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一直走进来的。太急着找你了,没有注意。”忽然反应过来的欧阳文殊也是吓的一身冷汗。宝家山庄里有隐身的卫士他是知道的,他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冲了进来?“会不会不太好?”
宝妹努了努嘴,笑道:“现在才来关心啊?呵呵,没事啦。你之前在这里住了那么长时间,他们早就当你是庄里的主子。”不过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去通报给几位熟睡的爹爹们,宝妹心想。
突然,宝妹的肚子咕噜一声,瞬间脸色绯红,尴尬的看着欧阳文殊。
欧阳文殊轻声低笑,“晚上没吃饭吗?”
“是啊,忘了。”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去搞点,你要不要一起吃?上次我要做给你吃,结果你回家了。”
特殊的‘药’(6)
想起上次不告而别,他不好意思道:“让你担心了,那今天我能有幸吃到宝妹做的饭菜吗?”
“当然没问题喽,你等我哦!我去去就回,我跟你说偷偷摸摸的去厨房里搞吃的才别有一番滋味。”宝妹捂着嘴偷着乐,一看就是已经做过很多回的惯犯。
欧阳文殊失笑,他点头,“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需要,你在旁边我做不好。”最关键是她根本不会烧火,不过她打算跑去叫醒小六子帮忙,大不了明天放他大假,让他好好补觉。
看着欧阳文殊坐在自己的房中神情有些局促,宝妹想了想,在欧阳文殊惊愕的表情中打开时空袋,掏出笔记本电脑,打开,将她从小到大的照片幻灯片放给他看,然后在他目瞪口呆的盯着电脑屏幕的时候悄悄出门去厨房搞点好吃的饭菜。
临走的时候,很小心的摸走了一个东西。
让他慢慢消化吧,哈哈,吓傻了吧。原来冷静如水的文殊也有傻兮兮的表情啊!哼着欢快的曲调,宝妹将小六子叫醒陪她一起去厨房烧菜。
小六子打着哈欠烧着炉火,睡眼朦胧的,“小姐,你想吃东西就叫厨房的人来做好了,干嘛要自己来弄呢。”
“我想吃点自己做的不行啊?你把脑袋抬起来烧,小心头发都烧没了。”宝妹提醒道。
“知道了,小姐,你要做什么?这么香。”
“如果你也饿了我呆会给你盛出来一些。”宝妹手下飞快的拿着勺子搅动,熊熊火光映红了那张幸福的笑脸,也掩盖了她嘴角那抹非常诡异而狡诈的笑容。
方才从房中出来的时候,宝妹突然想起当初三娘送她的那瓶特殊的“药”,握在手中宝妹心快要跳出来,握药的手都在发抖,兴奋的。
兀自留在房中看着电脑屏幕一闪一闪的画面神奇惊叹的欧阳文殊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将那药淡淡的抹在空饭碗内,然后若无其事的盛上白白的米饭,端上烧制的好菜,加一瓶烧酒,宝妹脚步轻快的往回走。
如此良辰美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好东西不用就糟蹋了。嘴角挂着小恶魔一般的笑容,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将香气喷喷的饭菜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欧阳文殊的肩,“做好喽,可以开动了!”
那碗特殊的“白饭”稳稳当当的被摆在了欧阳文殊的面前。
点儿怎么这么背(7)
“好吃吗?”看见欧阳文殊吃进一口菜,一口饭的宝妹心中窃喜,忙讨好的问道。
欧阳文殊点点头,笑道:“很好吃,都是你做的吗?”
“那当然。”眼见自己的计划进行顺利,宝妹说话的语调都飞扬起来。
下药这种事情,其实聪明如欧阳文殊不可能察觉不出来,但是人往往都是这样,千防万防能防得住敌人,却防不过身边最亲的人。
这道理放在欧阳文殊身上正好应验了,因为方才一番互相的表白,就算他拥有再聪明的脑袋,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
看欧阳文殊一脸满足的样子,基本上他的智商可以往零下走。就这种智商还想分出来吃进嘴里的白米饭是不是被某人故意下了些‘佐料’?
