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把书合上,有些无奈的舒了口气“啊,信长,我记得这是你第五十八次对我这么说,我相信你了五十七次,但是你总是叫我失望。”
“团长,你要相信我!这次绝对不会了!”信长信誓旦旦“我用我的人格发誓!”
库洛洛无奈的扬扬嘴角——
“你的人格早就叫狗吃了。”侠客不轻不重一句,把库洛洛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侠客!!!”信长怒了“我要和你决斗!”
“你决你的斗去吧!单细胞。”侠客揶揄。
信长剧烈的喘气,狠狠一拳捶到地上“啊!!——为什么团内不许打架!!!!”
“信长,家具损坏我会从你帐号上划。”库洛洛拎起萧雨,后者依依不舍的勾着沙发不愿起来。
“团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我的!”信长单细胞很快把侠客丢到一边,兴高采烈的跟着库洛洛往外走。
库洛洛立在门口,口吻隐忍“信长,把你的衣服换了。”
“啊?啊!”阿信变成了豆豆眼,挠了挠头,哈哈大笑“我忘了我穿的是这个啊!”
萧雨趴在库洛洛肩膀上,懒洋洋的“汪”了一声,而后懊恼的闭上嘴。
“团长,两天后,就要开始了。”侠客向来柔软的表情在电脑森诡的光下有些扭曲“同盟已经彻底掌握。”
库洛洛深奥地笑了,眼睛深沉如同算计“就让他们一起消失吧。”
不管是同盟,或者是其他
不讨我喜者
一概,抹煞
华灯初上,霓虹流彩。
喧嚣的尘吸永远是城市不变的旋律。
“团长,你看,就是那个!”信长兴致勃勃地指着一家杂货店里跑来跑去的小孩。
库洛洛静静地打量着那个小孩,完全没有不耐的样子——对于团员的要求,永远最大限度满足。
片刻后,他站了起来“信长,如果没有记错,我们在金碟见到过他。”
“金碟?怎么会?”信长跟了上去,好奇却又不敢相信。
“那个孩子融合了琉璃。”
“琉璃?不就是团长喜欢的那个人吗?”信长恍然大悟。
库洛洛微微笑了,点头“是琉璃没错。”口吻温柔缅怀。
萧雨翻了翻白眼,彻底拜倒在库洛洛大神的石榴裙下。如果她是第一次听库洛洛用这种语气说话,说不定她还会感动一把,觉得库洛洛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爱,什么叫做后悔,什么叫做珍惜。
但是——前提是,库洛洛第一次说。
这已经是从库洛洛口中说出来的第十四个名字,全是一个音调,如果这样她还能感动下去,那还就是奇怪了。
或者说,库洛洛的确是喜欢的,但是,可是,but;just;and,现在他一个不小心就不喜欢了,没兴趣了。基本上,女人若是太能干,就会令人乏味,而豪爽的女人又缺乏女性魅力,过于娇柔的女人照顾起来太累,成熟的女人则世故得令人生厌,天真的女人却又无知得可笑,活泼的女人太三八,沉静的女人单调无聊……所以,要让他维持兴趣,的确……是很为难啊。
萧雨不由侧头,看着男人带笑的嘴角,深沉无波的眼睛。
这样的人,有深深挚爱的人吗?
除了旅团,他有能让他用深深的,深深的眼神凝望的人吗?
