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世界怎么变化,设定再怎么被篡改,总有一个人永远忠诚于自己。
他选择性地遗忘了最得力的下属如今也是自己的后宫之一,只是一边用手指陪儿子玩,一边冷酷地眯起了眼睛——
虽然这么酷炫地放出话来要离开流云城,但是完全想不到要去哪里呢……
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说出女穿男这么可怕的话来打击作者_(:з」∠)_
女穿男是我的雷点啊!!!!!!!!!!
要不是我只会写耽美,我也很乐意写言情的好吗!!!!
墨护卫跟城主的私奔真是不要太赞XDDDDDDDD。
我到底是怎么想到的啦好爱我自己哦233333333333333
第13章
时间,午夜十二点。
地点,流云城西城门。
月黑风高杀人夜,我却用来跑路。
一身黑的冷酷男人骑在自己的爱马上,几乎整个融入到夜色中。
换了一身墨蓝色长袍的温润青年牵着自己的坐骑,从重新阖起的城门下走了过来,作为第一护卫,就意味着主人无论要在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他都要能将一切前期准备打点得妥妥帖帖。
都说物似主人型,万俟天齐的坐骑跟它的主人一样高傲冷酷,一身黑到底,身上除了眼仁就没半点白色。这不是一匹纯粹的马,它的母亲有着魇兽血统,所以生下的孩子也继承了这种在上古就以速度闻名的妖兽的特征。
外翻的獠牙,追云赶月的速度,吃生肉的饮食习惯。
骑着这么一匹祖宗出门,如果没有人在旁专门照看,城主宁愿用自己的两条腿走路。
墨夷的坐骑速度虽然也不差,但始终要差星魇一线,难得的是他的飞黄性情温和,也同他这个主人一样,十分好辨认。
马厩里一下少了两匹辨识度这么高的马,简直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别人,城主跟他的护卫连夜跑路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们两个连等到第二天都不愿意,命守卫的私军开了城门,连夜就跑了出来?
答案可以有很多,关键就看你怎么想了。
小蛇虽然刚出壳没多久,但还是在容易缺觉的阶段,于是把自己盘成一圈,就在父亲胸口睡着了。没有了蛋壳,就更清晰地感受到从父亲身上传来的温暖和精纯血气,让它睡得十分安稳,完全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烦恼。
还想着把宝贝儿子交给自己的情人,结果情人才是最要命的那个。
俊美高傲的男人抿了抿唇,现在全世界人都可以知道他万俟天齐生了儿子,唯独他不行。
阿珩,白珩,伶舟珩!
墨夷翻身上了马,见万俟天齐面色沉郁,一时间没有开口询问。
从城主出现在自己的房中,到他打点好一切,两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流云城,统共过去了一个时辰。其间城主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离开流云城,还是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带着小城主一起上路。
青年的眸光微闪,几乎立刻就有了推断——
城主跟白珩生了罅隙。
若非如此,怎么会连带着小城主离开的事,都不告诉他呢?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万俟天齐察觉到下属的视线,于是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冷冷地开口道:“处理妥当了?”
墨夷在马上点头,眼睛望着面前的人:“是的,属下已经处理妥当。”
男人微微颔首,一扬马鞭,说道:“那便动身。”
青年为他冷冽的神情所迷惑,迟了一刻才催动身下的坐骑,追了上去,问道:“城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万俟天齐的衣袍在疾驰中猎猎作响,简洁地道:“往南。”
他只是下意识地选择了一个方向逃离留在流云城中的主角,别的完全没多想。
见他没有再说明的意思,墨夷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无论天涯海角,只要万俟天齐愿意让他追随,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跟上。
这是……他爱他的方式。
万俟天齐跟他的第一护卫连夜离开流云城的事情,伶舟珩一开始根本没察觉,就连到了第二日上午万俟天齐的新近巡城时间点,全流云城人民没有等到他们城主今天依旧酷炫的身影,纷纷面露失望的时候,出来采购的白衣公子也完全没有“他们这是在私奔的节奏”这样的意识。
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冥羽将一片在门外发现的蛋壳碎片拿到他面前,肯定地告诉他万俟天齐昨晚一定来过的时候,他拿过了那一小片蛋壳,里面的蛋清虽然已经完全干透了,但其中无疑孕育过一条小蛇,何况这上面还有他所熟悉的、属于另一人的气息……
“万俟天齐——”
天芎大陆上的最后一条吞天噬神蟒拿着这一小片蛋壳,几乎立刻得出了以下的一系列推断——
来到厅门外想要告诉自己他跟别人生了孩子——》结果发现自己是吞天噬神蟒——》立刻带着那个该死的人私奔了!
