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终于爆发了。一把点住那女子的睡穴,也来不及管她如何,抱着脑袋就夺门而出。谁知,刚一逃出“怡红院”的大门,就被游园归来,坐在“怡红院”斜对面酒楼二层吃酒的杨康,欧阳克等人逮个正着。甚至来不及抚慰他那受伤的幼小心灵,接着赵拓便被那一行人架进酒楼“调戏”。
欧阳克等人先前见识了赵拓的“泡妞百科大全”,却不想他隔天甚至不顾小王爷的邀请,便打着“逛北京”的旗号进青楼。如此一来赵拓便落实了“风流浪子”的光荣称号,而侯通海则见赵拓面有菜色,以为他纵欲过度,明目张胆的和一帮子人嬉笑。
不行!别说“风流浪子”,就算落个“淫贼”的称号小爷也认了,打死也不能让人知道他那啥了!
赵拓扫视了一圈笑得淫荡的众猥琐男,在心底立下毒誓。
……
“停下。”
望着前方挡在路中央人山人海的人群,杨康皱皱眉,向一旁的彭连虎问道:“彭先生,不知前方究竟发生了何事,聚集了这么多人。派人去看一下如何?”
听杨康这么一说,赵拓才注意到,前方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圈人,敲锣打鼓,热热闹闹。
是强抢民女还是卖身葬父?好好好,这回有热闹可瞧了。
虽然赵拓来到这儿这么久,却还从未碰上过古代的这些特产呢,正好今日见识一下。最好能顺便扮演一下英雄的角色,也露露脸。
随即一个派去打探的下人来回报:“回禀小王爷,好像是前方有人在摆擂台。”
摆擂台?那更好,这个赵拓更没见识过了。想当初看霍元甲时,赵拓就对这个向往不已。难得碰上了,这回一定要好好看看。最好再抽个空儿,他也上去显摆显摆,好一解他这两日来的郁闷之气。
看来有这个想法得并不止赵拓一个人。听到“摆擂台”三个大字,彭连虎,侯通海虽并未开口,却都是一幅很感兴趣的样子。身为主人的杨康自然要充分满足这帮好不容易才召唤来的奇人异士们的好奇心,带着一帮打手便骑马溜达向前,好能凑近些看看有啥热闹。
不看还好,一看赵拓吓一跳。就见中间老大一块儿空地,搭起一高台,地下插了一面锦旗,白底红花,绣的正是“比武招亲”四个大字。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比武招亲”?!赵拓掐了掐指头,算算天时地利,惊诧的发现,这玩意儿不会就是引起一切事端纠纷的那个“比武招亲”吧?
瞄了眼一同混在人群中凑热闹的杨康,赵拓向擂台上看去。就见飘动的旗下两人正自拳来脚去的打得热闹,一个是红衣少女,一个是长大汉子。那少女举手投足皆有法度,显然武功不弱,那大汉却武艺平平。拆斗数招,大汉不敌,灰头土脸的败下阵去。细细看那昂首立于台上的少女,只见她十七八岁年纪,玉立亭亭,虽然脸有风尘之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娟好。那锦旗在朔风下飘扬飞舞,遮得那少女脸上忽明忽暗。
赵拓摸了摸下巴,此时更肯定了这少女的身份,必是穆念慈无疑。果然是姿色过人,比起皇宫大内的嫔妃也丝毫不差,再配上杨康,难怪今后能生出杨过这样泡遍天下无敌手的超级大帅哥来。只是……以目前杨康的心理状态,很难想象之后两人会有啥交集。难不成这个是他到来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完了,要是连杨过都被影响没了,那他罪可大了。可如果两人要真又有了发展,那却又……
赵拓一个头两个大,陷入无限探索的死循环中。就见穆念慈和身旁的一个中年汉子低声说了几句话。那汉子点点头,向众人团团作了一个四方揖,朗声说道:“在下姓穆名易,山东人氏。路经贵地,一不求名,二不为利,只为小女年已及笄,尚未许得婆家。她曾许下一愿,不望夫婿富贵,但愿是个武艺超群的好汉,因此上斗胆比武招亲。凡年在三十岁以下,尚未娶亲,能胜得小女一拳一脚的,在下即将小女许配于他。在下父女两人,自南至北,经历七路,只因成名的豪杰都已婚配,而少年英雄又少肯于下顾,是以始终未得良缘。”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抱拳说道:“北京是卧虎藏龙之地,高人侠士必多,在下行事荒唐,请各位多多包涵。”