如果有,那个人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走出杂货店的人与他们交错时,库洛洛手按在了萧雨背上,似乎是害怕她掉下去。
萧雨转过头,庆幸自己现在是猫,否则那红通通的脸就要被人嘲笑了。
如果,被这样的人爱上,一定是很幸福吧。
因为是这么这么温柔而小心翼翼的人。
我就说,我就说
大家,都是好孩子。
“哇!……大叔,你怎么又来了?”男孩不耐烦的声音“我说了我不想加入你们的那劳什子团体。”
萧雨转过头,看着那个说话的少年。
清清楚楚地眼睛,软金色的头发,天空蓝的眼睛,正直的眉毛。
看上去端端正正的人。
库洛洛没有参合进两人幼稚孩子气的争吵,转而打量起杂货店里的陈设。
萧雨听着两个人争吵谁才是大便星人,憋笑到内伤。
叮玲——
清脆的铃铛声,萧雨转过头,发现库洛洛竟有些失神,呆呆的望着那个有些年代的东西。
有没有一个人,能叫他不能忘记
叫他在回忆的时候,泪流满面
有没有一个人,能叫他不能自拔
叫他在思念的时候,永不超生
萧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上就被套上了铃铛。
“还不错吧?”库洛洛满意的微笑,眼睛得意洋洋。
萧雨石化——我还真成猫了。
“团长,我说这小子不错吧!”信长拎着男孩的衣领,笑的心满意足。
“……”库洛洛瞥了一眼咬牙切齿的男孩,不客气的嘲笑“除了你和他比小学生还幼稚的对话,我实在看不错来他哪里不错。”
信长哈哈大笑“我就是喜欢他这点。”
“那怎么从来不见你要萧雨加入旅团?”库洛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会是你根本说不过她吧?”
信长撇过头。
萧雨窃笑——姐姐我可是高材生,和你这丫的单细胞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那是心疼丫头,女孩子磕磕碰碰毁容了怎么办?”信长强词夺理,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红色。
“哦,原来是心疼啊。”库洛洛哈哈干笑“原来如此啊——”
“团长,你欺人太甚!!!”信长抬起手,作势欲砍。
轰——
少年飞快地从信长手里挣脱;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信长,的确有趣。”库洛洛微微睁大眼,作出惊讶的表情。
“呃……”某信愣了,片刻后哈哈大笑“团长,我们追上去?”
库洛洛用行动作了回答。
“团长,你别走啊!我们跟上去看看吧!~”信长绕着库洛洛打转。
“明天去把窝金找过来。”库洛洛转头,嘴角勾出温和的笑。
信长脸上狂飙下眼泪,含恨点头。
库洛洛悠闲无比“似乎和萧雨混得久了,我变得喜欢欺负团员了。难道是萧雨把我带坏了吗?”
信长哀怨“团长,哪是丫头把你带坏,是你本来就有足够的潜质好不好?”
库洛洛恍然“谢谢夸奖。”
信长泪——萧雨,你还我纯洁的团长来!活生生的,阿信的血泪史啊!
无论是多么繁华的城市,乞丐,流氓,妓女,贫民窟。这是绝对不会少的东西。但是,也不会有人再以这些人的生命。
“姊!”男孩看着被火舌舔噬着的破旧房间,惊慌失措的喊。
“啊,原来是乱伦。”信长垂拳。
萧雨黑线——被带坏的到底是谁?
男孩显然不知道他已经有了以前所没有的能力,面对着火海跪了下来,炙热的浪烟舔噬着他的脸颊。
“姊!!”
“团长……人还没挂吧?”信长摸着下巴,看着眼前的房子。
信长并不是为了得到答案。他不需要答案,他只要知道。他想要做就好。
“小鬼,别哭得像个娘们儿似的。”信长把男孩提起来“站直了!”
男孩擦着脸上的泪水,忿忿不平“你懂什么?像你们这样的有钱人,怎么会明白?!”
“……”空气静默了。
“男人,在一切结束时才能流泪。”信长拍拍男孩的头。
“哎,我还是这劳累命啊。”说完,他走进了火海。
男孩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救火的人来人往,逃亡的人来人往,哭喊声,悲鸣声。但相隔一条街的地方,依旧歌舞升平。没有人会在意,没有人会在意有多少流氓多少婊子死在这里。
人命,不值钱。
第二天,信长去找窝金,绝口不提昨天的事情。西索也如期而至。
“哦呵呵呵呵……团长……你还是一样美味呦……”西索尤用扑克半遮面,细细长长的眼睛乱抛媚眼。
“……”库洛洛抿着笑容,一言不发,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西索没有得到回答,于是诡异的笑了起来。
萧雨蹲在墙边,静静地看着那个兴奋得要手舞足蹈的人。
西索转头,笑的诡异。忽然,他眼睛微微睁大,蹲了下来。
“小女孩……”他说。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认出我来。
“滚你妈的!西索!把头给我转开!丫的,我的衣服呢?尹笑!我杀了你!!!”
