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敢当,不要难过了。谁要是敢在后面议论,你就来找我,我肯定要她好看,行了吧?”关系到皇家的面子问题,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让人把冷梦祈带回他的寝宫,我叫叶樱留了下来。
“叶樱,你心里就没有点想法吗?”
叶樱淡然地笑:“谢谢姐姐,叶樱没有其他喜好,从小就喜欢念书,虽然家中的长辈极力反对,但我还是打定主意要入朝堂。我希望能够做出一番成绩来,不想让别人轻视,所以,现在谈成亲,似乎早了点。”
“上官雅安不好吗?要做官的话,你们倒是可以互相提点。”我还在想着这门亲事,要不然让那个走了运的女人一次性把两个都娶了?
“姐姐,缘分强求不来,并不是谁对我有帮助,我就要委身于谁。我不想做多大的官,我只是想好好地委朝廷效力。”叶樱说。
“好吧,上官雅安的事就先放着。”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男子要这么执著于出仕,普通人应该只想着要找个可靠的女人吧?叶樱这一点,倒是和曲流觞有点相似。
叶樱礼貌地告退了,我却觉得他还有心事。
怎么,不肯和我说吗?
这还不好办!也不想想我身边的人,哪个不是消息灵通的?
打断了秋忘风和云轩的争吵,我把秋忘风踢到一边:“小轩,你说说看,为什么叶樱不肯嫁人?”千万别告诉我是因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问他不如问我。”水横波停下了手中的棋,笑吟吟地说。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为什么要刻苦念书,跑来考什么鬼科举。”水横波说,“还不是因为心里有人。”
看吧!我就猜到了!不要怪我八卦,这可是关系到人家叶樱的终生幸福!我这个马上快要做皇帝的人,关心一下自己的臣子是有必要的。
水横波一推棋盘,冲白衣说:“不和你下了,简直影响我的水平。”
白衣好心地提醒他:“是你把我叫来的。”
他笑吟吟地说:“令敌国闻风丧胆的三大将军:追鬼将军凌念心,逐鹿将军李舒,裂魂将军曲流觞。想当初,这三个人并肩作战的时候,所向披靡。呵呵,凌将军可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将军,边疆的男人想她都想疯了。”
“叶樱喜欢的人是凌将军?!”我惊异,“那他不永远没戏了?”
凌念心是典型的事业狂,十五岁入伍,戍守边关已经有八年之久,其间除了皇上征召入朝,没有一次回来过,说什么不平定流寇歹人决不班师回朝,简直就是一女版岳飞。
水横波丢了个白眼给我:“这叫浪漫。”
“浪漫?!我怎么不觉得?”老死不能相见,这样的折磨,是哪门子的浪漫?
“凌念心和叶樱,一个是曾经的武状元,一个是当今的文鼎元——一文一武,看似隔得远,实际上,是并肩站在相同的位置,你能说不浪漫?”
原来叶樱发奋念书是为这个啊,不想看起来比凌念心差。
这么说来,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我起身说:“好吧,我去找上官雅安,让她积点德,不要染指精忠报国的凌将军的人。”
最郁闷不过是要找的人不在家。我也不用去问了,直接去了青楼。
果然,上官雅安正坐在艳楼上嗑瓜子。
“兄弟,自求多福吧,我那宝贝弟弟,相中你了。”我乐陶陶地上前去抢了她手中的瓜子,瞟了一眼四周的美男,“甚好~甚好~”
艳楼的小倌们很是经看,就是床上功夫不如媚楼的。
“哈哈,这说明我魅力无边,就只在金銮殿上见过那么一面,对过那么一回诗,他就对我念念不忘了,这真是……”
我好笑地打断了她的yy:“什么金銮殿,什么对诗,你弄错了罢?”
“弄错什么?你不是说叶樱看上我了么?”
“非也非也。虽然说叶樱也算我弟弟,不过,本宫的弟弟可不止一个,相中你的那个是我家老二,祈。”我打着折扇,风流倜傥地说。
“扑通!”