奸计得逞的宝妹欢喜的去为他夹菜,她炖的最香的红烧鱼;自己也开动碗筷大快朵颐。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笑容太过灿烂,还是她埋头吃饭脑子里却在想一些不该想的画面,欧阳文殊轻轻的碰了碰走神的她,“宝妹?宝妹?”
“啊?”宝妹突然转过头。
“你想什么呢?光吃饭不动菜。”
“哦,我吃,我吃啊,你看我夹菜啊。”宝妹赶紧去夹了一大块鱼肉胡乱塞进嘴里,好像生怕欧阳文殊猜出她在想些什么,这就叫啥?做贼心虚!
慢着点!欧阳文殊还来不及说出这句话,就听见一连串的咳嗽和惨叫声,还是那种嘶哑的挣扎。
“咳!咳!我的嗓子……啊……鱼刺!”扔掉筷子,宝妹掐着自己的脖子咳个不疼,咳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真是不好意思,宝妹她大小姐一个不小心被吃进去的鱼骨卡住了喉咙。
看见宝妹的眼泪,欧阳文殊一时慌了手脚,忽然想到可以用稍硬一些的米饭团将鱼骨顶下去,也来不及分清到底是谁碗里的饭了,端起碗夹了一口饭,递到宝妹嘴边,急道:“宝妹,先咽一口,看看能不能下去。”
多行不义必自毙(8)
宝妹疼的眼泪直打转,听他一说张口就把到嘴边点的饭咽了下去。
“行不行?”欧阳文殊着急问道。
宝妹咳了两下,摇摇头,“不行,再来点。”
“好。”欧阳文殊又夹了一口饭。
就这样,一口、两口、三口……欧阳文殊手中的一碗白米饭全进了宝妹的肚子里,顺便稍带说一句,那瓶烧酒也全进了宝妹的肚子,没办法,饭吃多了干的慌,喝点‘液体’顺顺。
直到宝妹连连咽了好几次口水发现喉咙没有那么难受了,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然而当她将感激的目光投向欧阳文殊时,不小心瞄到他手中端着的空碗,大脑短路的半天,眼睛眨啊眨,哪里有点不对!
猛的一低头看见自己面前满满的一碗白米饭,想到某个很‘特别’事情。
啊啊啊!!!
一声长长的尖叫终于崩溃的向后一倒,瘫在地面上,眼角流出悔恨不已的泪水……
她这叫什么?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明明是下给文殊的药,为毛?为毛?为毛全进了她的肚子里??!!
苍天啊!
宝妹的举动吓了欧阳文殊一大跳,连忙将躺倒在地的宝妹抱起来,拭掉她眼角的泪急切的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还没下去?”
宝妹瘪着嘴委屈的望着眼前的欧阳文殊,嗓音带着哭腔,“文殊,如果,如果我活不过明天,你要记得天天在我的坟头上放块你亲手做的甜糕,呜呜呜。”
“宝妹,住嘴!说的什么,你不会有事,只是一根鱼刺而已,不会有事的。”欧阳文殊肃起面孔说道。
“不是……呜呜呜……不是鱼刺的问题啦……”宝妹已经感觉到药力借着酒劲开始发作,天灵盖前环绕的全是金光闪闪的小星星,开始涣散的目光现在瞅什么都带着一层淡淡的玫瑰红色,暧昧而危险。
宝妹一把推开欧阳文殊,脚步踉跄向后,“不是,不是鱼刺的问题啦。”
“那是什么?”
“是……是……”要她怎么说嘛!
偷鸡不成蚀把米(9)
是什么?
不用欧阳文殊继续追问,他已经从宝妹那张潮红的脸庞和愈加涣散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什么?
几步上前拉出宝妹的手腕,摸住脉象,一片紊乱,当场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的瞪着宝妹。
宝妹一咬牙,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里钻进去,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这干的叫什么事啊!
这以后要是传出去,她一个黄花闺女居然在成亲前给未婚夫下chun药,她还活不活了?
本来是打算趁他神智不清的时候先把好事成就了,这下可好,当场尴尬露馅,哎呀,文殊该怎么看她!