这位肯定是杨铁心了。赵拓偷偷将杨铁心与杨康比较了比较,还真未发现上头这位历经沧桑的大叔与风流倜傥的杨康有何相似之处。嗯。硬要说的话,两人眼中透露的坚定神色比较像。
杨铁心交代之后,等了一会,只听人丛中一些混混贫嘴取笑,又对那少女评头品足,却无人敢下场动手,抬头望望天,眼见铅云低压,北风更劲,自言自语:“看来转眼有一场大雪。唉,那日也是这样的天色……”转身拔起旗杆,正要把“比武招亲”的锦旗卷起,忽然人丛中东西两边同时有人喝道:“且慢!”接着两个人一齐窜入圈子。是老不修一个和酒肉和尚一只。这两人上来便是一通争执,噼哩啪啦便打了起来。看他们武功,不过是些酒囊饭袋,一群人继续安安适适的在地下看大戏。
开始时那两人武功相差无几,势均力敌。打了几回合下来,却抽出了兵器,拔刀相向。最后是在杨铁心的“热情”招呼之下,双双羞涩退场。眼见热闹没了,赵拓也不禁出一口气,也不知是对杨康没上台表演一段而放心,还是对他没将后续发展下去而失望……
正在这时,忽听得鸾铃响动,在赵拓眼珠子快瞪出来的痴呆表情下,杨康已驰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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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霸王的人太多,在考虑,要不要将咱家孩子原本这样的形象
毁成这样= =
第十一章 辛秘(三)
杨康向穆念慈打量了几眼,微微一笑,从马背上极为利索的一个腾空翻身,落在了擂台上,向穆念慈道:“比武招亲的可是这位姑娘吗?”
穆念慈见杨康这么盯着自己,红了脸转过头去,并不答话。也是,杨康人品秀雅,丰神隽朗,头戴束发玉冠,一身锦衣银袍,腰围镶玉银带,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别说大姑娘,就是老大妈被他这么盯着看,也不禁想入非非。
杨铁心上前抱拳道:“在下姓穆,公子爷有何见教?”
杨康微微一笑:“你这擂台规矩怎么样?我来试试。”
杨铁心不知眼前之人便是他失散的儿子,只是见他衣着富贵,以为他是金人的王孙公子,便不愿与其纠缠,想打太极躲过去。奈何杨康今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死活要比试,甚至放下话,穆念慈只消打到他一拳,便算是她赢。在底下众人的起哄中,穆念慈皱起眉头,含嗔不语,脱落披风,向那公子微一万福,竟真的开始比划!
赵拓看着台上的一来一往,内心转过千百种思绪。难不成那天晚上是他看错了?杨康对完颜洪烈所露出的只是父子间的仰慕之情,再无其他?但愿如此……赵拓内心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愿这样的事儿发生。他也更怕……自己真会动了拿此事做文章的念头!
台上杨康衣袖轻抖,人向右转,左手衣袖突从身后向穆念慈肩头拂去。穆念慈见他出手不凡,微微一惊,俯身前窜,已从袖底钻过。哪知杨康招数极快,她刚从袖底钻出,他右手衣袖已势挟劲风,迎面扑到,这一下教她身前有袖,头顶有袖,双袖夹击,再难避过。穆念慈左足一点,身子似箭离弦,倏地向后跃出,这一下变招救急,身手敏捷。
便在这时,一阵风紧,天上飘下片片雪花。
随着满天飘雪,杨康满场游走,身上锦袍灿然生光;穆念慈进退趋避,红衫绛裙,似乎化作了一团红云。这样的情景,即便是赵拓看了都不禁要赞上一句,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绝配佳人。而此时他也是真的怀疑自己那晚会意错了。只是待赵拓再仔细看去,却见杨康眼中晃过若游似无的激愤与不甘……
两人正斗的旗鼓相当,突然间,杨康眼神儿一变,招式凌厉狠辣起来。他左掌向上甩起,虚劈一掌,一股凌厉劲急的掌风将穆念慈的衣带震得飘了起来,掌风呼呼,使得穆念慈再也欺不到他身旁三尺以内。
如此一来双方强弱之势立竿见影。正当杨铁心叫道:“念儿,不用比啦,公子爷比你强得多。”杨康已左掌变抓,随手钩出,抓住穆念慈左腕,穆念慈一惊之下,立即向外挣夺。杨康顺势轻送,穆念慈立足不稳,眼见要仰跌下去,杨康右臂抄去,已将她抱在怀里。穆念慈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脱去。
