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又晃了晃脑袋,殷晓佳露出会心的笑容,“你只是不舒服而已…难道我要怪你吗?”
“笨丫头…”眼中,浮起氤氲之气,“就算你不打我,骂骂我也好吧。你心里都不会不舒服吗?”
“不会…”纯净的眸子里,漾着柔柔的光芒,“只要你是御皇冶就好…这样我心里面自然就舒服了。”
“呵。”轻笑一声,他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覆去了他眼中的所有情绪…,“娘——娘——…你病倒的时候,我又去找过那个男人,他说…”一顿,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缓,“我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必须要去一个地方才可以让我好起来,并且只能我一个人去…”
眨了眨眼,殷晓佳丝毫的怀疑都没有,“只能你一个人…?那得去多久呢?”
“没有多长时间,也就…几日而已。”
“我真的不能跟去?”她担心万一御皇冶又忽然像
变了一个人一样,可他又是一个人话…会不会出事…
“嗯。”点了点头,倾身,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了一个吻,“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
娘——娘——,下一世…我们再在一起,好么?
没有内容了。。。
☆、【废了孩子】(2000+ 二更)
阴暗的空间,四处都飘散着令人作呕的腥涩还有腐臭之气。牢房中,御皇冶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躺倒在地不住喘息,几乎看不出原先模样的女人…嘴角,挂着一丝残冽的笑意…
“你们…”抬眸,淡淡瞥了站守两旁的狱卒一眼,“可有照我的吩咐做?”
“九殿下您的嘱托小的又岂敢不放在心上?”闻言,狱卒立马就开始点头哈腰的献媚起来,“这女人来这里的头一天开始,小的就没让她断过男人,那些被判了死罪的人可是都尝过她的滋味呢…不瞒您说,基本上这里关押的犯人,很多都跟她…”
“好。”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你们做的不错,我不会亏待你们的。那么…她腹中的孽种呢?被这么多男人…那个孩子,掉了没有?”
“这也请九殿下放心,您那时候不是交代了小的们吗?再怎么玩她,也得把孩子给她保住,小的们可都铭记在心呢。这安胎的汤药小的们天天都灌给她吃,时不时还给她弄点补品什么的,再说这魔族的孩子本身就是贱命!!命硬的很!所以这女人肚子里的孽种是一定不会掉的。”
幽幽的笑,眼中尽是无边的冷意,“算算日子…她肚子里头这魔族的孩子该是时候出生了吧。”
抬起头,狱卒仔细的想了想,继而躬身回答道,“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吧…”
微微眯眸,视线落在了蜷成一团的琉璃醉身上,声音轻柔的如同水一般,“醉儿,就让我看看你这妖族第一美人诞下的孩儿会是多么可爱吧。”
“为…”不住的喘息…琉璃醉用尽了力气才抬起眼眸,昔日璀璨夺目的金眸现在却只剩下两个骇人的黑洞。凭着声音判断着他的方向,轻轻问着,“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从容起身,御皇冶来到她的面前,缓缓蹲下了身子,森然启唇,“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不听话…花薇安,不是你该去招惹的。”
身子,明显一颤,自嘲的笑随之溢出了她干裂的嘴唇,“哈…哈哈…不该招惹花薇安…御皇冶,你可知道一旦动心,便足以让一个人失了心智,乱了分寸…呵,是我太蠢…到了如今的地步…我竟然还是、还是对你…”
“动心?”扬声,御皇冶的目光冷凝如冰,“对谁动心?我么?”压低了身体,凑近了她,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说着,“琉璃醉…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大婚,我突然一病不起…为什么你会央求执意不愿离开我…并不是因为我这个人吧,而是你别有目的才对。”
愕然的张了张唇,琉璃醉不敢置信,“你…难道你想起来了?你连那时候的事都想起来了?你现在到底是谁!!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森森的倪着她,“与你何干。”遂便起身,又坐回了刚才的椅子上。
“不、不——!!”骤然,琉璃醉像疯子了一样嘶喊起来,“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只有我才可以坐上那个位子!只有我——轮不到她花薇安——!唔…”猛的,那张完全看不清长相的脸上蓦然露出了痛苦至极的神色,身子使劲一蜷,继而无法忍受的震颤了起来…
“九殿下!”见她这副模样,狱卒顿时便瞧出了端倪,“她好像要生了。”
“嗯。”淡淡的口吻,御皇冶不疾不徐,“去找人替她接生吧。”
“是!!”飞快应声,下一秒,狱卒便冲了出去。
腹部传来剧烈的痛加上她本身所承受的折磨,令她觉得仿若五脏六腑都在顷刻破碎了一般…使劲咬唇,别人根本无法分辨她到底是在呻吟还是在说话。只有她自己能够听清自己的声音,“圣上…您答应过醉儿的…只要帮您隐瞒了秘密……就、就…”
不多时,狱卒便带了御医过来。御皇冶径自起身离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来通报说琉璃醉生了,御皇冶才慢悠悠的又一次走进了地牢…
“九殿下。”一名狱卒抱着她刚刚生下的孩子递到了御皇冶的面前…
低头,御皇冶冷冷注视着襁褓中的孩子,又看向了地上喘着粗气,但没有失去意识的琉璃醉,阴森开口,“魔族的孩子…呵,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呢。原本以为魔族的后裔即便刚刚出生也会同他们长大后一样丑陋可怕,但…看来就算是魔族之后,刚出生时也称得上可爱啊。醉儿,你要不要也看看?”