上官雅安栽了。
“不会吧?!”她推开过来扶她的美男,自力更生地爬起来。
“喂喂,那是二皇子殿下,难得他看得上你,用咱们的话说,你就是那走了运的驸马爷,你有什么不满的?”
我家二皇弟,聪明活泼,美丽可爱,地位显赫,有什么不好的?
“我是真的受宠若惊啊~”她哀号,“皇子哎,是我能动的吗?”
“此话怎讲?”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还年轻,我要玩!要是我娶了他——一个皇子,我还敢娶别人吗?我还敢寻花问柳吗?我……我还敢坐在这里吗?别开玩笑了!”上官雅安痛苦地说。
默……
“那我回头和他说,这门婚事做不成,因为你还想要更多美男。”
“别!千万别!我还想活命呢。”
“……”
“怎么办怎么办!皇子我想要,美人我也想要!”
“你自己去和祈商量吧。”看他不弄死你。
“雅安姐姐,你要娶别人,不要柔儿了吗?”过来倒茶的小美男眨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对着上官雅安撒娇。
“怎么可能不要柔儿,我家柔儿心肝最好了~”她把柔儿抱在怀里,当着我的面缠缠绵绵了起来。
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就在画面要转向限制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的当口,咱们青楼的四大美女老鸨之一上场了:“太子殿下,您要不要找个美人来舒解寂寞?”
“美人?谁?”
“瞧您说的,咱们青楼最好的美人还不是为您留的。云少和花少虽然暂时不接客,但是我们有初月啊。”老鸨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初月?”怎么我没印象?
“最近买进来的初月少爷啊,那真叫一个小鸟依人,仙人之姿,才没来几天,全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想来看他呢。”初月被夸到天上去了,不过我对人妖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水横波是我的底线,再妖媚点的我可受不了。
就在我兴趣缺缺的时候,一个粉衣少年站在了门口:“妈妈找月儿有什么事?”
正不巧,我嘴上还叼着一颗瓜子。于是那颗瓜子掉了下来。刚才还想义正严词地拒绝,现在我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月儿,快过来见过太子殿下!”
初月震到了我。
不是因为他不美,他太美了。但是他还是成功地让我这个看惯了美人的人吓了一跳。
墨黑的长发没有扎起,而是一直垂到膝盖。他的额头上有一个浅浅的桃花印,粉红色的,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泛着紫色的妖光——没错,他的眼睛是紫色的。一张樱桃小嘴长在小小的脸盘上,叫人格外地想咬一口。
初月穿着一件宽大的中衣,这使他原本就娇小的身材显得更加娇小了,腰带一束,刚好能勾勒出他美好的线条,那腰肢纤细得,好像随时都可能断掉。
“初月参见太子殿下。”他羞赧地低下头,又是另一种风情。
终于明白老鸨说的小鸟依人是什么意思了。我注定要再兽性大发一回。
老鸨见我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便鼓励初月到我身边来:“过来过来,喂太子殿下喝酒!”
“妈妈,您又忘了,初月不会喝酒。”他责怪起人来也是美的。
老鸨下去了之后,我色心大起,对眼前的初月说:“不要害羞,我会和你妈妈说,让她准许你同我进宫。”我捏了捏他面无血色的脸。
初月大惊失色:“奴家不敢!”
他哭着说:“太子殿下,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趁机高攀,您放过我吧……”
我叹了口气:“我不是开玩笑,你放心吧,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既然说了要带你走,以后自然不会放着你不管。还是说,你不愿意跟在我身边?”
初月诚惶诚恐地说:“月儿什么都不要,只求能跟在您身边,做什么都可以!”
这就对嘛。
虽然很想在这里多逗留一下,但我好歹还是记得有要紧的事情要做,于是只能和初月依依惜别,临走还不忘说:“等我来接你哟!”
承诺了登基后一定会让人来接初月,我带着人,准备了几分礼物,往将军府去了。
靖国将军府的匾上的几个金子闪闪发光,我微笑着在老管家的指引下走了进去。虽然曲流觞远在边关,但这趟拜访是绝对不能少的。
曲流觞的家眷跪了一地,我让她们都起来:“不过是来走个门子,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王管家,你说是不是?”
