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悠哉地赏好会花,顺手掐朵开得正艳的白菊,逍逍遥遥地荡回承乾宫,等胤禛办完公事好起回秋苑。
“娘娘。”
“呵。”又被突然从路边花丛中闪出来的人吓跳,“刘贵人?”心生不悦,是堵?“怎会在?”
“惊扰娘娘,奴婢该死,”福身行礼。
“起来吧。”让平身,等抬头,发现脸色发白,仿佛在害怕什么。怪,被吓的人是,怕什么怕?
“娘娘……”迟疑着问:“您刚才去坤宁宫?”
知道?在怕向胤禛告状?
“去。”答。
“您听到什么?”身子微微发抖。
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无知?有恃无恐的话也不用发抖,那就是无知。么问,不明摆着偷听吗?呃,虽然是事实。
“想什么?”
“准备向皇上告发吗?”
“是来求饶的?”没答。
“不。”副破釜沉舟的慷慨样。
有骨气,就是笨些,若换别人,就不是有骨气,是不知死活。
“不怕向皇上告状,治的罪?”盯着,已经很久没人敢来挑战的“权威”。
“没罪,的都是实情。”倔强地挺直背。
“有时候实情出来就不好听。”讽刺,种抹黑的谣言对根本构不成威胁,不过,对散布谣言的人就不同,若是胤禛追究起来,朵娇嫩的小花可能就要提前入冬。而且,即使编也找个靠谱的啊,十三和十六,不让人笑掉大牙吗?“过,若是想过得好就不要太贪心,老老实实地当的贵人就好。”
“不用得意,还能威风几年?就不信皇上会宠辈子!”气急败坏地。
“可能要让失望。也许,可以求老爷让死在皇上前面,样,或许有机会。”嘲笑,第次样糟蹋人,跟肯定是八字不合。
“!若不是整教唆皇上离宫,他决不会不理后宫的嫔妃!”
“以为皇上留在宫中们就有机会吗?”好笑,把胤禛想成什么人?不过,么是想干什么?
“敢不敢让皇上长住宫中?”挑衅地看着。
激将法?幼稚的把戏。不过,日子太无聊,和玩玩也无妨。
“好啊,从今起,皇上就留在宫里,让看看的手段吧。”真实版的《金枝欲孽》?不禁有几分期待。
'正文 诱惑'
因为答应刘谦柔,所以跟胤禛想在宫里住些日子,他虽然奇怪,但也不疑有他。
见胤禛真的留下,刘谦柔开始放手搏。不过,几下来,连胤禛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拦下。样有什么意思?找来秦全,让他传话下去,在不妨碍胤禛办公的情况下允许刘谦柔见他,不要拦着。秦全很是不解,不过,他向对就像对胤禛那样忠心,所以很爽快地执行。
早上起来,告诉胤禛去找月瑶玩,下午的时候又让五儿回宫晚上要留在十六家,不回宫,如此来,胤禛今晚八成会留在养心殿过夜,可是个接近他的好机会,刘谦柔那么多“听”的途径,应该会把握好个良机吧。
对刘谦柔如何勾引胤禛,是充满好奇,赶在宫门下匙前不动声色地溜回宫中,换小太监的衣服,潜到养心殿胤禛常呆的西暖阁,守在门外的秦全被弄得头雾水,不过他很聪明地保持沉默。
刘谦柔果然不负望,打扮得明艳照人,带着个小宫出现。
“刘贵人,请留步。”秦全如往日样尽职地拦下。
“秦公公,不知皇上可在里面?”刘谦柔客气地问。
“回贵人,在。”秦全答。不废话吗?秦全就像胤禛的影子,他守在里,胤禛肯定就在里面嘛。
“可否进去见见皇上?”刘谦柔脸的温柔。
“……皇上不喜欢被人打扰。”秦全副为难的样子。个秦全,还挺会演戏的。
刘谦柔世故地塞个小包到秦全手中,“公公侍候皇上辛苦,是小意思,是奖赏公公的。”
仿佛碰到毒蛇猛兽般,秦全飞快地缩回手,恭敬地:“谢贵人赏赐,奴才不敢当,侍候皇上是奴才的本份。”
真是笨秦全,有好处不拿。
刘谦柔没料到秦全如此的食古不化,尴尬地缩回手,“只是进去会,很快就出来,请公公通融下。”
秦全装作低头沉思的样子,眼角飞快地朝躲在边的瞥眼,冲他眨眨眼,他才勉为其难地:“刘贵人请进吧。”
“谢公公。”刘谦柔客气又温柔,和在面前那个嚣张样截然不同。比秦全还好欺负吗?