西索奇快无比的抱住萧雨,巨大的摔门声经久不息。
“啊,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侠客后知后觉地垂手“原来是萧雨啊!”
库洛洛面带微笑“早知道……”后面的狰狞待遇不言而喻。
薄薄的一面墙根本什么声音也挡不住,于是传来若干声音。
“西索!你不想看不许看!转过头去!你讨厌!别摸我!!”萧雨的声音传来1。
“西索!我叫你不要摸我!你这发情的种马!滚!”萧雨声音传来2。
“西索!你要负责!再看一眼我18岁我们就结婚!你怎么还动?!”萧雨声音传来3。
两双竖起来的耳朵。
“什么?结婚权力提前享受?不可能!”萧雨声音传来4。
“西索!我还是处女,但是你已经不是处男了,所以我就说,我一定要先和别人做了再说。”萧雨声音传来5。
“你不许?什么意思?就只让你和别的女人交配就不能让我也试一下?”萧雨声音传来6。
“滚!我不要你了!我把你甩了!去一边的结婚!你给我钱就行了,我不要你负责!”萧雨声音传来7。
片刻后;萧雨一脸不爽;西索眼神郁卒的出来了。
“库洛洛,你的衣服借穿,不客气。”萧雨拽了拽在她身上显得宽大的衬衫,满不在乎的表情“西索,就这么说定了,我一满十八岁,我们就去结婚。”
西索嘿嘿的笑着,不再说话。
敲门声。
“伊尔谜?你怎么来了?”萧雨惊讶,看着门外依旧冰雪漂亮的某面瘫。
“委托。”伊尔谜面无表情,扫视了一眼室内的其他人“尹笑委托我把这个给你送来。”他从口袋取出手机。
“我的?”萧雨把手机接在手里,看到上面显示了一个新短消息。
“短信?上面说什么?”侠客好奇。
萧雨搔搔脸“从前,有两个鸟。”
库洛洛挑眉——讲故事吗?
“那两个鸟在树上,底下来了一群羊。然后来了一群狼,狼把羊杀死了。”萧雨接着念。
侠客开始深思——有什么暗号或者隐藏信息吗?
“然后,那个母鸟说,”萧雨顿了一下,显然对下面的话十分不理解,她满脸困惑,莫名其妙。
“底下羊死了。”(咳咳,谐音,谐音。不用我解释吧?)
静默。
“噗——”西索捂住嘴,笑了出来。
萧雨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笑的?”
“……”库洛洛勾了勾嘴角,继续看书。
侠客埋头打电脑,脸颊上浮现了两团殷红——憋笑憋的。
“????”萧雨满头雾水“这什么和什么啊?”
伊尔谜面无表情,大大的眼睛无神,似乎又开始神游太虚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又是一条短信。
萧雨低下头去看
“哎,我看到这个,就给你发啊,但是才想起来你没带手机,所以我就叫伊尔谜去找你了,顺道再送一个小礼物给你,你要好好感谢我啊。——尹笑字”
小礼物?
萧雨头皮发麻,隐约觉得这个礼物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
“对了,萧雨,还有这个。”伊尔谜伸出手,手指微微张开。
不要啊——
但是,有谁能听到她的哀嚎呢?
猎人的某个地方
“king,你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做。”尹笑手指从一个人的喉咙里抽出来,鲜艳的血如同花瓣一样染满了她的衣服。
“……”她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个人坐在轮椅里,身上披着一块麻布,从头到脚盖了起来,仅仅露出半张脸。裸露出的苍白手指有着病态的优雅和无力,他静静低着头,仿佛会消失在空气里一样。
很美的人,并非容貌或身材如何,而是一种扭曲一样的气质与氛围,使他显得与众不同。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竟然掌控了一个庞大的势力,并让他的手下誓死效忠。在这以强为尊的世界里,这不可谓不是奇迹。
“king,我就是不明白,即使他们有威胁,你也没有必要把那个觉醒浪费了吧?”尹笑抱怨,眼神因为鲜血的刺激而灵慧生动。
“这是我的私心。”中性的嗓音压抑的响起“我不想和他冲突,medusa也不愿意和那个人冲突,所以,把他们支开,是我的私心。”
“你的手下知道了会砍了你的。”尹笑幸灾乐祸。
“我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