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看了看表“我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哥哥就担心了。”
伊尔谜点头,把一张纸条递给萧雨“西索在这里的一个老鼠洞。”
“啊!那他上次为什么不说?”萧雨惊讶的接过纸条“离我哥哥那里很近哦。”
伊尔谜没有说话。
“既然这么近,那我可要小心了。我哥要是见了那可就完了。”萧雨自顾自地说,顺便把和纸条一起递过来的钥匙套在钥匙链上“他放心我拿钥匙吗?”
“你能搬走什么就尽管搬。”伊尔谜毫不在意“西索会再买,我认为你去搬那些钻石黄金扑克比较送死。”
不愧是所有人里花钱最随心情的人。萧雨无言,为什么这些人的钱花得快如流水却总是不缺钱呢?
“因为他赚的更快。”伊尔谜看出了萧雨的疑问,难得解释。
“真好……我还要一戒尼一戒尼的往下省。”萧雨极委屈,扒住伊尔谜的胳膊“以后我就靠你了,如果我找不到工作,你一定要养我。”
“好。”伊尔谜点头,说的毫不犹豫。
“答应的这么爽快,小心你老婆吃醋。”萧雨嬉笑。
“不用管她。”伊尔谜说得毫无起伏,萧雨听的目瞪口呆。
“难道你老婆不会管你去外面养女人?”颇为通俗易懂的话,伊尔谜点头。
“我爸就在外面养了……”清秀的眉毛皱起来,片刻后松开“大概是4个。”
萧雨无言“我若是女人,绝对不会嫁你们家,你爸和你妈绝对是标准的政治婚姻。”
伊尔谜沉默,漆黑的眼睛依旧空洞无波。
萧雨拽住伊尔谜的手臂“不过伊尔谜的话,我绝对相信是个好男人呢。”说着,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伊尔谜些微的表情传递着为什么这个信息。
“因为是你啊。”萧雨说得理所当然“因为相处久了,所以觉得很信任你啊。”
时间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能把人的距离拉近,它能让人产生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你是在乎我的。
伊尔谜忽然停下来,表情有些恍惚。
“伊尔谜?伊尔谜?”萧雨转过头,好奇满满。
萧雨的声音似乎有种奇异的魅力。
“萧雨,你是有了另外一个觉醒吗?”伊尔谜忽然问。
“是奈普勒给我的……蔷薇。觉醒。”萧雨说得很尴尬。
伊尔谜表情一僵“蔷薇?”向来无波动的眼神忽然颤抖了。
似乎有些不对……
“不是说,那个能力是撒娇吗?”萧雨小心翼翼,悄悄的松开手。
伊尔谜似乎陷入了烦恼之中,他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萧雨,那双眼睛的瞳孔非常大,让人以为眼珠里几乎全都是瞳孔一样,有种妖异的美。
然后他抱住了萧雨,轻轻印在她的额上。
是一个心痛的,悲哀的吻。
“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得到了什么。”轻轻的,萧雨听到伊尔谜说“刚才的事情,我们都要忘了。”那是一种惶恐的,仿佛快要失去什么的声音。
我要保护你,我要永远看着你,所以,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们的秘密。
我并不是……故意要难过的,只是为什么,你会这样心痛呢……害我也心疼了。
萧雨闭上眼,片刻后睁开,坚强的笑了“我一定会忘记的。”
资料更新,蔷薇觉醒:又称唯情,特殊觉醒。以生命为媒介,转化为念继承到另外一个人身上。附带能力:倾城。使用条件:强烈的正面感情。使用要求:无。
一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很多很多,多到写不完。
那可不可以把这些事情转为那些感情呢?我不知道。
“下次,我们继续一起出去玩吧。”萧雨轻轻握住伊尔谜的手,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漫天胡侃。
“好。”伊尔谜点头。并不像电视电影那种深情男主角,一脸柔情万千的表情,眼前的他,表情跟平日一样,因为没什么表情,让白净斯文的面容显得有些些的冷漠。
“然后,我最近看了古墓丽影,我们去挖墓吧。”萧雨建议“库洛洛肯定会很高兴吧。”
“只要你别再乱叫就好。”伊尔谜一记正中红心。
“那时我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萧雨捂住脸“我冷漠安静的形象啊。”
伊尔谜怔怔的点头,眼睛看向前方,茫然飘忽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忽然间有了重重的忧虑。
如果说,西索,或者库洛洛知道了萧雨的觉醒,会怎么样呢?