理智瞬间被怒火吞噬,白衣青年俊逸的身影消失在正厅中,怒火攻心的声音还在城主府上空停留了一瞬,“你以为这样就摆脱得了我吗!”
*
流云城以南是一片广阔的平原,星魇自出生以来就没跑过这么远的路。
长着獠牙的黑色骏马脱离了束缚,在星夜下一路奔跑到日上中天,又再西沉下山,一身野性不驯尽数展露。
它在一方马厩中被困得久了,虽然偶尔也会有人带它出去跑上几圈,但始终不如这次尽情。
万俟天齐没有让它停下,它便一直向前跑,黑色的身影化成一阵旋风。
飞黄在后紧紧地跟着,星魇一旦忘形起来,它要带着主人跟上前方的黑色骏马就要费上十二分的力气,两匹世间难寻的骏马一前一后,不知疲倦地奔跑了一日一夜,才终于在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停在一个小镇外。
相较起星魇的兴奋来,飞黄已经显出了疲态,前肢开始细细地打颤。
墨夷心疼坐骑,看向骑在星魇背上,对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小镇露出若有所思神色的俊美男人,出声道:“城主,不如我们就在镇上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
万俟天齐赶起路来简直像是不要命,不,应该说是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着他一样,让他丝毫不敢松懈。刚破壳没多久的万俟小齐不需要进食,只需要停留在父亲心口附近,在睡眠中吸收精纯的血气和精气。
他与墨夷已经是两个当世难得的高手,便是几日几夜不睡也不会显出疲态,只有飞黄禁不住这等强度的长时间奔跑,青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等着主人的回复,心中忍不住想道,要是城主执意要继续赶路,自己就只能将飞黄留在这里了。
飞黄通灵性,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变化,低低地咴了一声,就在墨夷以为万俟天齐会拒绝的时候,就听他冷冷地道:“好,在这里休息一日。”
随后翻身下马,牵着还兴奋地喷着鼻息的星魇率先走向了这座喧闹的小镇。
墨夷愣了一下,随后也从飞黄背上下来,用手掌安抚地拍了拍自己的马,牵着温和的高大骏马跟了上去。
“两间上房。”一进旅店,万俟天齐就将一袋金币放在了正在埋头记账的掌柜面前。
掌柜抬起头,看见面前的人,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万俟天齐的衣饰和手指上掠过,然后露出了然的笑容,一面拿过那袋金币一面问道:“客人也是来淘晶的?晶潮差不多就要来了,客人大约还能在晶矿中停留十日,就为您办理十日的住宿如何?”
墨夷安置好两匹马,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正好见那个俊美却冷情的男人略一颔首,说道:“那便十日,里面的钱付你的住宿费足够了,现在你该找我二十个银币。”
掌柜:“……”
这个时候客人你难道不是应该说不用找了吗?连二十个银币都要找是怎么回事啦!
一身黑衣的城主眯起了眼睛,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声音冷然地问道:“怎么,不想找我那二十个银币?你知道我是谁么?惹怒了我,你知道自己会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吗?”