此时,杨康却眼中已一片清灵,懊恼自己竟不顾局势,跑来发泄。便微微一笑,松开手臂。穆念慈正挣脱的激励,这一放,险些再次被绊一跤。吭吭退了两步,才低头含羞站稳。
底下众无耻狼人开始乘机凑趣嗷嗷叫唤,杨康一笑,冲众人摆手,撩起衣摆却是要下台!一旁的杨铁心急忙叫住:“这位公子尊姓大名?我之前有言在先,你既然比武招亲胜了,我便将女儿许配给你。我们住在西大街高升客栈,这就一起去谈谈罢。”
杨康动作一顿,似思考什么,随即缓缓转过身来,面上略带歉意道:“对不住了,我先前见这位姑娘武艺高强,见猎心喜,不禁想试一试,存的乃是以武会友的心,并为想招亲。”话虽说的似是诚心,但杨康长久以来身为金国小王爷,身上难免带点傲气。出口的语调也就自然高了些。
“啊……”听杨康这么一说,杨铁心顿时愣住了。而杨康推辞的理由充分,又是一脸歉意,使得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本来趁着这个功夫,杨康想一走了之,却突然听他手下一名不长眼的狗腿家丁冷笑道:“啊什么啊,我们公子爷是甚么人?会跟你这种走江湖卖解的低三下四之人攀亲?见你家姑娘武艺过得去,和她玩玩拳脚是看得起你们。还妄想让我们公子爷娶她。你做你的清秋白日梦去罢!”话一出,其余几个狗腿无赖也起哄哈哈大笑起来。受此大辱,不仅杨铁心脸色大变,气得全身发颤,赵拓也一拍额头,恨不得想过去踹死这几人。原本可以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现在看来是铁定没戏了。
杨康微微一皱眉,狠狠瞪了几个狗腿家丁一眼,却没作解释。刚想跳下擂台,却被误会了的杨铁心一拳袭了过去。杨康知他怒极,当下不敢怠慢,拧过身躯,左掌往外穿出,击向杨铁心肩膀,迫使他不得不后退,但也并未下得狠手。
见此穆念慈又气又急,忙上来扶住杨铁心,撕下他衣襟,给他裹伤。杨铁心把女儿一推,道:“走开,今日不跟他拚了不能算完。”穆念慈玉容惨淡,向杨康注目凝视,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一剑往自己胸口插去。
事发突然,众人惊呼,杨铁心也大惊,举手便挡格。穆念慈来不及收势,眼看就要刺入杨铁心手掌,却突然感到匕首被什么东西一击,路线歪到一旁,险险从杨铁心手边滑过。却是时刻关注国际局势走向的赵拓及时偷偷击去的一枚石子救了场。
众人眼看一桩美事险些血溅当场,个个惊咦叹息。杨康见事情化险为夷,也懊恼自己竟因心里烦躁,一时冲动,惹上了这档子事儿。当下无心再搅和,便冲着杨铁心平淡的道了句“多有得罪,还往海涵”,一跃跳下擂台,冲着赵拓等人走去。
赵拓面带不解看向杨康,见杨康冲着众人点头正准备上马,沉思一番,决定还是回去再说。拨转马头刚走两步,正在这时,突然听后面一熟悉的土乡音叫道:“喂,你这样干不对啊!”
赵拓坐在马上急忙转过头,就见一身穿皮衣,头顶皮毛,打扮得土头土脑的少年推开众人走上前来。而这人不是郭靖又是谁。
杨康一皱眉,道:“此番我只想以武会友,先前多有得罪,但抱歉的很,这位姑娘我是不能娶。”说完转身儿就要走。
郭靖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先前眼见穆念慈差点都要自尽了,顿时同情心与正义感得到空前的泛滥,大踏步上前正色道:“你既不愿娶她,干么下场比武?她旗上写得明明白白是‘比武招亲’。 这位姑娘相貌既好,武艺又高,你干么不要?你不见这位姑娘气得拿刀子要抹脖子吗?”
杨康老早就不愿再纠缠下去,兼且少有被人顶撞过,顿时少爷脾气发作,脸色一沉:“哪儿来的野小子多管闲事,懒得和你多说。”
杨铁心见郭靖慷慨仗义,知他是个血性少年,当下走近身来,对他道:“小兄弟,别理他,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此仇不能不报。”
杨康一挑眉,也不说话,扶着鞍子就要上马。但郭静不干了,纵身过去,一把拉住杨康:“我不是劝你娶了这位姑娘吗?”
杨康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