刘谦柔接过宫手中的盒子,娉娉婷婷地就要往里走。
“且慢,刘贵人,请恕奴才无礼,里面是什么?”奏全指着手中的东西问。
“是亲手给皇上做的心。”美加美食,双管齐下,不错嘛。看十指纤纤不沾阳春水,也会做心?
“奴才得罪。”秦全示意旁的小太监打开食盒,掏出根长长的银针板眼地在心上试毒。他也太谨慎吧,难不成刘谦柔有胆子弑君不成?
“刘贵人,请进。”秦全试完毒,做个入内的姿势,却不先进去通报。
刘谦柔终于可以见到皇帝,哪还想得那么多?即兴奋又紧张地朝里走。
悄悄尾随着刘谦柔入到屋内,寻个背光的好位置。胤禛正聚精会神地批阅奏章。
“妾身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刘谦柔的声音娇媚又清脆,如黄莺出谷。
胤禛抬头,漠然地看着低头请安的刘谦柔,冷洌地问:“是何人,竟敢不经传召,擅自闯入?”
刘谦柔双腿软,跪倒在地,“妾身是启祥宫的刘谦柔,妾身见皇上日理万机,恐龙体操劳,特地做些心呈给皇上,请皇上恕罪。”
“大胆!”胤禛低喝,“出去!”
“求皇上恕罪,妾身只是想关心皇上而已。”刘谦柔还在努力。
“秦全!”胤禛不为所动,扬声叫,低下头继续批阅奏章,甚至不再看眼。
“皇上。”刘谦柔哭,美丽的脸蛋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只可惜,那个铁石心肠的人眼皮都不眨下。
秦全迅速进来,走到刘谦柔身边,低声:“刘贵人,您请回吧。”他不由分搀起,另只手拎起的食盒。
“以后若再让闲杂人进来,小心狗命。”胤禛音量不大,却冷如冰霜,令人心惊。
“是。奴才知罪。”秦全麻利地把刘谦柔架出去,房内恢复宁静。
就完?刘谦柔的勾引行动就样结束?出师未捷身先死,猜连胤禛的模样都没能看清,可怜啊。他也太不解风情,看着那个勤劳的人,心里乐滋滋的。
“什么人!”胤禛利刃般的目光射向的藏身处。
呃,太得意,不小心碰到身边的架子,竟被他发现。
“是。”从阴影中走出来。
他神情松,“怎么是?不是要留在十六弟家吗?”看到的衣着,他皱眉,“怎么又穿种衣服?”
走到他身后,讨好地帮他捏肩,“怎会独自留下人?”
“那个人是放进来的。”他肯定地,“秦全没那个胆子。又在搞什么花样?”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惬意地享受着的服务。
“没搞什么花样。”笑笑,“有人把诱拐出宫,冷落们,所以在给们创造机会啊,顺便也给个机会。”
“胡闹。”他睁开眼,抓着的手,拉着绕过椅子坐到他身边,“不吃醋?”
“不吃,才怪。”瞪他,“是妒妇,忘?”
他好笑地看着,“那还给他们机会?”
“日子无聊嘛。人家想看看们有什么手段,好学学,也可以试试是的真心啊。”
“不信任?”他双眼眯,露出危险的表情。
忙摇头,“不是不是,当然相信。”
他像是没听见,扯着站起身就往外走。
“干嘛?”用力挣几下没挣脱,“喂,还有很多奏章没批,要去哪?”
“今晚不批。”他头也不回地。
“那个,不能偷懒,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不能有始无终,不能……”
“闭嘴!”