“孩子…我的…孩子……”或许是天性使然,就算先前她多么排斥这个孩子,但如今…她对他还是做不到弃之不顾。
“是个男孩儿啊。”御皇冶的声音里有着浅浅的笑意,却透着无比的冷漠,“哎呀,我都忘了你已经是没有眼睛的人了,又怎么看的到呢?”
冷戾的话语灌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就连刚刚来到这世上的孩子心中都有了惧意…下一秒,偌大的哭声便炸响在了牢房…
“九、九殿下。”抱着孩子的狱卒一下子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轻轻叹息一声,御皇冶扫了那孩子一眼,“吵死了。这孩子…本来就是孽种,留着他干什么?废了吧。”淡淡的口吻仿若是在谈论着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废、废了?现在?”这恐怕也得圣上下旨吧。
“不、不要…”尽管周身都已经没了力气,可琉璃醉还是鼓足了劲的晃着脑袋,却依然只能保持动弹不得的姿势,“圣上…我帮您保守了秘密啊…醉儿没有食言…”
脸色骤的一沉,御皇冶凉薄的道,“圣上?这女人都已经疯了,难道还去叨扰圣上,让他下旨吗?现在就废了这孩子,不然…你也可以选择废了你自己。”
“呃!”倒抽一口凉气,狱卒哆哆嗦嗦的伸出了另一只手,刹那,一抹光亮绽放而出,紧接着,孩子蓦然凄厉的大哭了一声,而后就再也没了响动…
没有内容了。。。
☆、【向你道歉】(3000+ )
“孩子…我的孩子…”母子连心,就算琉璃醉再怎么不喜欢他…可在婴儿停止呼吸的一瞬她还是感到心痛的无法自拔。那好歹是他的孩子啊…他、他怎么能够狠心这样对待自己…“圣上…你怎么可以…怎么能……我陪了你这么久…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啊…”
深深吸了一口气,御皇冶死死抿唇,一霎连眉宇都是狠狠皱紧…似乎很痛苦一般,没有再说话…
“九、九殿下?”一旁,狱卒瞧出了不对,怯怯的唤着他。
紧握成拳的手轻轻颤动,好一会儿,御皇冶才慢慢抬头,脸上冷凝的表情甚至比方才还要骇人,“我没事…这个女人…你们可还有兴趣?”冷冷注视着仅有一息尚存的琉璃醉,御皇冶问着狱卒。
瞥了一眼地上所躺的狼狈又孱弱的女人,鼻腔中全是血腥的味道…嫌恶的皱了皱眉,狱卒咧嘴朝着御皇冶摇头,“她…反正小的是无福消受啊。”
这话传入琉璃醉的耳中只让她觉得好笑…呵,有谁会想到堂堂妖族的第一美人,今天会是落到这种下场…
“哼。如此的话…那她也没有必要活在这世上了。”淡淡摆手,御皇冶的眼中尽是冰寒刺骨的幽光。
一愣,这回狱卒的反应到是很快,没有再质疑御皇冶的命令,只是点头应声,“是,小的明白了。”
“呵。”冷笑一声,御皇冶阔步从走出牢房…
尽管没有了眼睛,但琉璃醉依旧可以感觉到有光晕蓦然生现在自己的上方,冰寒凛冽的气息在刹那将她包围…不多时,就已经游走在了全身…忽然,她的唇角却是露出了诡谲的笑意,喃喃念着,“花…薇安……”
高大的身影又步入了另一个阴暗的空间,蜷缩在角落里披头散发的人在瞅到他的一霎先是诧异,继而便不顾一切的朝着他扑了过来!!
