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六提前传讯息给,但听到两人的“死”讯时,依然感到哀伤。八阿哥、九阿哥,两个大清帝国鼎鼎有名的皇子从此彻底从历史的舞台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改名换姓,永远无法以真面目示人的隐形人,如此巨大的落差,他们能适应吗?特别是九阿哥,种藏头缩尾的生活,狂妄率性的他能忍受得吗?
太子、八阿哥、九阿哥“死”,十阿哥被囚,十四正值青春年华却甘守清灯古佛,十三因国事操劳,日渐消瘦,更因看着兄弟们个个死的死,囚的囚,日益沉郁,十六也因为身负太多的秘密而不再像以前样爽朗、坦率。
所有的切都变。唯不变的是胤禛对的情意,他依然只喜欢人,但份宠爱,又能维持多久?
那拉氏亲自纡尊到秋苑找谈话:选秀制度是祖宗留下的规矩,皇上已经拒绝登基时允裕后宫的选秀,雍正三年的秀选拨也找借口推,雍正五年的大选即将到来,他仍未松口,皇家已经四年没有添过位小阿哥、格格,国中的无数适龄秀因直未能参加选秀而耽误婚期……有条不紊、沉着冷静地半,目的只有个,让劝胤禛下旨举办选秀!
实在想不明白是以何种心情提出要为自己的丈夫选妃的,也不明白,个人因为心有所属而不愿再接受其他的感情,又与祖宗规矩有何相干?更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大群的人去分享个人,而且,在明知有可能辈子守活寡的情况下还要强迫其他的人接受种悲惨的命运。
知道胤禛不是顺治,不会为个人放弃江山,但,他都愿意努力寻求两全其美的方法,为何要假装大方?
保持沉默,把决定权交给胤禛,但愿他不会辜负对他的信任。
学会以弹琴、绣花甚至是抄写佛经来令自己静心,学会不去在意周遭的切,只怡然地生活在自己筑造的假想世界中。
然而,的“成熟、稳重、贤惠”反倒令胤禛不安,他以为是心气郁结,导致精神萎靡,找各种借口让好几个太医给诊脉,为让他安心,很配合地接受检查,几个太医得出的结论都是身体健康,但他还是半信半疑。他的反应令哭笑不得,以前他总嫌不安份,太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准备当个贤妻,他又以为神经有问题。
月瑶奉旨来“开导”,好奇地绕着转来转去,然后像看外星人样盯着看,视而不见地继续与手中的绣帕做斗争。
“四嫂,是怎么?真的病?”月瑶笑着问。
切,才有病。在心中翻白眼,却只是温柔地对微微笑。
见只笑不答,还笑得那么淑,月瑶皱眉,“不是真受刺激吧。他们都没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伸手摸摸的额头,“不烫啊?也不是发烧。”
随摸,手不停息,快到夏,准备做个香囊,找几味药装进去,防暑。
“四嫂!”月瑶不客气地抽出的手中的绣绷,“倒是话啊,样,会让人担心的。”
唉,不就是想学学三从四德,做个标准的贤妻吗?为什么就么难?“瑶瑶,搞什么?还给。”轻声细语地。
“四嫂,倒想问问想搞什么?听段日子话也不,门也不出,整躲在房里,”举起手中的绣绷,神情古怪,“还绣花?”
“谁不话?”不过是话少些,而且,“绣花很奇怪吗?们不也都做红?”为什么轮到做他们就大惊小怪,看不起?
月瑶笑,“们做红没什么,但做?”夸张地,“听有人认识二十年,也没见拿过针线。”
是谁在背后坏话?“谁没拿过针线?”
月瑶挤眉弄眼地:“们从未见皇上身上佩戴过荷包。”
又是荷包!为什么就定要给他做荷包?无奈地叹气,“好吧,既然们么,就帮他做个吧。”决定顺应民意,不就是个荷包吗?