以那个人对力量的执著,以那个人对威胁的彻底清除。
恍惚里,他似乎看到了很模糊的东西。然后他摇摇头,甩开了那些。
反正,只要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不过,暗杀medusa的任务……找找吧……
伊尔谜抓紧了手边依旧滔滔不绝的人,松了一口气。
只要你不威胁到揍敌客家,也就无所谓了。不过,身在你的世界,怎么可能威胁到揍敌客家呢?
还好,不在一个世界。
但是事情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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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公告,右见
我忘了是多少章了
要微笑。
要微笑。
鲜红色的,长长的,坠地的,会跟着风飞起来的。
“杀人狂。”
嗔笑的唇角,迷离的眼神。女子轻轻拭去脸颊的鲜血。轻轻的笑着。怯怯柔弱。
冰冷的,苍白的……
萧雨茫然的直视前方,茫然的凝视着只有黑色与白色的世界。
书上说,梦境是黑色与白色的,有彩色的梦就会成为现实。但是,但是,如果任何时候都是只有黑色白色,是不是就可以说,世界就是一个梦?
庄生梦蝶,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叮——
门开了,萧雨茫然接过护士递过来的诊断书,厌倦的扫了一眼,除了熟悉到能背出来的,从小看到大的数据,没有任何改变。
长长的叹息一声,萧雨苦涩的笑了笑,把那几张薄博的宣判书丢进了垃圾桶。
取出手机号码,随手按了几个号码。
奈伊斯,似乎过去很久了,我都快忘了,忘了我曾经还能那么快乐。我都快忘记了,真心的微笑是怎么样子了。
按了消除键,萧雨叹息,把脸埋在了细长的指间。
很久以前,似乎,还是很高兴的。不过那时究竟为了什么高兴呢,又是在对哪些问题无聊的争辩,却全都忘了。
睁开眼睛,再次抬头的时候,萧雨又是一脸自信傲然,慵懒而慢悠悠的晃荡在马路上。
“哎,这不是萧雨吗?”爽朗的声音,一个穿着浅黄色衣衫的女孩跑了过来,豪放的拍着萧雨的肩膀。
“……”萧雨回神,仔细看了对方片刻,认出了这是她的邻桌,尹笑“你好。”
尹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萧雨,又左顾右盼了半天“看上去你心情不好哩。”她说,表情依旧是灿烂无比,仿佛永远都不会有不开心的事情。
萧雨沉默,静静的看着她的同学。
“哩,这么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地哩。”尹笑搓搓下巴,点了点头“看你心情这么不好,我就大发慈悲带你去玩好哩。”
而后,完全不顾及萧雨地反应,拽着萧雨在街上肆无忌惮的跑了起来。
萧雨愕然,随后忍不住抿起嘴角笑了。
的确,是很有趣的人啊。
天空很蓝,空气很透明。仿佛要扼杀什么。
她奔跑着,跑得笑了起来,跑得喘不过气,跑得肆无忌惮,仿佛要冲破什么一样。
“呼、呼、呼……”坐在不知名的丘陵顶端,坐在各种树木杂草的包围里。萧雨气喘吁吁“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尹笑靠在旁边树干上,眯着眼睛享受自然“由个人喜欢这种东西,于是把本来要推平的土地买了下来,享受生活。”
萧雨看了看尹笑被杂草染得斑斑点点的衣衫,毫不犹豫的坐在她旁边“你的衣服脏了。”
尹笑斜斜扫了一眼萧雨的衣服“你也一样。”
“没关系,我哥哥是保姆。”萧雨满不在乎。
尹笑愣了半晌,伸出中指“靠!”一脸不屑和羡艳。
“嫉妒吧?”萧雨露齿微笑,一脸小人得志。
“丫丫个呸的,大爷不希罕,大爷自有人照顾。”尹笑说的委屈“就是他总是叫我帮他做事情。”
萧雨也愣了愣,手扶在尹笑肩膀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姐,你真好玩。”
“得,不和你一般见识,大爷我是谁?我可是天下第一杀人狂啊。”尹笑扬扬下巴,眉眼弯弯,仿佛从来不生气不难过的样子。
萧雨没有说话,不过她眼神和嘴角完全表露了她的不屑和鄙视。
尹笑悻悻然,依旧是微笑着“去,我说了你还不信,我就是第一杀人狂,俗称疯子。”
萧雨点头“啊,你好厉害啊。”
尹笑翻白眼“我就知道你不相信。”
“喂,你看那朵云像不像鸡蛋?”萧雨极其没有气氛的指着一朵圆滚滚的云彩“我想吃茶叶蛋。”
尹笑摸摸下巴“像羊屎。”立刻,她头上挨了一下“喂,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丫的,我貌美如花的脸叫你打毁容了怎么办?”
