,吃掉库洛洛的【车】,他的语气满是兴味,“这个比喻很有意思。不知鲁西鲁先生想登哪座山呢?”
  
  “哪座山都一样。”库洛洛微微一笑,“我可能只是想到高一点的地方看看。”
  
  “呵呵……可能、或许、吧……鲁西鲁先生的用词总是让人耐味。”老人花白的胡子笑得一耸一耸,不一会他又笑得传来一阵咳声,门外的的几位侍女马上推门进来,礼仪周到地对老人行礼,然后招着一队医生和保镖进来,却被老人挥手示意退开,老人本来苍白消瘦的脸孔染上一丝绯红,大概是咳得太厉害,他拿起旁边的茶杯浅抿一口,才呼出口气,看着面前自始至终只是柔和地微敛着眼眉的男子,一直疲老的眼隐约清明锐利。
  “据说,一无所有的人格外喜欢登高望远。”
  
  “是吗?”库洛洛微微一笑,秀气温和,“比起高处,或许我其实更喜欢到处乱看。”
  
  “嗯,鲁西鲁先生是纵观大局的人物……”老人重新看着棋盘沉吟,然后他推开【车】,显出后方直对着库洛洛的【将军】的【炮】,他微笑,“所以有时候难免在小处犯毛病。”
  
  库洛洛摊了摊手,做出无奈的动作,但是他的表情一贯的柔和淡然,“有价值的牺牲是必然的。”
  
  老人哈哈大笑,接着咳咳紧喘。
  
  库洛洛向老人鞠躬,然后站起身,走向门外,“欧德耶先生身体不好,这局棋就到此为止吧。”侍女医生保镖从他打开的门里训练有素地进入,库洛洛站在门口,略略倾身,“有劳先生的邀请,我先告辞了。”
  
  被氧气罩、吊瓶挤满的老人,在沉重仿如死亡的喘息下,困难地睁眼。
  黑眼黑发的清俊男子从门口离去,挺拔的身姿伴着他圆融温和的气息,他转身消失在门外走廊的拐弯角,沉稳而平静,宛如一位朝圣者。
  老人沉沉闭眼。
  ……危险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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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的那位客人在哪里呢?”
  “玛丽小姐,鲁西鲁先生正在图书室。”
  
  侍女恭顺地向漂亮的棕发少女低头行礼,“下午的时候老爷和鲁西鲁先生下了盘棋,但是在下完的时候,老爷突地病发,所以鲁西鲁先生就请医生们去照顾老爷,自己就跑到图书室了。”
  
  “这样……”棕发少女皱皱眉,“多谢你了,我先走了。”
  “啊……小姐,您的家教老师……”
  “不管她啦!最近烦得要命!”
  
  吱呀………………
  图书室厚重的木门被少女的手推开,昏暗的光线从正对面的落地窗外射入,排满书的书柜占满了整间三楼高的奢丽厅室,正对面的厅室是但是除了厅室正对面的书桌和沙发是用料极其高级奢丽外,满是书的屋子只是寂然,一种让人几乎麻木的寂然。
  
  所以,玛丽从小就不喜欢这个房间,总觉得呆在这里的人都会发疯。
  但是她的爷爷喜欢呆在这里,爷爷常常说,比起和这个国家的总统谈论时事,他更能在这个屋子里得到快乐,因为这里总给他安全感。
  幸好早逝的爸爸妈妈不喜欢这里,所以她没有被逼着在这个屋子里长时间呆过。
  幸好她没被逼着长时间呆过,要不然,这个只有书的穷酸无聊地方,就算爷爷用最贵最舒适的东西装饰这间房子,她也一定会发疯。
  
  但是现在不一样,因为……
  爷爷一星期前不知道从哪里遇到那个人,爷爷说是他们家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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