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妹……”
“你跳的好快。”
“……”
“你猜这说明什么?”宝妹调皮的在他怀中嘻笑。
“你,先起来……可好?”
“不要!”任性的撒娇道。
“……”
“欧阳文殊,你要老实回答,你想亲我想了几天了?”不好意思的某人脸红彤彤的不肯抬头。
“……!!!”
欧阳文殊的表情僵住,他想回答,刚刚。可是,他突然之间失声,一字未语。
抵达蓉城
耶律鸣人望着碑界上刻着的蓉城二字,嘴角弯弯,终于到了。
身后的侍卫察木牵马来到身边,“大王子,我们到这里干什么?”
“来这里啊,当然是有事喽!”耶律鸣人的心情看上去很好,下了马从集市人群中走过,果然这蓉城之中,到处都能听到几句有关宝家山庄的传闻。
耶律鸣人心想,这擂台还真是有足够的影响力,一个山庄而已,竟然弄的满城皆知,难道说,这宝家的小姐不单只有样貌,品性也是拿得出手的喽。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更好,回头对察木说道:“你们先去寻个客栈,我去个地方,别跟来。”
“大王子?!”
耶律鸣人不满的倒吸一口气,“叫我公子!再说错一句,小心我不客气。”
察木紧忙低头,“是,公子。可是……”他抬起头,“您想要去哪儿,还是让属下跟着比较好,中原之地并不是那么安全的。”
耶律鸣人有些不耐烦,“行啦,我自己照顾得了,忙完之后我自会去找你们,最后说一句,别跟来听没听见?!”说完上马离开。
耶律鸣人打算去哪儿?那还用说吗?当然是雀华楼的宝家擂台了。
察木无奈,只能招呼身后的随从,“走吧,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这样一来,一队人马兵分两路。皇上派出来的侍卫有些为难,他们本是被派出来保护云蛟国的王子,实则保护暗则也算是监督,毕竟他国储君在本国领土四处游逛总也不是稳妥的事情,但见此时,人家自己的随从都不跟着了,他们这群外人难不成还要厚着脸皮跟上去,对人家王子说,我们要保护您的安危?!
傻子才那么干,可是若不跟去,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许多人看着为首的将领,大家都看他的意思。
那首将一直都没有做任何表示,其他人也就不需要考虑其他,一队人马拉进了蓉城最繁华的客栈酒楼,在后院的套房中安歇下来。
不就是攻擂嘛
雀华楼,一如往常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耶律鸣人始一踏入,就被这大堂中那种优雅和谐又不乏喜庆的气氛所吸引,黑白之间映照着每个人不同表情的脸,或喜、或忧、或苦、或甜……
耶律鸣人生在塞外草邙之间,本就生的人高马大,配上一张英武的俊脸,浑身上下充满一种凛然而威的气势,这样一个人往雀华楼的门口那么一站,顿时惹来众多的目光。
还不等他四下顾盼中摸索,早已有轻车熟路的小二凑到跟前,“这位爷,看您是远道而来的吧?是观棋呢还是攻擂?”
耶律鸣人淡淡一笑,“这话怎么讲?观棋和攻擂有区别?”
小二咧嘴大笑,“当然有,您要观棋,喏,堂子四周有桌有椅,我们好茶好水伺候您,一楼随您走,二楼有雅间,三楼的棋局,我们东侧大堂有专门的人在那读棋,吃喝歇息一条龙全都不用您愁,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讲究的还挺全乎,那攻擂呢?”