“会做吗?”月瑶怀疑地问。
在他们心里就那么笨吗?早八百年就做过,不过,那只荷包到底丢哪?后来都没找到。
“可以学。”谦虚地。
“四嫂,”月瑶不再玩笑,正经地看着,“到底怎么?像变个人似的。”
“现在个样子不好吗?”谦和地,“言容德功,正努力按照们的《诫》、《则》来要求自己,学着做个贤妻。”良母就不用,反正乐乐已经交由云飞接手,不用操心。
“还要学什么?原来的就挺好。”月瑶不解地问。
“原来的有什么好?不安份,老闯祸,十足个麻烦精。而且,还善妒。”列举某人对的评价。
“谁的?”月瑶跳起来,为打抱不平。
极尽温柔地笑,“皇上。”
月瑶顿时张口结舌。
从手中拿回绣绷,继续穿针引线。荷包是吗?绣什么好呢?花?太人气。风景?太复杂。还是随便绣几个字吧,绣什么字才又简单,又有寓意,还不会太敏感?真是麻烦。算,还是照原来的样子做个算。
月瑶呆半晌,闷闷地走。忍不住对着的背影笑,定被搞糊涂。
另选块适合胤禛的料子,开始做荷包。
“歇歇吧,小心伤眼。”胤禛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回来。”站起身迎接他。
“唔。今又没出去?”他随口问。
“没有。”
胤禛看看,又看看桌上的绣绷,:“虽然经常惹麻烦,但不算严重。”
暗暗好笑,温顺地:“还善妒。”
他轻咳,“也不严重。”
“过应该看看《则》,看完。”才怪。
“懂的东西已经够多,不虽然再学什么。”他本正经地。
谦恭地:“想学做个贤妻。”
“已经是。”
“的意思是不用改?像以前样就行?”很想,口无凭,立据为证。但他是皇帝,应该诺千金,不用立据吧。
“唔。”
啊,忍不住笑,他是不是有受虐症?以前老嫌,现在又好?“真的确定不用改?”
他扯起嘴角,“改不习惯。”
习惯?他就不能几句好听的?
“那好。皇后让劝选秀,不愿意,怎么?”直言。
“不行。”他很干脆地。
什么?他就反口?瞪他,“是妒妇,会吃醋。”
他眼中满是笑意,“秀入宫是祖宗规矩。弘历、弘昼也是时候成亲。”
“的意思是次选秀只是为弘历和弘昼选妻,不要?”不信,他是皇帝,怎么着也会留几个好的给自己。
“不管选几个,切都不会改变。”他貌似得轻描淡写,但眼神非常郑重。
他还是要纳妃。纳又不打算理人家,不是害人吗?不悦,“样做对人家很不公平,很没良心。”
“能入宫,是八旗子的荣耀。”
什么鬼荣耀!
“真的在做荷包?”他突然转变话题,拿起放在桌上的绣绷认真看。
狡猾的家伙。“是。”
“帮做的?”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抓着绣绷的手也有些太过用力。
月瑶家伙不是早打小报告吗?还用问。“是的。做得不好,不知会不会喜欢。”
“不挑。”他淡淡地笑,“个是什么?”他指着“LOVE”中的那颗心问。
“那是颗心,从英文字母O中变形过来的。”不用教他个英文吧,他们有外教教过的。
“‘L…O…V…E’的O?”他语气中有着兴奋,甚至微微颤抖。
真是的,非要拼着来。“对。”
突然,他眼中透出紧张,“里面不会再有什么吧。”
啊?什么意思?“有什么?”
“比如箭什么的。”
“,有,没绣完呢。”他怎么知道里面会有支箭?
他像是窒,“什么意思?箭穿心?”
代沟!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的代沟!箭穿心,亏他想得出来!
“那是丘比特之箭!”差想撞墙,“丘比特是西方的爱神,相当于们的月老,传被他用箭射中的就会坠入爱河,结成情侣。”
他露出笑容,“爱神之箭?”
“对啦。”没力。
整晚,他都兴奋莫名,害得直到亮才得已入睡,他却还精神奕奕地去上朝!——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亲们,奥运会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不要再催了吧………
'正文 选秀'
“秋姨,”弘昼兴奋地大步走进来,“您么急让们来有什么好玩的事?”
“儿臣见过贵妃娘娘。”弘历跟在弘昼身后,恭敬地行礼。
“弘历,昼昼,们快来看看,看喜欢哪个。”指着桌上胤禛让人送来的大堆画卷。
“秋姨,那是什么?”弘昼边问边兴致勃勃地打开其中卷画。
“们未来福晋的画像。”
弘昼听,顿时没兴趣,随眼瞄下,“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
弘历比较持重,问:“娘娘,是今届秀的画像?”