天呐!她在心里一顿哀嚎,可惜,老天爷听不见,欧阳文殊却看得见。
不多时,宝妹的脸色已经完全绯红,神智开始涣散,身躯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往欧阳文殊身上靠,惊恐不已的欧阳文殊连忙握住她的双臂扶住她的身子,轻轻的拍打宝妹的脸颊,“宝妹,清醒清醒,你告诉我药呢?”他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宝妹都已经神志不清了,欧阳文殊说的话到了她的耳朵里,已经幻化成暧昧的呢喃,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宝妹更加觉得头脑眩晕。
“文殊……”低低的呻吟,带着一股让欧阳文殊无法松手的可怜。
宝妹已经开始发展到双手在欧阳文殊的胸膛前不安分的游走,仿佛籍由这样的方式才能化解从小腹窜升上来的燥热。
欧阳文殊一下子陷入两难的境地,牢牢的拥住宝妹站不稳不断下滑的身躯,让她暂时不能乱动,可是,这样终究不是办法,看她的样子也知道药力已经开始催生。
一时想不到办法的欧阳文殊只能时不时的亲吻宝妹的嘴唇,以便暂缓她的痛苦,这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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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在前,如何忍(10)
欧阳文殊千想万想都没办法去理解这个小女人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此有违礼教的大胆行为也只有她敢做的出来。
现在怎么办?
他总不能趁人之危,在她还不清醒的时候对她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对她的声誉是万般不好。
可是,看着她痛苦的在他怀中低吟啜泣,他又忍不下心看她如此难受。
忽然,眼睛一亮,宝妹的三爹爹是神医,应该可以解药的。
想到这,他将宝妹抱到床上,伸手点她的穴道,却发现内力早已因为废去武功而尽失,根本没办法点住宝妹的穴道。
“宝妹,对不起,不得已而为之。我去找三爷回来给你解药,你千万不要伤害自己。”他扯下床边的纱帘欲打算将宝妹的双手缚在床头上,放止她伤害自己。
可是当他站起身准备去找楼清儒时,身后传来宝妹急迫阻拦的声音,“文殊,别去!求你别去!”啜泣声断断续续,扯着欧阳文殊的脚步再也迈不动。
他回身目光难解的望着床上眼神迷蒙望向他的宝妹,心中的挣扎又哪一点来的比她少。
宝妹头上的珠钗在挣扎中掉落,乌黑亮丽的发丝散落下来,凌乱的披散在胸前,那如水波荡漾的明眸如今已被一片难耐的情欲折磨的楚楚可怜。
这样一番活色生香的画面在欧阳文殊的眼前铺开,他怎么会无动于衷?更何况那是令他心动、情动、意也动的女子,他需要多大的忍耐才能克制自己不走上前去拥住她,吻上她,谁又会知道?
宝妹挣扎着手腕上的纱帘,眼神已经对不准焦距的在屋内茫然的寻找着欧阳文殊所在的位置,急切道:“文殊?文殊?你不要去找三爹爹他们,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给你下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别走,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陪我呆一会也好,等药力过了你再走,行吗?”她已经开始担心的胡言乱语。
提前洞房花烛了(11)
欧阳文殊沙哑着问道:“宝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目光深沉。
宝妹狂点头,怕他不高兴走掉,急切道:“我知道,我知道,是宝妹的错,是我太贪心了,是我对你有企图,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好不好?”她有点怕了,文殊站在离她很远的位置不肯走上前来,朦胧中她是真的害怕他因生气而走掉。
欧阳文殊望着她,心中在做最后的挣扎,深恐一个放松自己会如恶狼一般扑上去,这个丫头太不了解男人了,就算他性情清淡如水,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娇媚,他难道真的会坐怀不乱吗?他从来都不是清心寡欲的神仙。
见他还是没有动静,宝妹哇的哭了出来,“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她不停的哭着说同一句话,似乎这样不停的表白可以减轻她内心的恐惧和担忧,她是真的很想成为文殊最亲近的人才会这样做的,她没有恶意,真的没有恶意。
泪水汹涌而出,是谁冰凉的指尖将她的眼泪拭掉……
是谁温热的嘴唇吻掉她胡思乱想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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