管家抖着说:“太子殿下,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还是不要提得好啊。”
“这是什么话?母皇赐的婚,曲将军也敢抗旨不尊吗?”
管家俨然是怕了我,不停地朝我作揖:“殿下说的是,殿下说的是。”
“皇宫里都快准备好了,将军府也快些准备吧。”我说,“好歹是飞出了凤凰的地方。曲流觞这个皇后,一定要做得风风光光的。”
旁边有人承上了边关加急送来的密函,是曲流觞写给我的。
战场形势良好,已经拿下了帝女国四十座城池,用不了多久,帝女国便会再次派人来求和。
明镜情况良好,学会了过硬的骑术不说,在战场上也很是勇猛。
似乎什么都很好。
唯独没有说他自己怎么样。坏不到哪里去吧?
不过,他没有拒婚。
曲流觞很清醒,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他在信里道歉,说他不可能在我登基那日赶回来。我笑着把信投入火中,没有关系,我会在这里等他。
我的皇后,总有一天会回来。
73欢喜大结局
诏书一下,登基大典如期进行。
早上,我刚刚从水横波床上爬起来,宫人便把准备好的一切都呈了上来。
宫里的小美男给我穿上了华美的礼服。胭脂色的礼服,上面绣着纷繁的碎花,交领和袖口处用银色滚了一道边,上面绣着密密的金线,裙摆是展翅飞翔的凤凰,十分逼真。衣服是很好看,可是过于厚重,我知道,穿上了这身衣服以后,就意味着全天下的重担都抗在了我的肩上。
三个美丽的宫人跪在了我面前:“陛下,我们来给您打扮。”
于是,一人给我梳头,一人给我化妆,一人替我打理衣服上的各种饰物。
胭脂淡淡匀,蛾眉轻轻扫。
我的长发用长长的丝带绾起,在脑后盘了一个斜着的发髻。然后,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那是沉重的皇冠,纯金打造的,上面的盘龙雕刻精美绝伦。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尚仪,也就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小菊,她一脸崇拜地看着我:“陛下,你一定是越女国有史以来最美丽的女皇!”
我被她逗笑了:“这马屁拍过头了吧?”
小菊也不多话,直接看向水横波,水横波披着一头如云的秀发,笑容嫣然:“看什么看,我才不会承认有女人比我美。”
“……”无语。
一位秉仪凑到我耳边说:“北辰大人站在殿外,说是想要见您。”
这个北辰国师,在这种紧要关头来,想必是坐不住了吧。“宣她进来。”
北辰国师一身朝服,样子很是庄重。
印象当中,她对人从来都是淡淡的,不向谁示好,也不在表面上和人敌对。但是,她一进来就向我行了大礼,倒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国师大人请起。”
给北辰国师赐了坐,我才明白她是为了白衣而来。
自己的儿子,终究是舍不得。
“无心的脾气陛下应该是知道,这孩子不是很主动的人,思想也比较极端……虽然说有些事情错在微臣,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肯释怀,不肯原谅我这个娘……微臣自认为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本想接他回府,无奈,替他铺好的路他不走,也只能随他去了。微臣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孩子能够得到陛下的宠幸。现在事情木已成舟,再如何也不能改变什么了,希望陛下能够包容他。”北辰国师起身,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北辰国师和谁下跪,她似乎连母皇也没有跪过。
一时间,我有些感慨。不知道我的妈现在在干什么呢,我死了,她一定也很难过。“北辰国师……”
北辰国师的脸和白衣十分相似,此刻的神情更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看似冷漠,实际心上压抑着很多东西。“该做的,微臣都试着去做了,可他仍然不肯认我这个娘。俗话说,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以后只能仰仗陛下了。”
“从前的事有什么好提的,居然跑到这里来罗罗嗦嗦。”白衣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逆子!”北辰国师怒斥了白衣一句,“如果不是你,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在这样折腾下去,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