“放肆!你不要命了!不得在九殿下面前造次!!”见那人的动作,狱卒立马便眼明手快的拦住了他。
“九、九殿下…您,您终于来了……奴才、奴才…”尖细的嗓音亦有着沙哑,消瘦的身躯根本无法令人看出他原本的模样,“您总算来救奴才出去了…”
挑起眉,御皇冶脸上有着浓浓的轻蔑,“暮羽…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也是替我办了许多事,海算尽忠职守。如此…我就留你一条命,等一会儿我就派人将你送到‘奴监’去。在那儿,你就收了你那些心思,好好悔过吧。”
“不、不…”那双浑浊的眼中满是惊怕之色,暮羽不住的晃动脑袋,“九殿下,奴才求您,求求您…不要将奴才送到那里去!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今后只会效忠九殿下您一个人!奴才再也不会有何二心了!”
眯起眼瞳,面对暮羽一声声凄厉的哀求,御皇冶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幽幽扬唇,吐出嘲弄的话语来,“暮公公…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宛若被雷所劈中,暮羽颤颤的跪坐在地,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的仰头看着一脸冷傲的御皇冶,“九殿下…当初琉璃醉设计之时,是您亲口答应会放过奴才,如今却又出尔反尔吗?难道…您就不怕奴婢将这些事情都禀告圣上吗?”
扭头,御皇冶根本不屑再看他一眼,“暮公公,枉你在宫中当差这么长时间。禀告圣上?难道你认为如今你还能够从这里走出去,有机会见到圣上么?不错,我的确说过会放你一马,所以我才留着你这条贱命啊。不然的话…暮羽,你当真觉得你还可以去‘奴监’吗?”
闻言,仿若最后一丝气息都飘出了躯体…沉沉坐到了地上,暮羽的眼中只剩灰蒙蒙一片,“奴才…谢九殿下饶命…”
“哼。”冷然一斥,转身,御皇冶便离开了地牢。
萧瑟的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来到,犹记得前几日还是艳阳高照的日子,但不过几天,就已经需要多穿些衣服在身上了。寝宫中,殷晓佳独自一人坐在后院,仰头,出神的倪着被风吹佛,挂在枝头摇摇晃晃的叶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为她搭了一件披风在身上,青莲轻声说道,“九皇妃,六皇妃过来了。”
扭头,淡褐的眸子没什么神采,轻轻说着,“让她进来吧。”
“是。”
依旧是一身白衣,发髻上的簪子也是与白色相衬的淡色,缓缓走来,令花水月看上去就宛若一朵白色的小花,惹人怜惜…没有太过出众的容貌,但那淡淡又溢着阳光的感觉却使人无端端的感到舒服。只可惜,她太过苍白的脸色,还有没精打采的样子都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水月。”站起身,殷晓佳上前迎着她,“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抬起眸,花水月眼中布满了真挚,“我有话想和姐姐说…”瞥了瞥一旁的宫人,“我只想和姐姐你一个人说…”
明白了她的意思
,殷晓佳摆手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吧,要是一会儿有什么事,我自然会叫你们。”
“是。”点了点头,青莲与一干宫人都信步离去。
“好了。”拉着她坐下,殷晓佳淡笑的看着她,“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抿着唇,好一会儿花水月才发出了声音,“姐姐…对不起……我…是我很自私。所以…我专程过来向你道歉…”
眨了眨眼,殷晓佳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
“…六殿下…”甚至不敢与她的视线相接,花水月将头埋的很低,“病的很重…昨日便动身去了望月峰治病…他临走的时候,一直在叫姐姐你的名字…‘薇安、薇安’……”声音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