……
哎哟,真的老,早上起来浑身酸痛,腰像要断样。不就是给他个出轨的机会吗?多贤惠啊,为什么受“惩罚”的反倒是?太不公平。
听到的呻吟声,已经整装完毕的胤禛愉快地俯下身,“看以后还敢不敢。”
哀怨地瞪着他,谁他好色的?对着鲜嫩的小花他比柳下惠还柳下惠。
刘谦柔很有永不言败的精神,只消沉两三,马上又斗志昂扬。只可惜,因为胤禛搁下重话,秦全什么也不放见胤禛,任威逼利诱都坚定不屈。
秦全被烦得个头两个大,躲又躲不,只能可怜兮兮地向求救,可自己都自身难保,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躲回秋苑。自然,胤禛也跟着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好,赶得急,没到12点。
为什么我不止不会写宫斗,连女人争宠都不会写?汗。大家将就着看吧。
'正文 权利与压力'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夜,院子里白茫茫片,唯有隅的红梅不畏冰霜,绽放着火红的希望。
“怡亲王吉祥。”
十三气宇轩昂、步伐稳健、淡笑从容地出现在院门口,身黑色长毛披风显得他越发的俊朗。
“四嫂。”
“外面还在下雪?”不是停吗?怎么他肩上还沾几片雪花?站在屋檐下迎他,顺手将手炉递过去。
十三随手接过手炉,微笑着:“不下,可能是树上的雪落下,不小心沾上的。”他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五儿,跺跺脚。
“很冷吧,进来烤烤火。”,“五儿,把煮好的姜茶给十三爷端上来。”
“多谢四嫂。四嫂么体贴,皇上真是有口福。”十三坐定,喝口茶,赞叹道。
不就是杯蜜茶吗?看他的。“馨儿没帮准备?才不信,那么细心。”
十三但笑不语。
“今儿怎么有空来?”问,他有些日子没来。
“刚和皇上议完事,想到很久没来探望,所以就来。”
“有心。”
“都忙些什么?”他问。
“能忙什么?闲人个,赏赏雪、看看花又打发。”
“怕不是吧。”他笑,“可听前些日子想学当贤妻,忙得很?”
脸红,刘谦柔的事他知道?胤禛怎么什么都和他。“哪有的事,别听人胡。是个出名的妒妇,怎么可能当贤妻。”哼,既然胤禛不怕被人笑,何必还顾虑他的面子?
“妒妇?”十三笑得猖狂,“不要紧,皇上不嫌就行。”
回想不认都不行。本来答应刘谦柔让胤禛留在皇宫的,可不到半个月又把他拐回秋苑,不是妒妇是什么?而且,听刘谦柔的下场有些惨,若不是那拉氏及时把禁足,胤禛差就要叫搬家。
“没办法,改不。”无谓地。见他用手指轻压太阳穴,问:“很累吗?”
他是胤禛最信任的兄弟,胤禛给他至高的权力,但也给他无尽的压力,也幸好有他,胤禛才能稍微轻松。
“有些累。”他犹豫下,“朝中大臣进言皇上诛杀曾静,皇上没采纳,但他令人将他前后所降谕及曾静历次口供,修编成《大义觉迷录》,准备颁布全国,以洗清之前的谣言。”十三神情忧虑。
“担心适得其反?”
他默然。
“谣言止于智者,事实胜于雄辩。但他心中憋闷已久,让他出出口气也好。”谣言只会越描越黑,胤禛步棋下得有些臭,本来还没那么多人知道件事,他么全国颁布,本来不知道的人也知道。
“皇上心里也苦。”十三不忍地叹息。
“高处不胜寒。他应该早有种觉悟。”谁让他要当个皇帝呢?
“也亏得是四哥。才明白皇阿玛为什么要废二哥立四哥,只有他才有种度量和忍性。”
“或许吧。其实太子也是聪明人,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地逃开,当皇帝太难。”
“呃?”十三不明,“是二哥是因为不想继承皇位才谋反?”
“先帝身强力壮,太子根基未稳,谋反根本是自寻死路,他又不是笨蛋,岂会不懂?看他是仗着先帝对他的宠爱,置之死地而后生,彻底断自己的前程,换得半世逍遥,不算亏本。”猜测。
十三听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
“太子行事怪异,有什么不可能?”他当年见面就胤禛为晕头,非要把和胤禛凑起,然后又兴浪作浪、挑拨离间,反而让和胤禛明白自己的心意。虽然手法让人难以接受,但觉得他好象早就看透似的。也许他才是最聪明的个。
“是么认为的?”十三难以置信地看着,“难怪,”他摇头轻笑,“难怪当年二哥对另眼相看,或许,真是他的知音。”
知音?可不敢当,那个怪人,谁能真正明白他的想法?
“可惜,别人不那么想,他漏算……”十三黯然。
他是想太子漏算新帝的无情吧。他内心深处是否也觉得胤禛太过冷血?弑兄屠弟,胤禛的所作所为,给世人的印象就是样,两条罪,不算错。“他有他的立场。也许,在他看来,那是唯最有效最彻底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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