掌柜:“……”
俊美的男人身上的气息更冷酷了,身体微微前倾,来自上古凶兽的血脉对只是个普通人的掌柜造成了巨大的压迫感,听面前的人冷冷地道:“做生意不容易,尤其又是在晶潮前夕,我已经很克制的没有砍价了,你却连二十个银币都不肯找回给我……”
……城主的症状又加重了。
玄晶镇的旅店掌柜可不是流云城的人,不知道城主的病发作起来是什么节奏,眼下已经被万俟天齐身上发出的异种血脉气息给吓傻了。墨夷连忙走上前,给万俟天齐顺毛道:“城主,这种小事交给属下就好。
一身黑的美男子冷酷地眯了眯眼睛,从柜台前直起身,一旁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的小二立刻迎上来,对这个气场强大的客人躬身道:“客人,上房已经准备好了,小的带您去?”
万俟天齐不置可否,冷哼一声,小二见状便领会精神,带着他穿过大堂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的掌柜这才放松了绷紧的神经,一下子瘫软在柜台后,这都什么人啊这是!
一袋金币被放到他面前,掌柜抚着胸喘了两口气,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就看到穿着墨蓝色衣袍的俊美青年在对自己微笑,笑容中带着微微的歉意和无奈:“抱歉了,掌柜。我们城主……是个十分勤俭的人,请不要放在心上,这些就当做是补偿了。”
没人会不喜欢钱,被人吓一下就能得到这么多金币,掌柜顿时不喘了。
他眉开眼笑地把这袋金币收了起来,对面前温文尔雅的青年说道:“勤俭是好事,勤俭是好事,勤俭持家的男人现在已经很难得了,城主大人真不错啊。”
听到心爱的人被夸奖,青年脸上的笑容更甚,开口问道:“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掌柜,所谓的晶潮——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城主也依旧酷炫呢XDDDDDDDDDDD
墨夷小天使完全不问他要做什么就跟着跑出来了!可惜我已经决定要写1V1了_(:з」∠)_
小天使你……去跟小城主一起做彼此的天使好不好?一辈子_(:з」∠)_
第15章
月明星稀。
夜色中,一条长达数百丈的白色巨蟒朝着南边飞来,庞大的身形遮天蔽日,在大地上投下让人窒息的黑暗。银色的妖异竖瞳搜索着下方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察觉到这股可怕气息的野兽都向着天空之上的王者屈服地伏低了身体,白色巨蟒搜寻着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息,暴躁地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简直酷炫到没朋友!
找不到……为什么找不到!
百兽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白蟒的这一声怒吼已经有了几分龙吟的意思,庞大的蟒身在他们头顶掠过,带来站在整个大陆上最顶端的凶兽身上特有的恐怖压迫感。
为什么要逃……为什么!
吞天噬神蟒愤怒到极致的吼声回荡在整个辽阔的平原上,万俟天齐……万俟天齐!
压迫性的气息在大地上碾压而过,在愤怒到极致之后,天空的王者却开始感到一种从灵魂深处生出的空虚,几乎让他的心脏都被这种钝痛给吞噬——
这茫茫浮世,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人,和我心意相通,生死与共,永不离弃……
白色巨蟒的身影在月光中呼啸而过,渐渐远去,伏在地上做出臣服之姿的百兽终于能颤抖着爬起来,没有灵智的照旧是该干嘛干嘛去。那些灵智已开的魔兽则开始担忧,天芎大陆上是不是很快又要因为这条吞天噬神蟒,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腥风血雨的源头此刻正坐在一盏昏暗的油灯前,目光清冷地用手指跟睡了一整天,这才从父亲的衣服里爬出来活动的小儿子玩耍。窗外隐隐传来吞天噬神蟒的怒吼,将整片大地的宁静都彻底打破,叫人心悸,一袭黑衣的俊美男人脸上却没有露出别的表情。
#该来的总是会来#
#这就是命#
黑白相间的小蛇缠上跟自己玩的修长食指,爬到父亲的手背上,然后昂起了自己的头,天真地朝他吐舌头。它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两个父亲之间的爱恨纠缠,甚至在破壳之后,都没跟自己的另一个父亲有过正式的碰面。
谁管他啦,小蛇扭了扭身体,可以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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