“对啊。”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桌边,“们皇阿玛让们从里面挑个福晋。”
“儿臣的福晋本就应由皇阿玛指定,况且些是秀,应当由皇阿玛先过目。”弘历拘谨地。
“如果皇阿玛随便给指个丑八怪也要?”
“秋姨,不就是个人吗?哪个不样?”弘昼撇撇嘴。
“什么叫只是个人?那是们的妻子,要和们共渡生的人,自然要选个自己喜欢的。”
弘昼不以为然。
臭小子,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也别高傲,不定喜欢人家,人家还不见得喜欢。”
“人太麻烦。才不想要呢。”
只小沙猪。脸沉。
“当然,如果像秋姨的那就另当别论。”弘昼见风使舵,嬉皮笑脸地拍马屁。
“给老实。有机会不珍惜,小心给指个不喜欢的,让后悔辈子。”笑着骂他。
“弘历,也认真选。”催促直站着的弘历,他的老婆可是未来的皇后,马虎不得。
亦顺手打开画卷,张张地看,弘昼凑过来,指指,会个眼睛不好看,会那个嘴巴丑,挑三拣四。老实,对些画的准确度不是很相信,王昭君不就是因为被画丑才落选的吗?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把山鸡画成凤凰,把凤凰画成乌鸦?而且,只看画像又怎知那个人品行的好坏?
看十多幅画,也有些兴致缺缺,“样看都看不出什么。”
“秋姨。”弘昼突然贼贼地叫,脸的谄笑,“要不……”
“们实地考察。”弘昼滴溜溜转的眼珠子让灵光闪。
“对对。”弘昼忙不迭地头。
们相视而笑。真是心有灵犀。
“样不怎么好吧。”弘历犹豫,“若是皇阿玛知道……”
“没事,没事。”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不过,们不能就样去,让人认出来就看不到真实的情况。”
“那简单,们换装不就行?”弘昼脑子转得快,鬼主意也多。
“好,扮嬷嬷,们俩,”冲他们乐,“扮小太监。”
“太监?”弘历皱眉。
“没问题。”弘昼爽脆地答。
心动不如行动,马上让五儿准备衣服,弘昼三两下就弄好,手脚之麻利,令不禁怀疑他是否已练过多回。
“弘昼,老实,是不是经常扮小太监?”斜视他。
“哪有的事?”他口否认。小子眼神狡猾得像只小狐狸,看八成是。
“哎,们知道秀住哪吗?”问。
“秋姨,好笨,秀当然住储秀宫。”弘昼讥笑。
“臭小子,敢笨!”敲下他的头。
“哎哟。”他夸张地叫。
“弘历,带路。”不理他,直接对弘历。
“秋姨您不认得路啊。”弘昼故作惊讶,“都住么久。”
“久什么久,有住几?再,皇宫也太大,谁懂七弯八拐的哪条路通哪啊。”
“秋姨啊,看您还是让皇阿玛有空带您走几圈算,省得哪您迷路找不到人让皇阿玛心急。”
“好主意,”朝他咧嘴笑,“小五啊,明就带着嬷嬷认认路吧。”
“小五?”弘昼大张着口半合不上。
“对啊,现在起就是小五,弘历呢,就是小四。有意见吗?还是要叫们小桌子小凳子好?”
“不要。”那两人异口同声地反对。
“不要就走吧。小四、小五?”得意地笑。
“秋姨,您还是不要叫们好,听起来像个小毛头。”弘昼垮着脸抗议。
抗议无效。“走啦。还有,要叫嬷嬷。”
“哪有您么年轻的嬷嬷?叫姑姑吧。”弘昼边走边。弘历静静地跟在后面。
“不用拍马屁,嬷嬷都四十,叫什么姑姑?”不为所动。皇宫里被称为姑姑的都是些老宫,但再老,人家也不满二十五岁。
“没有啦,您看起来最多三十,叫您姐姐都行。”弘昼继续贫。
“想占便宜吗?叫姐姐?”虽然知道他嘴上没几句实话,但听到有人夸自己显得年轻,心里还是很受用。
“小五得没错,您也不显老。”弘历插口。
咦?惊奇地望向他,他从不像弘昼那样会甜言蜜语,更不会拍马屁。弘历被看得脸发红,不自在地转过脸。
真是可爱的少年郎。“走吧,孩子们。”
“胤禛,们选秀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