“攻擂?那也好办,我引您去交一两银子报个名,拿个牌子,您就可以随便挑一个空位坐下来跟我们的棋师傅对弈,若过关了,您就可以去二楼;若再过关了,那您可以去三楼和我们宝家四爷亲自下棋,若是连我们四爷都胜了,那小二我可就要恭喜爷您喽!您可以到城外的宝家山庄里亲自攻打武擂,全都过关可就成宝家的姑爷了,不但荣华富贵还能得到很多意外之喜哦!”小二末了抛来一个神秘兮兮的眼神,弄的耶律鸣人受不了的抖了抖肩。
耶律鸣人对那富贵荣华倒不怎么感兴趣,他身为一国王子,若说荣华富贵他缺什么?啥也不缺。这一点对他来说没有吸引力,倒是小二故作玄虚的意外之喜,他倒还有那么点兴趣。
至少,那张秀画上容貌灵秀神情机敏的女子就够让他花费一些时间看上一看了。反正他也不想回国,莫不如就在这里玩它一段时间。
“好,引我去报名。”不就一两银子么,他就攻他一次擂,见识见识。
拒之门外 ;
宝妹兴高采烈的赶往清园,却在门口的时候被下人拦下,满脸不高兴。
“我为什么不能进?”
下人为难道:“小姐,我可不敢拦您,可这是三爷交代下来的话,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违抗啊,小姐还是先回园子里歇一歇,三爷说这里一切有他。”
“不行,你进去给我报个信儿,就说我宝妹就要进去。”
“小姐……”下人无奈,只好上墙根边扛出一块木板拿来给宝妹看,指着上面几个大字,一脸抱歉,“小姐,您自己看,这牌子上的字是三爷写上去的,我们两个把门的刚才都没敢给你看。”
宝妹定睛一瞧,差点没气抽过去。
闲杂人等和宝丫头一律不能入内!违令者毒药的伺候!
什么叫闲杂人等和宝丫头啊?!
还特别提出来!什么治疗过程那么神秘,居然还不让她看,宝妹背着手在两个下人眼前走来走去,走的两个人眼花,其中一个小声对另一个说,“要不,你进去探探三爷的口风?”
“算了吧,没看三爷特意提出来?那就是不行,咱俩啊还是老实的把门吧,其他一概按令行事。”见宝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那人压低声音说,“惹毛了小姐,她宽宏大量,咱们倒也没多大的事,顶多挨骂;要是惹毛了三爷,那满院子的毒草毒药,你受得了?忘了上次那个偷摸溜进宝家的刺客了?被三爷的烈焰散刺中,热的直脱衣服,脱光了就往河里跳,死也不出来,结果呢,我看咱俩啊,还是守住小姐吧。”
宝妹突然凑上一张大脸,眼睛一眨巴,“那,你们知道三爷现在在干嘛?”
两人对视一眼,说道:“好像是给欧阳公子泡药。”这也不是多大的秘密,不能放小姐进去,说应该也不违背三爷的命令。
泡药?!
宝妹两颗眼珠子咕噜乱转,泡什么药?
走后门
不行,不亲眼看见三爹爹怎么治,她这心里就跟猫抓一样的好奇。
宝妹也不想为难下人,故作放弃的哦了一声转身慢悠悠的离开,就像不怎么在意似的。
当两个守门的下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有一道人影从清园的前门绕过去,直奔后面的高墙。
站在高墙下,宝妹双臂运足了气,使劲踩了踩脚下的土。
还好她这一年别的没学明白,倒是缠着四爹爹云柳喜学了一点轻功,虽然学的不伦不类,但是两米来高的院墙,手脚并用,连跳带抓的,她宝妹也不是吃素的。
哼!那是她的男人啊,为嘛不让她看。
泡药,宝妹暗自嘀咕着,难不成方才一大堆下人抬着大木桶和热水进去,是要将文殊泡在药里?
突然想到这里,宝妹的双颊轰的一下通红,泡药澡啊?!
那,岂不是是要脱光了上身,或者……呃……全身?!
宝妹眯起了眼睛,嘴角挂上一丝笑容,捂着嘴站在墙根下咯咯偷笑。
一点没有察觉身后有人靠近。
双手交握给自己打了打气,身子往下稍稍一蹲,只等向上一跃飞过高墙。
哪知脑袋刚往上一窜,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
“嗨!”
“鬼啊!”宝妹突然受到惊吓,运起来的气一冲,身子是飞起来了,可是整个人撞在了砖墙之上,呈瘫痪状。
“不是,那个……”身后一道男声,还想解释一番,等到宝妹的痛劲过后从墙面退下来转过身,来人却指着她吃惊道:“你是?”