萧雨撇撇嘴。
于是,两个自来熟的家伙,就这么认识了。
夜色,蔓延。
“要分开走了啊……”萧雨沮丧的挥挥手,看着尹同样有些失落的脸“抱抱。”
尹笑哭笑不得,抱住萧雨,重重在她背上拍两下“受不了你。呐呐,快走了哩,我在这里看着你走。”
萧雨笑了笑,转身走了。
静默。
尹笑微微歪了歪头,手指轻搭在红唇处,仿佛迷路的小孩。
“哩,这样还不出来吗?”尹笑开口。轻,柔,淡,仿佛一阵风就能把这句话吹散了。
不远处出现几个身影,一个扎着冲天辫的老人踩着木屐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几个人“噢厚厚厚,小丫头,好久不见了。”
尹笑眼神更加迷茫,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对自己形成了合围之势“老家伙,还不肯放过我……”
“噢厚厚,小丫头,是你一直和我对着干吧?”尼特罗笑两声,体形忽然变大。
尹笑笑了“你们,都在笑……”
话音未落,人影已经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却在一个包围她的人身后“带他来,以为我不会杀他吗?”尹笑轻飘飘的说,尖利的刀刃刺穿了已经运起防护念的人的身体。
抽出刀,尹笑依旧是迷茫的眼神,身上没有一丝念的痕迹。
完全牺牲了攻击,防御,只追求速度的人。很强,也很弱。
锋利的刀尖在月光下恍恍如水,迷茫又飘忽。
“噢厚厚,这就是可以破开念的刀?”尼特罗悚然一惊,但很快又挂起了笑脸。
“它是东风夜放花千树。”尹笑迷茫的回答“老家伙,看不到我吧?”
然后她大笑了起来,与她外表不符合的歇斯底里,凄惨“老家伙,连你也看不到我的速度吧?”
活该你看不到,因为这种速度,是超过我的感情,超过我后悔的时间的。
这就是我的速度,我的速度……
尼特罗体形变小,严肃的看着尹笑“你还要继续追杀她吗?”
尹笑渐渐停下笑容,又是一脸迷茫“停止吗?”
我只是,不高兴他们可以过的愉快。
“这么多年……”她喃喃自语“难道他已经忘记了吗?那么我又坚持什么呢?”
我只是以为,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有。所以我就想你一直爱着那个人,因为你得不到她,但是,你怎么可以不爱那个人呢?
这么些年,我只是,不甘心你过得愉快。
因为我在痛苦啊。
尹笑咯咯的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不过,你们,都要死。”
顿时,所有人紧张的戒备起来,毕竟,太快的速度虽然无法防御,但是人们总是在可以追求着安全,就像在黑夜里害怕会裹紧被子,就算那一层被子在真正危险到来时没有任何效果。
尹笑消失在原地,远远的嘲笑“笨蛋,你们以为我打得过你们所有人吗?”
尼特罗松了一口气,转身。
“会长,他还活着!”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尼特罗挥挥手,不在意,也是习惯。
每次只要追杀的时候带着这个人,她就会最先对这个人动手,然后立刻后悔,离开。
这已经成了固定的模式。习惯。
她是无法杀这个人的,尼特罗深深明白。
“可以离开了,估计短时间内她不会出现。”
城市角落的房子,尹笑狼狈的从串户钻进房子,握着刀柄的右手上染满了血痕。
魔刀,不伤人,必伤己。
即使是这样,我依旧,无法对你下手。
尹笑取出纱布,缠在自己有手臂上。
极限