撞的七荤八素的宝妹皱着眉头不满的咕哝道:“你谁啊?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一般下人不让随便在这溜达,也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
那人闻言低声笑起来,“我只是想问个路。”
“问路?!”宝妹嗖的抬起头,马上警觉起来。
好奇之心
宝家录用下人之后,必须掌握的首要事情便是这整个山庄的庄园基本分布图,大道小路,七位主子的庄园还有一些农场和后山,大到格局,小到几个主子的喜好和忌讳,都要由管家安排人手个个把关,通过了才能在山庄里工作。
问什么路?不是宝家山庄的人才问路呢!
宝妹后退三步,上下打量,怀疑的盘问,“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动。就站在你现在的地方,对,就那块石头边,喂!你别往前走!!”宝妹再次后退两步,喊道:“退后,退后!”
耶律鸣人好笑的看着宝妹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摸了摸鼻子,听话的往后退了两步,笑道:“这样可以吗?”
宝妹点点头,“凑合吧。”
这个男人身形高大,站在她面前,她太有压迫感了。如果是刺客,她这条小命岂不是交代了?
耶律鸣人见她如斗战的公鸡一般牢牢盯着她,眼珠滴溜滴溜的转来转去,突觉得眼前这个女娃确实有意思。
前两日,他刚到蓉城,的确是想到擂台之上凑凑热闹,不过待他上到二楼,忽然听闻一件关于宝家山庄的趣闻。
一个双腿残废的男人居然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堂堂知府家的公子爷,喜得宝家小姐的钟爱。一场擂台的结果似乎都已经分出胜负,但是奇怪的是为何天下竟然还有如此之多的人热衷于宝家的擂台。
茶馆里说书的人在讲,街市上闲散的百姓在讲,贩夫走卒也都对两个男人之间的争夺保持着高度看热闹的心态。
一两天下来,连他都对这市井之间的闹事有了兴趣。
而且,让他产生兴趣的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个宝家的小姐正是他在皇帝那里看到的那副秀女画。
若说没关系,确实也跟他没关;但是若是他这个云蛟国的王子想有关系,那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人吓人吓死人
两国和亲联姻向来就是皇家最为热衷的事情,既不用打仗大动干戈,又能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与国与民都是一件不错的好事。
只要他想,这个宝家的姑爷,还不一定谁来做呢。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宝小姐是皇上的侄女吧,身为皇家人,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比如他。
不过,他还真是蛮好奇,一个能让如此大背景的女人看上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一时,他对欧阳文殊的好奇居然超过了对宝妹的好奇。
耶律鸣人一向随性惯了,他的人生准则就是,既然好奇了,那就去看看呗。
所以他很“光明正大”的来到宝家山庄,只是没想到进了这庄园才发现,外表看似寻常格局的宝家山庄实则内藏玄机,走了几个来回有点懵,索性想拽一个人“问”一下。
没想到,看见一个俏灵灵的姑娘嘴里碎碎念的挨着墙根溜到后面,一番加油打气嘟囔半天,他站在旁边才终于弄明白她要干什么。
耶律鸣人想的是,他要问路,她要翻墙;她若翻过去,他问谁去?总不能他也跟着翻进去吧。
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听说欧阳文殊是住在宝园,而他身边若他方才走了一圈没有记错,这里分明是清园,那翻进去干什么?浪费时间。
所以,他一只大手趁宝妹要跃起的时候搭了上去,结果……耳膜差点没震破。
不过待看清对方之后,耶律鸣人很想大笑,多有缘分啊。
宝妹眯着眼睛望着对面笑的一脸贼兮兮的男人,吼道:“我可告诉你,想活命就赶紧出去。想死,自己先立个碑留下生辰八字。”
耶律鸣人错愕的瞪着她,“干嘛留生辰八字?”
宝妹白了他一眼,一副你笨的表情,阴阳怪气的说道:“到日子了给你烧点纸钱。”看吧,她宝妹还是很善良的。
啊?哈哈哈哈!耶律鸣人顿时大笑起来,有意思。
墙头三爹
“我就是想问个路而已。”他收住笑。
“你问哪里?”
“宝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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